女友婚前重病卧床拒绝见我,买营养品遇迎亲队我气晕:新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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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色皎洁,连生躺在床上,手捧袅袅的丝帕,嗅着丝帕上淡淡的松香,心情沉重。

白日里,他在山间偶遇来采集草药的胡郎中,方才得知袅袅已病了三日的消息。他猜想,定是这陆府的人忙昏了头,才不得空来告诉他一声。

小青从竹筐里探出头来,朝着连生吐了吐蛇信子。连生这才想起,今天只顾着担心袅袅,竟忘了给小青喂食。

他起身从桌下拿出一个小小的竹篓,用筷子夹出一只还在扭动身体的蚯蚓,放到了小青嘴边。小青一口吞下,满足地摇头晃脑。

它用头蹭了蹭连生的手背,讨食的模样实在令人喜欢。连生又将竹篓里仅剩的三条依数喂食给了小青。

小青吐吐蛇信子,意犹未尽。

连生用筷子敲了敲它的头,笑道:“你且休息,明日我去趟市集,给你带些肉脯可好?”

小青似乎听懂了连生的话,缩回竹筐里,作休憩状。

连生心下一喜,果然是条有灵性的蛇。

他回到床上,小心将丝帕叠好,揣进了胸口的口袋里。不经意间瞥到,小青正伸长脖子探着头偷看他,一触到连生的目光,又将头缩了回去。

连生一夜未眠,只怕自己睡过头,错过了给袅袅采集露水的最佳时辰。

昨日胡郎中无意间提到袅袅每日煎药需要竹叶上的露水来煎制,于是,连生便打算日日采集了露水给袅袅送去。

天际微微泛白,连生便披上麻衣出了门。山里雾气重,看不真切,幸而他熟悉这一带,倒也很快就进入了竹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竹香,混着露水的味道,有些清甜有些舒爽。连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竹林深处走去,生怕待会儿日头出来,就过了采集露水最好的时辰了。

他走得匆忙,突如其来的刺痛从脚底蔓延到心口,让他的脸瞬间苍白。低头一看,才发现一截竹茬就那样生生地穿进了他的脚底,他吃痛,跌坐在潮湿的泥土上,脱下那双早已磨破了边的鞋,撕下袖口的一截布料,绑在了自己的脚板上。

他将露水小心收集在竹筒里,紧握竹筒,生怕洒了一星半点,耽误了给袅袅入药。

当他一瘸一拐赶到陆家时,日头已经出来了大半。汗水浸湿了他的麻衣,脚上的疼痛也已然转换为了麻木。

他轻轻叩响陆家大门,开门的是个眼生的家丁。

“去去去,上别处乞讨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家丁嫌恶地摆摆手,就要关上门。

“等一下,我不是叫花子,烦请通报一声,就说陆家姑爷来访。”连生连忙用一只手推住即将关上的门。

“姑爷?哈哈哈,我家小姐可是金枝玉叶,你这穷酸样,也敢称是我家姑爷、冒犯小姐!你若还不走,等我回了老爷,赏你顿板子吃。”家丁说着,就重重关上了门。

连生又敲了许久,没人回应,只好坐在陆府门口的石阶上等,期待有人能够出来。

正午时分,日头正晒,他早已是嘴唇干裂,双颊通红。

“吱呀!”门开了,出来的是陆老爷。他看到连生坐在门口,先是一愣神,看见他脚上的血,赶紧叫了家丁扶了他进去。

来扶连生的,正是那个称他为叫花子的家丁,他低头躲闪着连生的眼光,连生猜想他定是新来的,当差不易,也不与他计较了。

进了陆家偏厅,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奢华,琥珀色的琉璃台,象牙色的白木椅,还有那明晃晃的金丝绣毯,让连生油然生出一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窘迫感。

“贤侄快坐下,看你一脚的血,可是受了伤?怎的来了也不进来,这大热天的,等在门外怕是要中了暑气。”陆老爷招呼着连生坐。

连生忸怩了一会儿,小心地坐在了陆老爷对面的椅子上。他的眼神触及到自己那双染了血迹的破鞋,觉得自己与这里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于是缩了缩脚。

“管家,你去端碗绿豆汁给贤侄祛祛暑吧。”陆老爷向管家递过眼神。

“多谢陆伯伯。”连生拱手谢道。

“连生啊,可是近日银子不够用了?怎么亲自上门了?”陆老爷端起茶碗,越过茶盖眼神扫过连生的衣衫。

“不是,昨日才听说袅袅病了的消息,知道她的药汤要用竹叶上的露水煎制,这是我今日采的,希望能帮到袅袅。”连生说着,将竹筒放在了桌上。

“贤侄有心了,不过怎好烦劳贤侄做这样的事?这种事府里的下人有的是人去做,贤侄还是要多花心思在学业上才是。”陆老爷说道。

一说起学业,连生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他已落榜三次,不能兑现对袅袅的承诺,眼看着袅袅年过十八还待字闺中,他实在恨自己没用。

管家适时端来绿豆汁,连生正等着这样一口冰凉入口,连声道谢,接过绿豆汁就要送到嘴边。

“贤侄的脚也是为了采集露水才伤的吧?时候不早了,贤侄该早些回去休息,我叫人送贤侄两罐金创膏药,且好好养着吧,有什么事,叫人来传个话便是。”陆老爷下了逐客令。

连生只好放下还未及入口的绿豆汁,舔了舔干裂的双唇,起身拱手告辞。

管家将药膏递给连生,送他出了门,连生回头望着陆府的招牌,忽然觉得今天陆伯伯的样子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连生一走,陆老爷就命人丢了他带来的露水。那个拦着连生的家丁上前,说自己已经羞辱了连生让他离去,却不想,他还在门口等着。

陆老爷点点头,吩咐家丁,若日后连生还来,就称自己出远门了。

2

连生忍着脚痛回到家时,已是傍晚。

小青嗅觉灵敏,闻到连生脚上的血腥味,“嘶溜”一声从竹筐里钻出来,缠绕到了连生脚边。

“小家伙是不是又饿了?”连生摸摸小青的头。他忽然想起自己答应了小青给它买些肉脯回来,此刻自己却食言了,连连向小青表示歉意。虽然他知道,一条蛇而已,又如何听得懂他说的话?可这间破茅屋里,能让他说说话的,也只有小青。

小青是他一个月前捡到的,当时它受了伤,可怜兮兮地盘在连生家门口的草丛里。连生本不喜欢蛇的,可当他触及到小青的眼神时,竟有种说不出的怜惜感。他带它进屋,给它寻吃食,小青十分乖巧聪明,没有一丁点儿蛇的戾气,有了个活物陪在连生身边,倒叫他觉得日子也有了些盼头。

连生懊恼今日没有吃食喂小青,小青倒不像平日里那样做出讨食的模样,而是乖乖地缠在他脚边,似乎在心疼他受伤。

连生将金创药打开,这些药膏似乎是放了许久许久,早已干硬变质,又如何能用?连生摇摇头,一瘸一拐打来水,清洗了脚上的伤口,想着只能明日自己捣弄些草药汁子敷了。

而此刻,陆家灯火通明,家丁丫鬟们都在抓紧时间布置,陆家此刻奢华又喜庆。

丫鬟将喜服送去了陆袅袅的房间,陆袅袅坐在床上,抚摸着那身嫁衣,心不在焉。

门开了,陆老爷和陆夫人来探望陆袅袅。

“袅袅,今日可好些了?”陆夫人坐在女儿床边,摸了摸她有了些血色的脸蛋儿。

“娘,我好多了。”

“怎么样,这身嫁衣可是城里最好的裁缝做的,你可还满意?”陆夫人抚摸着嫁衣上的鸳鸯,满脸笑意。

“爹,娘,我们就这样毁约,真的好吗?连生哥什么也不知道,倘若他知道我就要嫁给朱家大少爷了,一定会难过。”陆袅袅低下头。

“哼,什么狗屁婚约!?我陆谦的女儿,岂能嫁给那样一个穷酸的人,过一辈子苦日子?我们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可他连着落榜三次,我难道要将女儿交到一个这样的人手中?”陆老爷不满道。

“是啊,袅袅,你难道想要一辈子都待在他那破茅屋里,过一辈子穷日子?”陆袅袅的母亲握住了女儿的手。

“可是,当年也是我们家逃难至此,幸得连生的爹救了我们,我们才有了今日。”陆袅袅继续说道。

“可现在连生的爹不在了,要说原来,我们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可如今,他家穷得只剩间茅草屋,而我陆谦靠着做生意成了这一带的富贾,又如何谈门当户对?你就听爹的,嫁到朱家,朱家家底殷实,你嫁过去定不会受苦的。”陆老爷的语气十分坚定。

陆袅袅只好点点头,喝了药躺下歇息。父命不可违,看来,她也只能负了她的连生哥了。

这夜,陆袅袅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和连生在山间嬉戏,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条大青蛇,卷了连生就走,她不停地追不停地追,那青蛇还是将连生卷走了。她在梦里哭出了声,惊醒后发觉自己后背一层冷汗,眼角还挂着泪滴。

3

连生在家休养的这些日子,不再方便给小青出门捉蚯蚓了。小青常常自己出门,吃饱喝足便心满意足地回来,回来时,还不忘衔两株草药,恰好是连生用来敷脚的那种药。

连生心中奇怪,越发觉得这条蛇有灵性。他猜想,它定是看到了自己用什么草药,才会依样寻来,实在聪明得很。

连生时而读书写字,时而捧着袅袅的丝帕,给小青讲自己和袅袅的故事,小青歪着头听得认真,惹得连生总觉得,它好似真的能听懂一般。

连生已经几日不去集市上了,也不知道袅袅的病情如何了。他惦记着袅袅,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这日,连生的脚终于好些能正常下地走路了,小青就好像魔怔了一般,蹭蹭连生的脚,又轻咬他的裤脚,示意他出门。

“看着我伤刚好些,你就急着要我带你出门玩耍吗?”连生只当小青是淘气。

却不想,小青好似有什么着急的事,不停地扭动身体示意连生跟它走。连生只好跟着小青,一路下山。

连生惊奇小青竟然能找到去集市的路,到了集市,小青不动了,缩成一圈,连生将它抱起,藏在宽大的衣衫里。

今日集市上似乎十分热闹,远远地,一队人敲锣打鼓地走来,看样子,是娶亲的队伍。

小青从连生的衣衫里探出头来,连生好笑,他没想到,小青还喜欢看热闹。

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朱公子神气得意,连生想象着自己日后娶袅袅的画面,心中欢喜。他不知道的是,朱公子身后的轿子中,他心爱的袅袅正一身大红嫁衣,即将嫁为人妇。

就在轿子靠近连生时,小青忽然从连生的怀里挣脱,跑到了队伍里。轿夫看到蛇,顿时慌了神,脚下不稳,轿子从他们的肩上重重摔了下来。

袅袅突然受到一震,掀开轿帘想看个究竟,却不想,刚好迎上连生投过来的目光。一时间,连生的表情僵住了,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就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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