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綁架到飛船之上遠離地球,莫名其妙選上星際僱傭兵

他被綁架到飛船之上遠離地球,莫名其妙選上星際僱傭兵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銳陽在一片漆黑中醒來。他想活動活動手腳,卻發現全身上下一動也不能動,包括頭部。睜開眼睛跟沒睜開一樣,什麼也看不見。一團漆黑。

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已經失去了身體,只剩下靈魂在黑暗中掙扎?這是在什麼地方?天堂?還是地獄?他被這個念頭嚇出一身冷汗,馬上又感覺不對,靈魂應該什麼感覺也沒有,而自己還是有點感覺的。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感到有些癢,頓時如釋重負,哎,活著就好。

也許是昏迷太久的緣故,剛剛醒來反應有些遲鈍。過了一會,感覺漸漸清晰起來,能感覺到手、腳、腰,甚至脖子、額頭都被帶子固定,渾身上下只有眼珠和舌頭能動。他想起遇到飛碟、被飛碟吸起來、被紅光擊中,就暈了過去,那麼現在應該是在飛碟的裡面吧。他們把自己綁在這要做什麼?

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幅畫面: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捆在手術檯上,一群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帽子、白口罩的傢伙圍在四周,其中一個拿著手術刀,伸向手術檯上*裸的人體,轉眼間,一雙手捧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舉在眼前看,那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不一會,旁邊的破筐裡就裝滿了殘肢碎肉。他想起這是恐怖電影裡的畫面,而自己眼前的遭遇更加可怕,外星人啊!外星人長什麼樣?是渾身褶皺、脖子細長、眼睛跟燈泡一樣大的大高個?還是隻有半米高的小綠人?

張銳陽越想越害怕,覺得自己就像被趕進屠宰場的牛羊,就案板上的肉,沒有絲毫掙扎反抗的能力。他拼命掙扎、扭動身體,而綁著自己的帶子好像有彈力,用力大就會鬆一些,不用力又恢復原樣,身下好像有一種奇妙的吸力,無論怎樣努力,全無一點作用。他絕望的放棄掙扎,心中悲嘆:“已經夠倒黴的了,這種事也能被我遇到,真是衰到了極點,”

他忍不住高聲大叫:“老天爺啊,我不想死啊,我上有老爸老媽,下,下還沒娶老婆,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大好人生才剛剛開始,我不想死啊。”

這時一個蒼老的還有些嘶啞的聲音輕輕傳來:“張越洋先生身體棒得很,怎麼會死?

張銳陽聽了感到毛骨悚然,心彷彿要跳出口腔,渾身冷汗直流,顫聲問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我這是在哪?”

“張先生心跳劇烈,身體發熱、流汗,想必是太緊張的緣故。請您先冷靜一下,請一定要相信我們決無惡意。”蒼老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阿克卡行星,就是你們所說的外星人,請張先生來只是想和您聊聊天,沒其他意思,方式有些猛撞,還請您多多包涵。”

張銳陽大聲喊道:“有你這樣請人聊天的嗎?強行捉來,還把我捆綁在這小黑屋裡,這分明是綁架,是劫持!聊天的雙方應該是平等的,你這樣倒像是審訊囚犯,是野蠻的犯罪行為!”他馬上閉上嘴巴,心下暗罵自己愚蠢,人家是外星人,地球的法律管不著,還管什麼犯不犯罪。不過心裡大感奇怪,怎麼外星人也會說中國話,還是標準的普通話,還知道我姓張,真是厲害。

蒼老的聲音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張先生既然嫌這裡黑,我弄亮些就是。至於‘捆綁’談不上,把您固定在那張床上,是飛行時必須的。就像是你們汽車的安全帶,同時在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我們也方便監測您的生理指標,請不要誤會。

張銳陽感到眼前有了一點光亮,沒看到有燈,光好像是從地板牆壁漫射出來,一點一點從暗到明,他一點沒感到刺眼,很舒服。這個外星人一直對自己使用敬語,張嘴閉嘴先生、先生地叫著,好像對自己很尊敬,語氣也沒一點敵意,使他本來極端緊張的心絃有些放鬆下來。這時房間已經徹底明亮,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又緊張起來,馬上就能看到外星人了,一想到電影、電視裡外星人的形象,他又緊張起來,把剛睜開的眼睛又緊緊地閉上了。

外星人好像知道張銳陽心裡在想什麼似的,輕聲說道:“張先生心跳又在加快,不必緊張,我長得沒那麼可怕。您身上的束縛已經解開,您可以自由行動了。”

張銳陽輕輕動了動,手腳、頭部都可以動了,背部的吸力仍在,但很微弱,不足以吸住自己。有道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看又怎樣!他猛然睜開雙眼,朝蒼老的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大吃一驚,眼前的外星人跟自己心裡想象完全不一樣,只見身旁大約兩米處站著一個老頭,白頭髮,白眉毛,皮膚略顯粗糙,中等身材,五官無任何出奇的地方,很普通,普通到在人群裡根本不會有人去注意他。穿著一套半舊的中山裝,看上去像是工廠,機關門口收發室的老大爺。一箇中國老頭,一個平常的中國老頭嘛!張銳陽一看之下,恐懼之心稍減,大叫道:“我說大爺,你有沒有搞錯,我一個窮學生沒錢沒勢的,您綁架做什麼?

老頭呵呵一笑,道:“一看我是一個平常的地球小老頭,就不那麼害怕了,是吧。事情是這樣的,我是阿克卡行星駐地球的觀察員,是駐中國的觀察組的組長,專門負責中國這一塊。其實我們長得和你們儘管很像,還是有區別的,是為了工作方便才弄成跟你們一樣。我們先天具有輕微改變自己外形的能力,我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給您看看,不過需要時間,再變回來還要費力氣,就不找這個麻煩了,您只要動一動就能證明我沒有撒謊。”

“原來你是藏在我們內部的特務、間諜啊。”他一邊說著一邊上身用力向上挺起,想坐起來,沒想到後背掙脫後面的吸力之後,整個身體晃晃悠悠地飄了起來,一直向上,輕輕碰到了天花板。他動了動手腳,扭了扭身體,整個人就像個氣泡一樣漂浮在空中。“失重、失重!天哪,失重!我們這是在太空嗎?”張銳陽大聲問道。

這時老頭迅速衝向自己剛才躺的那張床,用一個很舒服的姿勢躺在上面。他朝張銳陽笑道:“這裡當然是太空,是近地軌道。”手朝上一指:“那裡有窗,可以看風景,機會難得啊,要不是我,你一輩子也不大可能來太空旅遊吧,你先看看太空美景,體驗一下失重的滋味。這張床是這架穿梭機裡最舒服的地方啦,我先躺這休息一下,我們一會開始談點事情。”他一邊說著一邊閉上了眼睛,躺在那一動不動,好像一下子就睡著了似的。

張銳陽用手輕輕在艙壁上一推,身體飄飄悠悠向上飄去。到了近前才看清,果然有一個圓形的窗口,很大,直徑跟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張銳陽凝目仔細望去,隱隱約約看到幾點亮光,模模糊糊,也不知道是什麼。不由得抱怨道:“這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啊,還看風景,看個屁啊!”

老頭輕聲答道:“這是夜景,外面是地球,那亮光是人口密集的大城市。現在穿梭機在地球的陰影裡,就是黑夜的那一邊,別急,馬上就飛到陽光裡了。”

這時外面已經有點亮了,不一會就徹底大亮了,陽光有點刺眼。張銳陽眯著眼睛仔細看去,哇!太美了,河流、山脈、島嶼,藍藍的大海,大片的雲團,一覽無餘。大片的黃色一定是沙漠,山脈頂部的白色是終年不化的雪峰。眼前的景象有點像天氣預報的衛星雲圖,但是比那雲圖清晰得多,畢竟是親臨現場嘛。沒有國境線,分不清國家。哈哈,看到了臺灣島,就像一塊大腳板雪糕。

張銳陽感覺有點像做夢,外國有個大富翁,花了一大筆錢,還在地面訓練了好長時間,才坐俄羅斯的飛船到太空一遊。自己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就來了個太空遊,真是開心啊。望著眼前的美景,張銳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不是在做夢,自己是真的在太空,在大氣層的外面俯瞰地球。

沒想到坐在路邊吃個麵包竟然有如此奇遇,真是美啊!他忽然想到,這大城市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大中午的,人比大螞蟻窩裡的螞蟻還多,還密集,這個阿克卡行星混到地球內部的老特務怎麼就偏偏看中了自己,這俗話說的好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爸常說天上掉餡餅的事是不會有的,如果有,那一定是個餌。這老傢伙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搞星際文化交流也用不著我作代表吧。

想到這,張銳陽斜著眼睛偷偷向老頭望去,只見老頭閉著眼睛,四肢攤開,舒舒服服地躺在那,一付悠然自得的樣子。要是能抓住這老頭當人質就好了,最起碼可以講講條件。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滋味不好受啊。可是手裡沒有武器,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他的同夥,貿然出手失敗了可就更糟糕了。這老頭對自己很客氣,也不見得有啥惡意。張銳陽一邊安慰自己,一邊仔細打量四周,沒看到門、窗的痕跡。外星文明真是先進,也不知道老頭是從哪進來的。外面是太空,逃走是不可能的了。怎樣才能安全地回到地面呢?去求老頭嗎?人家答應自然是好,可要是拒絕,我又能怎樣?

張銳陽心底念頭急轉,人趴在舷窗前假裝看風景。他用餘光瞄了瞄老頭,老傢伙還閉著眼躺在那,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等他醒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搏一把勝過聽天由命,幹了!張銳陽兩腳在艙壁上一蹬,向老頭猛撲過去。他對失重狀態還沒適應,再加上緊張,用力過猛,人就像炮彈一樣,重重砸在老頭身上。老頭被砸得一翻白眼,張開嘴剛要喊出聲,張銳陽一雙大手狠狠掐住老頭的脖子,一邊使勁一邊低聲叫喊:“你——你送我回去,要談什麼,回——回到地面再談,要不——我就掐死你!”

老頭被掐得伸舌頭瞪眼,可怕的是他的舌頭一點點變成了綠色,顏色越來越深,眼睛變成紅色,瞳孔急劇變化,一會圓,一會細長。張銳陽被嚇得魂飛魄散,閉上眼,用盡全身的力氣掐——掐——掐!忽然後背像被電擊了一下,隨即渾身發麻,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動一動手指也做不到。但是沒失去意識,眼睛還能看。只見老頭狠狠推了自己一把,自己重重砸在艙壁上,又彈到一旁,卻沒有一點疼的感覺,老頭用手使勁揉著脖子,大口著喘氣,喘息片刻,指著自己聲嘶力竭地罵道:“你這傢伙瘋了嗎,我說了,請你來就是聊聊天,談點事情,不會傷害你,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差點把我掐死!你這傢伙還真是危險動物,還是控制起來比較好。”說著飄過來將他推到那張床上,渾身固定好,還踢了兩腳。

張銳陽試著動了動嘴巴,感覺還能說話,用平靜的語氣問道:“我是第一個嗎?”

“什麼第一個?”老頭有點詫異。

我是第一個被你們抓來的人嗎?

“當然不是,”老頭怒氣衝衝地說:“不過趁我沒注意突然暴起發難,差點把我掐死的,你是第一個。”

“那他們都哪去了?被你們使用後處理掉了嗎?你們真是殘忍啊,聽說你們連牛都不放過。難道我們在你們眼裡就是可以任意宰割的牲畜嗎?”

老頭的怒氣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樣,愣了片刻,隨即有些喪氣地嘆道:“哎——你們地球人對我們的誤解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你們的媒體總是把我們形容得像屠夫、劊子手一樣殘忍,其實我們比你們先進幾千年的並不只是科學技術,還有文明程度,我們確實曾經捉你們的人來做一些檢查,只是想了解你們的身體,我們從未傷害過任何人。相反,有時在被檢查的對象身體裡發現疾病,能治好的都給治好了。事後還煞費苦心地消除當事人的記憶,並送回原處。只是記憶消除的效果並不是百分之百,有些人事後能回憶起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就會感到很可怕。至於牛,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們什麼時候殺牛了,你們對待比你們低級的生物很殘忍,就想當然的認為我們也會那樣對待你們,愚昧啊!”

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女性的聲音忽然響起:“最討厭的是那些拍電影的,總是拍些外星人入侵地球的電影。我們入侵地球能得到什麼啊!就是送給我們,我們也不會要的,簡直幼稚得可笑,你們還把他們當成大師,真有趣。”

張銳陽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想朝聲音的方向瞧瞧,卻發現頭像剛醒來時一樣,不能動。這外星人的繩子也比地球的高級啊,沒感到勒緊,卻就是動不了。只見一個女子輕輕柔柔地飄到他的上方,這下他看清了,這女子穿著緊身的連體服,身材高挑,細腰長腿,豐乳肥臀,端的是性感無比。這緊身衣真是合身啊,就像又套了一層皮膚似的,渾身曲線畢露。張銳陽不敢直視這惹火身軀,細看女子的臉,感到有些面熟,有點像——有點像——啊,有點像自己坐在路邊吃麵包時看到的那個牽著一隻垃圾狗的美女。那美女剛走,飛碟就來了,她們怕不是一夥的吧。

女子見張銳陽呆呆的看著自己,湊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瞧把這孩子嚇的,相信我,我們真的不會傷害你的。”張銳陽連忙說:“那就快放我回去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你們要檢查個身體什麼的,也行,請快點。”

“張先生不要著急,”老頭又恢復原來的口氣,“我剛才說了,請您來是要聊聊天,談點事情。聊天是為了增進了解,希望能幫助您作出決定。我要與您談的是一個請求,我們的軍隊兵源嚴重不足,希望您能到我們那裡做職業軍人,我們會付高額報酬。”

那女子說道:“接應的飛船兩小時後與我們匯合,這期間我們會回答您的一切問題,到時您若仍是拒絕,我們會送您會去。”

張銳陽嚇了一跳,天哪,去做星際僱傭兵!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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