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到新生寝室,一路虽安静,但以相互交换姓名作为甜蜜开端

他送她到新生寝室,一路虽安静,但以相互交换姓名作为甜蜜开端

八岁那年,家里失了火,父亲母亲还有我被困在火海里,父亲去寻找出路,母亲用湿棉被把我紧紧地裹在怀里,可是火势实在是太汹涌,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出路。后来舅舅叫了一群人及时赶来,将火势控制住了。母亲趁着火小急忙闯出货场将我交给舅舅,就在这时房梁突然坍塌,母亲为了扑救父亲,结果我最亲的两个人离我而去。我顺利成章的成为孤儿。从那天起,我便无法开口讲话。医生也研究不出我不能讲话的原因,最后也只能诊断为可能是由于惊吓过度所造成的失声。

上天堵住了门,可总会留一扇窗给我们的。

儿时幼稚的我本以为自己的童年会在冰冷的孤儿院度过,我绝望蹲在孤儿院门前。

“小雨,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舅舅和莫言表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看着眼前的舅舅和表哥,我的鼻子一酸,两行泪珠儿扑嗒嗒滚了下来。

“小雨,你都急死我爸了,到处找你,去哪也不打声招呼。我们都很担心你呢!”表哥用双手抹去脸上的汗珠,训斥道。

舅舅狠狠地踹了表哥一脚,“去,不许骂妹妹。”

我连忙上前护着表哥,双手摇摆,示意舅舅不要打表哥。

“告诉舅舅,你为什么来孤儿院?”舅舅蹲下,和蔼的问我。

我捡起一颗小石子,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道:我没有爸爸妈妈了,小优说没有爸妈的孩子,得送到可怕的孤儿院生活。

我伤心的哭泣着。

舅舅落下泪,“有舅舅在,我们的小雨是不会被送到孤儿院生活的。”

“这小妮子,小妹你等着,我非得把康小优的小辫子就下来不可。”没等我来得及阻拦,表哥就一股烟似消失了。

真后悔说了那些话。这下小优妹妹可要遭殃了。

“小雨,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除了你死去的父母还有你舅妈和言子,你就是舅舅唯一的亲人啊!舅舅是不会不要你的,你就把舅舅的家当做自己的家吧。舅舅爱你!”舅舅认真的对我说。

听了舅舅的一席话,我的心像燃着了一团火似的,暖暖的。

“是的,我们的小雨以后一定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不知何时舅妈也来了。

“老莫,你那番话,我听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跟你过了大半辈子了,都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小雨,舅妈可嫉妒啦!”舅妈玩笑的说。

我们都忍不住扑哧笑了。

“好,回家吃饭啦!小雨,猜舅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啦?”

我眉头紧皱,想不出来,也不会说话。

“我说老丫儿你就别为难咱们小雨啦。”舅舅帮我解围道。

“好吧好吧,回家就知道啦!言子有跑哪去了?是不是又欺负邻居家的小姑娘去了?我们把大鱼都吃光,就给你哥留条鱼翅算了。”

“哪有你这样当妈的!”

“这小子,让我知道他再欺负康姑娘,非给他开皮不可。小优可是咱们家的未来儿媳妇呦!”

我夹在舅舅和舅妈中间被他们搂着,心理有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激,或者说是幸福的感觉要更贴切些。感谢老天赐予我这扇幸福的窗。

我们迈着欢快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着,渐渐地沉没在夕阳的余晖中。

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我没有了自己的家,却得到了更温暖的家;我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却得到了超长敏感的双手。

因此,我并没有因为失家而变得偏激,也没有因为失声而变得自卑。

当项天问我这样的问题时,我自然不会感觉到尴尬。

“是的,我是残障人士。那么,你要拒绝帮助残疾人吗?”我写在本子上,并装作生气的样子。

“哦,不。我还会帮你把行李一起搬到目的地。”他的表情恢复了淡定,沉着的对我说。

本以为他会像其他人那样,很不好意思的说抱歉之类的词汇。突然感觉这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冷漠。

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我只是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生怕自己这个路痴再次迷路。

我们来到女子公寓2栋,“就送到这里吧,女寝我不太方便进入。”他把行李递给我。

我微笑着用大拇指垂直后前屈90度再垂直,就像人鞠了个躬一样。然后接过行李。

“这个我懂,你在向我道谢,是吗?”

我点了点头。

“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转身离开。

正当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询问帮助我的他的名字时,他忽然回头告诉我:“宁项天,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微笑的指着天空中还在下着的雨。

“那是什么?云?天?还是雨?”他迷惑不解。

“夏雨。”我把本子递给她,在后面又加上一句,“我随母亲的姓氏。”

“很好听的名字。挺适合你的。不过跟母亲姓倒是有些奇怪。”他一边走着一边对我说。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理暗暗的嘀咕着。

……

我拖着行李爬到自己的住处----402寝室。这是一间四个人住的房间,都是上铺,床下的摆设也很简单,每张床下都有一张写字台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中间是一条狭窄的甬道。

我的床铺是右侧上铺靠近窗户的那张。我与小优和娴雅虽然不是同专业学生,但幸运的是,她们却与我同寝。

傍晚,我躺在松软的床上,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我为能够生活在一直憧憬的校园而感到欣慰。

我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我想她大概是最后来到的室友。

“宁项天,我不爱你,我们决不能结婚。”他喝的大醉,几乎是用喊的。

一个熟悉的字眼---宁项天,我恍然大悟,我在一天中同时认识这对情侣还真是巧合。

“这都什么时候了,让不让人睡觉啦!哎!我说那位同学,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娴雅被吵醒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叫嚣。”我想她正愁无处发泄,娴雅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我管你谁,声音超过45分贝就会被列入为噪音,而你的声音至少超过130分贝,所以这位同学,你严重的影响了我们的休息。”娴雅用深厚的知识功底反驳道。

我很想劝阻这场寝室中的浩劫,但却无能为力。

“402寝,大晚上的,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们通通送到教务处记大过。”管理员丁阿姨走进屋,训斥二人。

幸好丁阿姨来得及时,不然再吵一会儿,看这架势非得争个鱼死网破不可。

霎时间402寝变得鸦雀无声,两人怒目而斥。

“丽秀,别忘记答应你母亲的誓言。作为你母亲的朋友,阿姨不希望你为一些徒劳无功的事情浪费时间。要时刻提醒自己,你将来是要成为赫连集团的接班人的,你的时间非常宝贵。”丁阿姨的表情很严肃。

原来她就是城中首富赫连峰之女----赫连丽秀。真是不可思议,千金小姐竟然不愿在豪宅里享受,委曲求全住在这面积不足四十平米又得供四人居住小窝里生活。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丁阿姨,您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丽秀低着头,沮丧的说。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丁阿姨无奈的离开。

寝室里变得愕然寂静。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康小优这个大懒虫,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作出适当的事情。

小优大概睡懵了,把头藏进被子里很快又睡着了。

娴雅想为刚才的事情向丽秀道歉,欲言却止,她只是叹了口气,然后钻进被窝。

关灯前,我递给丽秀一包纸巾,希望她不要哭的太伤心。

屋子里又恢复寂静,只能听到被认为可怜的丽秀在被窝里啜泣。

我突然觉得被拒绝的宁项天此时会不会也在某个角落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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