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與道教之間有什麼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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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李白是大詩人,但多忽略他也是一名道士。寫詩,對他實在只是“兼職”。

道教對他的滋養是巨大的。是道教讓他的生命沉澱、過濾、蒸餾、昇華,也讓他的詩從小我的愁雲慘淡中走出,把缺憾還諸天地,從而道道相通,有大關懷在。

可以說,李白一生,文杖詩囊,隨緣漂泊,長嘯低吟,自由主義,高視闊步,了無牽掛,唯獨對於道教,情有獨鍾,力有專注,見有獨到;而道教的宗教超越色彩,也讓李白的靈魂帶動肉體,都添加了一份身心上的安全感。

如此境界,非常動人。


李白好道,也有不可避免的原因。

其一,李白生活的唐王朝時代,因意識形態的需要,和宗室自我神化的目的,皇家降尊紆貴主動和李耳聯宗,道教被號為國教,政府在提倡道教的同時,也極力推行重道的宗旨在社會中貫穿,給予道教極大的優遇和發展空間。可以說,道教就是唐朝的馬烈教。

李白自稱宗室子弟,無論是內心驅動也好,現實投機也好,在心理上也理當有特別親切的感受吧。

其二,李白生長的巴蜀地區,是道教發源地之一,是唐代道風最盛的地域,自然自幼就會受到道教潛移默化的薰陶。

李白老家的靈臺山即天柱山,就是道教天師張道陵自鶴鳴山歸後修習、傳教並飛昇上天的所在,那裡的道教風氣較之別處尤為濃厚。李白自己詩中就說“家本紫雲山,道風未淪落”,隋唐時那裡士大夫修道是非常時髦非常拉轟的事情。

比如,當時的彰明縣主簿——差不多也是現在的縣政府秘書長了,會棄官隱居團山修道;李白年輕時投拜的老師 趙蕤、一起隱居的東嚴子、一起吃喝玩樂的雍尊師,都是當時四川很有名的道士。

可以說,道教就是李白的“家學”。

其三,李白一生官癮特重,整天做著“方希佐明主”之類的春秋大夢,可又清高倨傲,不願意走正途,於是做道士這樣的“終南捷徑”也很容易納入他的人生規劃之中。

在唐代,政府任用官員,除了科舉、官蔭制度外,還遺留有徵闢隱士、推舉逸民的社會風氣,那時所謂的“終南捷徑”非常流行。所謂的“終南捷徑”,就是通過隱居在終南山然後炒作,最終達到入仕的目的。這類人,也許可以稱之為“終漂”吧。

“終南捷徑”這個詞,就是來自與李白同時的“終漂”道士盧藏用。劉肅《大唐新語·隱逸》中說:盧藏用始隱於終南山中,中宗朝累居要職。有道士司馬承禎者,睿宗迎至京,將還,藏用指終南山謂之曰:“此中大有佳處,何必在遠?”承禎徐答曰:“以僕所觀,乃仕官捷徑耳”。就醬紫,在當時,反正很多科舉考不上或者沒後臺罩著的(實際當時的科舉要強大的背景才行),往往通過在終南山做道士來“曲線救國”。

這種方式,顯然對李白極為有效。老李精心計劃,終於“壓中寶了”。42歲那年,一介屌絲李太白終於炒作成功,經道士圈中的高層人士吳筠和玉真公主引薦,被唐玄宗宣召入宮。

可以說,李白的道士經歷,就是中國最早期“成功學”實踐的典範。諸位朋友以為我在開玩笑,其實大史家陳寅恪差不多也是這麼調侃的

至於後面的故事,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了,沒我啥事了,我就言盡於此吧。

2018,5,25,午後閒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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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愚愚

在安旗所編的《李白全集編年註釋》中統計,李白所存的一千多篇詩文裡,有一百多篇與神仙道教有關,釋家題材的則有五十餘篇。李白曾正式接受道籙(由某道教尊者“授道籙”給某人,就標誌他正式成為“在編”的道教徒),是個真正的在冊道士,也酷愛以謫仙人自居。他幼年成長在神仙文化茂盛的蜀地,早早種下學道的種子,縱觀其經歷,講述自己學道過程的文辭屢見不鮮:“五歲通六甲(六甲是道教術數)”,“十五遊神仙,仙遊未嘗歇”,“雲臥三十年,好閒復愛仙”。

與陶淵明那種尋仙中的悠然自得不同,李白在追求“道境”的同時,會拼命想象人倏忽變化成仙、一剎那進入仙界的美妙天地,“仙人”形象成為他超世精神的象徵,使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虔誠的神仙道教信仰者,還是借用神仙題材表現自己的意念和情緒,此種境界亦如他詩歌中的海闊天空。

自古尋仙與遊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李白說自己“五月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他像收集名片一樣登覽各大名山,留下不少才情卓絕的名作。峨眉山、敬亭山、龍門香山、廬山、天姥、五松山、泰山、棲霞山、終南山、太白峰、巴陵山、黃山和巫山都留下過他的足跡和文采,而嵩山,對於李白的意義又與別處不同。

李白幼年在家中讀書就涉獵大量道家學說,也曾在蜀中尋仙訪道。開元二十二年(734),32歲的李白選擇到司馬承禎最初修道的地方——嵩山學道,他與道士元丹丘同住同遊,親密無間。之後還因為這個元丹丘而被玄宗所識,也算是機緣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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