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西門君
圖 / 網絡
1.
“沒事，我真的無所謂了。不就分個手嘛。”
聽到小琴的這句話，我醞釀好的安慰辭藻被活活塞回了喉嚨。
“無所謂？莫非......你對阿譽壓根沒什麼感情？”
“不，你錯了。”小琴點起一根菸：“如果一個月前他說要領證，我會不假思索跟他走。”
“那......？”
“說了估計你也不明白。”
確實，我打從心底難以理解。他的前男友阿譽我見過，一個相當帥氣又溫柔的小夥子，對小琴可謂是無微不至。所以他倆突然而至的分手，讓我意外不已。
但更讓我更意外的，是小琴彼時的漠然態度。
“還記得上次你分手，我倆也在這家酒吧喝酒嘛？”我岔開了話題。
“記得，我要點天使之淚（一款極烈的雞尾酒），你死活都攔不住。”
我們相視而笑，隨即又陷入了深海版的靜默。
“那時候你分個手簡直要死要活的，而現在......”
“經歷過一些事之後，就會看淡許多。哎呀，無所謂，都過去了。”
我揉了揉眼睛，恍惚間，我分不清對面坐的是小琴，還是一尊沒有了七情六慾的女菩薩。
曾幾何時，“無所謂”成了我們最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去哪吃飯？”“無所謂，都可以。”
“你被公司開了？”“無所謂，換一家不就好了。”
“把你衣服弄髒了，不好意思。”“無所謂，衝一衝就好。”
看起來，似乎我們對世間一切紛擾都不在乎。可，事實上真的是如此嗎？
2.
最近周杰倫的新歌《不愛我就拉倒》在朋友圈刷屏了。撇去調侃周董“土味寫詞”的因素，我想刷屏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這首歌引起許多人的共鳴——
“不愛我就拉倒......反正我又不是沒人要。”
當下許多都市單身男女的感情觀，不就是這樣的嗎？
你愛我最好，不愛我拉倒。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有一個讀者，姑且就叫小L吧，她有天突然留言問，自己條件也不差，為什麼沒人追？
我下意識翻開她的朋友圈，第一條就把我整無語了——
“我不想做誰的公主，只想做誰的女王。”
我哭笑不得地問她：
“看到這種朋友圈，哪個男生還有慾望追你？”
三分鐘後，我收到了她的回覆：
“單身的時候，難道不應該有傲骨麼？”
老實說，我當時不知道該回她。因為我太明白了，她的內心有多糾結多矛盾。
一方面，她渴求真命天子快馬加鞭而來，另一方面，她又在用“無所謂”的姿態來武裝自己。
我斟酌著打下一行字，“你比誰都在乎，所以你裝作毫不在乎。”
這一次，是她沒有回我。
我想起八月長安在《你好舊時光》裡寫下過這麼一段話：
“你為什麼不理我?這是隻有小孩子才能問出來的話，不在乎自尊，不在乎姿態高低。隨著他們越長越大，所有人都漸漸學會了保護自己，在別人疏遠前先一步動身，在別人冷淡時加倍地冷淡。 ”
你明明很想要，可心知肚明得不到，於是大聲說你不需要，生怕別人聽不到。
3.
《一禪小和尚》裡有一句讓我感同身受的話：
“撿到錢的快樂，不會超過一天。可損失錢的難過，會持續很久。痛苦給人的刺激，總是遠遠大於幸福。
所以人們寧可不得到，也不想再失去。漸漸的，人們開始變的不悲，不喜。”也許這就是許多人成為“佛系青年”的原因吧。
可說實話，西門君對“佛系”這個詞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有也行，沒有也許，不爭不搶，不求輸贏。”看似灑脫的背後，其實是一種漠然的人生態度。
原諒我的直接，可我仍舊想說——
喜歡把“無所謂”掛在嘴邊的人，活該沒人要。
原因很簡單。你都不在乎別人了，別人幹嘛還要在乎你呢？
你以為愛情都是守株待兔嗎？你坐在菩提樹下打坐，“咣噹”一下。一個帥哥就從樹上掉下來砸你頭上了？
你說你的“無所謂”是“無所畏”，可在我看來，不過就是“無所為”。
還記得《前任3》的孟雲和林佳嗎？一個以為對方不會走，一個以為對方會挽留。嘴上一萬個無所謂，可內心早已備受煎熬。
人生很多事還是應該去爭取，去強求啊。別裝得瀟灑，苦了自己。
以前我覺得，撂下一句“我不在乎”轉身就走的人，多酷啊。
可現在我突然覺得，敢當著全天下的面說一句“我在乎”的人，才是真尼瑪的酷。
ABOUT ME
西門君，前《跑男》一二季現場導演，
目前正在就讀浙大傳播學在職研究生。
著電子書《我的才華不是拿來取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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