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陷入與李自成和清軍雙線作戰泥潭時,戰鬥力強到恐怖的戚家軍為什麼不出來救國?

生活爆破手


問:明朝陷入與李自成和清軍雙線作戰泥潭時,戰鬥力強到恐怖的戚家軍為什麼不出來救國?

答:俗話說,國難思良將,家貧想賢妻。

明朝滅亡,是李自成和清軍內外摧壓、同時發力的結果。

回思大明王朝最後那風雨飄搖的十幾年,天災人禍、內外交困,旱災、蝗災、瘟疫、遍地餓孚、民變四起,財源枯竭,兵禍連結,關內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就象打不死的小強,起起落落,越鎮壓、反彈越強烈,而關外清兵又咄咄逼人,可謂國勢山河日落、國事舉步維艱。

十多年前,一本火遍全國的通俗歷史書《明朝那些事兒》裡面說,後金(清)八旗軍是同期世界上戰鬥力最強悍的騎兵。

這個說法應該是很靠譜的。

前兩年,另一本頗受網友追捧的《從黃河文明到一帶一路》裡卻出現了反對的聲音。書裡說,孫承宗、袁崇煥這些人所訓練出來的關寧鐵騎怕死,只知道躲在高大堅固的城牆裡向城下放炮,靠這些人是收復不了遼東的。也因為這些人的表現太差勁,給人造成了這樣一種錯覺,即明朝的軍隊怕死,不敢野戰。事實並不是這樣的。明朝的軍隊勇敢得很,敢拼敢殺,視死如歸,兇悍起來連努爾哈赤和皇太極都怕,戰鬥力遠遠強大於後金(清)八旗軍……

讀到這些文字,我很是疑惑,覺得這個書的作者太能扯了,信口開河,嚴重誇大了事實。可不是嗎?細究一下,從努爾哈赤起兵叛明始,明清雙方,包括李自成與清軍之間,無數次交鋒,印象中就只有袁崇煥時代寧遠、寧錦兩次大戰沒有棄城失地,南明李定國時代曾兩厥名王,其餘無一例外都是明軍和李自成軍敗跡,這個明軍“戰鬥力遠遠強大於後金(清)八旗軍”的結論到底從何說起?直看到書中出現了“渾河”這兩個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原來他說的是戚家軍!

是的,曾幾何時,戚家軍是一支百戰百勝的部隊,曾被譽為“16至17世紀東亞最強軍隊”。

但是,戚家軍作為明朝的“特種部隊”,總兵力也就是四五千人左右,用一支戚家軍來代替全體明軍,明顯以偏概全了,也由此可知這本書的作者隨心所欲、治學極不嚴謹。

另外,他所提到的“渾河”二字,也點出了戚家軍的最後歸宿。

嚴格意義上的戚家軍,應該指戚繼光在世時,由他一手一腳訓練出、並由他所帶領的浙江義烏兵。

這支戚家軍之所以能打,除了具備嚴明的軍紀、職業化的訓練水平、先進的裝備之外,主要是擁有一種不畏萬難的精氣神和必勝的信心、氣概。

一代偉人曾這樣評價具備軍魂的軍隊,說:“這個軍隊具有一往無前的精神,它要壓倒一切敵人,而決不被敵人所屈服。無論在任何艱難困苦的場合,只要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要繼續戰鬥下去。”

我覺得,戚家軍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

戚家軍自戚繼光練兵成軍起,縱橫海內外,從無敗績。

其中,最為恐怖的數據是,從成軍到戚繼光去職,戚家軍擊敗的敵軍總數超過二十萬餘,收割敵人首級高十餘萬級!

最難能可貴的是,戚繼光去職後,戚家軍的戰鬥力並沒有出現大幅度下滑,其雖然不再冠以戚家軍之名,卻一直充當明後期國防力量的主力。

萬曆三大徵中,每當敵我雙方相持不下,或者明軍已顯敗相,只要浙兵趕到,戰場形勢就立刻改觀,並且,浙兵也往往充當了第一個直搗敵人巢穴的角色。

在聞名世界的抗倭援朝中,朝鮮人對浙兵的嚴明軍紀讚不絕口,說:“不犯秋毫,號令嚴肅。所過安堵,此乃浙江之士雲。可嘉可嘉。”

朝鮮人對浙兵的戰鬥力,更是五體投地,稱:“南兵不顧生死,一向直前。”

大明王朝既然有這樣一支王牌部隊,沒有理由在與後金進行生死搏殺時不派上場。

明金第一次會戰——薩爾滸大戰中,就已經有浙兵參與了該戰。

當時,遼東經略楊鎬制定了兵分四路、分頭合擊的戰略措施。在遼陽總兵劉綎率領的二萬三千右翼南路軍中,約有一千餘名浙兵。

當時軍隊集結倉促,劉綎軍“器械齟齬,又無大炮火器”,浙兵全都手無兵刃,所用武器,只是削尖的毛竹。從朝鮮邀合來的一萬三千朝鮮兵裝備更差,“朝鮮兵皆披紙甲、柳條盔”。

時值隆冬,劉綎軍進至距努爾哈赤老巢赫圖阿拉約七十里的阿布達裡岡中伏。

阿布達裡岡一帶,“道獨險遠,重岡疊嶺,馬不得成列”,部隊中伏後,很快潰敗,而千餘浙兵卻未散。

這些浙兵原本想布出戚繼光為抗擊倭寇所創鴛鴦陣,但狹窄的地形讓他們無法施展,最終,“胡數百騎,馳突而上,浙兵崩潰,須臾間,廝殺無餘。目睹之慘,不可勝言。”

這些手執竹矛、身披藤甲,裝備極其簡陋的浙兵,在白雪皚皚的遼東山野,慘遭後金鐵騎蹂躪,屍骨破碎,肝腦塗地!一時間,“所經殭屍如麻,數十里不絕。”

正因如此,那些沒能參加薩爾滸大戰的浙兵個個悲憤,人人請戰,哭著喊著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浙兵的最後一戰是在離瀋陽城不遠的渾河邊。

當時,後金大軍進逼瀋陽,遼東經略袁應泰派出川、浙兩軍由遼陽北上增援。

川軍和漸軍都是步兵,當他們趕到瀋陽時,瀋陽已經失陷。

戚繼光的侄子戚金遂在渾河南岸指揮士兵布車陣迎敵。

一開始,努爾哈赤以四旗的兵力從左翼發起進攻。

浙兵用大口徑佛郎機火炮應戰,輔以車陣內弓弩、各種火銃、火箭、小口徑虎蹲炮以及其他各式各樣的火器予敵人以殺傷。

浙兵的火器巧妙地運用了火銃三疊陣,保證射擊的連續性,打得後金騎兵人仰馬翻。

努爾哈赤被逼急了,捨棄了騎兵的機動性,將攻城用的楯車推了出來。

這是一種用長白山松木做成的木頭車,車上寬厚堅固的大木能阻隔明軍的輕火器射擊,後金騎兵紛紛下馬躲在車後面努力向前。

浙軍於是亮出了戚家軍特種兵器——鐵狼筅,從戰陣中閃出,一一將躲在車後的後金士兵鉤倒刺死。

幾輪廝殺下來,後金傷亡者達三千多人。

不過,敵眾我寡,敵人有數萬之眾,背後有堅城瀋陽為依託,兵馬糧草均有保證,後續部隊源源不斷地投入戰鬥,明軍人數不足一萬,而且連日趕路,戰鬥中士兵不斷減員,又缺乏後援部隊的接應,明擺著只有死路一條。

但浙軍全無懼色,抱定了殺身成仁的信念,沉著應戰。

該戰,八旗軍輪番上陣,攻擊波一波緊接一波,連綿不絕,從中午一直打到黃昏。

明軍在後金的車輪戰術的攻擊下,彈盡矢絕,車陣終於被破。

這時候,狼筅手、藤牌手、刀手各按方位站好,結成鴛鴦陣,與敵人展開慘烈的肉搏。

饒是後金騎兵以兇悍著名,看到這些明軍視死如歸的氣概無不心中慄慄,所倚仗者不過人多勢眾耳,他們大聲呼喝,既是為自己壯膽,也是為了恫嚇對方,重重匝匝,將明軍圍了個水洩不通。

黃昏落日,殘陽如血,戰事越來越慘烈。

最後,只剩下幾十名浙兵,但他們的鴛鴦陣式依然不亂,依然給前來搏殺的後金兵造成巨大殺傷。

殘暴兇的後金騎兵終於心生懼意,撤出戰陣,四面環集,拿出弓箭,萬箭齊發,以最無恥的方式來結束這場戰鬥。

“是役,明以萬餘人當我數萬眾,雖力屈而覆,為遼左用兵以來第一血戰。”

近於萬人的川浙軍團全軍覆沒,而八旗兵死傷人數也與之相當。

《明熹宗實錄》也稱:“自奴酋發難,我兵率望風先逃,未聞有嬰其鋒者。獨此戰,以萬餘人當虜數萬,殺數千人,雖力屈而死,至今凜凜有生氣。”

這支浙兵,可以算作最後的一支戚家軍。

渾河之戰,成了戚家軍最後的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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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最後的精銳之師戚家軍和川軍白桿兵與滿清血戰渾河,全軍盡墨。此戰之後明朝再無精銳部隊敢與滿清野戰。明朝窘迫的財政也無力再訓練出戚家軍這樣的精銳。

至於關寧鐵騎在袁督師手裡還能一戰,袁督師被京師百姓生啖血肉後這支軍隊就成了一個笑話,最後成為了吳三桂向滿清的邀功本錢。

公元1621年三月十二日,努爾哈赤率領大軍圍攻瀋陽。明朝守將何世賢、尤世忠因怒出城與敵接戰,中伏雙雙戰死,城中上萬蒙古饑民斬關落橋內應後金軍,號稱固若金湯的瀋陽一天便被攻破,城內兵民被殺者七萬人。當時急行軍馳援的明朝川軍和浙江戚家軍剛趕到渾河南岸,進退失據陷入絕境。軍事會議上陳策、童仲揆兩位總兵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最終做出了主動進攻、以攻代守、血戰待援的部署。不足萬人的隊伍,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向強大的後金軍發動自殺式攻擊。戚家軍主將、戚繼光的侄子戚金指揮火器見長的戚家軍,在渾河南岸迅速擺開著名的車陣。年輕的川軍將領周敦吉、秦民屏率領3000餘川兵從渾河浮橋過河,排開陣勢向北岸八旗軍衝去。戚金知道,這些頭也不回的川軍是用生命給自己爭取時間,只要能固守到後援的明軍到來,或者堅持到夜晚,尚有一線生機。士有必死之心的川軍先後擊潰正白、正黃二旗,殺傷後金士兵2000餘人。後來,撫順降將李永芳指揮從瀋陽城頭髮炮,完全覆蓋整個川軍的陣地,後金軍隊一擁而上,終於沖垮了這支勇猛的川軍,周敦吉、秦民屏等大部戰死,只有少數人衝過了浮橋回到了戚家軍的渾河南岸陣營。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來,後金軍渡過渾河,從四面圍了上來,並很快先以四旗的兵力從左翼發起進攻。匆忙擺好陣勢的戚家軍利用車陣和訓練有素的火銃三疊陣迎敵,但還是有兇猛的後金軍騎兵,突破火力網衝擊到了車陣前,此時明軍中馬上衝出手持戚家軍特製兵器——鐵狼筅的士兵將其刺倒。兩輪進攻之後,後金兵墜馬傷亡者達三千多人。雙方僵持之時,一個噩耗傳來——外圍打援的皇太極在白塔鋪一帶,竟然以幾千之眾擊退3萬明朝援軍。戚家軍外援斷絕,已無退路。努爾哈赤連下死令,讓八旗不計傷亡輪番攻擊。一方死攻,一方死守,明軍最後彈盡矢絕,車陣終於被打破。後金軍突入車陣之後,戚家軍立刻以哨為單位組成名震天下的鴛鴦陣,與敵展開慘烈的肉搏,每個隊形中狼筅手、藤牌手、刀手相互掩護配合與敵鏖戰,特別是使用由兇猛的日本刀改進而來的戚家刀,給後金兵大量殺傷,但終因寡不敵眾,且連續兩天的急行軍和激烈戰鬥造成體力不支,包圍圈逐漸被壓縮。總兵陳策陣斬十餘名敵人後,力盡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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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軍戰鬥力如此強大,甚至還有過零傷亡殲滅數千倭寇的逆天場面,用來對付李自成和清軍不是正合適?可為什麼就不見蹤影了?

戚家軍實際上是參加了明軍與清軍的大戰的,在遼瀋之戰的時候,清軍在瀋陽擊敗了明軍悍將賀世賢,尤世功的7萬大軍,佔領了瀋陽。

這時在渾河南岸明軍援軍抵達,明軍援軍有兩大主力,1個是四川來的白杆軍,另外一個就是浙江來的戚家軍餘部。在經過艱苦戰鬥以後,八旗軍全殲了四川明軍以後,調動主力包圍了這些戚家軍。

這些浙江兵為了遏制八旗軍騎兵衝突,用最快速度挖掘了戰壕,樹立起柵欄,在柵欄外面塗滿泥土,還放置了大量槍炮,準備依靠工事抵擋住八旗軍的衝擊。此時,另外一支明軍也增援上來了,這是朱萬良等三位總兵帶領的部隊,但是他們很快就一觸即潰逃跑了。

最後,八旗軍使用盾車開始慢慢向前推進,進攻戚家軍。戚家軍也使用槍炮不間斷的施放,以阻止八旗軍的衝擊。但是大部分彈丸都被八旗軍密集的盾車阻擋住了,很快戚家軍彈藥耗盡。

兩軍爆發白刃戰,所有戚家軍都在盔甲外面,套著一層極厚的棉衣以阻擋八旗軍的騎射。使用超長長矛和戚家刀與八旗軍白刃戰,但是問題是戚家軍只帶了火器,沒有弓箭,最後還是被八旗重騎兵沖垮了陣營,最後全軍覆沒,天下再也沒有了戚家軍。


深度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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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21年,明天啟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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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起兵攻明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努爾哈赤,趁明朝遼東經略熊廷弼去職,巡撫袁應泰舉措失當的機會,直逼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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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揮兵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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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軍主將、總兵童仲揆、陳策,戚繼光的侄子戚金指揮火器見長的戚家軍,在渾河南岸迅速擺開著名的車陣。年輕的川軍將領周敦吉、秦邦屏率領

3000餘川東土司兵從渾河浮橋過河,排開陣勢向北岸八旗軍衝去,川軍發起自殺式進攻的目的,是在用生命為戚家軍爭取待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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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勁旅皆強悍能戰,號稱白桿兵,“素為遠近所憚”。裝備川東少數民族特有的利劍大刀和鋒利的長柄竹矛,身披鐵甲外又再套一層厚棉,刀、箭不入。軍容壯整,意氣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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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川軍死士抱著決死之心衝渡河向後金軍隊發起衝鋒,後擊潰正白、正黃二旗,殺傷後金士兵2000餘人,後金多次進攻無果。努爾哈赤急以“後軍往助”。撫順降將李永芳找到被俘的明朝炮手,親自解開捆綁,人賞千金。指揮從瀋陽城頭髮炮,完全覆蓋整個川軍的陣地,發炮無不立碎者。這支英勇的川軍就此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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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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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金軍隊向以列陣等待的戚家軍發起最後的進攻,戚家軍奮勇血戰,以火器射擊,殺傷相枕。火藥用盡,兩軍便開始短兵相接。斬殺後金三千餘人,鏖戰之時,後金皇太極在白塔鋪將3萬明朝援軍擊潰,統帥陳策、童仲癸再派使者向袁應泰叩首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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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已經嚇破了膽,竟以後金強大派兵也扭轉不了戰局為由拒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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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軍外援斷絕,這注定成為這支戰功赫赫名震東亞的勁旅的最後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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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眼的努爾哈赤下達死令,八旗騎兵發了瘋似得對戚家軍發動輪番的進攻,後金軍突入車陣之後,戚家軍立刻以哨為單位組成名震天下的鴛鴦陣,戰至傍晚,僅存的幾十名戚家軍士將戚金、童仲揆圍在當中,他們的鴛鴦陣依然不亂, 猶如驚濤中的礁石。暮色中,後金兵四面圍定,但他們已經失去了近戰肉搏的勇氣。最後,萬箭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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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役,後金傷亡萬人,剿滅倭寇,擊破蒙古鐵騎,赴朝抗倭,縱橫東亞,百戰唯一敗,一敗之後,天下再無戚家軍。


沐晨軒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題主想不到——因為那個時候戚家軍早就被明朝政府自己消滅了!是不是感到很意外?聽完這件事的過程你就知道不意外了。


所謂“戚家軍”,是指明代軍事家戚繼光訓練、打造出來的一支軍隊,在東南沿海的抗倭鬥爭中立下赫赫戰功。後來張居正上臺,把戚繼光和戚家軍調到了北方薊鎮,用於對蒙古的鬥爭。萬曆十一年(1583年),張居正被萬曆清算,戚繼光因為攀附張居正也被貶斥回家。失去了靠山的戚家軍在北方變成孤立無助的“客軍”,遭到其他北方軍隊的排斥。在拖欠軍餉成為家常便飯的晚明,戚家軍更是成為欠餉的常客,所以他們多次聚眾討餉,由此也成為上司眼中的“刺兒頭”。萬曆二十年(1592年),日本侵略朝鮮,明朝調集北方邊軍入朝作戰。當時的遼東經略宋應昌考慮到戚家軍是南方人遠離家鄉出國作戰,所以給予每兵每年43兩的優厚待遇,而當時明朝北方邊軍的軍餉水平是每兵每年18兩。宋應昌在任的時候,大體上能夠按照個標準給戚家軍發餉,等到宋應昌離任之後,就沒人給買這個單了,戚家軍的軍餉就被拖欠了下來。此外,平壤之戰前,說好了首先登上平壤城的部隊給予重賞,結果戚家軍首先登城,但是卻因為是南方來的客軍而被排擠,頭功變成了遼東總兵李如松的,賞錢嘛,當然也就不會給了。

(明人所繪《李如松平壤之戰圖》,圖中顯示李如松率軍首先攻入平壤城,然而事實卻是戚家軍首先攻入平壤城)

到了萬曆二十三年(1595年),戚家軍從朝鮮撤回薊鎮,因為軍餉和平壤之戰的賞錢一直被拖欠,士兵們氣不過,遂決定集體討薪。早就對這些“南蠻子刺兒頭”不爽的薊鎮總兵王保隨即以此為藉口,設下伏兵,對討薪的戚家軍大舉屠殺。戚家軍被殺人數各個版本的史料記載不同,例如《兩朝平攘錄》記載為被殺一千三百多人,《朝鮮李朝宣祖實錄》記載為被殺三千三百多人,而《明史》記載則為被殺數百人。根據其他史料對比估算,被殺一千三百多人應該是比較貼近事實的數字。除了被殺的人,其餘的人據《明神宗實錄》記載是“餘黨盡驅南還”——全部遣散回浙江老家了。這次事件,史稱“萬曆二十三年薊州兵變”。朝廷許諾的軍餉拖著不給,答應的登城之功也欠著不發,士兵討薪卻被血腥屠殺,明廷如此野蠻暴戾,當然是人心喪盡了。所以《兩朝平攘錄》說:“人心迄憤惋,故招募鮮有應者。”——以後再也沒人願意應召給明廷賣命了。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這批戚家軍沒有被屠殺,等到了努爾哈赤興起的時候,他們也都是六十開外的老人了,上不了戰場了。後面血戰渾河的浙軍,現在都說成是戚家軍的餘脈,其實已經跟戚家軍沒啥關係了,只不過因為是浙江兵,人們自然而然就聯想到當年那支以浙江兵為主組成的戚家軍。然而,那時他們已被明廷消滅了很多年了。


軍武次位面

渾河之戰,最後的戚家軍三千人,秦良玉土司兵四千,總兵力七千救援瀋陽。被女真努爾哈赤親率數萬大軍圍攻。明軍主帥袁應泰拒絕救援。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和女真死戰一日。敗白旗和黃旗二旗,誅八旗騎兵三千。俘虜八旗參將一人,遊擊將軍二人,斬八旗將領九人。努爾哈赤親調後軍圍攻,又重金收買被俘的明軍火炮手用火炮轟破明軍戰陣。明軍將領秦良玉之兄秦梁邦 ,戚家軍主將陳策等寧死不降,帥最後兵力反衝八旗主軍。總計一百二十餘名明軍將領全部殺身報國,無一人投降。僅有少數兵力最終返回,七千明軍,幾乎全部戰死。

此戰是明軍帝國精銳的最後一戰,也是後金起兵後打的最艱苦一戰。此戰中,後金十倍兵力圍攻,陣亡數千人,僅騎兵就戰死超過三千。相比現在吹噓的從卻不敢和八旗野戰的關寧軍,不管是最後的戚家軍,還是川軍土司兵,其勇氣和戰力都是明末戰爭中最耀眼的絕唱。

努爾哈赤此戰後,處罰多名重將,並舉辦了慰靈大會祭奠戰死者。此戰傷亡加起來,達到了當時八旗兵力的二成。


方士的知識樂園

過去以為農民軍有多神勇,後來才發現和明軍的戰績是敗多勝少,而且大敗,慘敗多,明軍還通常是以少勝多。要不是明軍一再應為北方告急,急需調動部隊過去,姑息寬恕他們。他們就是實力再大100%,也不是明軍的對手。

1627年突然發生一場天災,如同一個迷,旱災使帝國的西部,變成了傳說中的魔界,大批大批的人們靜靜的死去了,成為荒漠的世界。日落的餘輝下變成荒漠的農田上風沙四起,令人不寒而慄。澄陽縣一個叫王二的人帶著幾百名走投無路的饑民,殺死了知縣,後逃入山中,大暴動開始。,



但是在曹將軍帶領下不到10000明軍一路追著比他們多10倍的100000多農民軍狂打,從陝西到甘肅,從甘肅到陝西到山西。

崇禎5年明軍調集京軍,川軍,河南兵,鹽兵,毛葫蘆兵,營兵,土兵共30000人把比他們多6,7倍的暴民軍包圍,裡面有闖王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大天王,八大王,八金龍,老回回等幾乎所有頭面人物十幾萬造反大軍徹底包圍在太行山與黃河交界的繩池渡。造反大軍無路可退,就以假投降欺騙了明軍,走出包圍後繼續叛亂。



農民軍所過之處,把騾馬裹帶一空,連家屬婦女也乘騾馬。遇到明軍,以小股騎兵引誘到伏擊地點,再以大隊暴民圍攻。用重金廣佈諜報,監視明軍動向,攻城時,先派入內應,內外夾擊,[懷陵流寇始終錄卷6]暴民騎乘騾馬動輒百里,明軍步兵無法追擊。

1634年崇禎7年幾經戰鬥,陳奇榆終於在一個四處絕壁的峽谷,車廂峽把李自成部36000人包圍住。只要從絕壁上面往下仍火石,發射弓箭,或者乾脆不動困死對方就可以了。可是在這個生死一瞬之間的時刻,李自成主動向陳奇榆提出願意投降,回家種地。而陳奇榆也就偏聽偏信,還就當真了。結果李自成走出險境之後殺掉了押送官,重新造反了。此時號稱造反大軍第一強的闖王高迎祥從陝西進入河南,在汝寧與張獻忠等人會師,30萬大軍,連軍營百餘里。



盧象升部下大將祖寬親自帶領2萬關寧軍突然發動突襲,接連於11月15日、20日、26日連續擊敗30萬造反農民軍。1636年崇禎9年正月,盧象升帶領祖寬,祖大樂,羅岱部關寧軍救援被闖王高迎祥圍攻的安徽潞州,高迎祥,張獻忠匯合各路農民軍連營百里,晝夜攻城。關寧軍趕到後擊破農民軍大營大獲全勝,一路追殺到河南的七頂山。重創第一強的闖王高迎祥精銳騎兵。隨後開始追擊敗退的農民軍,向河南與湖北交界的大山趕去。


在陝西的洪承疇帶領的2萬秦軍,川軍也把10多萬暴民。向這邊趕,準備聚殲農民軍于山中。就在這個關鍵時刻6月滿清軍隊突破長城喜峰口殺入北京近,崇禎皇帝急忙命令盧象升帶領關寧軍祖寬,祖大樂,李重鎮部,火速開往北京抵禦滿清軍隊入侵。8月滿清軍隊退回關外,為了北京的安全崇禎皇帝任命盧象升為宣大總督,保衛長城。

7月從陝西傳來了消息,3月剛剛上任的陝西巡撫,文武雙全的山西進士孫傳庭僅僅帶領3000秦軍防守西安,而闖王高迎祥率領數十萬農民軍鋪天蓋地的前來攻打。



孫傳庭不僅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周密部署,在闖王高迎祥的畢經之路黑水峪,天才的利用高迎祥的麻毗大意,以少量兵力利用地形設下伏兵。經過4天激戰,幾乎全殲闖王高迎祥的中軍數萬軍隊,活捉闖王高迎祥及所部高級將領。並且於9月將高迎祥押往北京在紫禁城午門向崇禎皇帝獻俘。崇禎皇帝碟殺高迎祥於午門。


崇禎十年,起義軍進入河南,聲勢浩大。這時孫應元、黃得功就向崇禎請戰,崇禎甚為感動,應允了他們的請戰要求。崇禎十年八月二十五日,崇禎親自檢閱南下的勇衛營以鼓舞士氣。這時的勇衛營經過擴充和整補,兵力已經達到了一萬兩千人。在出徵河南的行動中勇衛營表現出異於其他軍隊的軍紀,一路上秋毫無犯。

在戰場上這支軍隊卻如下山猛虎,十二月剛到河南就在鄭州,密縣兩戰中大獲全勝,斬首一千七百級。第二年正月更是在短短四天之內三戰三捷,斬首二千九百級,成為 “剿寇”戰場上戰績最佳的軍隊。起義軍在河南受挫之後轉向江北,監軍劉元斌、盧九德率主力直趨潁州護衛鳳陽,孫應元,黃得功率騎兵自南而北大破起義軍。

在這樣的打擊之下起義軍再也承受不住紛紛就撫,這其中就包括張獻忠。在明朝財政極為緊張的情況下,崇禎也毫不吝惜的大肆封賞屢戰屢捷的勇衛營。

這時清軍的再次入塞,勇衛營又回到了抗清前線。在抗清的戰事中,勇衛營同樣表現出異於其他軍隊的進取心,在各部明軍紛紛避戰之時,黃得功卻率軍與清軍大戰於吳橋。

清軍的入寇,給了起義軍復起的機會。崇禎十二年張獻忠再次起義。面對這個局面,明王朝只得集結兵力南下討伐,勇衛營自然在派遣之列。



在這一輪的較量中由於督師楊嗣昌的錯誤指揮,明軍在戰場上屢戰屢敗,連秦良玉的白桿兵也全軍覆沒,但勇衛營卻在周遇吉的率領下在豐邑坪大破羅汝才,成就了荊湖戰場上的第一功。

大明覆滅,諸將領奮戰至死

不久之後劉元斌又率勇衛營在霍山大破起義軍。但由於明軍整體的失敗,勇衛營的處境也越來越艱難。崇禎十五年,勇衛營大將孫應元與起義軍激戰於羅山,由於孤軍無援力戰而死,成為勇衛營殉難將領中的第一人。

在荊湖戰場上屢建奇功的周遇吉也被調離了前線出任山西總兵。至此勇衛營留在“剿寇”戰場上的大將就只剩黃得功了。黃得功是遼東開原衛人,年少時就膽略過人,曾持刀混在明軍行伍中取得斬首兩級的軍功,之後成為經略的親兵,一直積功至遊擊。與起義軍作戰時,黃得功的軍隊由於“軍士畫虎頭於皂布以衣甲”,被稱為黑虎頭軍,深為義軍所忌憚。

隨著李自成在河南戰場上屢戰屢勝,尤其是在殲滅孫傳庭的秦兵集團之後,官軍的戰局已經不可扭轉了,勇衛營的將領卻為大明王朝流盡最後一滴血。

明軍幾千打敗暴民軍幾萬的戰鬥到處都是,到了1641—1642年,明軍財政應為上面的原因徹底崩潰,主力在遼東覆沒,關內只剩下了新兵,老弱,暴民軍才佔有上風,可是敗仗,慘勝也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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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軍又稱義烏兵、浙軍,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成軍於浙江 義烏,總兵力四千人,主力是義烏的農民和礦工。 戚家軍因為戚繼光從而得名,是明朝的一支很有名氣的軍隊,戚家軍賴以成名的,是嚴明的軍紀,職業化的訓練水平,東亞最先進的裝備, 百戰百勝的戰績和高達十餘萬級的斬級記錄。被譽為“16至17世紀東亞最強軍隊” 有資料說,戚繼光去世後,戚家軍編遣散的散 留的留,以戚家軍為核心的部分浙營兵駐紮河北長城,而後浙營吳惟忠等部復又參加朝鮮之役,平壤和之後的蔚山島山攻堅戰中均有浙兵的身影,這部分浙兵應該就是戚家軍,再而後,據說是戚家軍集團最後的遺脈與後金軍事集團往復交手,天啟元年1621瀋陽戰役膠著之時,關內川浙二營遠征赴援,在大淩河與滿洲旗兵大戰,川浙二營最終奮戰而亡,戚家軍徹底消亡~

渾河之戰 (1621年)天啟元年(1621年)瀋陽被後金攻佔的時,一支由川浙兵組成的援遼大軍在總兵童仲揆、陳策等率領下,推進到渾河,欲與瀋陽城內的明兵對後金兵進行夾擊。

聽說城已被佔,陳策下令還師。遊擊周敦吉等一再請戰,諸將激動地說:“我輩不能救沈,在此三年何為!”

於是明兵分為兩營,周敦吉與副總兵四川石柱都司僉書秦邦屏先渡河,在橋北立營;童仲揆、陳策及副將戚金、參將張明世統浙兵三千在橋南立營。在秦邦屏結營尚未完成時,後金騎兵四面攻擊。四川明軍無所畏懼地迎戰,先敗白旗,又敗黃旗,擊斬落馬兩三千人,擒後金一參將、二遊擊,川兵營甚堅,後金多次進攻無果。李永芳找到被俘的中國炮手,親自解開捆綁,人賞千金,用來攻擊川軍,發炮無不立碎者。經過激烈交鋒,川軍終於飢餓疲勞,難以支持,全部被殲滅。周敦吉、秦邦屏及參將吳文傑、守備雷安民等皆力戰而死。周世祿從西北逸出,鄧起龍、袁見龍奪橋西奔,帶領殘軍俱走入浙營,繼續堅持作戰。浙兵佈陣於渾河五里之外,列置戰車槍炮,掘壕安營,用秫秸為柵,外塗泥巴。後金兵消滅江北川兵,迅速渡河把浙兵包圍數匝。

總兵朱萬良、姜弼率領三千餘援兵,行至白塔鋪,觀望不戰。遣兵一千為哨探,遭遇到後金的將領雅松。雅松望風而逃,明兵放槍緊追,直追到後金左翼四旗兵營前。努爾哈赤得到報告,氣憤至極。在後金兵向浙兵營圍攻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明總兵李秉誠、朱萬良、姜弼始進前一戰,遇阻擊先後敗去。

後金兵得以集中兵力攻浙兵營,明總兵陳策、童仲揆、張明世、戚金等將領沉著應戰,積極佈陣,誓後金兵決一死戰。浙江明軍以火器射擊,殺傷相枕。火藥用盡,兩軍便開始短兵相接。戰鬥極為激烈,明軍的步兵沒有弓、撒袋,他們持三尺長的竹竿槍和腰刀,披甲冑,外套一層厚棉,刀、箭不入。在夜幕降臨時與後金兵交戰,一度勝負未分。但後金增援部隊加入,明軍抵擋不過,浙營被沖垮了。萬箭環集,陳策、童仲揆等猶揮刃衝突,各殺十餘人乃死,餘眾皆各自為戰,無一投降,直至最後浙兵全部陣亡。後金前後損失雅巴海、布哈、孫扎欽、巴彥、雅木布里、西爾泰、郎格、敦布達哈、木布、祿汪格等戰將。戚家軍主要戰鬥力被指派到抗金方面。由於李自成是農民起義,所以戚家軍的主要骨幹力量 ,還是被指派到抵禦外侵的前線上,和李自成戰的還是以地方武裝為主。



人伴賢良品德高啊

戚家軍要說打仗確實不含糊,但是被大明朝自己折騰了好幾次,最後在渾河被努爾哈赤全殲了。所以當明朝面臨李自成和滿清兩面夾擊的時候,已經不存在戚家軍了。

要說戚家軍的戰鬥力的確是強,戚繼光本人佈陣,火器,練兵的水平達到了當時的最高水準,用黃仁宇的話說:戚繼光是具有近代軍事思想的中世紀將領。很多獨創戰術直到現在都被應用,比如戚繼光在北方平原與蒙古騎兵對抗時採用的車營戰術,與現代美軍在沙漠地帶的匣陣有異曲同工之處。可惜受時局所限,戚繼光並未能完全展現自己的才華。

戚繼光所打造的戚家軍是一支非常接近近代化的軍隊,近代軍隊的一個基本特點就是高度職業化,這需要充足的軍餉,軍隊思想上的高度統一(民族主義),系統化的訓練,標準化的武器,這些條件的絕大部分在大明朝的體制內根本無法實現。而戚繼光已經做到在他所處的時代最好的情況,所以他的部隊只能說接近近代化,當然有些時候他還不得不依靠一些宗教儀式等中世紀手段來維持軍隊的思想和軍餉。

戚家軍的將領一直以來都少不了朝中御史的彈劾,這些御史正事不幹,天天就收拾自己人玩,在戚將軍在位之時,很多中層幹部就因御史的彈劾而遭罷免,這對任何一隻軍隊來說都是難以估量的損失。戚繼光被罷免後,戚家軍也曾在抗倭援朝戰役中風光了一把,熟悉這段歷史的都知道,在平壤戰役時,李如松曾說過,誰先攻入平壤,賞銀三百兩,而戚家軍從日軍防守最嚴密的牡丹峰第一個攻入平壤城,當時戚家軍的首領是老將吳惟忠,可惜吳惟忠沒能拿到三百兩,最後宋應昌只給了他二十兩。當然,如果你以為這就算坑戚家軍你就太小看大明朝了,實際上浙兵已經很久沒發軍餉了,再加上戚家軍軍紀嚴明,從不擾民,日子過得可想而知,這次援朝兵餉大概要四十幾萬兩,而朝廷總共只給了經費十八萬兩,也就是說即使打了勝仗,不但沒什麼賞賜,拖欠的工資還是發不出來。於是乎浙兵幾乎譁變,為什麼要說幾乎呢,因為還沒兵變,就被鎮壓了,浙軍死了3300多人,這些精兵沒死在敵人手裡,卻死在了大明朝自己手裡。或許那個年代英雄最好的結局只有戰死沙場。

渾河之戰在歷史上並不出名,只能算是遼陽之戰的後續,白杆軍和戚家軍聯手準備救援遼陽,結果晚了一天,剛到渾河。兩支驍勇之師一合計,決定以攻代守。雖然這仗打的也算可圈可點,但最終還是全軍覆沒,戚家軍從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白杆軍在巾幗英雄秦良玉的帶領下在明朝末年又風光了一把。


風林火山

戚家軍當然挺身而出了。戚家軍與川軍總共一萬餘人死在了渾河前線。

這場戰爭發生在天啟元年的三月。首先來看看《國榷》對這場戰爭的記載:已卯,建虜攻瀋陽,監軍高出屯黃山不進,總兵尤世功、賀世賢力御之。李永芳遣人遺書招降,世賢斬於陴上,火其書。持鐵簡御南門外,力疲退入,敵從之,城遂破。總兵尤世功、陳策、童仲揆,管糧同知陳輔光、自在知州段展皆死之。世賢從西門遁。先三日,袁應泰檄各將犄角應援。總兵姜弼、朱萬良軍渾河外,俱不戰。獨四川石砫土官秦邦屏、參將張神武、遊擊周世祿等力戰,兵半濟河,敗其白標、黃標,最後紫標益眾,四面圍之。川兵飢疲,八千人無一免者。總兵張名世、戚金在河南亦戰沒。是役也,敵兵亦為奪氣。川兵名始重。


從《國榷》這則史料看出這場戰爭起於後金軍圍攻瀋陽。而袁應泰召集各軍救援,卻只有秦邦屏統率的川軍和張名世、戚金統率的浙軍力戰,在這場戰役中率先渡河的川軍面對八旗軍敢戰敢拼,連贏數陣,敗其“白標、黃標”,我覺得這兩支八旗軍很可能是正白旗和正黃旗。由於川兵飢餓疲憊,最後全體川軍終於力戰殉國,而在渾河南岸的張名世和戚金統率的浙軍也幾乎戰歿陣亡。八旗軍我想也付出了相當代價,不然不會有最後一句“是役也,敵兵亦為奪氣”,而另外一路姜弼和朱萬良軍竟眼睜睜的看著川浙軍團力戰而見死不救,真是廉恥全無矣!

我認為《國榷》在這場戰役中透露的細節實在太少,於是看了《明史紀事本末·熊王功罪》,內裡對這場戰役記載的最為詳細。

一、當時在救援途中,瀋陽已經失陷。諸將憤然而進,要與後金軍決一死戰,此足見軍人之血性氣概也。

二,當時形勢就是石砫土司秦邦屏率兵渡河,而南岸留下了戚金,張名世(名字上權信《國榷》)的兩千名浙軍(明史記載為三千名),而後金軍率先攻打的是川軍,史載:“建州以鐵騎四面撲攻,諸將奮勇迎擊,敗白標兵,又敗黃標兵,擊斬落馬者兩三千人,卻而復前如是者三”,而這篇史料透露了另外一個細節,那就是明朝叛將李永芳利用俘虜的明朝炮手操作火炮攻擊川軍,對川軍造成了很大的殺傷,在飢餓疲憊和火炮攻擊的作用下,包括主將秦邦屏在內八千川軍全部戰死。

三、後金軍在擊滅川軍後,立刻對河對岸的浙軍展開了兇猛的圍攻,一開始浙軍憑藉著火器對抗,史載“擊死甚眾”,而火器用盡以後,復“接戰良久乃敗,大將裨將一時盡沒矣。”至此川浙軍團為明朝流乾了最後一滴血。真是悲矣!壯矣!






這一萬多名川浙士兵讓我看到了無與倫比的勇氣和意志,而他們悲壯的戰死讓敵人也感到了震撼和敬佩。最後我就用《明史》的評價來做結尾吧!也許這也代表了當時人對這場戰役的看法吧!就是 “雖力絀而覆,時鹹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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