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你的生命与爱情,该轻还是重?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一本阅读难度很大的小说,但却能颠覆我们的固有观念,让我们对生命和爱情产生深刻的反思。

这本书的作者是大名鼎鼎的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

他的作品阅读起来难度都相当大,但他的书名在国内却广为流传,比如:《不朽》、《生活在别处》、《笑忘录》、《身份》等,这些名字借助流行音乐或广告语进入公众的视线,倒没多少人关注它们本来的涵义了。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描述的故事发生在“布拉格之春”的历史背景下,书中有四个主要人物——外科医生托马斯、他的妻子特蕾莎、他的情人萨比娜、萨比娜的另一个情人弗朗茨。这四个人物对待人生、爱情的观念和态度就像古典音乐里的四个声部,轻重分明,最轻的是萨比娜,接下来是托马斯,然后是特蕾莎,最后是弗朗茨。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电影版,很经典,但是作者非常不满意。

这四个人物都极具代表性,你,也许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轻重分明的四种爱情观

托马斯是一位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生性风流,有许多情人,过着如弹簧般轻盈的生活。对于他来说,爱情和婚姻是沉重的,因为它们意味着日常性的轮回,每天都要面对同一个女人。

但是特蕾莎的出现改变了他的观念。

特蕾莎是一个小城镇上的女招待,她厌恶自己生长的庸俗环境,渴望一种有尊严的文化生活。托马斯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唯一有光的那扇门。

在人生的一切方面,她和托马斯都是不对等的,但是她的无助和勇气引发了托马斯的怜悯,他觉得特蕾莎就像是《圣经》中顺着河水漂来的篮子里的婴儿,他不得不向她伸出手来。

他们同居后,特蕾莎便陷入了痛苦,因为托马斯难以保持忠诚,依然和以前那些情人联系。

托马斯则难以理解特蕾莎的嫉妒,因为他认定自己的爱情和性是两回事,只要他的内心忠于特蕾莎,外遇就像出门踢场球一样普通。

然而,特蕾莎的痛苦还是深深地栓住了他,他刚出门去见情人,马上就因为内疚而失去欲望,可是一天没见到情人,他又会急着打电话约会。

他的这种尴尬处境在情人萨比娜的床上以笨拙的方式暴露出来。他不断地看手表,以求草率完事。

显然,特蕾莎在婚姻关系中总是处于低处,她像重力一样,拉扯着托马斯的欲望,让他的生命不至于那么虚无。

托马斯的情人——萨比娜,是书中最轻盈的人物。

她是一个画家,从不为家庭所苦,在人生态度上,也从来没有任何形而上学的苦恼。她比托马斯更加极端,从不承担任何责任。

她的人生就是不断的离开和背叛。

在萨比娜看来,美,就是被背弃的世界,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不可能是好的。

所以,在苏联军队入侵后,她毫不犹豫地就离开布拉格去了瑞士。当她的情人弗朗茨将她曝光给妻子时,她又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

萨比娜的另一个情人——弗朗茨则是书中最重的声部。

弗朗茨是一个学者,在事业上很成功。他比托马斯强壮,但在爱情里,却没什么支配欲,相反,他认为爱情就是主动放弃力量。

相比于生命的冲动,弗朗茨更喜欢给一切赋予意义。比如,他对上萨比娜产生了爱情,就是因为萨比娜来自布拉格,而他有强烈的对冒险与浪漫的渴望,他觉得人生应当轰轰烈烈,直面死亡的威胁。

他还喜欢给自己加戏,仿佛没有内疚感和沉重的责任感就活不下去。他主动向家里的妻子承认婚外情,希望讨好萨比娜。没想到萨比娜对此异常反感,她根本不想和弗朗茨结婚,于是一夜之间搬去了巴黎。

萨比娜、托马斯、特蕾莎、弗朗茨由轻到重四个声部,代表了四种截然不同的爱情观和人生哲学。作者米兰·昆德拉又是如何看待这四种观念的呢?

是“轻”好?还是“重”好?

特蕾莎跟着托马斯逃到了日内瓦,但发现生活根本没有改变,便不辞而别回到了故乡。

她的离开,让托马斯感受到了短暂的生命之轻,可很快他觉得自己对特蕾莎的同情心沉重得无法承受,他又不得不回到了他们在布拉格的家。

但是,迎接他的根本不是重逢的喜悦,而是沉重的枷锁,他的同情心也消失了,感受到只有胃疼和绝望。他因为政治原因,被医院开除了,为了谋生,不得不去当擦窗户的工人。

这份走南闯北的工作给他带来了更多的艳遇机会,他和特蕾莎的关系越发紧张了。托马斯对轻盈的生活其实谈不上向往,否则他也不会回布拉格,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所以当特蕾莎提议到农村生活时,他同意了。

田园牧歌的叙事里,人是没有重量的。作者让他们在一次雨天的车祸中因为刹车失灵双双丧生。

所以,人终究难以享受过度的轻盈。

弗朗茨呢?

他失去萨比娜之后,就去寻找更崇高、更具重量的人生意义。他参加了一个请愿团,向正在发生战争的越南和柬埔寨进军。

这个请愿团里有医生、知识分子、记者甚至明星,他们陶醉在自己的勇气里,为自己赋予光环,边走边拍照,为了获得理想的拍照距离,一个摄影师离开大路后退,后退,踩到了地雷。

这次游行以失败告终,因为无论越南还是柬埔寨,根本就不关心这些白人以何种方式在这里感动自己。

弗朗茨失望地离开了。在曼谷,他遇到了强盗打劫,在搏斗中失去了性命。

他本来抱着重如泰山的目的来到这里,最终却死的轻于鸿毛。

这个四重奏的组合里,唯一活下来的只有萨比娜。她陷入了无根的漂泊,小说的最后,她已经到了美国。

一路上,她背叛了亲人、配偶、爱情和故乡,但是当这些一个都不剩时,她再也没什么可以背叛了。

她深切地感受到了人生意义的虚无,感受到了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

结束语

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人生也只有一次。

透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的四个人物,我们也许能对自己现在的人生,现在的爱情有一个更清醒的认识和更深刻的启发。在今后的人生中,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你觉得自己更像这本书中四重奏里的哪一个人物呢?欢迎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