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将铁锅顶到头上,险被“水鬼”拉走

秋烛夜话——老汉买锅遇怪事,险成河中替身

父母做生意,自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夜半哭闹,吵着要找妈妈。奶奶把我搂在怀里,拍着哄着:“哦~哦~睡觉觉,老猫来了咬耳朵~”可就是再唱再哄,我就是不睡。“还不费(睡觉)唉”奶奶说到。“给他讲个故事,讲着讲着他就困了”爷爷对奶奶说到。“中,小来(孩子)给你讲个三角子河的故事”说着奶奶换了个姿势搂着我。我停了哭声“啥是三角子河?”“就在咱家西小学校那里的那条河,你听我给你讲哈,先闭上眼躺好喽。”我有了点兴趣,直直的躺好,奶奶给我拉拉被子,轻轻拍着我开始娓娓道来········

“这条河啊,从我嫁过来时就有,这都得有好几十年了,这条河是个‘口’字形,四个角都建了桥再往外延伸河道,因为在四角处拐弯,呈直角,咱这里都叫“三角子河沟”。这条河可是‘些紧'(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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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个紧法?”我睁开眼问道

“闭上眼睡觉,我给你讲”奶奶看我睁开眼了说。“在河边上住着几家姓黄的人家,有个黄老头,论辈你还得喊他二大爷哩,他家的地就在河边上,下午吃完饭下地干活,到了地里因为天热,干了一会就跑到地头树下凉快。他倚着树掏出烟叶正准备卷烟哩,隐约听着河里有人说话“热哩慌~懂哩慌~戴铁帽哩来替我~热得慌~冻得慌~~~~~”黄老头一惊,这是河里有脏东西找替身哩。黄老头一家自早就在河边居住,也知道这条河的怪异,对着河便说“仗幌子(方言,骂人的话)大天白家叫唤啥!赶明河水给你抽干!”说完没再理会他就去地里继续干活。没多大会从南边来了一个人,是西乡里(指我们庄西面的别的村庄)一个老头,来咱街上来买锅,过去都是土灶做饭,用大锅。这个老头谐(拿)着锅往这边走,因为是夏天,又是下午,太阳地儿正毒,老头便把这口10印的大铁锅举到了头上,当伞用。走着走着就到了三角子河这儿,河岸栽着树,老头也走累了,就想在这歇歇,正当他顶着铁锅一步一步走向河边时,黄老头看见了他,大喊一身“别过去!了不滴!”顶锅老头一回头,黄老头赶紧跑过来,一把拉住他,拉到了他的地头。“你趴下,听!”他二人趴到地头的席梗(田地中间分亩打出的垄坡)都不敢出声。就听着河里飘出声音“热得慌~冻得慌~戴铁帽的来替我~~~~”“啊!!戴铁帽的,那我顶着铁锅,不就是铁帽子唉!我哩娘唉!差一点差一点!!”老汉吓得一身冷汗,半天才回过神来。“谢谢老哥啦,真是谢谢啦。要不是你 ,今天我就毁这里啦,我咋谢谢你好哎这。”“哎呦没事,从我来地里,我就听见这个仗幌子叫唤,这也是该着你没事,要是你晚来一会我回了家,那就不好说了。”“那也得谢谢你老哥,你叫啥,我得领着一家老小来谢你”老汉激动地已然掉泪,黄老头说“不用,你要是想找我喝点儿,哪管,不用来谢我,我姓黄,家就在这里住”说着一指地南边的小院。“好好好,我知道啦,我保准来,保准来”“管,来就行,赶紧回家吧,这个地方不好待”黄老头说他。“中,那我先走啦,老哥,我明天就来”说着话,老汉踉踉跄跄站起来,提着锅,头也不敢回的就跑了.黄老头干完活对着河说"该是啥命就是啥命,你就老实儿的在水里就行,别再瞎叫唤了”。说着抽着旱烟扬长而去,第二天,西乡的这个老汉带着一家老小,买着瓜果礼品登门来谢,从此两家也作下了亲眷,到这会逢年过节还在走动,就剩下河里那位,依旧在“热得慌~冻得慌~戴铁帽的来替我~~~~~”

“费着喽呗?”爷爷小声的问奶奶

“费啦费啦,费吧赶紧你。”奶奶边回答着爷爷边帮我整好被子。

其实我还没睡着,但是也不愿再耽误爷爷奶奶休息了,我就这样慢慢回味,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我梦到了黄老头,正在卷着烟叶倚在三角子河边那颗大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