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旁邊的咖啡廳。
看著前臺上面放著的一塊飲料單,程青山的神色頓時就有些為難了起來。
本來他以為這咖啡店裡面的咖啡最多也就十幾二十塊一杯。
沒想到,最普通的一杯咖啡,也需要48塊。
他今晚上還沒跑幾趟車呢,白天賺的錢都加油給用了,錢包裡面,現在也就夠請一杯咖啡的錢了。
趙雪似乎是看出了程青山眼中露出的難色,笑道:“咱們老同學多年沒見,這次就我請吧,下次你再請我。”
然後,她就熟練的點了兩杯藍山咖啡,帶著程青山優雅的坐到了咖啡廳的雅座裡面。
“說起來,你手機裡面有你老婆照片嗎?”
坐下後,趙雪便看著程青山笑了起來,道:“我都還沒有見過你老婆長什麼樣子呢,看看是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才能夠俘獲我們高中程大學霸的歡心。”
“高中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呀,我就一開出租車了。”
程青山自嘲了笑了笑,然後道:“我老婆不太愛拍照,所以我手機裡面也沒存照片,以後有機會,我帶她親自過來和你見一面吧。”
“那也行。”
趙雪點了點頭,“我這次是回市裡投資的,以後估計也不走了,見面的時間多得是,不著急這會。”
笑了笑之後,她就開始和程青山聊起了高中時候的一些趣事。
兩個人在一起開心的聊了半個多小時。
喝完咖啡後。
程青山就把趙雪送回了酒店,自己繼續開車跑起了出租。
現在是寒冬,打車的人比較多。
他要趁著這段時間,多賺點錢!
最起碼,下次碰到趙雪的時候,不用因為兜裡的錢連一杯咖啡都請不起而感到窘況了。
......
晚上十二點,程青山這才回到了家中。
把車停再了自家小區樓下的公共停車位後,他就點燃了一支菸,在車內靜靜的抽了起來。
這是一個分界點。
在車上,一個人靜一靜,抽根菸,發會呆,這個時候軀體是屬於自己的。
但推開車門,你就是老公,是茶米油鹽,唯獨不是你自己。
一根菸燃盡之後。
程青山搖下了擋風玻璃,揮了揮手驅散車內的煙霧。
窗外凌冽的寒風透過程青山有些破舊的羽絨服,嗖的一下就吹到了他的身上。
他打了一個激靈。
連忙把汽車窗戶搖起來,拔出汽車鑰匙,提著放在副駕駛上的包包,下車關門,然後緩緩的朝他家方向的單元樓走去。
這並不是他家的房子。
而是他租的房子,房租費一個月4000,一直以來都是由他老婆來墊付的。
從大學畢業,他就和他在學校算是隔壁金融繫系花的老婆田甜結婚了。
他學的土木工程,畢業後就在一家大型建築公司上班,前途無量。
可是後來因為工程出了事故,他成了背鍋的責任人,直接被趕出了公司,不僅沒得到賠償,還揹負了無數罵名。
後來為了生計,這才開起了出租車。
而一開,他就開了七八年。
中途,他老婆田甜一直都是對他不離不棄,可以說,他虧欠了他老婆許多。
一想到這個,程青山就看了看手中的名牌包包,眼中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走到單元樓內,坐電梯回到家中。
臥室裡面放映著電視連續劇的聲音。
程青山將包包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就走到了餐桌旁邊,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餐桌防蚊罩,看了看防蚊罩下面擺著的飯菜。
端起來聞了聞之後,程青山頓時就把這些菜放到了餐桌上,轉而走到了主臥內。
他老婆田甜正穿著睡衣,隨意的躺在被子裡面,看著眼前不遠處電視機裡面的節目。
程青山問了一句:“老婆,你沒做飯啊?”
“不想吃,所以沒做,你要是想吃的話,就自己做吧。”
田甜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上的節目,隨後拿起旁邊的薯片吧唧的吃了一口。
程青山微微笑了笑,道:“老婆,老吃薯片不好,我做飯給你吃吧。”
“不吃!”
田甜終於看了程青山一眼,然後很快就把目光繼續放到了電視機上,“說了你要吃就自己去做,別煩我看電視好嗎?”
程青山默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就來到了廚房。
從冰箱裡面拿一包方便麵,就著廚房灶臺上熱水瓶裡面的熱水,給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麵。
吃碗麵之後,程青山又把餐桌上都已經餿了的菜倒掉。
把碗洗淨放到櫥櫃裡面之後,他這才擦了擦手,提著沙發上的包,緩緩的走到了臥室裡面,“老婆,你看看這是啥?”
“說了別.....”
田甜臉色一垮,連忙轉過頭來。
不過,當她看到了程青山手上提著的包包的時候,眼中頓時就放出了亮光。
快速從床上站了起來,鞋都沒穿的小跑道了程青山面前,驚喜道:“這是你買的?”
“對呀!”
程青山笑著點了點頭,“你看看,發票什麼的都在裡面,絕對正品,保證你背到公司不會丟臉!”
“程青山!”
田甜突然抬頭,看了程青山一眼,面色微冷道:“你這包,不是拿的車上乘客的吧?”
“怎麼可能!”
程青山心中一虛,連忙道:“我這攢了一年的工資可都花到裡面去了,怎麼可能是拿別人的呢?誰家丟了這麼貴的包不找呀,我是肯定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以後啊,我每天再多跑一個小時,多攢點錢,多給你買點化妝品之類的。”
“老公,你真好。”
田甜頓時就快速的擁抱了程青山一下,然後就提著包,跑回到了床上。
程青山見此,連忙跟了過去。
鞋子也沒脫,躺到床上就把田甜抱到了自己懷裡,將頭放到了田甜胸前的柔軟之處,呼吸的節奏變的急促了起來,“老婆,我們要個孩子吧。”
“要孩子?”
感覺到程青山的動作,田甜臉色頓時一變,一手推開了面前程青山,“程青山,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還想要孩子,咱們傢什麼條件你不知道嗎?這房子都還是我每個月四千塊錢租的,就你這兩三千一個月的工資,孩子生出來了,你拿什麼養?”
一邊說著,田甜就開始整理起胸前被程青山拱的有些凌亂的睡衣。
一不小心,就露出了裡面白色的肌膚。
並且,上面顯眼的出現了一抹指甲蓋大小的殷紅之色。
像極了——吻痕!
但是,他都快有半年沒有和田甜做那種事情了。
而且,他也沒有嘬吻痕的習慣。
她胸口上的吻痕,是哪來的!?
那一瞬間,程青山的雙眼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