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漂亮的姑娘,竟讓粗暴無知的父親一巴掌,服毒自殺

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海里,峰巒疊嶂的大山下面仍就炊煙繚繞,雞鳴狗叫。走近炊煙瀰漫的地方,就會看見一群滑冰的小孩子,嘻嘻哈哈玩的真高興。這個村子不大,卻很熱鬧,每逢遇事,都有遠親近鄰,大禮小禮的,絡繹不絕。

最熱鬧的時候,莫過於相親和娶親的了,本地的,外地的,蜂湧而至,所以常有鞭炮噼哩啪啦的響。

這裡女孩兒較多,家家戶戶,最少的也有兩三個,而且個個眉清目秀,身段苗條,扎花刺繡,禮儀茶飯,樣樣精通,深得人們的喜愛,外人笑稱“女兒國”。

“大紅蓋頭紫紅窗,穿上紅妝嫁他鄉。

離開親爹別了娘,母女牽手淚汪汪。

炮聲歡歌馬背上,騎著駿馬見新郎。

俊兒郎,抱新娘,背上新娘入洞房。

怯生生,羞答答,新娘心情亂如麻。”

村子裡的小孩子團聚在一起,拿著木棍子當馬兒,邊跑邊唱著。

年輕漂亮的姑娘,竟讓粗暴無知的父親一巴掌,服毒自殺

玉蓉是這個村最有文化的了,由於學習好,父母親把她供上了高中,家中其他的六姐妹就沒有那麼的幸運了,大姐玉茹十七歲嫁給村上的二愣子,生了四個小孩,二十多歲的女子跟三十多歲的人一樣容顏憔悴。二姐玉芬從小就不得父親疼愛,十六歲賣給了外地的小貨郎做兒媳,心疼的媽媽哭著求她爸爸,說女兒太小了,被她爸爸一拳頭打暈了過去。曾經跟小貨郎回過孃家兩次,想離婚都被他爸爸打著攆出家門。三姐玉環,上過小學,心靈手巧,針線活是一絕,讀完小學被同村的小懶漢虎子騙走,音訊全無。四小姐就是玉蓉了,還有妹妹玉蘭,玉珍,長期待在家裡,跟隨母親去山地裡幹農活。

玉蓉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之不易,於是拼了命的學習,在班上,老師和同學都很器重這位斯文大氣的女子。她歲值花季,黝黑的頭髮梳了一條大辮子,在粉紅色外衣的映襯下,顯得即氣質又漂亮,有一些膽子大的男生,爭先恐後的給她遞情書,玉蓉一見就用雙手遮住羞紅了的臉,什麼話也沒說,撒腿就跑了。

這些年少天真的青少年,當時把自由戀愛想的是那麼完美,但在那時候,子女的終身大事還是父母操辦,什麼門當戶對,媒妁之言的。是一些新青年最頭疼的一件事。

玉蓉週末回家了,她媽用手巾裹著臉龐,急匆匆的去廚房做飯了。

“媽,我回來了,你看我帶來了什麼?”她擺了擺手中的揹包說。

“是什麼好東西,這麼神神秘秘的?”她媽跪在鍋灶下,划著了一根火柴,站起來說。

“是豆腐,還有蘋果和香蕉。爸爸上週末我回家時,聽他念叨,一定想吃。還有兩個妹妹,有一次看人家鄰居家的孩子吃蘋果,饞的跺腳大哭,所以我這次回來就買了,大家都吃。”玉蓉笑著說。

“娃呀!你要節省一點,你爸是個老固執,他總是抱怨我,沒有給他生出個兒子來,一提起你們他就惱火。常說女孩子是一瓢水,遲早都得潑出去,我一反對,他就打我。你能讀書到現在,還是我求你舅舅說服你爸的。要不然還不知道把你賣給誰呢?”她媽眼角含著淚珠,哀傷地說。

“媽,我知道了,你別難過,我一定會爭氣的。其實我看到姐姐們的遭遇,便心知肚明瞭。”玉蓉流著淚說。

這時候,兩個妹妹玉蘭和玉珍回家了,小丫頭玉珍看到玉蓉,大嚷著:

“姐姐,我的蘋果呢?”

“在這裡,你想吃嗎?”玉蓉忙擦乾眼淚,從揹包中拿出來一個紅蘋果,舉得高高的說。

“想啊!想啊!爸爸說了,把姐姐你嫁到有蘋果樹的地方,我們就能每天吃蘋果了。”玉珍看著蘋果說。站在一旁切菜的媽媽“噗嗤”一聲偷笑起來。惹得大家都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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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全家人高高興興的吃了一桌團圓飯,很少和女兒說話的父親,飯後突然給玉蓉說:“老四,你也大了,懂得事了,爸爸今晚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你的終身大事,橋邊你王大嬸給你介紹了一門親事,男娃我也見了,人家的煙我抽了,酒我喝了,這事也就算答應了。人家父母是做買賣的,男娃在外省都有了工作了,條件都好,等你這學期畢業,咱就把你這事給辦了。你媽話多,我一直沒有告訴她,今晚你們就都知道了。”他爸說完,拿起自己的旱菸袋一頓狂抽,霎時,屋子裡濃煙瀰漫,小丫頭玉珍不住的咳嗽。

“爸爸,我不去,你叫我畢業了去嫁給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男人,這怎麼讓我安心。”玉蓉不高興地說。

“娃說的對,人家大了,也算個讀書人呢麼,叫人家自己找去。”玉蓉她媽說。

“不行,這規矩沒有商量的餘地,從我爺爺那輩到現在,哪一個子女不是父母親做主成家的?在我這輩怎麼能打破規矩呢?”她爸爸瞪著大眼睛,氣乎乎的說。

“過去是過去,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現在講究婚姻自由,不行那老一套了。”玉蓉流著淚說。他爸爸站了起來,狠狠地在玉蓉臉上就是一巴掌,還準備用腳去踹,被她媽雙手拉住了。

“你是我生的,還是我是你生的,我把你供上學讀書,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你哪裡知道?現在倒好,跟我盡然能唱對臺戲了,還把你無法無天了,我爺爺那輩的女子沒丟過人,我爸爸那輩的女子也沒丟過人,在我這裡更不能丟人。這事我說了算,就這麼定了,你生是那裡的人,死是那裡的鬼。”玉蓉她爸爸大叫起來。此時,玉蓉哭著跑出了家門,她媽媽可糟了,那拳頭一個接著一個打了下去。

大人的哭喊聲,小孩的哭喊聲,驚動了左鄰右舍,鄰居們紛紛來勸說,她爸爸才算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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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蓉來到了大門外,哭的挺傷心,被田奶奶帶到了自己家裡。玉蓉的左臉上,是爸爸那紅紅的巴掌印,她哭著問田奶奶:“奶奶,你說女孩子的命咋就這麼苦呢?”

田奶奶說:“孩子,你們現在還好了,我那個時候,父母說一句話,我們誰還敢頂嘴,從小就用布裹小腳,不許女孩把腳長大,七歲就做了童養媳,我們那時的遭遇,真的一言難盡吶。”

“田奶奶,我想我的奶奶了,你說,人死了是不是就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玉蓉問道。

“傻孩子,怎麼說這樣的話,人活著還是好的,死了,誰知道會怎麼樣呢?”田奶奶抹著玉蓉的頭髮說。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到深夜,田奶奶家的二叔把玉蓉送回家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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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那麼的寂靜,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銀河裡的群星,不住的劃落著流星雨,貓頭鷹在遙遠的山頂上傷心的鳴叫。

第二天,太陽一竿子高了,玉蓉的門還緊閉著,她媽媽做好了早飯,喊了她幾聲都沒有應,以為女兒還在生氣,沒再理會,當他們把飯吃完了,屋裡仍然靜悄悄的,這時當媽媽的急了,使勁的砸著女兒的門,可是怎麼去砸也沒有反應。最後喊來她爸爸和鄰居,把房門鎖撬開,才知道一切都來得太晚了、、、、、、

玉蓉的枕邊放著一個農藥瓶,床下是服毒後吐的白沫,整個屋子全是刺鼻的農藥味兒。她的媽媽兩腿癱軟了下去,哽咽著喊道:“玉蓉、、、、、、我的、、、、、、好孩子,你就這樣走了,不要、、、、、、媽了嗎?嗚嗚嗚、、、、、、”

“孩子都成這樣了,哭有什麼用,還不趕快給準備後事。”玉蓉舅舅說著也流淚了。她爸爸坐在一旁在不住的抽著旱菸,一袋接著一袋、、、、、、

下午五時,把這個年紀緊十九歲的姑娘安祭在了亂墳崗上,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驚動了鳥雀,哭落了夕陽,哭燃了紙錢,在天空隨著爆竹聲漸漸的飄遠、、、、、、

亂墳崗,烏鴉唱,屍骨遍地枯草長;

可憐女,年幼亡,慈母哭斷寸肝腸;

紙錢飛,蠟香旺,爆竹聲盡是淒涼;

舊習俗,把命傷,白髮送走黑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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