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戀大宋多年的追求者——大理

如今網絡越來越發達,南北之間的差異也越來越能被人接受,以前你還能在網上看到

“居然還有鹹豆腐腦?”、“甜豆腐腦怎麼吃嘛?”之類的驚訝和疑問,現在卻都是“好吃啊……這樣好吃,嗯,那樣也好吃……”在面對美食上,中國人普遍有一種海納百川的胸懷,再無法想象的食物,都可以慢慢接受,所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福建人會變得越來越珍貴。

痴戀大宋多年的追求者——大理

在吃的問題上,中國人願意接受和包容不同。可在其他問題上,大家的容忍度就沒那麼高了。幾年前地域黑盛行且沒有進行精確打擊的時候,你常能在各種論壇上看到南北方人因為意見不合,甚至毫無原因的情況下彼此致以親切的問候,“南蠻子……”、“北韃子……”。隨著人們越來越文明,地域黑的浪潮也漸漸退去後,大家罵人也變得可愛了起來,十個字裡可能有九個是“**”,人家罵你“你是個星星嗎?”你都不想還嘴,因為看起來實在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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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人對四方少數民族都有特殊稱謂,“北狄”、“東夷”、“西戎”、“南蠻”。後來人們在使用這些詞時,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地理劃分,非嚴格情況下,只要你比我往北,你就是北狄,就是韃子;你要是比我往南,那你就是南蠻,比如以前滿人稱漢人是南蠻,後來滿人入了關,準葛爾人又稱滿人為南蠻。

其實在歷史上很長一段時間,“南蠻”一詞並無貶低之意。南蠻中有一個族群曾在中國西南建立了一個有名但又不被常人深入瞭解的國家——大理國。而大理國的主要人群,被中原稱為“白蠻”

朱溫代唐稱帝后,中原進入了一個十分混亂的時代,天下四分五裂,皇帝如走馬燈般輪流當,中國進入了五代十國時期。在當時,混亂的絕非只有中原,西南邊陲之地也開始動盪不安。

開元年間由烏蠻貴族建立的南詔國被清平官(宰相)鄭買嗣篡權,南詔王室八百餘人被殺,南詔國滅亡,鄭買嗣建立了“大長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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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1年的唐朝地圖,南詔還是很小的....

大長和國僅僅存在了27年,便又被大臣楊幹貞推翻,擁立了清平官趙善政為帝,建立“大天興國”。兩年過後,楊幹貞廢掉楊善政自立為王,又建立了“大義寧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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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2年

隨著南詔國的覆滅,烏蠻的勢力越來越弱,而白蠻則趁著亂世漸漸壯大,到了大義寧國時代,白蠻的勢力已經取代了烏蠻。而白蠻中,有一位傑出的領袖,叫段思平

段思平出生於政治世家,祖上曾是南詔國的清平官。不過到了段思平出生時,已是家道中落,一個世家子弟,甚至淪落到放羊為生。不過正是因為家中清貧,才讓段思平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尋常百姓,瞭解民間疾苦。雖然日子過的清苦,可終究出身於政治世家,長輩們沒有忘記對晚輩的教育,在家庭的薰陶下,段思平掌握了祖上幾代人對政治的理解,文韜武略都優於常人。這一切,讓段思平在機會來臨之際才沒有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由於楊幹貞的嚴刑苛政,搞的西南百姓民不聊生,這讓段思平抓住了機會,時任後晉通海節度使的段思平,趁著百姓怨聲載道,便組織了一支武裝部隊起來反對楊幹貞。段思平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推翻楊幹貞,便聯絡了許多白蠻大族,以及滇東三十七部烏蠻人,打出了

“解放奴隸,減輕賦稅,免徭役三年”的口號。這樣一來,本就得到白蠻貴族響應的段思平,又得到了平民和奴隸的支持。天時地利人和,段思平佔其二,天時和人和。至於地利,楊幹貞也沒佔著,所以段思平很快就推翻了楊幹貞的大義寧國,建立了大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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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年,國土基本沒變,各個領土部落也幾乎沒有變動

段思平建立了大理國後,國土基本繼承了南詔國,《元史》中記載,

“元世祖徵大理,凡收府八,善闡其一也。東至普安路之橫山,西至緬地之江頭城,凡三千九百里而遠。南至臨安路之鹿滄江,北至羅羅斯之大渡河,凡四千裡而近。”橫山在今天的貴州鎮寧附近,而江頭城已經到緬甸了,鹿滄江則是今天越南萊州省的黑河。可見其土地範圍之廣,國內的雲南省和四川西南地區,緬甸的東北部,老撾的北部以及越南的西北部,當年都是大理國的地盤。

除了疆域之外,在很多治國策略上,也都與南詔國相似。不過比起奴隸制的南詔國,大理國對外政策顯得十分友善平和。隨著時代的進步,奴隸制經濟已經難以維持,段思平敏銳的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大理國不再像南詔國那般,頻繁地發動對外戰爭以掠取奴隸,而是讓國家儘量處在一個和平穩定的環境,盡力發展農業經濟。

由於段思平起義,很大一部分力量是藉助於白蠻大族和烏蠻三十七部,而同為白蠻的段思平,最信得過的便是手下的白蠻大族。而白蠻也是大理國的根本力量,是大理國稅收、兵源和徭役的主要負擔者,相當於漢人在中原王朝的情況。所以段思平大封白蠻大族,以取得白蠻對自己絕對的支持和忠心,並允許封建領主們將自己的封地分給下屬和子孫,與中原早期的分封制並無不同。

雖說大理國沒有繼承南詔國的奴隸制,卻也還是多少有些南詔國的影子。在很多情況下,百姓依然不能得到自由,像是封建領主的私人物品。我說一個人大家肯定都知道,《天龍八部》中的第一渣男段正淳,那個撩妹技術高超,“(對甘寶寶說)我不做王爺了!我做小賊,做強人去,讓你一輩子跟著我!王爺有什麼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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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段王爺,在歷史上確有此人,並且是大理國的第十五位皇帝。在段正淳統治期間,善闡領主李觀音曾入朝上貢,

“進金馬枝八十節,人民三萬二千戶。”領主讓你去哪就去哪,沒有補貼,人口如牲口,可見當時的大理國民自由度並不高。

這些白蠻大族中,有三大族是關鍵,分別是高氏、董氏和楊氏,這其中高氏又最受段思平的信任。因為高氏領袖高方是第一個站出來率領氏族支持段思平起義的,且曾在段思平起義受挫時拉了一把,所以高家在大理國建國後分得了僅次於段家的最大一塊蛋糕。再後來由於段家皇室後繼無人,不論是能力還是魄力上都遠不如段思平,漸漸地大權旁落,世代為大理清平官的高家掌握了大理國的實權,段家世襲了皇帝,高家卻世襲了宰相。

至於董家跟楊家,董家領袖董迎羅曾擔任段思平的軍師,也分得了不小的一塊蛋糕。而楊家就不同了,楊家先後兩次兩次叛亂,也先後兩次由高家出面平叛。

楊氏第一次反叛發生在宋嘉祐八年,洱海地區的貴族楊允賢叛亂,由高家的高智升出面平叛,之後高家在大理國更是風頭無兩;再後來,楊氏楊義貞篡位成功,取代段氏為帝,自號

“廣安皇帝”,又被高升泰所平滅,高家復擁段氏成員段壽輝為帝。此時的段家已是不復往昔,權柄盡落高家,不得已段壽輝出家為僧,禪讓帝位於高升泰,而高升泰死後又將帝位復還於段氏,段正淳登基為帝。雖然大理國對外溫和,戰爭不多,可內部卻是戰亂頻發,除了二楊的叛亂,還有烏蠻三十七部也多次反叛,不過都被大理國所平定。

題目說大理國是大宋的追求者,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兩國之間頗像是一方追求另一方,而另一方傲嬌不已,端著架子。大理國是追求者,而大宋便是大理國的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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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白蠻和烏蠻並非兩個民族,而是根據南方蠻族的漢化程度而劃分,漢化程度高的稱為“白蠻”;而對漢文化認同感沒那麼高的,則稱“烏蠻”。大理國包括皇室在內的四大家族無一例外都是白蠻,可想大理國的漢化程度。

元初《大理行記》的郭松年曾說:“宋興,北有大敵,不暇遠略,相與使傳往來,通於中國。故其宮室、樓觀、言語、書數,以至冠婚喪祭之禮,干戈戰陣之法,雖不能盡善盡美,其規模、服色、動作、云為,略本於漢。自今(已是元朝)觀之,猶有故國之遺風焉。”

的確,大理國對漢文化認同度極高,大理國第六代皇帝段素英在位期間,甚至開科取士讓和尚讀儒家經典來參加科舉。除此之外,還大量從中原內地求取經書,根據《南詔野史》記載:“崇寧二年,大理國使高泰運奉表入宋,‘求經籍,得六十九家,藥書六十二部。’”

段氏一族性格大都比較溫和,雖然無開疆拓土的志向,卻都希望大理國能國泰民安,所以十分重視人才。段氏及高氏歷代都對培養人才和選拔人才這兩件事十分重視,人才怎麼培養?教他知識啊,什麼知識最好?大理國上下覺得漢家知識最牛。

所以在當時的大理國,上層社會都以讀漢文書籍、寫唐宋詩詞為尚。

南詔國就曾十分重視吸收漢族人口,重視與中原內地的經濟往來和文化交流。漢化程度更高的大理國自然而然的繼承了南詔國這個傳統,對宋朝一直保持著積極友好的態度,主動向宋朝稱臣,希望不論是從經濟還是文化方面,彼此都能有更多的往來。由於當時中原內地時常戰亂,也有很多漢人主動來到相對安定的大理國以求躲避兵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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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理國銀鎏金鑲珠金翅鳥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雖然大理國一直向宋朝主動示好,可卻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大宋一直在刻意地與大理保持距離。這是為什麼呢?

十世紀初以來的三個世紀,以契丹人為主的遼國,党項人為主的西夏,以及女真人建立的金國紛紛崛起,漢人為主的宋朝在軍事上並不佔優勢,所以漸漸地,宋朝的治邊策略變為“守內虛外”。對恢復漢唐榮光這一系列的事情並不感冒,也不敢想,這是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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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4年地圖,上方灰色為党項

還有一個原因,《新唐書》上曾說:“唐亡於黃巢,而禍基於貴林。”《新唐書》著於北宋,裡面不少觀點確實是當時宋朝的主流觀點。就連宋太祖趙匡胤平定後屬後,王全斌進獻雲南地圖,趙匡胤都懶得看,也是因為取前車之鑑,害怕天寶之亂再次出現,所以壓根就沒想取西南之地。到了北宋末年,宋朝的官員們依然覺得趙匡胤英明。宋徽宗政和年間,曾有人提出在大渡河外建一城邑,方便宋朝與西南少數民族各部及大理國貿易。宋徽宗便問了問黎州知州宇文常的意見,宇文常表示:“自孟氏入朝,藝祖取蜀輿地圖觀之,畫大渡(河)為境,歷百五十年無西南夷患。今若於河外建城立邑,虜情攜貳,邊隙浸開,非中國之福。”

甚至到了南宋,翰林學士朱震都說:“大理國本為唐代南詔,屢次進攻唐朝致使天下騷動;宋太祖鑑唐之禍,以大渡河為界,使之慾犯不能,欲臣不得,‘最得御戎之上策’。”

大理國:“我對你真心實意,為什麼不接受我?”

宋朝:“因為你長得像我前男友,我前男友是個渣男,你肯定也是!”

基本就這麼個意思。

除此之外,宋朝皇帝確實不像其他朝代的皇帝那樣好大喜功,對疆域的渴望程度確實不高。景德三年,邵曄奉上邕州至交州水陸交通圖,宋真宗看了看,對近臣說:“交州瘴癘,宜州險絕,若興兵攻取,死傷必多。且祖宗開疆廣大若此,當慎守而已。何必勞民動眾,貪無用之地。如照臨之內,忽有叛亂,則須為民除害也!”

趙家皇帝跟段家皇帝在性格上確實挺相似,都願意體恤民情,就連被後人恥笑的宋徽宗也曾說:“朝廷不可與四夷生隙,隙一開,禍拏不解,兵民肝腦塗地,豈人主愛民恤物意哉!”

就這樣,段家皇帝恨不得把心窩子掏出來給趙家皇帝看看,可趙家皇帝卻連個電影都不願意跟段家皇帝看。縱然如此,段家皇帝和趙家皇帝還是有一些溫暖回憶。

由於宋朝的疆土不比漢唐,基本只佔中原腹地,無法大量養馬,戰馬緊缺,西域那頭有西夏隔著,北邊還有遼國蹲著,買不到馬,就只能從南方購馬。仁宗慶曆四年,因為在黎州等地購買的馬匹優劣不齊,仁宗便下詔說:“擇不任戰者卻之。”可益州官員袁抗則表示:“這麼做可能會導致西南地區的百姓有怨言,甚者導致動亂,還不如吃點虧,花錢買個安穩。”宋朝也不缺錢,仁宗想了想確實如此,便寧可自己吃點虧,也要讓西南各部及大理國滿意。

隨後的日子裡,大宋和大理的關係是越來越好,到了大理第十六位國王時,兩國的關係達到了頂峰。這第十六位國王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會六脈神劍,泡妹泡到妹妹的段譽。當然了,歷史上真正的段譽肯定不會六脈神劍,也沒個契丹大哥和和尚二哥。在真實的歷史裡,段譽也不叫段譽,而叫段和譽,也叫段正嚴。段和譽就算不出現在天龍八部裡,那放在歷史上書中也是個人物,因為此人是大理國在位最長的皇帝,在位時間長達39年,活了94歲。而且段和譽還是一位明君,據史書記載,段和譽是“勤於政事、愛民用賢”。除此之外,還奮發圖強,想著將權力從高家手裡奪回來,不過忙活了一輩子,也沒能成功,晚年因為子嗣之間的鬥爭,加之沒能將權力從高家手裡奪回來,也是心灰意冷,最後出家為僧。

段和譽在位期間,大理國是多次遣使者來宋,一再請求宋朝皇帝能冊封自己,政和七年,大理國向宋朝進貢了馬匹、麝香、牛黃等物,宋朝封段和譽為雲南節度使、大理國王,贈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司空、上柱國,此時的宋朝尚且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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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景不長,就在其他人都覺得這兩國好事將近,準備吃糖的時候,發生了一個歷史大事件。宣和二年,宋朝相約金朝攻遼。由於北方戰事吃緊,加上廣州觀察使黃璘因為引薦大理國入覲,被政敵找藉口給鬥倒了。親大理的官員拜拜了,宋朝也就沒心思跟大理眉來眼去了。漸漸地兩國關係又變得冷淡了。

後來北宋滅亡,南宋偏安。戰馬更加吃緊,便繼續向大理國及西南諸部買馬,在廣西多地設立市場,使得廣西的馬匹販賣一度十分盛行,僅在橫山寨,每年交易的馬匹便達1500匹。因為宋朝被北方少數民族打的太慘,所以南宋比北宋對少數民族更加心存芥蒂。雖說南宋在廣西向大理國及烏蠻諸部收購馬匹,可待遇卻是不同。南宋對大理國限制頗多,對烏蠻諸部的限制卻十分寬鬆。這讓大理國十分不滿,當時西南很多少數民族是不養馬的,可南朝收馬,給的錢也多,怎麼辦呢?他們就去大理收馬,然後再回廣西賣給南宋。雖然馬都是大理的馬,可賣的人不一樣,南宋的態度就不一樣了,不好意思,我就是隻對人,不對馬。

宋朝對不起大理的事件並不是只有一次兩次,早在宋神宗時期,宋朝君臣就傷過大理國的心。當時宋朝與西北少數民族惡化,西北諸族相約不與宋朝進行貿易往來,宋朝沒有馬,便派大臣楊佐去大理商議馬匹買賣的事情。雖然自己是個備胎,但大理國得知宋朝再一次青睞自己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便組織了馬隊準備到宋朝進行貿易。等大理馬隊不辭辛苦的來到宋朝時,並表示自己根據宋朝官員楊佐的意思來和宋朝貿易,可宋朝的官員卻回應道:“楊佐是誰?兄弟你是不是被騙子給騙了?”

原來,西北諸族對宋朝的經濟制裁並沒有多久便結束了,宋朝對馬匹的吃緊開始緩解,便又拋棄了大理國這個備胎。

宋朝虐我千百遍,我待宋朝如初戀。雖然宋朝多次欺騙且不公平對待大理國,可大理國卻依舊抓住每一個和宋朝親近的機會。經過靖康之恥,宋朝可謂是顏面掃地,成為天下的笑柄。可是沒關係,不管你現實中得意還是落魄,你在我心裡的樣子卻從未變過。

宋廷南渡,在最需要支持和安慰的時候,大理國又出現了,這次大理國奉上了南宋最緊缺的戰略物資——戰馬,又獻上了象徵著臣屬關係的訓象。可是即便落魄了,南宋依然拒絕了大理,宋高宗詔曰:“卻象勿受。”主動拒絕了大理國希望成為宋朝屬國的請求。不過至於戰馬……不錯,我們確實需要你的戰馬,允許你們大理國來宋販馬。此後,雖然南宋允許了大理國來宋販馬,卻對大理國隨時保持著警惕,每當大理國商隊驅馬前來,大宋軍隊並將如臨大敵,嚴格監視大理商隊的一舉一動。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縱使大理國不忍心對宋朝有脾氣,卻也是心灰意冷了。漸漸地,兩國愈行愈遠。許多年後,蒙古人一掃中原,宋朝不在了,大理國也不在了。元朝在昆明設立文廟,大理國遺民看著廟中的畫像,一臉茫然,議論道:“這供在廟中的塑像,莫不是漢佛?”

這不是漢佛,是你們曾經也讀過的孔子。

我為女神送大馬大象,送錢而且百般示好,可是女神還是不願意和我永結秦晉之好,難道女神真的把我當備胎嗎?我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大理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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