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ng听当事人|熬最晚的夜,买最缺的物!6位“木槿”妈妈默默守护一座城


2020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四处暴虐,让每个人的心都随之牵动。有这样6个宝妈,她们默默的保护着一座城。她们就是——“木槿花”爱心团队。

从大年三十开始,“木槿花”团队通过自筹资金,争分夺秒从美国、意大利、俄罗斯、土耳其等国家筹集了口罩、防护面罩、防护服、医用手套等医用防护用具,并与多家基金会募集无创呼吸机、额温枪、自热饭、纸尿裤等价值930余万元的医用、生活设备物资,在物资最缺乏的时候,她们以最快速度直接捐赠到武汉及周边的60余家医院。

不忍医生前线“裸”战 “木槿花”成立

陈爱娇是一名“90后”医务工作者,今年整30岁的她有一个4岁的孩子,她也是这个爱心团队的最早发起者之一。

过年前,她的朋友在微信群中发布,称自己有2000个医用护目镜资源,大概价值4万多元,想要购买下来捐赠,但是个人能力有限。于是陈爱娇就在朋友圈中发布消息,希望身边有爱心的朋友能够共同出资,买下这批护目镜,捐助给武汉周边的城市,并附上了一个收款二维码。

“其实捐钱的想法已经在我心里萌生好些天了,但一直没有可靠途径。而且起初我也不知道当地疫情有多严重,就让朋友把我拉进了几个武汉医生寻求社会捐赠的群。”陈爱娇说,进了群她才知道,湖北当地一些偏远的市县级医院情况有多严峻,一个口罩能用三四天,靠酒精、风干消毒。

不到两个小时,陈爱娇就筹集够了护目镜的钱,而且钱还有多余,她就想着买一些其他物资一起送过去,群里几个黄冈、孝感的医生给她提出了各种需求。“我意识到,这2000个护目镜对于一线的同仁们来讲,可能根本不够用。”于是她又开始凑更多钱满足医生们的需求。

物资缺了凑钱、钱多了买物资、买物资钱不够再凑……一波一波下来,陈爱娇不忍看到冲在最前线的同仁们“裸”战,她也被自己的责任感拉进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在微信群中,她集结了几名关系要好的朋友,“木槿花”就这样在除夕夜萌生了。而这个名字,是另一位“元老”——钟碧珍的爱人起的。钟碧珍说,“木槿”取“募集紧急物资”中“募紧”的谐音,正巧也是花名。

木槿花的花语是坚韧、温柔的坚持。这种花朝开暮谢,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的开放,又称无穷花。

钟碧珍几人认为,“我们并不想做温柔的芙蓉,而是要做沙漠玫瑰。”她说,木槿花的花期极长,足有半年之久,生命力顽强,享有“沙漠玫瑰”的美誉,也寓意着她们的爱心传递能延绵不绝,坚持到底。

她们彻夜讨论分析后,认为时间紧迫,国内资源留给国内,马上锁定国外货源,并将受捐对象定在了地方的市县级医院。“他们也有感染者,但几乎没有物资储备的能力,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我们不能让他们‘裸’战。”陈爱娇几人当下决心要尽早、尽快地抢购下国外的物资捐赠到湖北疫区医院,并在找物资源的同时在朋友圈中到处发放募资消息,仅年三十当天的6个小时内,捐资就达到了30万元。

“木槿花”团队的6个人,起初并不认识,在这近一个月的合作中,也相互熟络起来。



“爱娇妈妈”全世界“海淘” 华裔夫妇捐献不留名

作为医务人员,陈爱娇一边工作,一边负责主要的统筹与洽谈工作,加上还要照顾孩子,从年三十到现在,她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说是各司其职,但是我们只有6个人,几乎每个人都在做采购及开拓货源的工作。”她告诉北京青年报记者,第一批海外物资,她就先动用了自己在俄罗斯、美国和土耳其的朋友关系。

1月28日,陈爱娇在美国的好友曹佩珊就开始帮她四处游说,希望有爱心人士能够帮忙采买,开拓物资渠道。两位在美国洛杉矶年近花甲的华裔夫妇听闻了“木槿花”在寻求捐赠的事情,主动联系了曹佩珊,称自己可以购置到一批防护服和护目镜。但他们不愿意留下自己的姓名,只说想给自己的同胞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二老不辞辛苦,当天下班前赶到了附近的医疗防护器材公司,一趟又一趟得要产品目录、样本和陈爱娇确认信息,和公司谈价格、下订单、垫货款,还负责理货包装。

可谁知之后联系的运输渠道却说要到2月4日以后才能开始配送,时间不等人,二老又找到国航争取舱位,才将这批物资从美国洛杉矶发回北京。为了确保新一批美国的捐助物资准确无误地送达疫区医护人员手里,2月5日,陈爱娇和钟碧珍冒着疫情风险、迎着鹅毛大雪,分头前往首都国际机场货仓,和蓝天救援队和中国残联的同志们一起分发捐助物资。

陈爱娇说,筹措物资的过程中,土耳其的一批物资——价值10万多元的口罩,让她印象最为深刻。

在大年三十当晚,她先联系了土耳其的华人朋友伍丽雅,对方是当地比较有声望的一名经济领域工作者,也自愿加入志愿者行列。在全球的口罩都在涨价时,伍丽雅告诉陈爱娇,她从伊斯坦博尔找到了一批符合国内使用标准的医用口罩,大概6.6万个。因为关系还不错,可以按照几天前的定价优惠进购,大概价值10万多元,并发来了产品目录及规格详情。

在经过审核,确认要购买后,当地一些朋友却告诉她,“可能会有人抢你的货,要小心。”这把伍丽雅和陈爱娇吓坏了。“现在口罩在全球紧缺,在当地这10万块钱的口罩两三天就能轻松翻5倍,很挣钱。”伍丽雅告诉陈爱娇。

土耳其是允许公民合法拥有枪支的国家。经过几天的考虑,情况紧急,伍丽雅自费雇佣了3名保镖陪同交易。不仅如此,她还找来当地警方提供及时帮助。

路上几个人同乘一辆车,伍丽雅拎着现金,到了厂家和对方碰头。验货、签单、给钱、握手、装车、走人……她说,整个过程像极了电影里的“交易”。为了安全,伍丽雅放弃免费仓位,选择自费送回国。直到目送口罩入了海关,她才松了口气。经过数天的协调、这批口罩从春节敲定,到运输回国,经历了22天的时间。

陈爱娇说,“公益并不是富人的标签,每个人付出一点点,能给你带进一个不一样的世界。”2月16日,她又刚刚从国外进购来一批新的物资。



“JOJO妈妈”放弃百万年薪做公益 “很多基金会帮开绿色通道”

“JOJO妈妈”原名杨洁,是一位加籍华人,今年40岁的她也是一位4岁宝宝的妈妈。杨洁以前的工作属于财富管理投资领域的,主要帮助企业家制定家族财富传承规划和全球资产管理投资和企业战略转型。

2019年11月,杨洁辞去了工作,专职做起了公益。团队里,她负责的比较多,更偏向于像陈爱娇一样的统筹规划,和国外进口。从这次1月26日第一批物资发出开始,她们一直在对荆州市、荆门市、黄冈市、孝感市这些周边地区县医院进行援助,目前已经核对援助了63家医院。

“另外还有一家医院,因为没有新增病例,就及时通知我们,从受捐名单中划去了。”杨洁说。

整个捐赠过程中,最难得应该就是怎么运回来,杨洁说,这多亏了红十字会和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帮忙开通了国际物流间的绿色通道。

首先杨洁找到红十字发,对方教她如何填报、申报,哪些注意事项填写内容能够加快对接速度等等。

杨洁说,红十字工作人员还帮“木槿花”团队拟了一份海关绿色通道的合同,让所有该团队募集来的海外物资,有资格选用紧急机舱和免除关税。在当时,很多国际航线已经停飞,这无疑解决了燃眉之急。

除了红十字会的帮助,“木槿花”的行为也引起了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的注意。当时伍丽雅从土耳其找来的6.6万只口罩,中国残基会听闻后主动与“木槿花”取得联系,积极协调,并引起四川省领导高度重视。“毕竟疫情不等人。”四川航空公司也为了医疗防护口罩物资尽早送抵国内,主动简化繁琐程序,更为这批“木槿”物资提供了免费货舱,由国外直飞成都,再运送至湖北。

而取出货物必须要中国残基会提供的清关原件,时间同样紧迫,各地很多物流公司又不能保证时效。2月11日,唯一一个北京飞成都的航班3U8886机组人员,带着中国残基会的清关原件来到成都,赶在2月12日凌晨将文件送到当地。同时中外运跨境电商物流有限公司还主动联系,愿意免费提供本次物资的报关、通关等服务。

12日上午,这批“木槿”物资没有丝毫停滞的走完了通关、清关、验货、提货、送抵邮政网点并分装的一系列流程。

“我们完成的,其实是一个爱心接力的过程,每个人都付出力所能及的一点点,世界就可以改变更多。”杨洁说。



“君君妈妈”30几个群半夜响个不停背后是百余位志愿者

“君君妈妈”原名蔡丽君,今年36岁,是两个宝宝的妈妈。因为在税务局工作,作为党员,她除了白天上班、到社区进行一线防疫,“木槿花”的采购和物资分配,和财务事由都由她来管理。

她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在群里收集各大医院发来的求助信息,在找到物资后,将物资分门别类,给各大医院排序,哪些接收过物资的捐赠,哪些没接收过,再将没接收过捐赠的医院再排序,看哪些医院接收其他物资比较多,再筛出去,将物资优先派发给受关注较少的医院。

她每天都要对这近70家医院进行整合统计,然后统筹快递物流进度。白天医生们在上班,她和全球各地志愿者进行对接物资购买的情况,晚上做医院接收捐赠统计工作,“除了受捐物资类型、规格,一些食品,我甚至要按口味来统计,以免发生疏漏。”蔡丽君常常因此忙到半夜两三点才能休息。

“因为一线医生工作和志愿者们之间时差的关系,一到半夜手机信息就从来没停过,一直在刷屏,我也不敢漏掉其中哪条怕有重要信息。”她告诉北青报记者。

蔡丽君告诉记者,起初的捐款数额并不是很大,货源也很稳定,都是从厂家直接购买的,群里懂各国语言的志愿者们也能帮着翻译,工作十分的顺畅。可到了后期,“木槿”志愿者越来越多,涵盖范围越来越广,医院也从最早的5家变成了近70家,志愿者从三个国家,扩展到了美洲、欧洲、亚洲各地。

到处传来的消息铺天盖地,让6个“木槿”妈妈不知所措,难以整理。无奈她们只好将志愿者、医院和各地采购的货源按照地区、功能分为多个群,现在已经有30多个“木槿”群了。

为了更高时效完成捐赠工作,“木槿”妈妈们将大部分工作分给了可靠地志愿者们,由他们负责选东西,联系当地厂家、物流、货代等工作,用品审核工作交由陈爱娇和钟碧珍来做,确保每一批捐献物品的安全性。

而根据人数的增加,很多声称是志愿者的人也混进了群中。这些人称自己手里有物资,有防护设备,又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推荐给“木槿”,“所幸我们有严格的审核程序,医生要手持证件拍照,厂家和志愿者也要传输证件并实名。”这些人一碰到几位“木槿”妈妈的严格审查,谎言就不攻自破,然后就退群了。

也正是因为严格的审核,虽然很多志愿者愿意捐赠防护用品,但是细问下去爱心人士不知道货源是哪,不知道厂家是谁的情况也出现了。“虽然我们很感激他们的爱心,但是货源不确定,就意味着存在使用风险,我们不能拿一线医生们的生命冒险。”蔡丽君说。

“很多呼吸机之类的,我们根本买不起,都是其他协会帮忙的。”她告诉记者,除了志愿者,有的企业朋友手里有钱,有的厂家朋友手里有机器,于是“木槿花”就从中促成了更多捐赠。让企业出钱,厂家连夜生产,再以极低价格卖给企业家,由“木槿花”对接有需要的医院进行捐赠。

“其实‘木槿’背后不只我们6个妈妈,更多的是这些众人不知道名字的兄弟姐妹们,他们都是我们的支柱,没他们就没木槿。”蔡丽君说,让她最欣慰的莫过于6岁大的儿子。在自己工作繁忙抽不出身的时候,儿子还会主动帮自己分担家务,说是要让妈妈腾出时间帮武汉的叔叔阿姨。每天睡前,孩子还会问她,“今天成果怎么样。”

蔡丽君一直希望自己在儿子面前是一个优秀的榜样,而“木槿花”帮她实现了这个心愿。

“蓝雪妈妈”:其实每天都在质疑和思想斗争中相互鼓励

“蓝雪妈妈”原名钟碧珍,是从事儿童戏剧教育行业的,她也是5岁孩子的妈妈。在团队中,她除了协助捐赠,帮做手续外,同样也负责募资采购、对接和宣传工作,“谁有空谁去做,各取所长,这是我们团队的特点。”

钟碧珍回忆,在捐赠过程中,很多医院都很配合而且也很感恩,有的人会说,“我们暂时物资够了,能撑几天,你先帮助更需要的医院吧。”也有人会说:“你们是自发的,很不容易,谢谢你们。”之类的,但其实自从组建“木槿花”开始,每天网络上都会有不同的质疑声,几位性格不同的妈妈也相互安慰鼓励。“刚开始做公益,并不像我们心里期望的那样。”

钟碧珍说,这个过程最难的就是心理斗争和心理落差。其中有一位加入群里的公益人,听说她们有物资,有渠道,要求“木槿花”向一家医院捐赠几百双球鞋。“他初衷是好的,也是做公益,但我们是定点定向对疫情需要捐赠。”钟碧珍说,因为理念不一样,她们果断拒绝了他的请求。

最让钟碧珍为难的,还有身边亲人和朋友的不理解和质疑,因为这她还得罪了不少朋友。有的人会说,“你们做公益的,那么多口罩,能不能给我家乡捐点?”有人甚至提出,“你们能不能买一点口罩给我?我们捐钱。”都被“木槿”妈妈们拒绝了。

“北京的物资缺吗?缺。河南的物资缺吗?也缺。”钟碧珍认为,全国物资都在紧缺的情况下,他们能做的事情其实微乎其微,所以回复只能是“对不起,我们只捐给最需要的地方。”

做公益以来,钟碧珍也有私心,也有自己想捐赠的地方,但都是自掏腰包,以个人名义捐赠,并没有动用募资人一分钱。“我有个妹妹很早也参加了支援武汉的团队,她到了那里,告诉我缺米、缺垃圾袋、缺笔和纸。”于是钟碧珍和团队商量,自掏腰包,收购物资。

“而且我们也从来不留钱,有钱就买物资,紧接着就发货,最快的两三天就能送到定点医院。”钟碧珍告诉记者,她的丈夫邹以席是心脏外科医生,有一次他把亲戚朋友送来给丈夫做防护的50多个口罩都捐了,家里只剩下了5个。

钟碧珍说,虽然质疑声有很多,但公益过程中,更多的是其他人给“木槿”妈妈们的认同感。在第4波募集捐赠过程中,医院需要1000套防护服,70元一套,发布信息当时,第一个捐赠者就直接捐了200套,不到十几分钟,1000套就凑齐了,还有富余可以购置其他物资。

“被200多名志愿者认同,是足以支持我们继续努力下去的精神支柱。”钟碧珍说。

“雨潺妈妈”:14亿人每人搭把手 疫情很快就能过去

雨潺妈妈原名熊雨潺,贵州人,今年45岁的她在“木槿花”团队里是位老大姐,大家都叫她熊姐。平时里她是一位全职妈妈,偶尔帮丈夫打理一下公司。团队里,她负责国外采购业务和将信息分配给各地的志愿者寻求帮助。

她告诉北青报记者,现在全球疫情状态下,很多厂家没有现货或者航班受限。虽然现在航班的问题有基金会和协会帮助解决了,但是没有现货的问题却很麻烦。

而且,国外采购除了转外汇、现金付全款和过海关这些难题,最难得可能就是货源核实了。因为采供紧急物资的行动比较快,所以前期的物资很有保障。最近一两周可能因为物资紧缺,不法分子经常发来假货、以次充好的货源,“你从朋友圈就能看到,总有几个人在卖口罩。”熊雨潺说,在国外她只能通过朋友从厂家或者经销商购置。

“很多人不知道,在山区里的一些医院,根本没有应急储备,而且一旦遇到雨雪天气还有可能遭到封路封山。”熊雨潺实在不能理解在这种条件下,为什么还有人忍心赚这种黑心钱。

熊雨潺说,公益事业中,最难得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她加入“木槿花”之后,一直在竭尽所能托国外的朋友代购物资。一次她远在日本做生意的华人朋友希望捐赠200个护目镜和16件防护服。“我个人做不到像别的公司协会捐赠那么多,但我也尽力找了一些,希望您别嫌少。”

熊雨潺认为,“其实不需要公益人做多少,咱们14亿人口,每人搭一把手,疫情很快就能过去。最可怕的想法就是‘疫情和我没关系’。”

“不论身份,不论年龄,只要每个人,在国家遇到困难的时候,有心支持就够了。”熊雨潺说。

“冉冉妈妈”|现在还有100吨大米和1万余盒自热饭需要运送到武汉

“冉冉妈妈”原名李冉冉,今年41岁了,有一个4岁半的宝宝。她从事高尔夫运动推广工作,因为现在属于完全休假状态,所以在团队中她负责执行管理,更多的是安排其他志愿者工作和物资落实细节问题。

从小,李冉冉就是个很有爱心的姑娘,每次有灾难出现,她都会召集朋友们捐钱捐物。“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我们都在尽力。”直到她加入了“木槿花”,医疗物资极其紧缺的情况下,她才意识到,原来捐钱是在慈善中最简单、最初级的环节,“疫情地区即使有钱,买不到需要的东西,他们真正需要的也最直接能帮助到他们的,是物资。”

李冉冉说,目前,她正在落实一批自热饭和一批与湖畔基金合作的成人纸尿裤和病患用的尿垫捐赠。“虽然不是什么医疗物资,但防护服紧缺的情况下,他们不敢上厕所,不敢吃东西,这些东西能有效解决一线医务工作者最实际的问题,起码能让他们吃一顿饱饭,也不用为上厕所发愁。”

据了解,截至目前,“木槿花”累计募集资金60余万元,为70家湖北省内新冠疫情定点医院以及相关救援机构捐赠各类医疗物资共计63万余元。联合其他公益机构和爱心团体共为70家医院捐赠一次性手套5400个、自加热饭7300份、呼吸机60台、大米100吨、医用口罩6.6万片、纸尿裤1万个、裤式卫生巾5万个,护理垫2万个,护目镜防水喷雾300支,2万件防护服,消毒用品7万元,共计939万余元。

“木槿”妈妈们告诉北青报记者,目前在吉林,还有100吨大米和1万余盒自热饭需要运送到武汉周边,但是没有能够承运的物流。希望爱心企业车队,能够继续和“木槿”妈妈们爱心接力,将物资送往需要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