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番外篇:蓝忘机的心事(11)

突然,他转头过去,静观我下午带回的那人片刻,对兄长疑惑道:“泽芜君,他死了吗?为什么要蒙着白布?”

我一怔,不料他又重提此事,因为下午已见识过他的才能,很想知道他还有何独特见解,立刻紧紧看着他,静待他接下来的独特见解。而叔父和兄长则因时间仓促还没探清那人状况,初步判断那人是死了的,骤闻此与之相悖言论,兄长惊讶道:“你说什么?”叔父也惊讶地若有所思。

他见他们这样,惊了一下,略显怯生道:“我说错了吗?但是今天下午在山门口的时候,他明明还没有死啊。”

我一怔,见他见到叔父和兄长这样看他,受惊程度远不及下午我这样看他的时候,莫非是在他心中,我远比他们凶?黯然一下,见他还是重复这点,没往下说出他的独特见解,不禁顺着他的思路思考,希望能预知。而兄长则因为确定了他的言论,惊讶得轻啊出声。叔父也惊讶地看向他。

就在这时,室内突然阴风阵阵,轻轻掀落蒙在那人身上的白布,未几那人倏的直直地坐了起来!

我们俱一惊,我和他是因为虽知道那人没死,但却不知道那人是中了何种邪术会发生何种状况,为那人突然的行为所惊。兄长和叔父则是还对那人是否已死的问题存疑,突然见他的话被事实证明,为他的才能所惊。

突然,我们回过神来,走近那人,观察起来。他凑近那人,细观片刻,分析起来:“你们看,此人虽然看起来像一个死人,”摸了摸那人的手臂,“摸起来也像一个死人,但是还是会受到灵力波动的影响,他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死人,”顿了一下,“最多……”

兄长静待片刻,见他没继续说下去,不禁问道:“最多什么?”

他一时难住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也说不好,不过倒像是失去了灵识。”

我倏的从他的话有所顿悟,为了助他解开难题让他不再犯难,不禁提示道:“摄灵?”

他一怔,据此思考片刻,一付仍未解开难题仍在犯难的模样。

突然,叔父从我的话有所顿悟,为了和大家合力解开这个难题弄清究竟是何回事,在一旁提示道:“傀儡?”

我一惊,傀儡?若真是傀儡的话,那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其实,若是没得知是傀儡之前,我不会这样想,但得知后,就难免这样想了。毕竟傀儡这东西,曾给我们先辈带来极大祸害。

很快,他从叔父的话茅塞顿开,接着分析道:“没错,他就像一个傀儡,像是一个可以被人操控的傀儡。”

叔父一怔,若有所思,担忧起来。我和兄长亦如此。因为我们确认是傀儡后,想法都一致。

突然,他又凑近那人,摸着下巴,细观起来。

我们一见,以为他还有何高见,立刻紧紧看着他,静待下文。

不料,他静观片刻,竟直起腰来,对我们一脸同情道:“他脸上的伤口还真是够丑的,听说你们姑苏蓝氏向来极其重视姿容,连收个外门弟子都要姿容端正才收,如果是歪瓜劣枣都不收的,如此你们看着一定很难受吧?真是难为你们了!”

我们:“……”

他同情看我们片刻,突然转转眼睛,对我们试探道:“那个,罚抄家规,可以少点吗?我是初来乍到,不知者无罪嘛,还有,家规那么多,300遍手都要抄断了啊。”

我们:“……”

他见我们不回答他,突然看着我,委屈可怜道:“蓝湛,你是掌罚者,你来回答我,那个,罚抄家规,可以少点吗?原因,我上面已经说过了。拜托你了,少点吧,我真的已经知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一怔,看到他这付委屈可怜的模样,不禁不忍起来,很想同意他,只是身为掌罚者,岂能出尔反尔不服于众?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叔父一声怒吼:“混账,家规又不是菜市场,岂有讨价还价之理?再不走,加倍!”

他一惊,顿时像受惊过度的兔子般,嗖的跑出门去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眼前,心中好生不舍,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