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國、鄧縣、鄧城縣、襄陽縣是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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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鄧國。

根據《左傳》昭公九年載詹桓伯論西周初年之語云:“巴、濮、楚、鄧,周南土也。”,將鄧國與巴、濮、楚並舉,說明在西周初年鄧國就已經在江漢流域了。中甗銘文中講到周昭王派中到方和鄧等地進行視察,學者認為這裡的“鄧”就是鄧國。那麼如此看來,西周初年的鄧國是在南陽盆地的。到了春秋時期,鄧國南遷到了今天的襄陽一帶。據考古顯示,今天襄樊市西北10餘里的古鄧城遺址當即古鄧城,是古鄧國都城所在。

2,鄧縣。

鄧縣是楚國滅掉鄧國以後,在鄧舊地置縣來進行統治。《左傳》魯莊公十六年(前678年),楚文王滅鄧國,而又於其地置縣。1974年山灣墓地出土一件鄧公乘鼎,銘文有“鄧公乘”等字,同時徐少華將其年代定在春秋晚期的前段,上距楚滅鄧約一個半世紀,因此這裡的鄧公,不可能是鄧國之公,而只能是鄧縣縣公。說明楚在滅鄧後,在鄧之故地設縣。與《左傳》載楚滅息後在其地設息縣相同。

3,鄧城縣。

鄧城縣是西晉時置,沿革了之前的鄧縣,換句話說,鄧城縣就是鄧縣名字變動了一點而已,屬襄陽郡。鄧城縣的治所一開始是在今天襄陽的東北,後來唐代又遷到戰國秦漢時鄧縣所在地。

4,襄陽縣。

襄陽縣是西漢所置,屬南郡。西漢時同置鄧縣,屬南陽郡。東漢末年曹操設襄陽郡,從南郡和南陽郡中分出一部分土地劃歸到襄陽郡中,鄧縣和襄陽縣就都屬襄陽郡了。


識小錄

南陽郡初設時,漢水北為鄧縣(轄境約相當於今襄陽縣漢水北部分),屬南陽郡。漢水南為邔縣,後又在其西北設立了伊廬縣,西漢時改名中廬縣(轄境約相當於今南漳縣北部和襄陽縣漢水南部分),又於漢水南岸的軍事重鎮北津戍新設襄陽縣,屬南郡。西邊為房陵縣(轄境約相當於今保康縣、房縣)屬漢中郡。

漢水自武當縣進入南陽郡後,到武當(今均縣)匯入丹水,轉而沿武當山東側的平原地區向南偏東的方向經酇、陰、筑陽、山都到今谷城縣茨河鎮,在此遇到荊山山脈後折而向東,緊貼荊山餘脈北側的阿頭山、漢皋山(萬山)、襄陽城北,繞峴山,匯入淯水(今白河),又遇大洪山的餘脈,再折而向南,穿南襄隘道經邔、宜城等縣向東南匯入江水(長江)。

由此可以看出,所謂東西走向的漢水只有茨河至東津的這段100餘里漢水,“秦兼天下,自漢(水)以北為南陽郡,自漢(水)以南為南郡”指的就是這裡,荊山與大巴山兩大山脈之間的南襄隘道的天然分界除漢水無他。南郡初設時並無襄陽縣,但由於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特設北津戍,西漢時才設襄陽縣,目的就是為了卡住南襄隘道上的漢水渡口,其軍事意義遠大於政治和經濟意義。

對此,“襄陽說”的學者大多不以為然,著名學者朱大渭先生就說:“我們認為,首先不能把兩郡邊界以沔水為界絕對化,何況秦建制離東漢末已400餘年,邊界變化較大。東漢時,實際上南陽和南郡已開始突破沔水界線,如南陽郡之武當、筑陽、山都三縣均在沔水之南,即是明證。”另外一位很著名的潘正賢先生也反覆說:“這都是對兩郡分界線大的總的走向講的。而兩郡具體地方出現互相交錯的情況則是小的例外,這種小的例外並不影響兩郡大的總的邊界走向。我要特別強調的是,南陽郡和南郡以漢水為分界線就是西起武當、東到隨縣這段數百里漢水而言,並非‘南陽說’論者所特指的自山都到襄陽這段一百多里的漢水而言。他們硬要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要把武當、筑陽兩縣在漢水以南說成在漢水以西,把隆中說成在漢水以南屬南郡的襄陽,不屬南陽郡的鄧縣,而將隆中排除在南陽郡鄧縣之外,以達到他們把諸葛亮躬耕地拉向漢水以北,直至拉向南陽郡郡治宛縣的目的。”潘先生還說:“‘南陽說’者說南陽郡與南郡在山都至襄陽一段是以漢水為分界線,漢水以北為南陽郡,漢水以南為南郡,隆中又在漢水以南,那諸葛亮就應該說‘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郡’,而不應該說‘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了。但是,諸葛亮為什麼卻偏要說‘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呢?這沒有別的解釋,只能說他躬耕的隆中是在漢水以南,南陽郡鄧縣的這一小塊地方是跨過了漢水的”。

首先,應當明確秦漢時期南陽郡、南郡的分界問題的三個基本前提:一,必須是兩郡的邊界;二,必須是以漢水為界;三,必須是漢以南為南郡,漢以北為南陽郡。由此看來,上述“襄陽說”的觀點有多處明顯的常識性錯誤,一,“南陽郡和南郡以漢水為分界就是西起武當、東到隨縣這段數百里漢水而言”,謬也。武當至筑陽4縣離南郡遠著呢,均不與南郡相鄰,而是西與漢中郡的楊、武陵、房陵縣相鄰,與兩郡分界無關。二,“東漢時,實際上南陽和南郡已開始突破沔水界線,如南陽郡之武當、筑陽、山都三縣均在沔水之南,即是明證。”亦謬也。武當、筑陽、山都三縣在秦設南陽郡時均已存在,縣治亦在漢水之西(或南也行),怎麼是東漢才突破沔水界限?南陽郡與漢中郡的分界是大巴山、武當山主脊,不是漢水。三,“兩郡具體地方出現(跨江)互相交錯的情況則是小的例外”,再謬也。武當至隨縣數百里的漢水兩岸,除茨河至東津這百餘里外,其他各縣都是跨江設置的,絕不是小的例外。從武當至山都段的漢水全在南陽郡境內,漢水西距漢中郡的交界處都有百里之遙。而自襄陽東津以下流經邔、宜城、鄀3縣的漢水則全在南郡境內,東距南郡與南陽郡和江夏郡的交界處也在百里上下。這上、下兩段漢水根本不存在南陽郡和南郡的分界問題,是兩郡的內河而不是界河。南陽、南郡相鄰的以漢水為界的只有今茨河至東津這一段東西走向的漢水,“襄陽說”的朋友怎麼能連這一點都看不明白?四,“就是要把武當、筑陽兩縣在漢水以南說成在漢水以西,把隆中說成在漢水以南屬南郡的襄陽”,亦大謬。看看《水經注》對這段漢水走向的描述吧:“又曲東南,過武當縣東北……又東南過酇縣之西南……又南過谷城東……又南過陰縣之西……又南過筑陽縣東……又東過山都縣東北……又東過襄陽縣北……又從(襄陽)縣東屈西南……又東過中廬縣東……又南過邔縣東北……又南過宜城縣東。”在酈道元的眼裡,除山都至中廬使用的是“東過”外,其他兩段漢水用了兩個“東南”,五個“南過”,我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辨別方位,“襄陽說”的學者怎麼和酈道元的視覺差距這麼大呢?五,至於潘老先生最後說:“諸葛亮為什麼卻偏要說‘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呢?這沒有別的解釋,只能說他躬耕的隆中是在漢水以南,南陽郡鄧縣的這一小塊地方是跨過了漢水的。”這是一種典型的學術偏執狂的體現,無語。我們也在問為什麼?我們希望潘先生能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認真研討問題,那就一定能回答這個為什麼。

我們回頭再看南陽郡所處的南陽盆地的自然地理狀況:

南陽盆地又稱南襄盆地,其自然地理範圍位於秦嶺、大巴山以東,桐柏山、大別山以西,北界是秦嶺山脈東端的伏牛山地,其南界西段是荊山山脈延伸到漢水南岸的餘脈阿頭山、萬山一線,東段是大洪山北麓並沿大洪山、綠林山主脊一線向東南交與江夏郡,襄陽城與荊山餘脈萬山北臨一段東西向,長100餘里的漢水。唐河、白河、丹江等主要河流縱貫盆地中部,南入漢水。周邊的山脈恰好把這塊地方給圍了起來。但細看南陽盆地,雖四面環山,但南界襄陽附近的荊山餘脈萬山和大洪山之間卻有一個缺口隔漢水與江漢平原相連,自古稱為“南襄隘道”,是南北交通孔道之一。春秋戰國時就開通的伊闕道就是洛陽南下宛、襄到達江漢地區的重要通道。另外,由長安經武關到宛城的秦楚驛道也是由宛城折而南下,與伊闕道合併向南通過南襄隘道到達江漢平原的。所以,“自漢(水)以北為南陽郡,自漢(水)以南為南郡”其實指的就是南襄隘道這一段,絕不是西起武當、東到隨縣這段數百里漢水,而是自茨河至東津這段百餘里東西流向的漢水而言。

從歷史地圖上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襄陽說”所論及的武當、筑陽兩縣均在南陽郡的西界,這段漢水為南北走向(準確地說是西北北至東南南走向),而且西(南)岸均有寬闊的山前沖積平原,隔漢水與南陽盆地連成一片,平原西部為大巴山、武當山的東坡,再向西翻越海拔1000餘米的大巴山、武當山主脊的崇山峻嶺與以漢中盆地為中心設置的漢中郡的楊、武陵、房陵縣相鄰。大巴山、武當山主脊是兩郡的界山,這段漢水全部在南陽郡內,是南陽郡的內河,漢水西距與漢中郡的交界處都有百里之遙。從北到南的武當、酇、陰、筑陽、山都5縣均跨江而置,其縣城均在江邊,其中3縣縣治在漢水東(或東北),2縣縣治在漢水西(或西南),5縣轄境均在南陽郡設郡之初已確定。試想,此5縣的漢水西部如不劃歸向東一馬平川的南陽郡管轄,而讓漢中郡翻山越嶺去轄武當山東這一小塊山前平原,這可能嗎?重申一下,武當、筑陽的西界是漢中郡,不是南郡!武當至山都的漢水走向是南北(或西北東南),這段漢水,與南陽郡、南郡以漢水為界根本無關。所以,拿這樣的例子來否定“秦兼天下,自漢(水)以北為南陽郡,自漢(水)以南為南郡”的分界原則無異於緣木求魚,是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舉例。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漢水自襄陽東津觸大洪山折而南下後,這段漢水基本走向是正南偏東一點兒。南郡境內的邔、宜城、鄀3縣也是臨江治縣,跨江而設,3縣東隔大洪山、綠林山主脊與南陽郡的蔡陽、春陵、隨3縣相鄰,這段漢水則是南郡的內河,東距南陽郡的交界處也在百里上下。所以,從武當到鄀縣,南陽郡、南郡漢水兩岸共有10縣,其中8縣轄區跨江而設(按“襄陽說”的觀點,鄧縣和襄陽也是跨江而設,那上述10縣就是百分之百地跨江而設),這樣,古代眾多史學家“漢水之北為南陽,漢水之南為南郡者是也”的記載豈不都是白日夢話?反過來講,如果我們不相信當時正史記載的兩郡以漢水為界僅指茨河至東津這東西向的百餘里,僅指南襄隘道這一段,而是因為武當、筑陽在漢水西(或者就算漢水南),而推論鄧縣就一定可以跨漢水而轄隆中,豈不更是弱智?

同期其他一些史料也可以從側面證明兩郡是以漢水為界的,如習鑿齒《襄陽耆舊記》卷四《城邑·北津》記載:“襄[陽]城,本[楚之下邑;檀溪帶其西,峴山亙其南,]楚(國)之北津[也]。[楚有二津,謂:從襄陽渡沔,自南陽界出方城關是也,通周﹑鄭﹑晉﹑衛之道;其東,則從漢津渡[漢,經]江夏出[平]皋關是也,通陳﹑蔡﹑齊﹑宋之道。]”東吳重臣魯肅也曾對孫權說:“夫荊楚與國鄰接,水流順北,外帶江漢,內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萬里,士民殷富,若據而有之,此帝王之資也。”諸葛亮在《草廬對》中也說:“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國。”這些話,一方面說明了荊襄地勢險要,另一方面“楚之北津”,“從襄陽渡沔,自南陽界出方城關是也”,“水流順北,外帶江漢”、“北據漢沔”等等的描述也間接證明了荊襄的北界的確是這一段東西走向的漢水。

另外,《後漢書•地理志第八上》還有“鄧,故國。都是尉治”。鄧,就是鄧縣。故國即春秋鄧國,鄧國屬地未過漢水,漢水南是古廬國轄地。“都是尉治”即關防,漢水北的這個關口防的就是漢水的渡口,鄧縣是其尉治所在。西漢時都尉一般一郡只設一處,其級別與郡守相同。與鄧縣都尉相鄰的西北為武關都尉,西南為夷陵都尉,均在千里之外,足見其為交通咽喉之所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作為漢水渡口的關防重地鄧縣沒有任何理由越漢水,繞萬山去轄漢水南隆中那一小塊土地。何況對岸的襄陽城亦為“北津戍”,是另一個軍事重地,把襄陽城西的一塊地方劃歸江北的南陽郡管轄,無論是和平時期還是戰爭時期都是不可思議的。

根據這些史料。東漢時期位於漢水南岸還未見記載的今隆中地區,毫無疑問應屬南郡的襄陽縣管轄,而絕不可能屬於漢水北岸的南陽郡管轄。所以,南陽郡和南郡的分界只有今茨河(或山都故城,在今襄陽縣太平店鎮)至東津這段東西走向的漢水,別無他處。


奔流到海不停留

習鑿齒《漢晉春秋》一句“亮家於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很是詭異,生生把隆中變成了南陽郡鄧縣在漢江南岸“飛地”,這與該書記述“南郡與南陽郡以漢水為界”相互矛盾;也與習氏早期著述《襄陽耆舊記》裡“襄陽有孔明故宅”的記述自相齟齬。去掉“於南陽之鄧縣”六字,則能上下合槽,前後呼應,但這又會直接把隆中排除在“躬耕南陽”之南陽郡外!合理推斷:《漢晉春秋》明顯被後世修訂者動了手腳,目的是為了讓襄陽隆中“碰瓷”諸葛亮《出師表》“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


(襄陽古隆中江匯草廬碑,專家考證認為此碑規制為明王神道碑,應為襄王陵舊物,被當地人鏟去原碑文後偽刻“草廬”二字)
謝謝大家!


中華釣魚島

227年諸葛亮做《出師表》時不可能把【襄陽郡之隆中】寫成“南陽”——因此,今天的襄陽隆中不可能是諸葛亮躬耕地!!

這裡結合諸葛亮躬耕地談一下鄧縣、南陽郡、南郡、襄陽郡的關係。

一、曹操對東漢南陽郡、南郡的變革——被劉備、關羽、諸葛亮認可,並被記錄在《三國志》、《晉書》

1、秦漢(建安十三年前)時期,南陽郡和南郡以漢江為界,鄧縣屬於南陽郡。

2、東漢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分南陽郡南部的山都、鄧縣和南郡北部的襄陽、中廬等地置襄陽郡,治襄陽縣。注意,此時還是大漢天下,襄陽郡是東漢正式行政區劃。

3、《三國志-關羽傳》記載,劉備取荊州後,認命關羽為襄陽郡太守,鎮守漢江以北。說明劉備、諸葛亮承認襄陽郡的,認可曹操對東漢行政區劃的變革。

二、《出師表》是戰爭宣言,只能用當時的行政區劃,而不可能用20年前的行政區劃

4、220年魏國建立,221年蜀國建立,222年吳國建立,三國正式開始。

5、227年諸葛亮做《出師表》雲“今天下三分……”,可見諸葛亮用的是227年的行政區劃。

同時,諸葛亮雲“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先帝……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而來二十有一年矣”——因此,“南陽”不可能跨越襄陽郡之山都、鄧縣、漢江,管轄隆中。所以,今天的襄陽隆中不可能是諸葛亮躬耕地。

6、《後漢書》、《三國志》中“南陽”一指南陽郡,二指南陽郡治——宛(今河南南陽),因此諸葛亮說的“南陽”有可能是宛。如諸葛亮《後出師表》“困於南陽”之“南陽”即指宛。如此,今天的襄陽隆中可以退出躬耕地之爭了。

7、退一步講,諸葛亮說的“南陽”是南陽郡,宛也屬於南陽郡,南陽(宛)也有可能是躬耕地,部分襄樊磚家說“南陽郡不是宛,所以宛不可能是躬耕地”真是荒謬!

8、綜上:227年諸葛亮做《出師表》時不可能把【襄陽郡之隆中】寫成“南陽”——因此,今天的襄陽隆中不可能是諸葛亮躬耕地!!


斷鷹攀崖

因為諸葛亮躬耕地之爭,南陽、襄陽爭吵不休!襄陽為圓其說,抱出“東漢鄧縣管轄襄陽及漢水以南隆中”之說,來證明諸葛亮躬耕於南陽就在今天的襄陽!這麼重大的歷史事件,鄧州市歷代史志竟找不到一點絲蛛馬跡!古鄧國疆域涵蓋今天的鄧州市以南達漢水以北(襄陽),因為鄧州、襄陽行政區劃歸屬不同,本來是一個整體,被割裂開,各說各的理!三國在歷史上存在只有80年,不是“三國演義”烘托,可以忽略不計。在那個你爭我佔的動盪不定時代,行政區域隨時都在變化,含糊不清也在情理之中。個人觀點:拜託🙏大家歇歇吧,不要再鬥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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