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過敏男友買藥給我塗,直到我全臉潰爛我才知藥裡有毒

臉過敏男友買藥給我塗,直到我全臉潰爛我才知藥裡有毒

呂慧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她的眉眼清秀,因而她右臉頰上的那片痘痘便分外明顯。

就好像一條寬敞的馬路上突兀的出現的路障,極為扎眼。

這片痘痘顯然帶走了呂慧大部分的柔和,她將嘴唇抿著,隨後又張嘴罵了句髒話。

正當這時,陸泰赤著腳走了進來,他的頭髮有些長,披在脖頸,這讓他看起來像一隻毛茸茸的大狗。

他眼神裡徹夜作畫後的茫然還未褪去,但卻依舊對呂慧露出一點笑意。

“你看,我長了小痘痘。”呂慧半倚在男友懷裡,撒嬌似的說。

陸泰並不喜歡說話,因此他吻了吻呂慧的額頭說,“你上班要遲到了。”

呂慧看了看男友疲憊的神色,踮腳吻了吻他的臉頰,笑嘻嘻的說,“等我下班哦。”

陸泰點了點頭,體貼的說,“注意安全。”

他站在窗口,看著火急火燎跑著的呂慧,轉頭望著畫板沉默了很久。

直到鈴聲響起,他才如夢初醒似的接了電話。

通話結束後,他看了一眼鐘錶,穿好了鞋襪。

在臨出門前,他瞥見了掛在玄關的鏡子。

鏡子裡的那雙眼睛被淚水浸的閃閃發亮。

他低著頭走在街道上,沉默著盤算著心事,在走過呂慧公司樓下的小衚衕時,他便聽見了有人在流裡流氣的說,“明天給我拿50塊錢,不拿就打死你!”

一個穿校服的男孩蹲在地上,雙手抱緊了腦袋,臉上也許還掛著眼淚。

他的旁邊還站著幾個趾高氣昂的學生,他們臉上無一例外的都戴著一塊叫做“你活該被欺負”的面具。

之所以說是面具,是因為陸泰知道,當他們面對老師時,那塊面具會被瞬間摘下,恢復一個個陽光少年的模樣。

但這塊面具最終會長在他們的心裡,將他們變成人面獸心的“惡魔”。

因此陸泰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男人的腳。

“你瞎啊!”

陸泰面對男人的暴怒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壓低了腦袋,於是男人的怒火更加壓不住了,他推了陸泰一把,然後揚起了手。

“你幹嘛呢?”

陸泰聽見熟悉的聲音抬起頭看向呂慧,她眼神裡傲慢和自己在照片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陸泰默然的聽著呂慧和男人的爭吵,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就好像在看一場馬戲似的大聲議論。

旁觀者冷酷而興奮的眼神讓陸泰周身發冷,他過了許久憋出一句,“對不起。”

男人愣了一下,罵了一句“神經病。”便走開了,人群也跟著逐漸散去了。

夕陽將城市的每個人的影子都擠成模糊的一團,彷彿將他們的喜怒哀樂都放大了。

陸泰身上的軟弱在此刻被全部攤開了,他落寞的表情讓呂慧不忍再苛責他。

於是呂慧挽住男友的說,“週末陪我去看醫生吧。”

“好。”陸點點頭,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女友臉上的那片紅痘痘,神情有點捉摸不定。

連醫生都忍不住調侃呂慧有個好男友,呂慧嬌羞的看著認真聽著醫生話的陸泰。

“暫時別用化妝品了,這個藥最好隔四個小時抹一次。”

陸泰點點頭,窗外湧進來的暖風讓他的髮梢一顫一顫的,他側頭對呂慧笑笑,美好的像春天裡的一片森林。

當天的深夜沒有一絲月光,陸泰開著床頭的小燈仔細的往呂慧臉上塗藥水。

微涼的藥水讓本就沒睡熟的呂慧醒來,當她看到陸泰認真的表情時,她忍不住哭了。

呂慧對溫柔的記憶來自她三年級之前,那時她的母親還活著,有一次她調皮被燙傷了,母親也是在大半夜輕手輕腳的為她上藥。

因此呂慧不禁動情的抱住了這個剛交往了幾個月的男人說,“等我臉好了,我們就結婚好嗎?”

陸泰盯著呂慧的臉,笑得很開心。

但呂慧並沒有得償所願,陸泰悉心照顧了她幾個星期,她的症狀並沒有緩解,反而愈發嚴重。

直到一天清晨,呂慧發現自己的臉上居然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痘痘,甚至有了化膿的跡象。

鏡子裡的她,彷彿一匹腐爛的綢緞,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光澤。

她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碰了一下臉頰,可似乎全身的痛覺神經都在這張臉上,一碰生疼。

呂慧抓住陸泰的手絕望的喊,“我的臉,我的臉!”

陸泰用力抱住她,一言不發。

因此呂慧整日枯坐著,像一棵爛了根基的樹,迅速乾癟了下去。

“小慧,”陸泰站在她身後,格外小心翼翼的說,“我找到一個人說能治你的病。”

呂慧眼珠動也沒動,只是低聲說,“不用了。”

在陸泰的腳步靠近時,她低下頭迅速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臉,“別嚇著你。”

陸泰手足無措的站了一會,才深情的說,“我們去看看好嗎?不管治不治的好,我都娶你。”

呂慧從指縫裡看著陸泰真摯的眼神,點了點頭。

可他們每換一趟車,都讓呂慧的心皮開肉綻。

“小姐,麻煩您臉露出來給我看一下。”

“不看可以嗎?”

“不可以,我們也是照章辦事。”

聽到陸泰和驗票員的對話,呂慧的心都揪成了一團,那些痛苦就像雨水一樣澆溼她的身體,呂慧渾身微微顫抖著,一直等到驗票員不耐煩了,呂慧才輕輕的拉下遮住臉的圍巾,隨著周圍人些微作嘔的表情,陸泰迅速擋在女友眼前,聲音嚴厲的說,“看好了嗎?”

直到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將他們送到一座大山腳下,這趟折磨似乎就結束了。

一路上陸泰都握著呂慧的手,他站在山腳掏出手機說,“我們到了。”

這裡的信號很差,手機裡刺啦的雜音讓陸泰撇了撇嘴,不過他看見女友低垂的眼睛又溫柔的說,“你放心,人家說這個大夫很厲害的。”

大概等了兩個多小時,才有一個年輕人出現在山道的路口,那是一張黑瘦的臉,眼球深陷在眼眶裡,看起來很沒精神,因此他左臉上的那條傷疤看起來分外觸目驚心。

“走吧。”

陸泰摩挲著呂慧的手背,安撫的說,“沒關係。”

可只走到半山腰,呂慧便氣喘吁吁的走不動了,可男人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踩碎樹枝的咯吱聲在大山裡久久的迴盪著。

“來,我揹你吧。”

直到這時,呂慧才發現男人露出一絲憋笑的表情,不過旋即他又恢復面無表情了。

在山路的半途,呂慧碰見了一行人,他們的臉上很乾淨,這時帶路的男人開口說,“這都是林叔治好的人。”

呂慧驚訝的望著他們,心裡也振奮多了,她彷彿預見了自己的臉即將要恢復往日的光滑動人。

那些人似乎聽到了男人的話,都諱莫如深的看了呂慧一眼,陸泰感受到了這些欲言又止的目光,於是加快了腳步,他問那個男人說,“都準備齊了嗎?”

“嗯。”

呂慧趴在男友背上,聽著他們的對話,陸泰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溼了,但他的臉上隱約泛著興奮的光。

呂慧抱緊了男友,她猜想,陸泰大概是為了她能治癒自己的臉而興奮,於是她伸手擦乾陸泰的汗珠。

陸泰微微側目,還沒說話,他們眼前就出現了一幢老屋,木頭門已經有了被風蝕的痕跡,屋外還繞了幾圈擰出的護欄,陸泰看著女友不解的眼神說,“主要是擋住小動物。”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