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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來評判魯迅,很簡單,三段話便可概括:魯迅的人格,是渺小,渺小,第三個渺小;魯迅的性情是兇惡,兇惡,第三個兇惡;魯迅的行為是卑劣,卑劣,第三個卑劣。更以一言概括之,是個連起碼的‘人’的資格都夠不著的腳色。”
如此極端刻薄罵魯迅的是誰呢?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他一生所負的全是罵名。罵他的人,有當局,有論敵,還有來自同一陣營的“戰友”和自己的親兄弟。最奇特的是有個人在魯迅生前一直稱頌魯迅,而魯迅死後便開始罵魯迅,以反魯為旗幟,大張旗鼓,一直罵到自己死,她就是-蘇雪林。
蘇雪林,名梅,字雪林,筆名綠漪。安徽太平人,1899年生於浙江瑞安。蘇雪林的祖父在清朝末年當過縣令,父親受過高等教育,母親出身於士宦之家,素以賢慧著稱,給蘇雪林以較大影響。蘇雪林青年時期就讀於北京女子高等師範,是周作人、胡適等名教授的學生。後留學法國。1925年回國,先後在蘇州東吳大學、上海滬江大學、武漢大學等校任教。1952年由法國應聘到臺灣師大和成功大學任教,直至1973年退休。
青年時期,蘇雪林與盧隱、石平梅、馮沅君被稱為“四大金剛”,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她與冰心、丁玲、馮沅君、凌淑華並稱為“中國五大女作家”。
誰能想到這位經過五四洗禮的女作家,居然被人稱作是“罵魯第一人”。
魯迅在世的時候,蘇雪林在他面前謙稱為“學生”,可見其對魯迅先生是敬重的。她曾稱讚魯迅是中國最早最成功的鄉土文藝家,能與世界名著分庭抗禮。她還說:“誰都知道魯迅是新文學界的老資格,過去十年內曾執過文壇牛耳……”蘇雪林認為:“魯迅的小說創作並不多,《吶喊》和《彷徨》是他五四時代到於今的收穫。兩本,僅僅的兩本,但已經使他在將來的中國文學史上佔到永久的地位了。”
但令人費解的是在魯迅去世後,這位美女作家對其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從以前的崇拜變為不擇手段地人身攻擊,1936年11月12日,魯迅逝世不到一個月,蘇雪林便不迫不及待的鞭屍,向魯迅發難,拉開了她“半生‘反魯’的序幕”。她寫了長達四千言的《與蔡孑民先生論魯迅書》,公開祭出反魯大旗。
一曰魯迅病態心理……其文筆尖酸刻毒,無與倫比……。今日青年崇拜魯迅,有類瘋狂,論其書而慕其為人,受其病態心理之薰染,必將盡化為魯迅而後已……
二曰魯迅之矛盾人格……當魯迅在世時,霸佔上海文化界,密佈爪牙,巧設圈套,或以威逼,或以利誘,務使全國文人皆歸降於其麾下。有敢攖其鋒者,則嗾其羽黨,群起而攻,遭之者無不身敗名裂,一蹶而不復振……
三曰左派利用魯迅為偶像,恣意宣傳,將為黨國之大患也……
在蘇雪林的眼中,魯迅是一個“是一個刻毒殘酷的刀筆吏,陰險無比,人格卑汙又無恥的小人”,“玷辱士林之衣冠敗類,二十四史儒林傳所無之奸惡小人”。蘇雪林潑婦式的罵街,連“凡論一人,總須持平。愛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方是持平”的“紳士風度”的胡適都批評她是:“舊文字的惡腔調,我們應該深戒。”
蘇雪林到底對魯迅有什麼仇恨,把一個新女性作家變成了一個心理變態人格分裂的潑婦。
有人說魯迅曾經冷落過她,1928年,在她和魯迅共同出席的李小峰舉辦的宴會上,主人把蘇雪林介紹給魯迅時,魯迅只是點點頭,既沒有握手,也沒有寒暄,令她非常尷尬。蘇雪林自己在《關於我的榮與辱》一文中也證實了此說:有一回上海北新書局老闆李小峰先生為聯歡起見,宴請曾在他書店出書的文人,魯迅與林語堂先生齊出席,我亦敬陪末座。我對魯迅固極冷淡,他對我也昂頭天外,不屑理睬。
有人說蘇雪林是為了胡適討伐魯迅。蘇雪林曾經說過:“我最尊敬的文化人就是胡適”,胡適去世時她悲痛萬分,整月足不出戶,寫了好幾篇悼文,可見蘇雪林對胡適有多敬重。魯迅對胡適多有批評之語,蘇雪林為胡適出頭也是情理之中。
有的學者從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說出發,認為蘇雪林試圖得到魯迅這個精神父親的認同但被無情拒絕,故而大膽“弒父”,以激烈悲壯的姿態與這個“父親”徹底決絕。蘇雪林是個心理變態偏激的人。
蘇雪林對魯迅的睚眥必報與吹毛求疵,實在是因為她內心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壓力和危險,“魯迅在世時,盤踞上海文壇,氣焰熏天,炙手可熱,一般文人畏之如虎,死後淫威尚復如此,更使我憤憤難平了。”(載1937年3月1日《奔濤》半月刊(漢口)第一期)魯迅的巨大威望讓蘇雪林憤憤難平。
蘇雪林從大陸到臺灣,從中年到晚年,罵魯迅是幾十年如一日,惡毒攻擊,肆意汙衊,無中生有,譁眾取寵,完全沒有一個學者的理性。和魯迅對罵的名士儒林中還沒有一個這樣的人,胡適還說魯迅是我們的人,蘇雪林偏偏是一個例外。蘇雪林自己說過,“‘反魯’幾乎成了我半生的事業”。幾十年兢兢業業做一件事,這是一種信仰,蘇雪林的信仰就是反魯。
蘇雪林的政治立場是支持她幾十年反魯的強大支撐,蘇雪林是在野的國民黨人,比那些國民黨員還要保守和反動,國民黨敗退臺灣,她認為是以魯迅為首的左聯在30年代動搖了國民黨的政治根基。蘇雪林說得很明白,“左派利用魯迅為偶像,恣意宣傳,將為黨國大患也”。蘇雪林堅決維護國民黨的統治,認為魯迅思想是異端邪說,蠱惑青年,詆譭國民政府,動搖國民政府的根基。
澳大利亞學者寇志明說:“蘇雪林的反魯工作 只是一種手段,與她的作品本身毫無關係。對蘇 雪林而言,無論是國民黨統治下的中國大陸還是 後來被國民黨佔領的臺灣,魯迅都只不過是一個 靶子,一個政府用來操控離心份子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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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林是什麼東西?攀龍附勢的人,魯迅對她,不屑一顧,看清蘇雪林的本質。在革命的大本營,魯迅先生憑他的悟道與才智,一雙“火眼金睛”,戳穿心懷鬼胎,投機取巧的靈魂。面對形形色色的人,魯迅揭露了猙獰滿目的偽裝,刺向他們的是投槍,是匕首。毛主席曾讚揚魯迅的骨頭最硬,革命最堅決,他沒有半點奴顏和媚骨,發揚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立場堅定,旗幟鮮明。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蘇雪林魯迅健在時推崇備至,魯迅逝世後,卻去潑髒水,翻眼皮,把世界最毒、最辣的語言都用上,生前整不了你,死後也要下下你的威風,就是一些“小人”心裡作祟的表現。但雪地裡埋不住死屍,大白於天的太陽將照光宇。魯迅的一生光明磊落,不趨炎附勢,是文化領域的傑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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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缺點,是“包漿聖人”,——孔子即是中國史上精典的個案;一千元人民幣一平米的套房,裝修耗資一百萬美金,豈止奢靡所可描寫盡矣!
說魯迅是小人,那是墮落的懷春之水流淌著,卻未斬首獲得獵物,——生前不敢回嘴👄,人死後加以鞭屍,不料自己抓屎糊臉:一襲傲嬌、地道的小人嘴臉囧態原形畢露。吃瓜觀眾,從此以後,百年無語了!或者說,這個女子縱然置身“五.四”風起雲湧、波瀾壯闊的偉大變革時代,居然惘然、冷漠反問:好端端過好小日子不會,偏要發動新文化運動,——真心不懂,何苦呢?!
孔子被成群的妻妾淘傷了,乃不禁歎為觀止:世上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 ——提你了:蘇雪林佔全了!
不懂“五.四”心,即不配冠名作家稱謂,——白白活在當年騙吃騙喝一生一世,充其量淪為時醒時愚的植物人鍵盤俠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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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林的行為當然是不恰當的。不恰當的原因倒不是由於她攻擊了魯迅先生,而在於:
1936年魯迅去世前,蘇雪林都一直對魯迅表達自己的尊敬,翻臉是在魯迅死後。
不管有什麼意見,都應該在別人死前說。
別人死了,也沒辦法回嘴。欺負死人說不了話算什麼本事。真正的小人反倒是蘇雪林本人。
蘇雪林對魯迅先生的吹捧可謂是數不勝數。像是1934年11月,她在《國聞週報》上發表了一篇評論《阿Q正傳》的文章,裡面對魯迅是非常肯定的:
《阿Q正傳》可算是魯迅的代表作……與世界名著分庭抗禮,博得不少國際的光榮……我們應當知道魯迅是中國最早的鄉土文藝家。而且是最成功的鄉土文藝家。
看看這些話吧,蘇雪林對魯迅真是再恭敬不過了,極力地吹捧魯迅。這時候魯迅還沒死呢。
等魯迅一死,蘇雪林的態度就立刻改變了。
1936年10月19日魯迅先生去世後,蘇雪林就馬上開始對魯迅數十年的人身攻擊。你覺得這種轉變正常嗎?
在《與蔡孑民先生論魯迅書》中,蘇雪林說:魯迅病態心理,將於青年心靈發生不良之影響也。
既然魯迅這麼有危害,為什麼不在他活著的時候批評呢?
總而言之,無論蘇雪林有什麼理由,欺負死人不能回嘴這點在前,她就是個真小人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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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是“小人沒錯”!
他這個人,只會批能人,高人,有本事的人,老幫窮光旦說活,不是小人是什麼?窮人沒錢沒勢能給你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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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問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問題。蘇對魯迅先生那不是評價而是謾罵。這不是恰當不恰當的問題,而是無恥攻擊的大問題。
現在有一類人,不讀魯迅先生的作品,就肆意攻擊和汙衊魯迅先生。有些所謂的學者、文化評論人,對魯迅先生的作品不讀,或淺嘗輒止,就去胡亂的評論。魯迅先生怎麼樣,有那麼多作品擺在那兒呢。好好地將其讀完後,再去議論、評論吧。
蘇,這個無知無恥的女人,就是一堆臭狗屎。對這堆臭狗屎不要挑起來讓它臭。對她完全不需要理會。理會她就是抬舉了她。她才得意呢。真不知道,如今為什麼有人總愛拿這個人來說事。這叫做沉渣的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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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先生,是民族之魂。先生的文章是投槍,是匕首,是激昂的號角,是射向敵人的子彈。先生棄醫從文,是要用文字喚醒民眾。無論是文學方面,還是精神方面,先生都是一面旗幟!先生之風,山高水長,真的勇士,永留青史!
凌風劍俠
不知道蘇雪林其人其事,也沒興趣知道。
對於魯迅,世人有公論,有定論。
對於蘇雪林,世人有幾個知道的?
秦檜之流還遺臭萬年,受萬人唾罵呢,而這個蘇雪林,連“小人”、“奸人”都做得不成功。
對於這種人,我只想借用杜甫的一首詩來評價:
王楊盧駱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想了想,對蘇雪林之流還是太仁慈了,沒有用革命主義去批判,還是主席的這半片《滿江紅》更為合適:
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
嗡嗡叫,幾聲淒厲,幾聲抽泣。
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
正西風落葉下長安,飛鳴鏑。
就這樣。
磊落故人
我只讀過魯迅的文章,在舊中國,他是有民族尊嚴的鐵漢子,對潺弱的政府的弄權者蔑視敢言以表,敢說真話,彌足珍貴的靈魂改造師,導人自強奮發,蘇雪林不認識,他自己才是小人吧。
張果老忠記
蘇對魯的評價分兩個階段,兩個方面。
兩個階段分別是:
“女師大風潮前”:蘇對魯的評價還是比較積極正面的;
“女師大風潮後”:兩人因看問題的角度、觀點截然不同,愈發激烈,矛盾逐漸升級。由思想到意識形態,由個人己見相左變成政治信仰衝突。特別在魯去逝時,蘇為表達對他的不滿撰文說:“上月文壇巨匠魯迅先生死了,全國報章雜誌,這裡也在悼魯迅,那裡也在悼魯迅,拉拉雜雜,如火如荼,似乎比什麼綏遠戰訊、華北危急,還來得熱鬧而緊張。不但害得一般前進的崇拜魯迅而其實未讀魯迅一行之書的青年,痛哭流涕,如喪考妣;便是我這樣落伍的中年,也給鬧得中心搖搖,不可終日……”
兩個方面:
作品:
蘇對魯的作品評價很客觀,對魯的文學思想也很推崇。不僅自稱是學生。還給予魯作品很高評:“魯迅是中國最早、最成功的鄉土文藝家,能與世界名著分庭抗禮”
“誰都知道魯迅是新文學界的老資格,過去十年內曾執過文壇牛耳”
“魯迅的小說創作並不多,《吶喊》和《彷徨》是他五四時代到於今的收穫。兩本,僅僅的兩本,但已經使他在將來的中國文學史上佔到永久的地位了”。
人品:
因為兩人的意識形態和政治信仰分歧。導致蘇對魯的“人品”完全不認同,甚至進行激烈的人身攻擊。
”魯迅矛盾之人格不足為國人法也”,
”魯迅病態心理將於青年心靈發生不良之影響也”
“陰險,多疑,善妒”
“不近人情,睚眥必報”
至於蘇對魯的評價有客觀也有偏激,我們也要客觀公正的看待分析。兩人的師生情宜也好,江湖恩怨也罷。都改變不了兩位先生在近現代文化上史的貢獻與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