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到的越界雙全,第八章,大佬振武上線,大家久等了

今日份雙全,我的寶寶們久等了。

謝謝你們。

上菜。晚到的越界雙全,第八章,大佬振武上線,大家久等了

第八章

振武倚著校門前的一棵樹冠殷綠的香樟,身影在夕陽的餘暉里拉的老長。時不時有女孩子一臉害羞地衝他打招呼時,他就噙著笑意,微微點頭回應著。

振武目前就讀的國中只是一個普通的中等學校。

當初之所以選它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自己家那個愣頭青弟弟。再者嘛,便是為了這個不怎麼起眼的國中所附屬於的那個臺灣最頂尖的司法警官院校。

張雅嫻便是畢業於那裡。

振武這樣想來,自己會選擇這裡,歸根到底,也就還是因為振文。

他自小就愛惹事,卻因為身體原因又不能惹事,可他又的的確確是有那種一句話就能把別人惹毛的能力。

雖然之前自己總是能周全地將他護在身後,可並不代表著以後也依舊能強大的事無鉅細,刀槍不入。

王振武始終記得張雅嫻的那句話,只有自己足夠強,在保護自己重要的人時才能做到毫不費力。

振武想要毫不費力,想要保護重要的人,想要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刀槍不入,堅不可摧。他不願意看到振文受到哪怕是一丁點傷害。

振武垂直眸子想著,夕陽從他一側照過來,映出好看的的剪影。

振武看了看手中的屏幕,心中暗暗估摸著,振文距離校門大概還有多遠的距離。

今天早上,振文連鞋都沒穿就光著腳跑到了隔壁房間來,一臉興奮與期待,振武有些想笑。

「說吧,你要告訴我什麼?」他一雙眼睛裡全是自己唇角上揚的模樣,振武撐著身體,坐起身來。

「昨晚睡那麼晚,今天都不困的麼?」振武不回話,只是把話題扯開。

眼前的人自然是知道自己哥哥在做什麼打算,就又把話題扯了回來,「你少打岔,我在問你話。」

振武拿他沒辦法,只得認真地看著他開口,「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看到床邊站著的人聽著有些出神,便又語氣有些得意地道,「昨天答應你晚上說,那也就一定是晚上說,總歸要說到做到的嘛。」

振武說完,臉上便綻出一個大大的笑,神采熠熠。

振文看的有些恍神,整個腦子裡都是振武方才那個生動鮮活的笑。

不同於以往的溫良內斂,這樣笑著的振武讓振文看到了他久違了的骨子裡的恣肆與落拓。

長久以來,似乎肆意妄為的永遠都是自己,所以振武才不得不學著成長,努力扮演好哥哥該有的樣子。振文低著頭沉思,有些異樣的酸楚感。

其實,振武也還只是個孩子。

振文想到此,剛一抬頭,就發現本是在床上的人已經下了床就要走出去了。

「哥。」振文一個著急倏地叫住他,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振武看他叫住自己又不說話,笑了笑開口道,「快出來吃點東西,時間不早了。」振文看著已經走向餐廳的人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跟了出去。

振文的教室在學校的另一頭,距離校門有點遠,多數時候,振武都會在門口這顆香樟樹下,等著那個總是到最後才能晃晃悠悠出來的人。

看校門口的人已經出來的差不多,振武料想著振文應該也快了,就又沉著眸子,回想起早晨一路上振文那欲說還休的委屈樣,眼神溫柔的似乎能掐出水來。

他應該是很想知道的。公車上甚至連耳機都沒聽,只是滴溜著那雙黑亮的眼睛時不時地瞟過來盯著自己。振武都知道,卻只是抿著嘴淺笑,閉眼寐著。

本是不願告訴他的。

因為振武明白,以振文的性格,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將自己留級的責任歸咎於他的身上,定是要心疼難過的。

讓振文難過的事,是萬萬不能做的了。

可是,他又早晚是會知道的。若不坦白,等到知道的那一天,更是會因為自己的隱瞞而不開心。

振武還記得昨晚他用帶著隱痛的腔調說「為什麼你每次都這樣,什麼都不跟我說。」

所以這次,兩難之間,振武選擇了不瞞,不騙。

所以此刻,振武在樹下靜靜地等待著。

只是,振文依舊沒有出來。振武看了看手機,這才發現已經比平時晚了將近二十分鐘,漸漸地有些不安起來。

將放在腳邊的書包隨意地挎在肩上,振武腳步急促,邊撥著手機,邊向校園深處走去。

振文從剛才起就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想也知道定是等自己回家的振武打的。因為這震動始終一刻沒有停止過。

振文想的到,振武肯定是著急了。可是此刻自己卻無暇顧及這許多,因為他正在被幾個紋刺加身的殺馬特給堵到校園盡頭的一處廢棄操場,同時被堵到這的還有一身是膽的夏宇豪。

於是,剛才一放學,他們就把夏宇豪堵了過來。當然,順帶被堵來的還有明明沒什麼關係,卻一直叫囂著讓他們滾的王振文。

這所學校的盡頭是一個破敗的球場,因為緊挨著一處僻靜的山坡,學校已經禁止學生再使用了,久而久之也就荒廢了。除了現在站著的幾人,只剩幾個已經解了體的板凳課桌正在一角隨意散落著。

口袋裡的手機依舊在微微動著。振文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當時就拉著宇豪跑了。振武定是快要急死了。

振文想離開,卻又不願認慫,只得有些挑釁地衝著面前幾個人嚷道,「到底行不行啦,能不能打啊,不能打的話快點回家喝奶啦。」振文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著,一臉睥睨地抬著頭,不屑地掃了眼眼前的人。

一旁的夏宇豪有些頭痛地看了看身旁略顯跋扈的王振文,小聲地動了動唇,「你小子找抽啊,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點數麼?」說著瞥了眼面前正臉色發青的幾人,補充道,「等會兒動起手來你就跑,別特麼瞎摻和聽到沒?」

聽到此,振文皺著眉,剛想辯解什麼,就聽的旁邊的黃髮男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人都說這破學校有個整天只知道護著自己相好的校霸,原來這相好還是個男的啊?你們學校的學風都已經這麼開放了啊?」男生不懷好意地說著,一臉的鄙夷與嫌棄。

為首的男人看了看顯然已經生氣的夏宇豪,又撇了一眼旁邊抬著拳頭作勢上前,卻被夏宇豪一把攔住的王振文。

「你他媽再說一遍!」振文有些惱,神色變得狠戾起來。

「振文!」宇豪見有些攔不住他,語氣也有些著急「你先回去,這跟你沒關係,我自己能解決。」

振文卻像是聽了什麼笑話,轉頭看著橫在自己面前攔住動作的夏雨豪「開什麼玩笑?!你沒聽到他們在放什麼狗屁?」說著便又拉開身子想上前,卻又是被宇豪一把攔了回來。

「你不能惹事,振武會生氣。」聽到這,一直掙扎著上前的人終於才算是靜了下來,抬著右手恨恨地指著眼前的人。

對面的四人面面相覷地看著這一幕,愣了會這才反應過來。

黃毛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臉的原來如此,對著振文語氣諷刺,「哦~王振武,王振文,原來你就是那個臨時退賽的廢柴家的弟弟啊?」

話音剛落,振文頓時像是被刺痛了命門,透著危險意味的眸子細細地眯了起來。

「要不是他退賽,這破學校也不一定那麼快輸給我們,替我們回家謝謝他吼~」

見那黃毛一臉的調笑,宇豪暗叫一聲不好,剛要動作就看到身旁的人已經掄著拳頭衝了出去,硬生生地招呼在了那正得意笑著的黃毛臉上。

振文的發作有些突然,等到眾人回過神,黃毛已經被壓在身下,臉也已經被打的腫了起來。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烏泱泱的圍上,振文一下就被拉開,另外兩人順勢欺身上前將他架起,為首的男人抬手就要打下去。

見狀,夏宇豪立馬衝了上去。

於是,幾個人就這麼混亂不堪地打作一團。

振武趕到時,眼前就是這麼一副亂七八糟的畫面。可是,一片混亂中他仍舊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身形瘦削,正在被兩個人圍攻的人。

王振武就這麼死死地盯著,瞳孔猛然收縮,臉上一片陰鬱之色。就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某條緊繃著的神經線斷了,他看到振文一側的臉頰有些腫了,破了的嘴角和臉頰正在隱隱的往外滲著鮮血。

他似乎是剛用衣袖擦過,本是純白的校服上此刻正綻開著一團團的殷紅,刺的振武兩眼生疼。

「振文,你流血了!」像是才聽到宇豪的驚呼聲,振文有些懵懂地摸了摸嘴角。就是這一出神,臉上又被一旁的黃髮男生狠狠的打了一拳。

振武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眼睛裡只有不遠處混戰中的振文,以及那人衣袖上浸著的一片片扎眼的猩紅。

振文捱了一拳,偏著頭吐了口混著零星血絲的口水,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迎著自己走了過來。

很快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個一臉嗜血,眼神狠戾,徑直朝著這邊走來的人。振文看到他面上一片凜意,走到場邊順手抄起桌子下散落的木棍,眼神陰厲地盯著這邊過來。

振文有些害怕,這樣的振武,陌生的讓人恐懼。

見他過來,振文剛想說話,就發現振武只是從他身邊經過,完全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而是直接朝著自己身後的黃毛走去。

他個子很高,步子又邁的極快,剛作勢要跑的黃毛就這麼被他一棍子狠狠地掄在關節處,瞬時疼的臉色發白,抱著膝蓋倒在地上輾轉。

振武起身,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動作稍停了停,瞬間又掄起棍子,一下一下地狠狠打在黃毛身上,完全不理地上掙扎慘叫的人。

周圍的人似乎是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呆了,一時竟沒有人敢上去,空曠的球場一時之間只剩那黃毛的慘叫聲,以及棍棒打在身上傳出的悶悶的聲音。

以振武的氣勢,再這樣下去,似乎是要把眼前的人活活打死。

振文這才反應了過來,忙不迭上前,一把將滿臉肅殺,情緒失控的振武抱住。「哥,夠了,別打了。」

振武似乎仍要動作,宇豪也趕上前來,輕聲說著,「振武,別打了,振文流血了。」

只這一句,那人便住了動作,棍子一鬆,咣噹一聲落在水泥地上,嚇得旁邊的幾人一個激靈。

而後,眾人就看到那本是滿身戾氣的人,在轉身的那一刻,瞬間一臉的關切與心疼,似乎方才那個下手陰狠,神情冷漠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你怎麼樣?痛不痛?嗯?」振文看著眼前這個眼神關切,一臉心疼與緊張地捧著自己的臉追問的人,突然就咧開嘴笑了笑。

只是這一笑,嘴角的鮮血便像不受控地滑了下來,顯得異常詭異。振文就看到振武的眸子猛地收縮起來,表情開始益發冷峻。振文冷不防地握上他捧著自己的手,這才發現振武的手顫抖的可怕。

「我沒事,哥。」振文搖著頭笑著,臉頰和嘴角續續地流著血。振武眉心皺著,一把按住他臉上的傷口,音色低沉地對他說,「別再說話了。」

見那幾人拖著黃毛走了,振文才舒了一口氣,就又看到兩個保安朝這邊跑了過來。剛要開口,就被振武捂上了嘴巴,只能眨巴著兩隻大眼睛一臉疑惑地盯著眼前的人。

這件事被學校發現,振武一定會被處分的。被捂著嘴巴的振文,腦袋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振武不能被記過,他那麼優秀。

只是在一米八幾的振武面前,振文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就這麼嘴巴被他堵著,傷口被他按著。

振武衝他稍稍點了點頭,便拉著振文朝校門口的方向走去。任身後的保安如何的呼喊,他只說了一句,“明天會到學校認罰”便不再開口,拉著振文朝著校外走去。

振文自知理虧,偷偷地將振武看了又看,這才敢開口。

「哥。」振武不做聲,只是靜靜坐在就診室門外的長凳上耷拉著腦袋發呆。

「振武。」依舊是沒有回應。

振文終於嘆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你不要這樣嘛,我只是凝血慢,又不是血友病,死不了的啦,你這樣緊張兮兮的都是在嚇自己啦。」振文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詼諧,卻不想自己哪句話竟是惹惱了身旁氣壓低沉的人。

「你不要亂說話!」

他猛地抬起頭瞪向振文,就這麼有點生氣地高昂著嗓音吼了出來,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涵養與風度。

振文有些被嚇到,一臉無措地盯著眼前稍顯陌生的人,眼神透著驚慌失措,直到護士出來提醒他們保持安靜。

「哥……」振文聲音軟軟的,似是在討好,振武突然感到很是無力。

「我有沒有說過,不準惹事。」他語氣平平,卻帶給振文十足的威懾力。

這次換振文耷拉著腦袋,默不作聲。

良久,「對不起。」

振文聽到身旁的振文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便又抬起頭盯著他,「該對不起的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振文看著眼前這個真心在把自己當作弟弟疼愛的人,突然心裡有些失落起來。頓了頓,又揚起好看的眉眼,笑著說,「為什麼我們兩個一直在說對不起呢?不是你跟我,就是我跟你。」

振武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兄弟之間本來就不用說這些啊,我跟宇豪就不會。」振文說著笑了笑,用拳頭抵了抵振武的肩,轉過頭來,神情又有些落寞。

倒是振武,聽著他的話,不再出聲,神色凜了又凜。

擺弄著手指沉默了許久,才聽到旁邊窗口喊振文取藥的聲音響起,振武逃也似得起身走開,衝著取藥處走去。

振文嘆了口氣,有些擔憂,有些心悸。

他忘不了那一刻振武為了自己所表現出的狠戾與決絕,也忘不了他看到自己受傷眼神裡的慌亂與無措,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有了弟弟這個身份才變得理所應得。

振文苦笑。

自己理所當然地霸佔著只有成為他“弟弟”才能得到的溫存與偏愛,卻又矛盾地越來越想拋開這個桎梏,只單純地做回他王振文本身。

振文覺得自己這種想法簡直可怕極了。弟弟永遠是弟弟。

振武已經取了藥回來,手裡捧著的還有一杯水,溫度正好。

「吃下去。」他將幾片藥丸放到振文手上,俯身凳子上二人的書包拿起,掛在自己肩膀一邊,站在一旁,看著振文一把將那幾顆藥丸吞下去,隨後接下紙杯扔進了垃圾桶裡。

「走吧。」振武輕聲開口,說完卻是看著振文起身,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吃了藥的振文,漸漸開始犯困,一上公車,便靠著車窗睡了去。振武將書包卸下放在腿上,將他身子慢慢圈了過來,緩緩趴在了自己身上。

振武就這麼靜靜盯著他有些紅腫的側臉,盯了一路。

傷口處已經被處理好了,貼上的紗棉隱隱泛著紅色,不知道是不是傷口開了。振武有些擔心起來,想著手指已經輕輕地抽出,小心翼翼地撫上振文好看的眉眼,摸到他嘴角出已經凝成血痂的那一處時,振武不自覺地神色暗了暗。

那一刻,自己真的是太失常了,感覺每一處的力氣都被掏空,滿眼都是振文臉頰嘴角殷紅的血色,好像又回到了他被綁架的那一天。

他在被傷害,而自己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做不了。

這樣的無能為力,自己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於是,在看到那該死的黃毛一拳打到他吐出血時,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他動了振文。

振武知道,自己又要失控了。

果不其然,當木棍一下下砸在那人身上時,振武內心只是輕描淡寫地覺得不夠,振文剛剛肯定要比這個痛。

於是,自己一下比一下下手要重。只是,雖然這樣,心裡卻依然並沒有覺得好一點。

是自己沒有看好他,害他受了傷害。振武咬著唇,眉頭緊鎖地盯著眼前睡著的人,而後又託著他的腦袋,幫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便又停了下來,注視著他神色溫柔。

今天真是受苦了呢,振文。

進門前,振文再三叮囑振武,今天的事要替自己保密。振武無奈地搖了搖頭,見他有些小脾氣,就掏出手機讓他看了看自己,「你覺得不說就沒人看得出來?」

見他洩了氣,就又補充道,「放心,爸爸出差不在家,家裡就媽媽自己。」眼前的人聽了,眼睛一下子溢出神采,好看的振武移不開眼睛。

都說後媽難做,可是張雅嫻卻覺得做振文的這個後媽一點都不難。振文很單純,很簡單,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卻又能把別人對他的好,做到一筆不拉的記著。

所以,他向來很喜歡張媽媽,有的時候,甚至勝過喜歡自己的親生父親。比如說,惹事打架的這種時候。

好在,今天王裔均不在,不然,樓上深夜的書房一定會有自己被王裔均罰去面壁的身影。

振文心情大好,進了門便晃悠進自己房間,繞過了廚房忙碌的張雅嫻。

張雅嫻正在納悶這孩子今天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溜了,就看到振武走了進來。

「媽,我來幫你。」

張雅嫻餘光看到他在水池邊衝了衝手,便開始拿起一顆土豆小心地削著。張雅嫻沒有回話,手上切菜的動作緩了緩,等著他開口。她知道,振武有話要說。

「媽,下午振文被人欺負,我動了手,對方應該傷的挺重。」張雅嫻手上的動作一滯,一臉正色地抬頭看向正在水池邊細心削著土豆的人。

「多重?」

他用水衝了衝去皮的刀具,又開始認真忙碌著,「不知道,最多幾根肋骨。」

「王振武,」張雅嫻有些震驚,不自覺地聲音大了起來,「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這是在犯罪!」

振武只留給張雅嫻一個側著的身影,伸手又換了一顆土豆,「媽,振文受傷了,留了好多血,被他們打的。」張雅嫻愣了愣,一下子反應過來,振文流血了,所以振武失控了,是這個意思吧?

張雅嫻沉沉地想著,臉色漸漸緩了下來,「那振文呢?現在血有止住麼?嚴重不嚴重?」張雅嫻看向振文的房間,神色帶著點憂慮。

振武淡淡地嗯了一聲,終於放下手中的東西,正色對著張雅嫻,「媽,明天可能麻煩您去趟學校,」停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要怎麼說,「我……可能會有處分。」

張雅嫻一臉震驚的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人,「處分?!那你以後怎麼辦?有了處分,學校是不會推薦你直接去警官學院的?你的夢想怎麼辦?!」

振武無謂地聳聳肩,「無所謂啊,升了高中再繼續考就好了。總會考得上的。」說著他就又笑了,「正好可以藉著這次處分留級,連怎麼跟振文解釋都不用費心了。挺好。」振武溫和地笑著,張雅嫻卻看的心裡微疼。為了弟弟他竟然連一直以來的夢想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言放棄,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對他們二人的放任到底是不是在對他們好。

想著,她就嘆了口氣,隨即也跟著淺笑起來,頓時將手裡的刀一扔,恢復了以往驕傲強勢精明能幹的女強人模樣,「好,明天就讓你看看,媽媽這個檢察官是如何舌戰群儒讓你成功留級的。」說著,竟然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笑完,又神色一斂地對著振武說,「你爸爸那關可能不好過,做好心理準備。」

房間裡的振文一出來,就捂著臉衝著這邊喊,「你們在笑什麼?」

振武看他捂著臉的樣子暗覺好笑,幾步上前拍下了他捂在傷口上的手,就見那紗棉已經不見了,「還想不想好了,傷口再裂了怎麼辦?」

振文悻悻地收手,就聽不遠處廚房的張雅嫻帶著調笑的語氣說,「我跟振武剛剛在笑一個就知道打架,卻永遠都把自己弄傷的人。」

振文聽著反應了小一會,才明白過來,便張牙舞爪地衝著眼前的人撲了過去,「王振武!你竟然這麼快就跑去跟媽媽告密了。」

振武只是笑著,等著他撲過來,抱了個滿懷。

晚上十點多,振文依舊賴在振武的房間裡沒走。看著坐在床上翻著書頁的人,振文黑漆漆的眼珠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還是沒忍住。

「哥,你昨天說今天有事情告訴我。」

振武聽了有一會兒,才放下手中的書頁,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我想了想,我們在這面牆上掏一扇門吧?」振武眸子有著好看的神采,只是此刻的振文卻有些止不住地發懵。

「??」

「就這個?」

見他有些不解,振武就又補充道,「一扇只有你跟我才能通過的門,好不好?」

搞了半天,自己快要好奇死的事情竟然就是這個?!振文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可是,這對於自己來說,又的確是個令人開心的好消息,不是麼?

所以,此刻,當看到振武眸子裡炫目的光芒時,振文似是被蠱惑般,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振武瞬時笑了出來。

振文看著他的笑容發愣,索性褪了拖鞋,爬上振武的床鋪來,「爸爸今天不在,我就不回去,反正也不用捱罵。」說著便一臉得逞地鑽進被窩。

見他沒有再繼續追問,振武像是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臉上笑意漸濃,往旁邊挪了挪,讓他睡了過來。一躺下,就聽到他把燈給關了的聲音,隨後,便聽到他說,「今天謝謝你,以後別這樣了。」說完,他似是想了想,就又補充了一句,「怪嚇人的。」

振武笑著,也躺下身去,「你呢,以後還這樣麼?」

振文知道他在說自己衝動惹事,就自知理虧地禁了聲。

「反正無論我怎麼說,關鍵時刻你還是會意氣用事,那我就只能像今天這樣去保護你了。」振文聽出來他是故意的。便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小聲嘟囔著,「誰要你保護。」只是嘴上說著不要,眸子裡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了。

身後久久沒有動靜,振文快要睡著之際,就又聽到振武說,「振文,無論明天發生什麼,你都一定要聽我的。」睏意襲來,振文無暇細想太多,就這麼迷迷糊糊地點了點腦袋,睡了過去。

振武轉過身,看著顯然已經睡著的人,良久才緩緩地說了這麼一句,「明天定是兵荒馬亂的一天。」

說完便伸手攬住,靠了過去。

「今天,晚安。」晚到的越界雙全,第八章,大佬振武上線,大家久等了

今日份晚安。上圖這張大佬振武送給裡們。

謝謝大家等了點點那麼久。

在這期間,一直鼓勵支持點點的小仙女,點點都有拿小本本記得。

如果你們改了名字,一定記得告訴我。晚到的越界雙全,第八章,大佬振武上線,大家久等了

謝謝你們,點點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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