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故事:老宅現女鬼,失戀男子緊隨其後,見古井縱身一躍!

靈異故事:老宅現女鬼,失戀男子緊隨其後,見古井縱身一躍!


我有個二叔,都三十好幾了,卻沒個正經營生,整日裡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二叔年少時曾和隔壁莊一個姑娘相愛過。後來那姑娘不幸患了絕症,二十歲沒到,就死了。二叔悲痛欲絕,一夜之間,白了少年頭。原本二叔還是個勤奮上進的小夥子,經了這事兒後,整個人就頹廢了。爺爺是做皮草生意的,見二叔沒什麼出息,便帶著我父親走南闖北。

二叔沒有經濟來源,就在族裡四處蹭飯。他飯量極大,胖的像頭肥豬。我看過他年輕時的照片,很帥的一個小夥子,不成想現在淪落成這般模樣。好在二叔雖好吃懶做,但性格極好,見誰都是一張樂呵呵的笑臉,你再怎麼瞪他罵他不待見他,他都是一張笑臉。只有在沒人的時候,他才默默地對著牆角或天花板發呆,眼神裡滲著一種難言的孤獨和淒涼。

族裡有一處老宅子,據說是曾曾祖父於道光年間造的,雖經年失修,蛛網塵結,但從殘餘的雕甍畫棟,飛簷斗拱以及粉牆黛瓦來看,當年這座大宅一定經歷過無比的輝煌。大宅有個很大的後院,古木陰森,荒草萋萋。院子裡有口荒棄多年的古井。井口呈六角,青苔四合,深不可測。小時候我曾偷偷和族裡的小夥伴去看過,趴在溼滑的井沿上,只覺得一股逼人的冷氣撲面而來。井底似有幽光閃爍,像一張白森森的臉。聽爺爺說,解放前,宅子裡曾有個年輕的丫鬟死在這口井裡。不知是自己跳進去的,還是失足跌入的。爺爺語焉不詳,但聽得我們後脊背嗖嗖的冰冷。自那以後,我們再也不敢去那座宅院。

二叔沒地方住,膽子又極大,於是就獨自住在老宅的西廂房裡。那房子離後院很近。二叔晚上就坐在窗前聽寒鴉啼叫。院子裡有好幾棵老槐樹,枝葉森森,風一吹,就發出嗚嗚咽咽似女人哀泣的聲音。二叔聽著聽著就流下了眼淚。他又想起那個叫玲子的女孩,那個在如花的歲月裡就驟然凋殞的姑娘。

二叔只有喝醉,才能入眠。他的床下塞滿了空酒瓶。屋子裡也常常是酒氣熏天。

有天晚上,二叔爛醉如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忽然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像是踩在水面上,清靈悅耳,卻又溼噠噠的。二叔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然後,他看見皎潔的月光從窗外跳進來,一個黑影在月光裡晃漾著,忽長忽短,忽濃忽淡……影兒是那般的嬌巧,那般的親切,似曾相識,卻又依稀難辨。二叔就覺得有一股力量牽引著自己,他從床上一咕嚕爬起來,口中喃喃問道:“是玲子嗎?是你嗎?玲子!”但窗外沒有回應。窗外只有寒鴉哀啼,秋風落葉。

那影子沒有離去,依然在窗外走廊裡徘徊流連。

二叔打開門。門外無人。但走廊盡頭卻傳來清越的足音。人影一晃,消失於拐角。

二叔追過去,鬼使神差,心中毫無畏懼。他不停地喊:“玲子,我知道是你,真的是你嗎?一定是你!”

穿過走廊,拐彎就是一道角門,門後就是那座荒棄的庭院。平日裡角門都掛著一把鏽蝕的大鎖,但此時,門卻虛掩著。二叔穿過角門,徑直走進後院。梧桐月影正朦朧。不遠處的人影在月光下像一面飄忽不定的紙片,忽上忽下,忽明忽暗。

二叔兀自地追,口中一個勁兒地喊著心上人的名字。那影兒最終在古井處消匿不見。二叔追上去,趴在井邊,彷彿看到井深處,有一張俏麗的面孔,正對著他曖昧的笑。二叔仔細分辨,井下的女孩既像玲子,又不像玲子。她的臉,始終被一圈圈盪漾的漣漪掩飾著,顯得模糊不清。但那笑容極具蠱惑力,二叔覺得身不由己,整個人登時變得飄然起來。

二叔毫不猶豫,縱身一跳。

……

大概是第二天的下午,族裡有人來老宅找二叔,在西廂房裡沒見到人,但門是開的。四處找,也不見蹤影。後來找到荒棄的後院,來人傻眼了。只見二叔下半身卡在井口,正耷拉著腦袋,悠哉地打著呼嚕,看起來睡得正香甜呢!

來人把二叔叫醒,又費了吃奶的勁兒才把他從井口處拖上來。幸虧二叔腰圍粗壯,否則就掉井裡去了。

然而,二叔的小腿肚子上卻分明有幾道暗紫的抓痕,像極了女人指甲的劃痕。

二叔後來把那夜的經歷跟我們說了,聽者無不毛骨悚然。二叔說,那夜的情形歷歷在目,當時內心其實清楚的很,但人就是醒不過來。爺爺後來請了幾個老和尚,在井口處燃香唸經三天三夜。其後,二叔腿上的抓痕就漸漸消失了。

自那事兒以後,二叔就像脫胎換骨一般,判若兩人。他變得勤奮起來,跟著家裡人一起經營生意,精明能幹的他,沒幾年就把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後來,他結婚生子,再也沒提起那個叫玲子的女孩。

二叔說,他已經把那個女孩徹底地放下了。

二叔還說,過去只是一種人生經歷,而不是一種負擔。說這話時,二叔是微笑著的。

至於那座老宅子,前幾年的某個晚上,一記炸雷,天上滾下來一個火球,將這座百年屹立不倒的老宅燒得乾乾淨淨。那座古井也被廢墟徹底地掩埋了。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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