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6 张爱玲:坏女人红杏出墙的伎俩

文|水润


女人总是难以琢磨。

如果是没有钱的男人,无论你对她多好,她们往往不愿意去理,每个女人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梦想,于是阅女无数的王思聪一度反而成了国民老公。

不过如果把女人看的这么简单和幼稚就大错特错了,相对于吃穿住行这些俗事来说,女人们其实更加在乎的是男人对自己的爱和感情。

古今中外,总有极少数欲望强烈的女人在婚姻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铤而走险红杏出墙,寻求那份刺激。

在中国最出名的当属潘金莲和马蓉了,潘金莲的出轨千年以来似乎总有人同情,她错就错在不该为了欲望而杀害自己的丈夫,而马蓉大多数人已经无话可说了,除了呵呵。

奥地利作家里尔克有篇小说《在园中》,详细地描写了一个有妇之夫勾引男人的伎俩,以及男人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被拿下的心路历程,读来颇有味道,实在和张爱玲的著名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要说的是,张爱玲的小说是以第三人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写的,人物交代很简单,两个主人公女的叫王娇蕊,情夫是佟振保;里尔克的小说则是以第一人称的手法写的,女的是露西Lucy,男的是“我”,下面为了叙述方便只好把情夫当做作者本人,也就是里尔克。

闲话少叙,我们还是看看相隔万里之遥的两段感情是怎么展开的。

暧昧

女人都是制造浪漫和情调的高手,这是她们的拿手好戏。

在《小园中》里尔克有一天去拜访朋友,正好朋友不在家,于是女主人露西就陪他一起在别墅的花园里面到处走走。

四周美丽的鲜花开放,悠悠的花香和一对对翩翩起舞的蝴蝶让里尔克的神经放松下来,整个人感觉非常的惬意,当男人身边有一个像露西一样漂亮的女人时,总难免会有良辰美景的感慨。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棵大树下,奥里克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欣赏着周围的风景,这时候露西拿出来一条带着花边的小手绢摇来摇去当扇子用,她在手绢上面喷上了最高档的香水。闻着阵阵的幽香,看着美丽的女人,奥里克心中产生了一种幻觉,就在他心中有点迷离的时候,露西也并排坐了下来,她微微张开双臂放在椅背上。

奥里克写到:

她的手不经意间搭在了我的椅子的扶手上,紧挨在我的手边。我的手指尖仿佛感到了她的手在轻轻颤抖。这种感觉流贯我的全身,一直涌进我的脑子里去……

有人开玩笑的说,摸着老婆的手好像左手摸右手,摸着情人的手好像回到十八九,至少在里尔克这里此话看来是真的。

当一对恋人刚刚接触的时候,最轻微的身体接触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心里震动,哪怕只是恋人的一根长发在自己的手边飘过也同样如此,结婚之后夫妻两人随着共同生活经历的积累以及柴米油盐琐碎日子的打磨,恋爱时候的新鲜感很快就会退去,当然婚姻中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接触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虽然奥里克这时候心智还是清醒的,始终提醒自己对方是朋友的妻子,千万不能乱来,但是露西的第一步无疑已经奏效。

在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里面,男女主角都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思想比较开放甚至是故作开放来显示自己和周围人身份上的不同。

再加上男主人公佟振宝是一个地道的渣男,所以王娇蕊根本不像露西那样含蓄,她相对更加直接,有很多语言上的交流。

她在老公刚刚出远门的第一天,就当着佟振保的面给一个情人打电话,告诉对方明天不用来了,因为自己约了另外一个人。

王娇蕊这样的小手段会给佟振保带来一个极大的想象空间,瞬间就增加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试探

等到把男人的魂勾起来以后,这些下定了决心红杏出墙的女人就会大胆的实施第二步计划,那就是试探。

在张爱玲的笔下,王娇蕊主要是不停地用露骨的语言来试探准时赴约喝茶的佟振保,最后略带调戏地让男人为自己的面包片上抹花生酱,并且一语双关的告诉对方,自己虽然知道吃花生酱会长肥但还是忍不住要吃,言下之意是告诉对方:

自己虽然知道两人之间这样亲密的交往是不对的,但是她愿意。

正像前面所提到的那样,佟振保完全是一个渣男,心中时刻对于像王娇蕊这样略显风骚的女人充满了欲望,在他的心目中所想的是:

一个任性的有夫之妇是最自由的女人,我用不着对她负责任。为什么不呢?反正她有许多情人,多一个少一个她不在乎。

相信佟振保此时心中所想的正是许多男人遇到相同情况时的真实心理反应。

可怜的是那些准备红杏出墙的女人,虽然她们的做法不道德,但是她们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天生是为爱而生的,对待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的,甚至下定了飞蛾投火的决心,只可惜她们不明白的是男人们对待此事的想法和女人完全不同,他们大多数时候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在王娇蕊的攻势之下,本来就不想负责任的佟振保很快就被拿下了,让王娇蕊想象不到的是:两人相处大概半年后,当她提出要离婚和他一起过日子的时候,佟振保彻底退缩了,自己最终也被老公抛弃。

露西这边则更加含蓄一点,她告诉里尔克说: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个表哥,可惜他已经去世了,如果他在的话,我会一辈子跟他在一起的。

然后露西就把自己的椅子挪到了里尔克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并且慢慢地把自己的头靠了过来。

难得的是,里尔克虽然对投怀入抱的美女根本无法拒绝,但是心中始终有一个底线:她是个有夫之妇,她是别人的老婆!

到目前为止,里尔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和回应。

眼泪

在这个世界上,眼泪永远是女人最强大的武器,聪明的女人都会利用它。

比如两个人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一段电视情节哭的稀里哗啦,男人心里总在想:这一辈子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她太善良可爱了。

不过无论在恋爱中多么浪漫,等到结婚以后两个人总是少不了吵架拌嘴,会吵架的女人在表达完自己的意见之后往往会流下伤心的眼泪,碰到这样的情况男人一般都会无话可说,心中懊悔自己对老婆不够温柔,哪还顾得上再去分辨谁对谁错,即便刚刚心里还在想这一回决不让步不能再惯着她,但是还是忍不住主动认错,赔礼道歉。

面对着里尔克的克制,露西最终靠在他的肩上慢慢的啜泣起来,他的精神防线在那一刻瞬间就崩溃了,轻轻地抚摸着露西的长发并且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露西也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这就是女人眼泪的特殊作用,任何一个强势和固执的男人在漂亮女人的眼泪攻势之下,最终都会彻底投降。

另一边王娇蕊最后也流下了眼泪,不过和露西的眼泪味道完全不同,她的眼泪更多的是后悔和无奈,充满了苦涩。


我们回过头再来分析这两段感情的不同。

张爱玲笔下的女主人公因为老公长期在外,每次出门都在半年以上,她的婚外情主要是因为欲望和寂寞。

她无疑是一个享受生活的人,一直有自己的情人,不愿意接受夫妻两地分居的痛苦现实,不过这一次她对于和佟振保的感情却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佟振保一起生活,遗憾的是所遇非人。

里尔克和露西之间的感情则更多的是精神层面上的安慰,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更加的浪漫和克制,少了很多肉体上的欲望。

也许露西真的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而里尔克正好和她的死去的初恋情人长的很像。于是,她每当看到里尔克时都会有一种精神上的恍惚,仿佛时空在穿梭,所以才会下定决心找回曾经拥有的美好感情。

不过,无论是精神层面上还是肉体层面上的出轨都是非常危险的,女人一旦掉进去就会让自己陷进这个巨大的感情漩涡,再也出不来!

如果仔细观察身边的生活,现实中红杏出墙的女人最终得到的痛苦远远大于安慰。

如果实在和丈夫过不下去,倒不如好聚好散,走火入魔最终只会害了自己一辈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