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旧城》第二章,作者:刘岳锋

笫二章第一节


洪启文喊着说:“宝儿,宝儿。”

一时半会没人应声,于是,洪启文又提高了嗓门大声喊着。

这时,管家李汪急忙从外屋大厅走了进来说:“老爷你找洪少爷啊,洪少爷他带着伍军能,廖育功到外面遛马去了。”

洪启文急了,唉了一声,说:“这个败家子,没有事就只知道遛马,李汪,你赶快去,给我把他找回来,我有事要找他。”

李汪应声说:“好的。”

说后,转身就去找洪谢宝去了。


第二章第二节


李汪轻车熟路地找到愣头宝遛马的地方,恰巧碰到愣头宝与伍军能,廖育功他们在那里歇息,有说有笑的,不时彼此之间还动动手脚,高兴得很,李汪走上前说:“少爷,老爷找你有事,马上要你回去。”

洪谢宝说:“知道了,他找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我再遛两圈才回,好不容易出来遛一次,他找我有事,管他的,不理他,你先回去告诉他,要他稍等一下。”

听了洪谢宝的话后,李汪又只好调头回洪府去了。


第二章第三节


李汪急忙回到洪府复命,说:“老爷,少爷他说还要遛两圈才回,他讲,要你稍等一下。”

洪启文气得哇哇叫,于是说:“这个败家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于是,把拳头往桌子上一拍。

第二章第四节


一阵时间过后,洪谢宝骑着马回来了,下马后,直冲里屋大厅,边走边走说:“爹,爹,你找我有事啊?”

洪启文气得脸色发紫,很想挥拳就劈,但又忍了下来,只是唉了一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做些正事了,不要整天瞎混混,你是想气死我啊?”

洪谢宝说:“没事,我就是耍耍而已,我又不吸毒,不拐卖妇女,用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啊。”

洪启文听后也觉得还是在理,想想也觉得他还没有坏到骨子里,还有得救,因此,也就由着他去,于是说了一声:“你以后遛马总得注意一下影响嘛,不要整天给我惹事生非。”

洪谢宝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于是,又紧接着说:“爹,你找我有什么事?”

洪启文说:“你娘再过几天就是生日了,她辛苦了一辈子,我们总得为她准备准备,所以,我想找你好好商量商量,咱俩分分工,相互打点打点生日礼物。”

洪谢宝说:“娘生日理应请客,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洪启文说:“近段时间油漆商铺很忙,有些技术性的东西你搞不懂,所以,我安排你到华春林老爷的布行购买一些布料,然后,再送到裁缝铺给你娘做几套衣服。”

洪谢宝脸色一沉,有些难为的样子说:“爹,我一个大男人,你要我去做这些事情,我怕不行哦。”

洪启文拍着洪谢宝的肩膀说:“这有什么不行的,要学嘛,以后娶了老婆,才会知道多点关照老婆的嘛,以前我还不是不懂,不照样是给你娘选过布料,打过衣服吗,这有什么难的呢,而且,鉴于你是第一次,我还安排了蒋妈同你一起去,帮你娘挑选布料以及裁剪衣服,她比较清楚你娘的情况,不懂的话,你就问问蒋妈吧,记住啰,一定要给你娘挑上乘的布料,知道不知道?”

洪谢宝说:“知道,知道,一定选最好的。”


笫二章第五节


华氏布行一片忙碌,客人穿梳如麻,生意好得不得了,华英在商铺内学了几天,她全然而知,做起事来轻车熟路,人又长得漂亮,又年轻,手脚又麻利,又有礼貌,而且讲起话来声音又委婉动听。因此,顾客是一天比一天多,账房收入是一天比一天厚。

突然,在购货的人群中有一个妇人说:“该死的愣头宝往商铺里来了。”

提醒大家要小心点,他可是个犯恶的人。所以,顾客彼此都相互环视,一下子提高了很多警惕。

华英自从她与表姐蓝彩虹在逛街时,表姐差点被愣头宝的马踩了,她心里一直心存记恨,而且,在春晖染坊厂开业时,只是与愣头宝擦肩而过,没有时间见其庐山真面目,今天他既然来了,就想好好认识认识一下这个浑球小子。于是对顾客说:“大家不要怕,你们只管选布料,不要理她,有什么事情我来挡着。”

正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衣襟未扣,走路大摇在摆,嘴里大声嚷嚷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妇人。

进入商铺后的洪谢宝东瞧瞧西瞧瞧,用手东摸摸西摸摸。心里想,这么多布料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不错,不错,果然是让我开了眼界。

顾客看到洪谢宝走到身旁时,于是用鄙视的目光瞟了他一眼,然后就马上主动让开了。

洪谢宝对着掌柜的说:“掌柜的,请给我扯几块布料,我娘要过生日了。”

华英走上前说:“要什么布料你自己先挑,挑好后我再给你扯。”

这时,洪谢宝看着华英,一下子哑了口,眼珠子直打转,他简直不敢相信,在他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仙境女子还是凡间女子。心想,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要是能娶到做老婆那有多好,此时此刻,他想入非非,傻了眼,站在一旁的蒋云妙看到他那个样子,急忙用手扯他的衣角,一连扯了好几下说:“少爷,少爷,你看哪块布料好一点,你看哪块布料好一点,你选啊,你选啊?”

在蒋云妙不停地使劲扯动衣角下,洪谢宝这才回过神来,于是,对着蒋云妙说:“蒋妈,你别老是扯我的衣服啊,好吧,好吧,我挑,我挑。”

此时,华英看到他那个傻样,心想,真是个二呆,是个傻蛋。

在蒋云妙的一一推荐下洪谢宝很快挑选了几款颜色不一样的上乘布料,于是,指着华英,口中有些吐词不清地说:“掌柜的,就这些吧,就这些吧,你快点给我扯,钱不是问题。”

这时,站在一旁的掌柜方维说:“这位小姐不是掌柜的,她是华老爷的千金,是这里的老板,请洪大少爷不要叫他掌柜的,叫她华小姐。”

洪谢宝如梦初醒并且用恭维地口气说:“华小姐好,华小姐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当初春晖染坊厂开业时,在华府大厅只是初略一顾,可惜可惜,不过,今日能得见芳容真乃我之福气,缘份啊缘份!”

但此时此刻洪谢宝心里却在想,华家小姐啊,华家小姐啊,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名门望族,我本少爷这一辈子就吃定你了。

华英瞟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按照他挑好的,记上尺寸大小,于是,扯起布来,动作利落洒脱,神情镇定自若,各色绸缎面料在她的手中摆动,如迎风招展,再配上她苗条的身段,闭月羞花的容貌,形似仙女下凡,那更是一番别样的风景,直弄得洪大少爷愣头宝,差点是得了眩晕症。


笫二章第六节


“五叔公,你来了,你这么大年纪怎劳你动步,只要告知家里佣人传话就好了。”白太太唐时莲急忙迎接并且示意家里的佣人看座说。

五叔公白树文将拐杖放置一边随椅子而坐,用沙哑的声音说:“不必他们传话,还是我自己亲自跑一趟,反正也当锻炼一下身子,没关系的。”

唐时莲说:“五叔公,你身体可好?”

白树文说:“好,好,侄媳妇,你的身体呢?”

唐时莲说:“承蒙五叔公挂念,我身子骨也还算可以,饭食也不减,有事没事都四处走动走动。”

白树文说:“那好,那好,生命在于运动,是应该多活动活动。”

紧接着又说:“你家商铺生意可好?”

唐时莲说:“商铺生意也还算过得去,目前,我管得少,主要是交给玉光打理。”

白树文说:“噢,现在是玉光在打理,那好,那好,年轻人是应该多学点,玉光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聪明,又有慈悲心,只是思想有些超前,个性有些强硬,他认定的事情非得要做,就算是八匹马也拉不回。”

唐时莲笑着说:“还是五叔公了解你的侄孙子玉光啊。”

白树文说:“这个,我是非常清楚的。”

唐时莲说:“五叔公,近来街里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白树文说:“事,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上次镇里找了各个保的保长开了一个会,说是要搞一个建镇一周年庆典暨元霄节的这么一项活动,为使庆典活动隆重,需要各保出一套节目。这不,我就是为着这个事情,来找你商量商量,看如何个搞法,现在,我年纪又这么大了,有些事情想搞也无法搞得动了。”

唐时莲说:“哦,原来是这个事,搞庆典活动是个好事嘛,在我们南头街里,五叔公你既是保长,又是族长,德高望重,只要你发话,还有哪个不敢听你的。”

白树文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现在我年纪大了,行动也不方便,只能是在背后支持支持,还可以,具体操作应该交给年轻人去做,他们年轻,行动放便,想法新颖,办起节目来肯定有创意。因此,我想了想,我觉得玉光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他读过很多书,见多识广,人又宽厚仁慈,大家会拥护他的。另外,你们有商铺生意,在镇里也算是富甲一方,人脉好,由玉光来操作此事,经费自然也就好解决一点,像我家的儿子就难以担此大任,你也是知道的,侄媳妇,我推荐玉光来挑这个担子,你看意下如何?”

唐时莲听白树文这么一说,心里在想,这事,是个好事,一来可以锻炼锻炼白玉光的能力,二来也能认识更多的社会达人,三来以后五叔公年老后,保长这个位置那就顺理成章归白玉光了,这何乐而不为呢,但唐时莲也深知白树文的个性和为人,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难以改变,思想的封建和个性的强硬她是领教过的。

于是,唐时莲马上说:“五叔公,此事待我仔细想想再说。”

正当白树文准备张口说话时,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说:“五叔公,你来了。”

白树文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眼就认出了是白玉光,于是说:“玉光你回来得正好,我正在同你娘商量商量一个事,我看你娘她还不敢做决定,那你自己考虑一下,再给五叔公一个答复。”

于是,白树文将筹办庆典节目的事情同玉光讲了讲。

白玉光犹豫了一下说:“五叔公,这事交给我办可以,但是,侄孙子有一个条件。”

白树文说:“只要是对这个庆典活动有利的,你只管讲,你说一个条件,哪怕是一百个条件,我五叔公都答应你。”

白玉光说:“我接受筹备节目后,在这个过程中如果遇到人员不听从安排,你五叔公则一定要站在我这一边,支持我,五叔公,你看这个条件行么?”

白树文用手拉着胡须说:“这个条件很简单,人员调配由你全权负责,我作你的坚强后盾。”

这时座在一旁的唐时莲看到白玉光如此慷慨,她暗自高兴,也不说什么。

白树文心中的这块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于是便起身告辞说:“侄媳妇,侄孙子,此事就这么定了,玉光,那你尽快将活动方案搞出来,抓紧时间。”

白玉光应声说:“好的,我即刻着手办理,五叔公,那你走好,侄孙子就不送你了。”

白树文摆动着手说:“不用送了,不用送了,你们留步,你们留步。”


笫二章第七节


春江河镇坐西朝东,在城镇的后面有一座大山,在城镇的前面有一条滚滚的东流大河,一望无边。城镇靠山依河而居,古朴典雅,座落有致,小桥流水,一片幽深,树木成林,四季常青,鸟语花香,春意盎然,浸入其中倍感春意暖流,赏心悦目,又闻江河流水,好似身临此境中,不知何处是家归的人间仙境。镇上人丁兴旺,饮烟袅袅,商贾富足,生意繁忙,水陆两通,聚风聚气,人杰地灵,千古名流。徜徉河镇之中乃春意浓浓,情意绵绵,此情此河故乃世人称之为春江河,此情此城故乃世人称之为春江河镇。

来自各级的领导以及社会名流依次端座在主席台上,郭田富镇长上前向全镇人民做报告,报告完毕后。

郭田富说:“下面,欢迎江河省省主席程心王先生宣布建镇一周年暨元霄节庆典活动开幕仪式,大家欢迎。”

程主席走上前对着话筒庄严地说:“今天,艳阳高照,今天,福满人间。今天,是撕掉旧的一页,迎来了新的一页,希望新的民主制度昌盛万世。

现在,我宣布春江河镇建镇一周年暨元霄佳节开幕。”

片刻间,全城一片欢腾,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节目表演分区域,分时段有序进行,有舞狮的,有舞龙的,有扭秧歌的,有击腰鼓的,有耍皮影的,有说书的,有唱戏曲的,有猜字谜的,有猜灯谜的,有踩高跷的。全城彩旗招展,花灯遍布大街小港,各街各保出演的节目都是同步进行,他们技艺精湛,积极踊跃。

全城东西南北,来客四面八方,人山人海,你往我来,相互拥挤,摩肩接踵,有狠抓活动投机倒把的,有混水摸鱼的,有正经买卖生意的,有游耍观光的。叫卖声,欢笑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突然,在人群中有人大声呼喊着说:“表姐,表姐,你们也来了。”

蓝彩虹回过头来一看是华东高,急忙说:“东高你们也来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华东高说:“我们一大早就来了,那你们呢?”

蓝彩虹说:“我们也一样,也来得蛮早,你表弟俊宏催个不停,生怕来晚了。”

华英说:“早来一点好。”

紧接着又说:“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好吗?”

蓝俊宏说:“好,好。”

于是,四人相约而行,彼此商定准备从东头街看到南头街,南头街看到西头街,游耍用餐后,在晚上再观赏花灯,焰火,打算尽情观看,一饱眼福。

一路看来有说有笑, 当他们游到南头街时,已是入夜时分,星光璀璨,锣鼓喧天,灯火通亮,人群中鼓掌声,吆喝声,口哨声四起,只听到:“好,好,好,耍得好,久耍一点。”看热闹的,是你挤我推,不甘落后,将舞狮队围得水泄不通。

舞狮场中摆放着两组四张叠加的桌子,两边配有两个圆滚的大球,两大四小的六个狮子组成的狮群呈一字形排开,围绕舞狮场内转动两圈,大狮居中,小狮兵分两路靠滚球边,找准各自位置,逗狮人一声哨响,狮群均按平常训练的步骤一一开展,站在舞狮场旁边维持秩序的是一位英俊潇洒,身材高大,身着舞狮服的公子哥,在不停地指点舞狮的各个技巧,保护舞狮员的安全,确保节目的顺利完成。

站在其身旁还有一位须发花白,身着长衫的老者,在为其不停地加油鼓劲,唯恐这位公子哥没有招呼到,并且时不时地大喊:“玉光,这边看看,玉光,那边看看。”

要其及时提醒舞狮员之间的相互配合,在玉光和舞狮员的默契配合下,大狮则顺利完成登桌,舞四角,狮子梳毛,狮子挂排,挂排后狮子口中吐出写有:“庆祝春江河镇建镇一周年暨元霄节欢乐,恭祝全镇人民生活安康幸福美好”的对联,小狮则在场地上顺利完成踩球,绕球,抢球,追耍,等等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虽然白玉光不是舞狮员,但他胜过舞狮员。这种指挥表演的号令员在他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豆粒大点的汗珠从他脸上直滚落下来,身上的衣服是拧得水出。这时,只听到人群中的叫喊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蓝彩虹,华英,华东高,蓝俊宏他们拼命往里挤,华东高在前开路,俊宏在后保驾,好不容易冲开一条血路,直插舞狮场地的内围,华东高站稳位置后急忙张开双臂,顺势将拥挤人员往外一扒,蓝彩虹,华英跟着往里一钻就突入内围,蓝俊宏在后伸手一挡,四人顺利进入里面,往前排成一排。大家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可以一看究竟了吧。

突然,在一旁指挥的白玉光一转身子正好与蓝彩虹双目而视,彼此之间正如闪电雷鸣般的交相辉映,火花顿时一瞬间划亮了长空,蓝彩虹心里一颤,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前暗暗地说,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你让我找得好苦啊,你终于现身了,于是,倾刻间,骏马前蹄踩踏一幕又涌现在她的脑海里。

白玉光被这从天而降的心中女神,顿时弄得不知所措,急忙将指挥棒交于身边的五叔公,就在此时,华英脱口而出并指着白玉光说:“表姐,表姐,那天救你的人就是这个。”

蓝彩虹只是嗯了一声地说:“正是,正是。”

正当彼此要相认之时,五叔公白树文生气地说:“玉光,你是怎么搞的嘛,狮子马上要跳下桌子了,还不快点指挥。”

说时迟那时快,狮子顺势而下,就地一摆,狮尾将白玉光一撞,白玉光就地一滚,接过五叔公的指挥棒,只是口中对着蓝彩虹说:“小妹,你不要走,等等我,我马上过来。”

一阵时间过后,舞狮结束。

蓝彩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箭步冲上前去,说:“哥,哥,伤着没,伤着没?”

白玉光将手往上一提,鲜血不停地流,于是,蓝彩虹急忙从口袋里抽出手帕,连忙边包扎边用嘴吹着气说:“痛不痛,痛不痛。”

此时,蓝彩虹心疼不已,脸上急得直冒汗珠,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

白玉光见状不停地安慰说:“小妹,只是小伤,小伤,没事的,没事的,不哭,不哭了。”于是用手想去擦试蓝彩虹的泪珠,又不好意思,手停在了蓝彩虹的眼前。

这时,华英凑上前说:“我表姐心痛你嘛,她找你找得好苦。”

白玉光朝华英望了一眼说:“华小姐,怎么是你啊?”

华英说:“你怎么认识我?”

白玉光说:“那次在春晖染坊厂开业之时,我都见过你们,只是一时半会没得时间相认,今晚在此相认,幸运,幸运。”

华英心里感到奇怪地说:“那天我们怎么没有见到你呢?”

白玉光说:“人多,事忙,无瑕顾及,回家后,由于玉器商铺以及搞庆典活动的事情一直都无法抽出时间,所以,没有时间来得及找你。”

华英说:“那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白玉光说:“我是春江河镇南头街白氏玉器商铺老板娘唐时莲的大儿子白玉光。”

华英说:“怪不得那天春晖染坊厂开业,没有看到白太太,而是派你前来参加开业庆典了。”

白玉光说:“是的,是的,现在我娘把玉器商铺的生意交给我打理了,希望华小姐你们以后多多关照。”

蓝彩虹在想,原来心中的白马王子就是白家大少爷,既高兴又感到无奈,强忍内心的喜悦之情,此时此刻,她用仔细打量的眼光注视着白玉光的伤口,看到手帕上染满了鲜血,于是,她用关爱的口吻并改掉称白玉光为哥的口吻说:“白少爷你的手还疼吗?”

白玉光说:“没事,没事,谢谢你给我包扎,过一下子就没事了,请问小妹尊姓大名?”

蓝彩虹没有说话,华英马上抢着回答说:“我表姐是蓝家湾的,叫彩虹,你想怎么样?”

白玉光说:“没事没事,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没别的意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白树文的大喊声说:“玉光,玉光,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节目已经结束了,赶紧安排人员把狮子和道具清理一下,全部用拖车把它拉到白氏宗祠存放起来。”

白玉光应声说:“五叔公,好的,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员去做。”

白玉光用愧疚的目光对着蓝彩虹说:“小妹,你等我,我会来找你的,我有好多的话想同你讲。”

蓝彩虹说:“你去忙,你去忙,我们回头再见。”

于是,蓝彩虹、华英、华东高、蓝俊宏他们与白玉光挥手而别。

蓝彩虹她们一同来到春江河边观灯,赏灯,猜灯谜,放河灯,有说有笑,高兴得不得了。

华英说:“表姐,俊宏,你们离家太远,我们家很近,到我们家吃饭去吧。”

蓝彩虹说:“俊宏你看怎样?”

蓝俊宏说:“就按表姐说的,到她们家去。”

华东高说:“好呢,走,走,吃了饭再看。”

于是,四人直奔华府去了。


笫二章第八节


在春江河镇东头街人山人海的庆典活动中,突然,从远处传来吆喝声,闪开,闪开,不要挡道,不要挡道。洪谢宝仗着他的表姨父是警察局的局长,经常是遛马捣乱,仗势欺人,吊儿郎当,欺行霸市,耍滑头,耍油头。因此,大家一看到愣头宝来了,就慌慌张张地四处闪躲,他一路走来,愣着头,吹着口哨,衣襟未扣,手里拿着鸟笼,大摇大摆,一帮家丁前呼后拥,油里油气的,走到这个摊位摸一摸,走到那个商铺瞧一瞧,时不时拿着摊位上的东西乱扔乱丢,摊主们敢怒而不敢言,嘴里还要唯心地说洪大少爷好,洪大少爷好,唯恐得罪他。

随行的家丁,就狗仗人势,时不时用脚踢过往行人,嘴里不停地说着:“吹你妈的,吹你妈的,敢挡老子的路,吹你妈的,敢挡老子的路。”

他们一路走来一路摸,一路走来一路踢,人心惶惶,大家只敢背地里朝他骂几句,真是无法无天,独霸一方,春江河镇没有哪个不知道愣头宝这号大人物的。

走着走着,突然,洪谢宝眼睛一亮,哎哟一声说:“这姑娘怎么这么漂亮?”

于是洪谢宝将手中的鸟笼递给管家李汪,踱步凑上前双手抓住姑娘的臀部,嘴里不停地说:“这么大,好舒服哦。”

姑娘不甘示弱,顺势转身,就是一巴掌朝洪谢宝打去,说时迟那时快,洪谢宝反应也比较敏捷,一手就抓住了姑娘挥起的手臂,说:“你胆子还不小,竟然,还敢打本少爷,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于是,甩开姑娘的手臂,挥起一脚朝姑娘踢去,姑娘顿时倒在地上,汪汪直哭。

站在姑娘身边,她的哥哥郭小炜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妹妹,然后对着洪谢宝说:“你调戏人,还要打人,天理何在?”

于是,冲上前去想跟洪谢宝拼命,这时,洪谢宝将手一挥,嘴里说了一声:“上,给我上,狠狠地揍他们。”

片刻间,这对兄妹就被洪谢宝的家丁打得遍体鳞伤,此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就是没有哪个敢上前帮忙,上前去劝阻的。

这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在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洪谢宝说:“管他哪个警察来,给我照打不误。”

一时间,数名警察蜂拥而上,领头的警察柴图民大队长大声说:“闪开,闪开,谁在闹事,是谁在闹事。”

柴图民上前一看,原来是愣头宝带了一帮家丁在打人,紧接着柴图民很严厉地说:“洪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洪谢宝说:“是他们打我,我才揍他们的,你敢把我怎么样?”

柴图民为了维护庆典秩序,免得上司责难,此时此刻,也不顾及洪谢宝的面子了,于是,命令手下说:“给我将洪谢宝一伙人和这对兄妹一起,统统拿下,带到警察局去。”

走在其后的家丁伍军能见势不妙,趁机遛走,直奔洪府去了。

洪谢宝一伙人被拿下后,柴图民向庆典人群招手示意说:“没事,没事,大家散去,大家散去。”

此时此刻又恢复了先前游耍的景象。


笫二章第九节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家丁伍军能乱急乱撞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洪启文为庆典活动之事忙晕了脑壳,一时半会还没有时间回到家里。此时,从里屋走出了洪太太谢莹英说:“什么事,什么事,这么慌,老爷不是同你们一起,去搞庆典活动去了吗,干嘛跑回来大声嚷嚷。”

伍军能说:“我们是与老爷他们一起去搞活动的,但是,少爷眼看活动就快要结束了,于是,就带着我们几个,想到街上去逛逛,看看热闹,就在我们走到东头街郭氏商铺前,少爷看到一位漂亮姑娘,于是,他走上前摸了一下姑娘的屁股,姑娘火了。因此,他们就争执起来,姑娘的哥哥过来帮忙,与少爷论理,少爷火了,于是,命令我们几个家丁一起上场把他们兄妹俩揍了一顿。就在这时候,警察局的柴图民大队长带人来了,把他们一起抓到警察局去了。”

谢莹英听伍军能这么一讲,担心宝贝儿子的安危顿时就晕厥过去了,幸好蒋云妙在场,于是马上扶着谢莹英坐在椅子上,蒋云妙用手将谢莹英的人中穴位掐了掐,过了好一会儿,谢莹英方才醒了过来,摆动着手,有气无力地说:“你赶紧到去找老爷,快去,快去,不得耽搁。”

伍军能说:“好,好,好,我即刻就去。”

就在伍军能正要走出大厅时,洪启文他们拿着东西回来了。

伍军能走上前将此事告知了洪启文,洪启文招呼洪发旺他们收拾东西,然后,快步走向里屋大厅,边走边说:“这个败家子,这个败家子,怪不得在节目要结束时,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难怪是去惹事生非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谢莹英一眼看到洪启文回来了,欲起身对他说,这时,洪启文急忙抢过话来说:“夫人,夫人,你身子虚,坐下,坐下。”

谢莹英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说:“老爷,你看怎么办,养了这么个逆子,赶快到警察局去找妹夫段福瑞,求他把宝儿放出来。”

洪启文叹声说:“这个逆子,真是气人,本来同我们在一起搞活动,搞得好好的,眨眼工夫就不见了,我猜想情况就是不妙的。”

于是,又唉声叹地说:“好吧,我也只得厚着这块老脸皮,去找一找福瑞,看他怎么说吧,你好好到床上去躺一下,不要担心。”

说后,于是洪启文叫了家丁伍军能一同而去了。


笫二章第十节


洪启文来到警察局门口,站岗的警察上前拦着说:“先生,外来闲杂人员不得入内。”

于是,洪启文拱手作辑说:“我是警察局长段福瑞的姐夫洪启文,有劳警察先生通报一下。”

站岗的警察说:“哦,原来是洪老爷。”

我马上通报段局长,请稍等。


笫二章第十一节


局长办公室内,电话铃声突然嘟,嘟,嘟响过不停,,段福瑞抓起电话筒,则听出了对方的声音,于是,抢先说:“郭镇长好,有何指示,卑职即刻去办。”

郭田富用拉长语气的声调说:“庆典期间有人闹事打架,扰乱社会秩序,你是怎么管的,你是怎么向我保证过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段福瑞听郭田富这么一说,脸上顿时直冒汗珠,心里想,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郭田富的耳中,这回恐怕要倒毒了,于是立刻站直身子,用立正的姿势向郭田富保证说:“卑职失职,卑职失职,一定严格查办,一定严格查办。”

郭田富又用慢条斯理的声调说:“这次我的唐侄儿侄女被打,你可要认真彻底查办此事,要不然,你这个局长就不用干了。”

说后,于是把电话筒啪的一下挂掉了。

段福瑞手中的电话,只听得嘟,嘟,嘟地在响过不停,一时半会还愣不过神来。

突然,一声报告,这时段福瑞才回过神来,于是说:“进来。”

站岗的警察走进办公室内对他说:局长,门外有一位叫洪启文的先生,他说,要找你有事,请问你是见还是不见。”

被郭田富训了一通话的段福瑞,心里烦得很,愤怒地说:“不见,不见。”

正当报告的警察转身要离开时,他连忙又打住说:“还是叫他进来吧。”

此时他心里非常矛盾并且暗暗在想,这个愣头宝,这个愣头宝,你怎么老是给你姨父出难题呢,这么多的人可以得罪,干嘛偏偏要去得罪郭田富的人呢,你是不是在找死?

就在这时,洪启文急步走进段福瑞的办公室,说:“福瑞,福瑞,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不争气的外甥,真是给我气死了。”

段福瑞用生气的语气说:“子不教父之过,你还在那里有什么好说的呢?”

洪启文说:“是啊,是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该好好反省,反省。”

段福瑞于是把具体情况同洪启文讲了,因此,洪启文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接着段福瑞又说:“恐怕这回你得破大财消大灾了,要不然,我也没有办法救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嘛。”

此时此刻,怎么个搞法,才能够把事情摆平,洪启文心里是很清楚的了。


笫二章第十二节


白玉光将庆典活动的道具送抵白氏宗祠后,一个劲地往家里走,总想美美地睡过好觉,回家后,直冲卧房。

曾有管家急忙向唐时莲禀报说:“太太,大少爷回来了。”

唐时莲觉得奇怪,她心里想,往日光儿到外头回来,不管怎样,得空不得空,他也要先告知娘一声,这回,是怎么回事呢?

于是,唐时莲与曾管家径直奔向白玉光的卧房去了。


笫二章第十三节


白玉光直接回到自己的卧房后,将包扎伤口的手帕解开,拿着手帕闻了闻,手帕上的清香和血丝的腥味交织在一起,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前呈现出蓝彩虹为他包扎伤口时,担惊受怕的样子,让他心荡神移,情意绵绵,此时此刻,他好想把蓝彩虹搂在怀里,尽情地亲吻。一不经意,受伤的手臂碰上衣服,唰的一下,痛得他直叫哎哟,哎哟。于是,他顺手倒了一杯凉开水,用绵花沾上水后,轻轻地擦洗起来,时不时地咬着牙根说:“哎哟,好痛,怎么这么痛。”

咚,咚,咚,咚,只听得一阵敲门声,白玉光顺口说:“是谁啊?”

唐时莲接声说:“光儿,是娘啊,娘过来看你一下。”

白玉光马上说:“是娘啊,等等,我马上就来。”

于是,白玉光来不及收拾乱七八糟的一摊东西,身上穿了半边衣服,急步打开房门说:“娘,曾管家你们过来了。”

唐时莲说:“干吗回来也不先告知娘一声,要不是曾管家同我讲,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回来了?”

白玉光说:“儿子有点累,只是想早点睡觉,早点休息嘛,故没来及告知你。”

这时,衣服又把伤口擦了一下,顿时痛得白玉光叫了一声哎哟。

唐时莲看着玉光的穿着和脸色有些不对劲,于是追问说:“光儿,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白玉光说:“没事,没事,只是在舞狮时不注意,倒在地上,手臂擦了一点皮,不碍事。”

唐时莲听到白玉光这么一说,再看到桌子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心中明白了许多,于是说:“光儿,伤得重吗,给娘看看?”

白玉光把手往上一提,拿开遮挡着受伤手臂的衣服,顿时,唐时莲傻了眼,半天吓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说:“光儿,这么严重,怎么不同娘说,这么严重,怎么不同娘说?”

白玉光说:“没事,没事,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唐时莲心痛得快要直落眼珠地说:“曾管家,赶快去请大夫,赶快去请大夫,快去,快去,唐时莲急得不得了。”

曾有看着这个样子,急忙说:“我即刻就去,我即刻就去。”

于是转身往外跑着请大夫去了。

唐时莲说:“光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平时看你还是挺沉稳的嘛,今儿怎么搞成这样,痛不痛,好好在家休息,等手臂伤好后,再去玉器商铺,这几天就要刘山多操一下心,娘吩咐厨房给你炖点鸡汤,养养伤,想来,你还算是幸运的,只是擦破了一些皮,没有伤到筋骨。”

这时,屋外传来沙哑的喊声:“侄媳妇,侄媳妇,玉光的手好点了吗?”

唐时莲闻声走出房间,一眼望见是五叔公白树文,于是说:“五叔公,这么晚,已经是戌时了,你还过来了,有事吗?”

白树文说:“我不放心玉光的手伤,所以特来看看。”

唐时莲说:“是怎么搞伤的,他都不跟我讲,还是曾管家告诉我的。”

白树文说:“本来这次活动是圆满得很的,只是最后狮子下桌子时,玉光,突然瞧见一位姑娘,一时让他分了心,愣了神,被狮尾碰倒在地,手臂擦地,而受的伤。”

白玉光听白树文这么一说,马上打住了他的话说:“五叔公,这点小伤,没事,没事,不提,不提了。”

白树文看到白玉光这么着急地打断了他的话,心想白玉光有难言之隐,于是不好意思地说:“小伤,小伤,养养几天就好了的。”

唐时莲在一旁被白树文、白玉光他们弄得直转眼珠子,心想,怎么又冒出了一个姑娘,正当唐时莲想追问此事时。

突然,曾管家大声地喊着说:“太太,太太,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于是大家起身去迎接大夫,就在此时,大夫已经在曾有的带领下来到了白玉光的房中,他随即察看白玉光的手伤,拿出止血消炎的药水清洗伤口,再缝了十来针,然后,涂上消炎药粉,用纱布包扎好,于是对着白玉光他们说:“注意休息,定期换药,过几天拆了线就好了。”

唐时莲听大夫这么一讲,心里松了一口气地说:“光儿,以后做事要小心点,不要急急躁躁的,听大夫的话,好好休息。”

大夫说:“白太太,白大少爷,你们好好休息,那我就告辞了。”

白玉光礼貌地说:“多谢了”。

并吩咐着曾有说:“曾管家,送大夫一程吧。”

曾有说:“好的,大少爷放心就是了。”

白树文安慰了白玉光几句,于是,起身说:“不早了,赶紧休息,好好养伤,我也要告辞了。”

白玉光说:“好,五叔公也辛苦一天了,你也早点休息。”

这时,唐时莲欲起身送白树文出门,白树文说:“留步,留步。”

唐时莲说:“那好,你且慢走。”

于是,转身收拾起白玉光桌子上放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她抓起染满鲜血的手帕,准备扔到垃圾桶时,此刻,白玉光眼睛一亮,马上说:“娘,娘,你坐下休息,待会我来收拾。”

唐时莲觉得白玉光眼神有点怪怪的,心里想,是不是光儿已经有了意中人了,唐时莲自己对自己暗暗地说,看来这个问题得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了。但是,此时此刻,她也不好多说,待看看再讲。

于是,唐时莲顺水推舟地说:“那好吧,娘不收拾了,就留着你来收拾吧,光儿,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娘明天一大早再过来看看你。”

白玉光说:“好的,娘也好好休息吧。”

于是,唐时莲顺手掩门而去。


笫二章第十四节


一走到屋里,蓝俊宏不吭声地把华春林给他们的礼物顺手就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则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好象是被累得不得了一样。

这时,毛华玲从房里走出来说:“彩虹,俊宏,你们到耍得开心,怎么今天才回来?”

蓝彩虹说:“在庆典活动中碰到华英表妹,东高表弟他们,于是,我们一起结伴而耍,华英,华东高他们硬是要留我们到他们那里去,因此,同他们去了。”

毛华玲说:“我猜测你们肯定是去表姑父的家里了,果不其然是去了。”

蓝彩虹说:“表姑父给我们带了一些糖果,娘,你打开看看嘞。”

于是,毛华玲打开糖果看了看说:“怎么拿这么多,你们给表姑父他们买了东西没有?”

蓝彩虹说:“我们哪有时间买,耍到午夜时分,才去表姑父家的,耍着不知道饿,一到家里坐着就觉得肚子好饿,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于是,表姑妈又给我们做饭吃了。”

毛华玲说:“那是肯定要搞点东西吃嘛,不能饿,也饿不得。”

蓝彩虹说:“爹呢,爹呢,他到哪里去了,怎么没看到他呢?”

毛华玲说:“你爹昨夜也回得很晚,一头睡醒后,保长蓝之昆又到这里找他,说是商量什么事情,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蓝彩虹说:“嗯,知道了。”

蓝彩虹紧接着又说:“当我们耍到南头街时,看到了爹写的字谜,灯谜,书画作品,写得蛮好的,有好多,好多的人在猜字谜,猜灯谜,如果猜中了还可以领到一个小小的礼物,我们只看到之昆叔他们,但就是没有看到爹,不知道他到哪里有事去了,我们也不好多问,看了一下就到其它地方去耍去了。”

毛华玲说:“其实你爹的文笔还算可以的,只是脾气倔了点,个性强了点,人倒是蛮好的。”

蓝俊宏说:“娘,上次救姐的那位哥哥,被姐认到了。”

毛华玲说:“那他是哪里的人,长得怎样?”

蓝俊宏说:“他就是春江河镇东头街白氏玉器商铺老板娘白太太的大儿子,他叫白玉光,身材高大魁武,听华英表姐说,他还读过蛮多书,这次搞活动是他策划,又是他带队,还蛮有威望的,他们主要是搞了一个舞狮节目,耍得蛮好,技术高,难度也大,在节目快要结束时,他不小心被狮子尾部撞倒在地,手臂受了伤,我姐马上跑了过去,帮他包扎,他蛮感激我们的,看上去好象蛮喜欢我姐。”

毛华玲听俊宏这么一说,心里又惊又喜,想想女儿有这么大了,也该找户人家了,这是桩好事,但一想到是白家大少爷,觉得有可遇而不可求,觉得自家条件差,有点配不上的愧疚之感,这可要她怎么说,才是好呢,于是,敷衍着说:“找到了就好,也应该好好感谢别人的救命之恩,这是应该的。”

毛华玲接着又担心地说:“那他摔得重不重,有没有去看医生?”

蓝彩虹抢话说:“只是擦了一道口子,流了蛮多血,甚好包扎及时,当时,他忙于安排人做事,一时间也顾不上去看医生”,此刻,彩虹又显露出心痛的表情,眼泪好象要流出来似的,有点抽泣的感觉。

毛华玲看到这个样子,似乎心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觉得蓝彩虹的心已许其人了,这要她怎么说,才是好呢,因此,毛华玲灵机一动安慰她说:“彩虹,他这种高门大户的少爷肯定会去看医生的,不用着急。”

蓝彩虹神色担忧,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蓝俊宏则直截了当地说:“姐,你是不是喜欢他,你是不是中意他了。”

这时,蓝彩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里去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说:“俊宏不得乱说,羞死人了”,不时,脸上显露出甜蜜的,幸福的,青春懵懂的笑容。

毛华玲、蓝俊宏他们彼此之间相视而笑,沉默不语。

蓝彩虹很想去争闯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因此,灵机一转,突然,她心里想起了上次华英同她说过的事情,不是要她去春晖染坊厂上班吗,干嘛我要推辞呢,只有走出家门到镇里去,才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白玉光,此时此刻,这一念头在心中汹涌澎湃,恨不得马上告知华英。

于是说:“娘,上次华英表妹不是说过,要我去她家的春晖染坊厂上班吗?我考虑了一下,我想去,你看怎样?”

毛华玲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心想,这应该是桩好事,能给女儿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接触白大少爷,但她又考虑到自身条件的局限性,因此,她也不敢强烈表态,于是说:“我是赞同的,等你爹回家后,好好商量商量再说,你看怎样?”

蓝彩虹、蓝俊宏异口同声地说:“爹,你回来了?”

蓝鑫说:“嗯,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蓝俊宏说:“刚刚才从表姑父家回来不久。”

蓝鑫说:“我就知道你们是去表姑父家了。”

蓝彩虹说:“爹,你是去了保公所吗?”

蓝鑫说:“你之昆叔找我到保公所去,说是庆典活动搞得很好,镇府特意表彰了我们蓝家湾编排的节目。”

紧接着他又露出得意的笑容说:“听你之昆叔讲,郭镇长在观赏书画展览时,时不时地点头称赞,并且,还向你之昆叔了解此书画作品是何人所作,于是你之昆叔就向郭镇长作了介绍。郭镇长还对你之昆叔讲过,非常赏识我的书画才能,说是以后有机会定来拜会我一番。”

毛华玲说:“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要他赏识做什么,只图自娱自乐而已。”

毛华玲紧接着又说:“刚才彩虹说,想去他表姑父春晖染坊厂上班,你看如何?”

蓝鑫想了想说:“近段时间不是很忙,家里还是走得开的,我认为彩虹去试试也可以,如果行就干下去,不行回来就是了,不过,还得先问一下你表姑父再说。”

蓝彩虹听她爹这么一说,内心非常的高兴,马上说:“谢谢爹,我会同表姑父讲的,这个你只管放心。”

蓝鑫说:“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蓝俊宏说:“姐,你去春晖染坊厂上班,那要经常回来看看我们哦!”

蓝彩虹说:“这不用说,肯定我要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而且,我还会给你们带很多好吃的东西回来,看能不能赌住你这张嘴,要不然你喜欢乱讲。”

于是,彼此之间相视而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笫二章第十五节


“镇长,外面有一位叫洪启文的人找你有事,你见不见?”郭田富的贴身秘书说。

郭田富心里想,这个洪启文啊,怎么养了个这样的崽,总是闹事,烦人,于是,唉了一声,又想了想,他觉得洪启文还是为本镇的经济发展做了一点贡献的,以后也免不了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也不能太过推脱,于是对着秘书说:“那就让他进来吧。”

“哎哟,郭镇长,忙啊,在下打扰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洪启文走进办公室点头哈腰地说。

郭田富出于礼节上的应付,于是,顺口说了一声:“洪先生,请坐。”

洪启文不好意思地说:“没关系,没关系,郭镇长太客气了。”

于是,很尴尬地坐在椅子上,手不自然地搓过不停,很自责地对着郭田富说:“我家小子实在是不争气,给镇长丢脸了,影响了我们镇的社会秩序,造成了不良的后果,在下教子无方,有罪,有罪,还望郭镇长多多体谅,体谅,海涵,海涵。”

郭田富说:“你,我都是党国子民,春江河镇子民,理应为党国效忠,为党国效力,你看看,你养出个这样的逆子,经常搞破坏,你要我怎么向党国交待,怎么向春江河镇的子民交待,洪先生,如果要是换作你,你又有何感想?”

洪启文愧疚地说:“在下罪过,罪过,任凭镇长处罚。”

他见办公室只有他们俩人在场,于是便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两根金条,顺势放在郭田富的办公桌上,说:“郭镇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郭镇长笑纳。”

此时,郭田富看到金条,眼睛一亮,想了想,用摆着官腔的口吻对洪启文说:“此事有点棘手,影响确实太大。”

话语间停顿了一下,突然,又提高嗓门说:“还好,还好在受伤的一方是我的堂侄儿侄女,可以做做思想工作,私下了结。不过,洪先生我得给你讲清楚,处罚归处罚,人情归人情,此事我给你压下来,就不再往上报了。”

洪启文说:“多谢郭镇长关照,在下铭记在心。”

此时,他又想了想,他侄儿侄女被打,总得顾及亲情,出出这口恶气,对他们兄妹必须要有个交待,于是,对洪启文说:“咱们这算是大事化小了,但总归也得有个交代不是,我也得提出几条要求,第一,赔偿郭氏兄妹医疗费和生活补助费,生活补助费你们商量处理,但不能亏待他们。第二,罚款一百大洋,即刻交于警察局,第三,要你儿子在家面壁思过七天,以观后效,由你督促,不得有误。”

洪启文此时此刻哪里有讨价还价的份,只是一门心思想救其儿子,破点财也就自认倒霉了,于是,点头哈腰地笑着说:“镇长宽宏大量,在下感激涕零,誓当尽忠党国。”

郭田富说:“那就这么定了,我电话通知警察局,你即刻按我的意思去处理此事,知道吗?”

洪启文点头说:“郭镇长放心,在下一定照办就是了。”

于是弓着身体退出了办公室,直奔警察局去了。


笫二章第十六节


“你这个逆子,你这个逆子,你给我的脸丢尽了,你给我的颜面丢尽了,我看你要把我气死才放手。”强忍了一路走到家门口,洪启文终于忍耐不住爆发起来,边往里屋走边怒气冲天地大声骂着说。

愣头宝后面则跟着一伙闹事的家丁,垂头丧气,一路跟在其后,噤声不语,唯恐洪老爷骂得更凶。

当走到里屋大厅时,谢莹英一眼就望见了他们,于是,急步走上前说:“宝儿,回来了,受苦没有。”

并且,不时地察看洪谢宝身上有没有受伤,看到没有伤,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洪启文看到后,更加来气地对着谢莹英说:“就是你惯的,变成了这个样子。”

于是,把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唉声叹气。

这时,蒋云妙端着一杯茶递给洪启文说:“老爷喝茶,消消气,事情已经过去了,气也没有用,身体要紧。”

于是,洪启文又对着洪谢宝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你看看,你看看,陪了夫人又折兵,你看我花了多少钱,向人陪了多少笑脸,我在家里争气,你就给我在外面放屁。”

洪谢宝低着头说:“爹,我以后听话就是了嘛。”

洪启文说:“你听话,你听话,我听了多少次了,耳朵都快听成茧子了,起什么作用,看看你这副德性。”

谢莹英看着洪启文骂个不停,于是,用讨好的语气说:“老爷,老爷,不骂,咱不骂了,宝儿好不容易才回来,应该也是吓的不轻,以后肯定会好好过日子的,待会我再同宝儿单独说说,要他懂事一点,你看行不?”

洪启文说:“要是行,还是这个样子吗?那不早就像华家大少爷,白家大少爷他们一样,能够独挡一面了。”

然后,又转头警告洪谢宝说:“你给我在家里面壁思过七天,记住,没有老子的命令不得外出,知道吗?”

说后,则拂袖而出,散心去了。


笫二章第十七节


入夜时分,白玉光躺在床上,将清洗干净的手帕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又把手帕拿到胸口上面双手捂着它,双目微闭,在回味着蓝彩虹给他包扎伤口时的一幕和关爱心痛的样子,久久不能忘怀,此时此刻,他心里在想,彩虹啊,彩虹啊,我俩是不是前世有缘,你这样让我思念,你这样让我难忘,我好想好想拥有你,甚至亲吻你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真的是,对你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我难以忍受人世间情咒的折磨,唯有你才能帮我解除这魔咒的煎熬,让我不再忍受人世间悲欢离合的思念之苦,唯有你才能使我分享品尝情爱的甘甜美味。

就在他沉浸于这甘醇甜美的韵味之时,突然,听到咚咚,咚咚两下敲门声,白玉光一眼望去,是他娘来了,于是,马上将手帕藏在被子下面,然后,从床上翻身坐起。

唐时莲走进房里说:“光儿,睡觉怎么不关门啊?”

白玉光说:“还没有睡,只是躺在床上歇息一下,到时上床睡觉,再关门。”

唐时莲说:“光儿,手伤有几天了,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白玉光想了一下说:“手伤算来也有十天了,基本上是好得差不多了。”

唐时莲说:“明天你暂且不急着去玉器商铺里,早点去镇车站接你弟弟,你弟弟从省城读书毕业回来,这回可能带的行李比较多,需要帮忙拿一下,我还吩咐了曾有管家同你一起去,人多,每个人都拿一点,这样路上会轻松些。”

白玉光说:“哎哟,弟弟就毕业了,怎么这么快,你看我这个做哥哥的,咋的就忘记了,那好,弟弟回来后就可以帮我们分担一些事务,我们也轻松一点了,明天一大早我与曾管家去就是,娘,你放心好了。”

唐时莲说:“近段时间你忙里又忙外,肯定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就是忘记了,也是情理之中的嘛,那你明天去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哦,慢点没事,不要急,手痛提不了太重的东西,那就要曾管家和你弟弟他们多提一点。”

白玉光说:“没事,没事,手只是皮外伤,提东西不碍事的。”

唐时莲仍是不放心再三叮嘱说:“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

于是唐时莲紧接着又说:“光儿,上次你受伤时帮你包扎伤口的女子,是哪里人?”

白玉光说:“她是春江河镇郊外蓝家湾的。”

唐时莲愣了一下说:“是蓝家湾的,那是不是蓝鑫家的千金,要是他家的千金,那可使不得的哟。听人家说,蓝家原本是官宦人家,因官场角逐被抄过家,非常落魄,非常穷困的。到后来蓝鑫这代时,也接连遭殃,祸不单行,可能是他家里哪个地方的风水不好,或者是哪个地方的风水过硬了,或者是他家里哪个人的命太硬了,犯冲了,因此,其家门接连不幸,接连挫败,依我看还会波及他们的子孙后代,最好还是离远点好,不要趟那个混水。”

白玉光说:“是不是蓝鑫的女儿,我就不太清楚了,有那么多姓蓝的,应该不会是蓝鑫的女儿,待我细细问来再说。”

但此时此刻,白玉光心里打颤,暗暗对自己说,不管她是谁,反正我是要定了,她就是我心中的唯一,是我心中的女神,是我的天使,就是娘反对也没有用。”

唐时莲说:“但愿她不是蓝鑫之女。”

紧接着又说:“光儿,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去接你弟弟。”

白玉光说:“好的,娘,你放心就是了,你也早点休息。”

唐时莲说:“好的”。

于是,她面带微笑地走出了房间。


笫二章第十八节


蓝彩虹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于是,第二天告别爹娘和她的弟弟,轻装上阵,只是为其表姑父他们捎带了一些腌泡菜,腌萝卜干等土特产品,就只身一人来到了华巷街华府。

刚一进门就碰上了王凡管家正在安排人员清扫庭内卫生,王管家一眼就望见了蓝彩虹,于是说:“哎哟,蓝小姐,过来了。”

一边说一边急忙上前接过蓝彩虹手中的东西。

蓝彩虹很有礼貌地说:“王管家好,我表姑父他们在家里吗?”

王凡说:“你表姑父他不在家,刚从布匹商铺回来,又急急忙忙地赶到春晖染坊厂去了,华小姐现在她已经在布匹商铺管事,在家里的时间几乎很少,家里只有你表姑妈在操持家务,刚才你表姑妈吩咐我们要把庭院的卫生搞干净一点,一眨眼工夫,也不知道人上哪去了。”

他们俩边走边说,一会儿,到了大厅也没有看到郭月姣,于是王凡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对着蓝彩虹说:“蓝小姐,你坐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一下你表姑妈。”

这时,在里屋大厅做事的丫环模样的女孩递给蓝彩虹一杯茶说:“小姐,请座,请喝茶。”

蓝彩虹接过茶说:“谢谢。”

然后,再打量了丫环模样的女孩一下,又紧接着说:“我好象以前没有看到过你,你来了多久了,叫什么名字?”

丫环模样的女孩说:“我叫安婉婷,来这里才只有三天。”

蓝彩虹心想这丫环模样的女孩,还长得蛮俊俏的,看上去比较老实的样子,于是,又问了一声说:“那你今年多大了?”

安婉婷说:“今年二十岁了。”

蓝彩虹说:“跟我一样大,怎么这么巧。”

安婉婷自知出身低微也不敢多说,一边做事一边微笑地对着蓝彩虹说:“那好,那好。”

正在这时,王凡同郭月姣一起走进了里屋大厅,蓝彩虹一眼望见,于是起身对郭月姣说:“表姑妈好。”

紧接着又把放桌子上的土特产品交给郭月姣说:“我爹娘给你们带了一些土特产品。”

郭月姣接过东西顺便对王凡说:“王管家,蓝小姐来了,那你快点开车子到春晖染坊厂去接一下老爷,这里的卫生暂时由安婉婷替你照管一下。”

王凡应声说:“好的。”

于是,走出里屋接华春林去了。

郭月姣紧接着又对蓝彩虹说:“彩虹,来就是了,还带什么东西嘛,这么远的路程,难得提嘛?”

蓝彩虹说:“不碍事的,提得动。”

郭月姣说:“吃过午饭了吗?”

蓝彩虹说:“我吃过了,肚子还饱得很。”

郭月姣说:“那好,那好,我们就早一点吃晚饭。”

蓝彩虹不好意思地,用比较委婉地口吻说:“表姑妈,上次春晖染坊厂开业时,我同华英表妹到厂里耍时,华英表妹同我讲,要我到你们家的春晖染坊厂里来上班,我回家后,同我爹娘他们商量了一下,他们都同意了,不过,我爹娘担心厂子刚刚开业才不久,需不需要人,得先要我过来问一下表姑父、表姑妈你们再说。”

郭月姣听蓝彩虹这么一讲,马上说:“春晖染坊厂要人,要人,只要你想做,随时来都可以,我们都欢迎。”

郭月姣紧接着又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华英表妹现在在布匹商铺里做得很好,开始她爹还以为她不行,现在看来,华英做起事来厉害得很,生意比以前好了几倍,她爹看见她做事可以,于是,把她大哥调到春晖染坊厂负责去了,然后,又把管家王凡抽回家里操持家务和开车子,这样一来,大家就轻松多了,现在你一来,那我们就更轻松了。”

此时,正当她们说得起劲时,华春林从春晖染坊厂回来了,一眼看见蓝彩虹,还不等彩虹开口说话,华春林抢先说:“彩虹啊,这么久,怎么不过来耍?”

蓝彩虹说:“上次搞庆典活动时,不是同俊宏一起到你们家里耍了吗?表姑父,你忘记了,这还没有多久嘛。”

华春林拍着额头说:“表姑父忘记了,表姑父忘记了,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忙晕了头。”

于是,郭月姣插话说:“老爷,彩虹今儿来,是有事想同你商量,她想到春晖染坊厂去上班。”

华春林说:“好啊,好啊,这不用商量,这不用商量,来就是了,我同东升讲一下,明天就可以要王管家送你到厂里去上班。”

蓝彩虹听华春林这么一说,心里特高兴,这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心想,同白家大少爷又走近了一步,于是说:“谢谢表姑父、表姑妈,我会好好干的。”

她又接着说:“明天上班怕来不及,我还到镇上去买点被子、蚊帐、毛巾等日用物品。”

华春林听蓝彩虹这么一说,于是,他想了想说:“那好吧,就后天上班,明天要你华英表妹陪你去镇上买点东西,顺便好好逛一逛街,记住,别耍得太晚回来就是了。”

说后,华春林又对着王凡说:“王管家,你早点去布匹商铺接华英回来,今晚就早一点吃饭。”

王凡赶紧点头答应着。

蓝彩虹听华春林安排王凡去接华英,于是起身说:“表姑父、表姑妈,我同王管家一起去接华英表妹,你们看怎样?”

华春林心里想,反正蓝彩虹还没有去过布匹商铺,也好让她去看看华英是怎样打理布行的,也好让她学习学习。”

于是说:“好的,那你同王管家一起去吧。”

话毕,蓝彩虹高兴地随王凡去布行了。


笫二章第十九节


布行内行人络绎不绝,华英忙里又忙外,店员在她的安排下工作起来有条不紊。

当蓝彩虹突然出现在店内时,华英一眼望去,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尖叫了一声,“哇”,于是说:“表姐,你来了,干嘛不打声招呼。”

蓝彩虹说:“我看你太忙了,不好意思打扰你,想等你空下来再说。”

华英说:“要想空下来,恐怕要等到店铺打烊时才能空下来,要不然,是难得有休息时间的。”

紧接着她又对蓝彩虹说:“表姐,今天有空来耍?”

蓝彩虹说:“我不是来耍的,我已经同表姑父、表姑妈他们说过了,准备后天到你家的春晖染坊厂去上班,并且,表姑父还特批了你一天假,要你明天陪我到镇上去买些被子、蚊帐、毛巾等日用物品。”

华英听后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蓝彩虹不停地笑啊,说啊,跳啊,有讲不完的话。

一阵折腾过后,华英对蓝彩虹说:“表姐,你跟我来。”

于是,带着蓝彩虹在经过她打理过的布行内,转了起来,讲了起来,转得是晕头转向,讲得是头头有道。

蓝彩虹听后好象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似的,一时之间,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头称赞。

跟在一旁的王凡看着时间不早了,于是提醒华英说:“小姐,老爷今儿要你们早点回家吃饭。”

华英望着蓝彩虹说:“是这样的吗?”

蓝彩虹说:“是的。”

华英二话不说,于是三下五除二将工作安排给店员之后,对着王凡说:“王管家,咱们开车走吧,他们自会打理好的。”


笫二章第二十节


第二天一大早,王凡把车子停在镇上,然后,华英,蓝彩虹从车子上走了下来。

华英对王凡说:“王管家,下午开车来这里等我们,我们买好东西之后,也会在这里等你的。”

王凡说:“好啊,我下午开车子到这里来等你们,没关系的,你们只管耍好就是了。”

她们一路走来,这个商铺望一望,那个商铺看一看。

华英心里想着如何才能偷点懒,于是,对蓝彩虹说:“表姐,我们先把容易拿的东西买好,那些重一点的东西放在最后买,你看怎样?”

蓝彩虹于是用手指点了一下华英的鼻子说:“我就知道你的鬼点子多,那好吧,就按你说的意思办。”

两人逛起街来有说有笑入了迷,也不觉时间流逝,一晃就过了午时。

这时,华英说:“表姐,肚子饿吗?”

蓝彩虹回应说:“嗯,时候不早,也有点饿了。”

华英说:“那我们干脆找一家餐馆吃了午饭后再说,再买东西,你看怎样?”

蓝彩虹说:“好的,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她们随便在街边找了一家餐馆就进去了。


笫二章第二十一节


白玉光,曾有他们俩人在车站等候着迎接毕业回家的白玉明,等了很久,一直不见车子来,他们俩也有一点饿了。

于是,白玉光从衣服口袋内拿出怀表看后,说:“哦哟,曾管家,我们从早晨八点钟开始等车,现在快下午一点钟了,还不见车子来,你在这里等,我先去餐馆里用餐后,再弄点饭来,切记,如果白玉明回来了,你接着后,就在这原地方等,不要走远了,以免我用餐回来找不到你,知不知道?”

曾有应声说:“知道,知道,就按大少爷说的办。”

于是,白玉光直奔餐馆去了。


笫二章第二十二节


白玉光大踏步走进餐馆内,一眼就望见了蓝彩虹和华英两位小姐坐在餐桌旁。

于是,走上前说:“小妹,华小姐你们在这里,这么巧。”

这时,蓝彩虹愣了,一时不知所措,心想,怎么这么巧,难道是上天给予的恩赐,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忘记了说话。

华英看到蓝彩虹这个样子,于是问道:“白少爷,你也是来这里用餐的吗?”

白玉光说:“是的,是的。”

蓝彩虹羞红着脸说:“白少爷,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妹了,就叫我彩虹吧。”

白玉光说:“那好吧,叫彩虹也行,叫蓝小姐也得。”

华英马上接话说:“我家表姐要你叫彩虹你就叫彩虹呗。”

白玉光说:“那好吧,就叫彩虹好了。”

华英又说:“白少爷,你是不是在附近办事?”

白玉光说:“我在车站等我弟弟,他从省城读书毕业回家,来接他的,可能是由于车子路上出了故障,从早晨八点钟一直等到现在,快下午一点钟了,还没有回来。所以,就来这里用餐,想不到在这里又与你们碰上了,索性不如今天我请你们两位小姐的客,约得好不如碰得巧,略表上次我的手摔伤了,你们对我的关照之情,你们看怎样?”

蓝彩虹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行啊?”

华英大方一点,胆子大一点,于是对白玉光说:“好啊,好啊,那就有劳白大少爷请客了。”

席间,白玉光说:“两位小姐是在镇上办事吗?”

华英说:“告诉你白大少爷一个好消息嘛,我的彩虹姐,明天正式到我家的春晖染坊厂上班了。”

白玉光一听这话,心里十分高兴,心想,我与蓝彩虹的距离又拉近了,我家的玉器商铺离春晖染坊厂这么近,去那里多方便,这真是天赐良机,一时间欣喜得回不过神来。

这时,华英说:“白大少爷,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白玉光不意思了,于是说:“没有,没有,没有想什么。”

华英说:“我知道了,你骗我,你肯定是在想我彩虹姐,是吗?”

这时,白玉光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蓝彩虹看到这样子,马上打圆场,于是对华英说:“华英表妹不要这样打趣人家嘛?”

华英说:“哦哟,表姐,你就知道帮白大少爷的忙了,瞧你说的,喜欢就喜欢呗,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时间就多去春晖染坊厂找我表姐,白大少爷,你说是不?”

白玉光马上点着头说:“是的,是的,这么近了,这么方便了,一定会去找的,只要你们不嫌弃就好了。”

饭后,华英说:“今天你弟弟回家,不如我们一起到车站,去会一会他,也好认识认识,你看意下如何?”

白玉光听后心里欣喜万分,于是说:“好的,好的。”

白玉光吩咐店小二给等候在车站的曾有打包食物,并结完账后,三人直奔车站去了。


笫二章第二十三节


白玉光他们一行三人来到车站,曾有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于是说:“大少爷,二少爷他还没有到站。”

紧接着又说:“蓝小姐,华小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华英抢先说:“我们在餐馆吃饭时,正好碰上白大少爷也来了,所以,我们就聊了一下,听白大少爷说,他今天在车站接他弟弟回家,反正我们有时间,所以,就同白大少爷一起过来,想认识认识一下他的弟弟。”

曾有听华英这么一讲,马上说:“是的,是的,朋友应多交往多联系才好。”

这时,曾有看到蓝彩虹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于是,望着蓝彩虹说:“蓝小姐,你这是干嘛?”

蓝彩虹说:“明天我要到我表妹家的春晖染坊厂上班,所以,今天特同我华英表妹到街上来买点东西,你看这不就有了大包小包的,不好意思。”

曾有说:“到春晖染坊厂上班,那是好事,是应该买点东西。”

白玉光说:“曾管家,你先把饭吃了再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车站问一问,看车子哪个时候能到,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曾有说:“好的,你去问一下,我们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还不等白玉光走出几步,远处就传来了车子的鸣笛声,白玉光闻声望去,他想,肯定是车子来了,于是,抬高脑袋张望起来,隐隐约约看到前头有车的影子,不一会儿,车子就进站了。

这时,他快步跑到曾有他们身边说:“曾管家,玉明他们的车子来了。”

大家拍手轻快,人群中有人说:“车子总算是来了,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

车停后,大家驻足车旁,各自接着各自的家人,各自提着各自的行李。

突然,车上传来一个喊声:“哥,哥,哥,我在这里。”

白玉光闻声望去,真的是白玉明,并且他还在那里挥手示意,这下可高兴得。

于是,对着曾有说:“曾管家,你看,我弟弟玉明在那里。”

曾有扔掉手上的饭盒说:“是的,是的,那我们赶快到车上去,帮小少爷拿行李。”

于是,白玉光在前,曾有在后,一起走上了车子,蓝彩虹,华英她们站在一旁等候。

当他们把行李拿下时,这时,白玉明也从车上走了下来,用手拉了拉坐久了车子略微有点褶皱的圆领深蓝色的中山式服装,然后,把帽子取下来放在手上拍了拍,又戴上去,双手正了正帽尖,很有礼貌地说:“哥,我知道你们肯定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车子在路上出了好几次故障,开始是车胎坏了,修好后,没过多久,车子的马达皮带轮又坏了,等了很久,才修好,所以,挨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华英站在一旁傻傻地望着白玉明,心想,这对白家少爷,长得怎么这么相像,身着一身圆领深蓝色的中山式服装,头上带着一顶有尖边的深蓝色帽子,脚下穿着一双闪亮的皮鞋,肤色白皙,衣冠整洁,风度翩翩,与高挑的身材相匹配,真的是非常得体,简直是潇洒至极了。因此,她有一种强烈与眼前之人相识靠近的情愫,于是,情不自禁地说:“白大少爷,你的弟弟这么潇洒,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却只管你们兄弟说话。”

这时,白玉光听华英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点着头说:“好,好,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于是,对着白玉明说:“玉明,这位就是华巷街华府的华英小姐。”

白玉明眼睛一亮,心里在想,怎么这么漂亮,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要是能跟她在一起,那岂不是美事一桩,于是,伸过手去,一把握住华英的手,此时此刻,手心相握,四目相对,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手也久久舍不得松开。

这时,站在一旁的白玉光觉得白玉明的举动有些失礼,于是,对白玉明说:“玉明啊,华小姐她们今天特意想来认识认识你。”

此时,白玉明才缓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于是,松开华英的手说:“华小姐好,华小姐好,我叫白玉明,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华英看着他腼腆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点头“嗯”了一声。

白玉明又转过头来指着蓝彩虹问白玉光说:“哥,这位小姐怎样称呼?”

白玉光说:“她就是蓝家湾的蓝彩虹小姐。”

此时,还不等白玉明讲话,华英抢着说:“你哥曾经救过蓝小姐的命。”

听华英这么一说,此时,白玉明非常诧异,愣了一下,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白玉明还想问个究竟,这时,白玉光说:“玉明,此事说来话长,回家哥再告诉你。”

听华英这么一说,白玉明他也不好意思伸手过去握蓝小姐的手了,于是说:“蓝小姐你好,谢谢你们来接我。”

蓝彩虹说:“不用谢,如果要谢的话,就得谢谢华小姐,是她一再坚持想要来认识认识你的。”

站在一旁的华英脸刷的一下红了,白玉明朝华英望去,两人双目对视,相互欣赏着对方,久久不能言语,彼此之间好象有似曾相识之感,似乎在他们眼前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这时,曾有把他们从车上拿下来的行李及时归位,好心看护,他也顾不上他们在说什么,朝着他们大声说:“大少爷,二少爷的行李已经清理好了,时间不早了,待会太太在家着急,你看,我们还是早点赶回去怎样?”

白玉光说:“好的,好的。”

紧接着又对蓝彩虹、华英她们说:“那你们还需不需要我们陪你们去买东西,买了东西拿不拿得动?”

华英说:“待会我们家的王管家会开车子来接我们的,你们只管放心,早点回家吧。”

紧接着华英又叮嘱白玉光说:“白大少爷,你以后要多点时间去春晖染坊厂看我的彩虹表姐,知道吗?”

白玉光说:“知道了,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去看她的。”

于是,他们一起走出车站,挥手告别。


笫二章第二十四节


洪启文走到窗户边,往房里瞄了瞄眼,看到里面站着的,面朝墙壁而立的洪谢宝,嘴里在不停地喃喃自语地说:“站就站,面壁就面壁,有什么了不起的。”

洪启文看到洪谢宝那个样子,叹了一口气,瞥了他一眼,摇头走开了。

突然,门外有咚咚,咚咚的敲门声,愣头宝头也不敢回头,只是大声地说:“进来。”

门吱的一声就开了。

“少爷,少爷,吃饭了,站了三天了,你累不累。”家丁伍军能边说边把饭菜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

洪谢宝转过身来说:“这又有什么办法,站就站呗。”

于是,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家丁伍军能眼珠子一转,拍着马屁说:“少爷,要不这样,你看行么?”

洪谢宝停下吃饭,瞪着眼珠子望着伍军能说:“那你干嘛不说,还在那里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听后,伍军能才将嘴巴对在洪谢宝的耳朵上叽哩咕噜说了一通。

洪谢宝顺势用拿着筷子的手狠狠地敲在伍军能的头上说:“这办法好啊,干嘛不早说,我就知道你的鬼点子多。”

洪谢宝大口大口地,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把饭吃了,按伍军能出的馊主意,两人换了装束,出门时严厉叮嘱伍军能说:“你这个狗奴才,要好好给我面壁思过,站好不要乱动,出了纰漏拿你是问。”

伍军能点着头说:“少爷,你只管放心去耍就是了,小的保证完成任务。”

并且,还暗示着洪谢宝从后门出去,洪谢宝领会了伍军能狗头军师的意思后,顺口说了一声:“去你的。”

头也不回地遛出去放风去了。

伍军能把门关上,在屋里替愣头宝面壁思过,脸上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


笫二章第二十五节


伍军能的这一招管用,瞒过了洪启文,因此,愣头宝只要是想耍,就派伍军能代劳。

夜晚躺在床上的洪启文同谢莹英悄悄地说:“夫人啊,这几天我每天都要到窗口去检查宝儿的面壁思过,他站得还是挺好的,估计是有悔过自新之意了。”

谢莹英听洪启文这么一说,于是,顺口呼应说:“是的,是的,我们的宝儿是知道好与坏的,只是好耍了一点,本性还是蛮好的。”

洪启文说:“知道悔改才好,才有得救,要不然,害己又害人。”

谢莹英说:“老爷,你想想,我家宝儿也老大不小了,也是该娶门亲事的时候了,免得他整天瞎混混。”

洪启文听谢莹英这么一说,沉思默想片刻后,于是说:“夫人说得对啊,是该娶门亲事的时候了,你看这么行吗?上次,我到医院看了被宝儿打伤过的郭丽丽姑娘,郭小姐她人长得蛮俊俏的,又高又苗条,人品又好,她和她的家人还是蛮通情达理的,也没有提过分刁难的赔偿条件。宝儿不是喜欢她吗,干嘛我们不抽时间同郭田富说说,是不是可以联姻,如果要是能成的话,这样一来我们不又多了一层靠山了吗?”

谢莹英说:“可以考虑,考虑,不知郭田富同意不同意,郭小姐家的情况怎样,我们也不知道?”

洪启文说:“只要我们两个人的思想统一,这事就好办,那好,这事就看我的吧。”


笫二章第二十六节


嘟嘟,嘟嘟,电话铃声响了,正在房内清理卫生的佣人蒋云妙接上电话,说:“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是哪里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头传出声音说:“我是警察局的段局长,我找洪启文有事,赶快通传。”

蒋云妙一听是段福瑞打来的电话,马上说:“段局长,你好,你好,请稍等,我马上去叫,我马上去叫。”

于是,放下话筒,急步走出门大喊:“洪老爷,段局长的电话,洪老爷,段局长的电话。”

洪启文一听是段福瑞打来的电话,三步并作一步走,马上拿起话筒说:“福瑞,你好,你好,刚才有事去了,你有事找我?”

电话里头传出声音说:“姐夫,你上次托我替宝儿说亲一事,我同郭镇长说了说,郭镇长说,此事可以考虑,但不能急,他还说,他得先问一下他的堂兄弟,还得先做做思想工作再说,你暂且先等一下。”

洪启文说:“那好,那好,我静候佳音。”

段福瑞在电话里头说:“姐夫,我现在很忙,那我撂电话了啊。”

洪启文说:“好的,好的,你忙吧,你忙吧。”


笫二章第二十七节


几天过后,洪启文在大厅里拍手轻快地说:“好事,好事。”

并不时的哈哈大笑。

谢莹英从厢房走出,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地问:“老爷,老爷,你开心啥呢?”

洪启文说:“福瑞不是要我们等着他替宝儿说亲一事的消息吗?今天他来消息说,郭镇长与他堂兄弟商量后,同意此事了,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谢莹英说:“那是好事,那是好事。”

于是,吩咐管家李汪去找洪谢宝,说是老爷有急事要找他,要他即刻来见。

李汪应声说:“好的,好的,小的马上就去。”

不一会儿,洪谢宝来到大厅对其洪启文说:“爹,娘找我有事啊?”

洪启文说:“我与你娘商量了,看你也不小了,该找门亲事,成个家了。”

洪谢宝听洪启文这么一说,于是,跳了起来大声喊着说:“我不找,我不找,要找,爹,你自己去找呗。”

洪启文说:“你干嘛不找,那你在庆典活动时,干嘛去调戏良家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想找一个姑娘,今天干嘛又不找了。”

此时,洪谢宝听洪启文这么一说,在布匹商铺扯布时华英小姐的身影又映入他的脑海中,心里在想,非华小姐不娶。

于是,他又用带有好奇之心的想法对洪启文说:“你说的姑娘,她是哪里的?”

这时,在一旁的谢莹英插话说:“就是上次在庆典活动时被你打伤的郭镇长的侄女郭丽丽小姐,你看如何?”

洪谢宝心里想,那姑娘被打过肯定不会同意的,因此,他理直气壮地说:“人家不会同意的嘛?”

洪启文拍着手说:“我等的就是宝儿这句话。”

洪谢宝说:“爹,娘你们在唱哪一曲嘛,搞得我云里来雾里去。”

洪启文说:“是这样的,我同你娘商量过了,给你定门亲事,这不是思前想后,考虑来考虑去,最后就定了郭丽丽小姐,我与她接触过,看他人品还好,又是郭镇长的堂侄女,我已经派你姨父问了郭镇长,而郭镇长与其堂兄商量后,同意了这门亲事。宝儿,你不是说他们不同意吗,这不,他们不是同意了吗,那此事就这么定了,选个好日子就成了这门亲事,你看怎样?”

洪谢宝听其父这么一说,心里想,原来他们早就有预谋的,怪不得说得这么急迫,这么肯定。于是举起手来摆了摆说:“不行不行。”

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地说:“除非华家小姐,不然,我哪个都不娶。”

洪启文,谢莹英被他这一举止弄得愣了神,于是说:“华小姐,哪个华小姐?”

洪谢宝说:“哪个华小姐,你们说,又还有几个华小姐,你们想想就知道了。”

洪启文用手指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了点说:“你说的是华巷街华春林家的千金,对么?”

洪谢宝说:“你们这不就猜对了嘛。”

洪启文、谢莹英被洪谢宝的这一举动弄得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洪谢宝看他们这个样子,于是,放大嗓门说:“爹娘,爹娘,你们看怎样,如果你们说华小姐可以,那我就定了,如果你们说不成,那就恕难从命。”

洪启文听洪谢宝这么一讲,真是五雷轰顶,想不到洪谢宝早就有心上人了,这下可怎么办,他想,如果郭镇长这方不成的话,不是又得罪了郭镇长吗。

这边要是向华春林家提亲,他是知道的,他同华春林的关系又不怎么样。华小姐高雅,活泼,有学问,她怎么会看得上我家的愣头宝呢,这些事洪启文他是心知肚明的,此时此刻,要他怎么说才好呢,心里暗自合计一番,郭小姐这边才是最合适的,因此,洪启文厉声对洪谢宝说:“同郭小姐成亲,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此事由不得你。”

洪谢宝大声嚷嚷着说:“要娶你就娶,我是不会娶郭小姐的,当初我调戏她,只不过是逗乐逗乐而已。”

于是,说后他拂袖而出,走了。

洪启文看着洪谢宝走了,于是对他大声说:“你走,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回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这个逆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遭了这顿气,人不停地咳嗽起来。

谢莹英看着这样子,赶忙上前用手轻轻地拍打他的胸脯说:“老爷消气,老爷消气,不急,不急,给宝儿点时间考虑考虑。”

洪启文说:“你看看,你看看,宝儿那个犟样子,还由得考虑吗?肯定是没戏了。”


笫二章第二十八节


郭田富把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然后,举起手来指着洪启文大声说:“洪启文啊,洪启文啊,你要我怎么同你说嘛,你耍我,你是不是在耍我,是不是在忽悠我,你要把问题搞清楚再来同我讲嘛,话已讲到这个份上了,你要我怎么去向我堂兄交待嘛。”

说后,在办公室内踱步走来走去。

洪启文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吓得浑身冒汗,再也不敢说话了,只是等着郭田富大骂,郭田富不时用眼睛瞟着站在一旁的洪启文,心想,说多了也没什么用。

一阵时间过后,郭田富发话并把右手举起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着说:“此事就罢了,罢了,再也不要提了。”

郭田富又做了一个向外摆动的手势,示意洪启文出去,并随口说了一句:“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洪启文无地自容,按郭田富的意思,于是说:“好,好,我滚,我滚,在下该死,在下该死,我滚就是了。”

洪启文走后,郭田富双手架在桌子上,垂着头在思考着如何向他堂兄交待。


笫二章第二十九节


洪启文是三面受气,一面是郭田富的气,一面是警察局长姨妹夫段福瑞的气,一面是愣头宝的气。

急匆匆走入里屋大厅对着正在做事的谢莹英说:“就是你出的馊主意,就是你出的馊主意,你倒是好,平安无事,我则是四面楚歌,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恶气,此事你让我怎么办嘛,与郭镇长的亲戚联姻本来是桩好事,现在搞得一塌糊涂,郭镇长翻脸了,你要我们以后怎么交往。”

谢莹英看着洪启文气得脸色发紫,手在不停地颤动,不知道怎样讲才好,过了好一阵子,才对洪启文说:“老爷,老爷,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

洪启文受了一大堆气,又发了一大堆气后,累了,沉默片刻后,又对着谢莹英说:“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跑到哪里去了,他跑到哪里去了,他娶亲不娶亲,我也管不了啦,就由着他去吧。”


笫二章第三十节


唐时莲在庭院内反复走来走去,时不时到外面去望望,去看看,嘴里不停地唠叨着说:“光儿接人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一大清早就出去了,怎么到未时了都还没有回来。”

唐时莲她心里急得不得了。

佣人张寒妤说:“太太,太太,快吃午饭吧,饭菜都凉了?”

唐时莲没有见到白玉光他们回来,哪有心情吃饭,举起手挥了挥,敷衍地说:“张妈,你甭管我,我不饿,我等光儿他们回来后再吃饭。”

此时此刻,她心里担心死了,哪有吃饭的心情,依旧在庭院里踱来踱去。

一阵时间过后,从庭院的大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说:“娘,娘,我们回来了。”

唐时莲以为是耳背,没有听清楚,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确实是白玉明的声音,因此,疾步走向庭院大门外一看,只见白玉光他们一行三人疾步朝其走来。

唐时莲急忙上前接过白玉明的行李说:“明儿,你们怎么回得这么晚?”

白玉明说:“车子抛了锚,出了两次固障,拖延了五个多小时,要不,早就回来了。”

他们边走边说,朝里屋大厅走去,来到大厅后,白玉光,曾有他们把行李放入厢房后。

唐时莲说:“你们先去洗一洗脸,休息一下,马上随我到餐厅吃饭。”

白玉光说:“娘,你怎么还没有吃中餐的?”

唐时莲说:“我等你们这么久,都不见回来,我哪有心情吃饭嘛。”

白玉光说:“我与曾管家在车站旁的餐馆里吃过饭了,玉明还没有吃饭,要玉明随你去吃饭吧。”

唐时莲说:“一起去吃,一起去吃,我要张妈把饭菜再热热,吃饭时,娘有事想同你们商量。”

白玉光说:“那好吧。”

他们一起走到餐厅内,席间,唐时莲说:“明儿,毕业回家了,好好向你哥哥学习学习,一起把玉器商铺生意做得更好,你有信心吗?”

白玉明说:“好的,好的,我有信心。”

唐时莲一边把他们兄弟俩夹菜一边笑着对白玉明说:“明儿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

此时此刻,唐时莲还想着白玉光的婚事,她喜欢华家的华英小姐,一来想尽快撮合华英与白玉光的姻缘,使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接触,二来也想扩大经营规模,让白玉明也来分担一部分事务,因此,她想尽快说出她心中的工作方案。

于是,唐时莲说:“娘有一个事情想同你们兄弟俩商量商量,事情是这样的,到目前为止,玉器商铺的生意还算可以,我的意思是想,还要扩大一下商铺的经营规模,才能够赚到更多的钱,我打算到西头街再开一家玉器商铺,但是,具体操作程序等过段时间再说,目前,只是要你们兄弟俩知道娘有这个意向而已,做好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你们觉得怎样?”

白玉光听唐时莲这么一说,心里想,那他同蓝彩虹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因此,他内心是非常的支持。

于是,白玉光马上抢先说:“那是好事,那是好事。”

紧接着白玉明也说:“好事,好事。”

唐时莲说:你们支持娘的想法,那是很好的,但是,目前来说,光儿,你就要多点时间带一下你弟弟熟悉业务,教他如何认识玉器的技巧,如何谈生意的技巧,如何管理商铺的技巧,等你弟弟熟悉了,能够基本上独当一面之时,再具体商量一下开分店之事,你们觉得这样安排是否合适?”

白玉光说:“娘,你的想法很好,我想,弟弟读了那么多的书,接受能力又强,再加上,他勤奋肯学,很快就会熟悉业务的,娘,你放心就是了,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唐时莲说:“明儿,你觉得你哥哥说的怎样?”

白玉明说:“哥说的很好,哥说的很好,我会努力向哥哥学习,尽快把业务搞起来。”

唐时莲说:“那好吧,事情就这么定了,来,来,你们多吃一点菜。”

于是,唐时莲又拿着筷子帮他们兄弟俩拼命地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