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5 袭人宝玉“初试”,到底是宝玉的情不自禁,还是袭人的蓄谋已久?

(北暮说红楼第9期)

在曹公的《红楼梦》里花袭人原先是贾母的婢女。贾母因见她心地善良又能恪尽职守,所以把她给了自己的宝贝孙子贾宝玉,做了贾宝玉的贴身侍女。

在《红楼梦》第六回里,贾宝玉在宁府看戏,中午困了就歇在了贾蓉之妻秦可卿的房中。由于秦可卿房间陈设奢华,贾宝玉睡后便梦魇,梦中与警幻仙子之妹,名唤可卿的仙子发生了云雨之情。

贾宝玉醒来后贴身衣物湿了一片。袭人在给贾宝玉换衣物时发现了宝玉的尴尬之事。曹公在原文中这么写:

​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 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的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宝玉红涨了脸,把他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一半了,不觉羞的红涨了脸面不敢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遂至贾母处来。

回家后,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花袭人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 宝玉道:“一言难尽。”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

曹公说,宝玉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与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

看似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一个刚刚经历人事的富贵少爷和一个柔媚娇俏的贴身丫鬟,在少爷的跃跃欲试下,丫鬟半推半就。一切都顺理成章。

可我们都知道《红楼梦》被誉为我们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在我国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一切绝不是那么简单。

首先,曹公已经交代了袭人本是聪明女子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渐通人事。可以知道当袭人把手伸至宝玉大腿处时,已经知道宝玉发生了什么。

在几千年的儒家文化熏陶下,我们都知道这样一句话“男女有别”还说“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古代,男女之分应当更加明显。既然袭人已经知道宝玉发生了什么就不应该再问。

可袭人却问了,还是含羞笑问,听完后,还掩面伏身而笑。一个刚刚经历人事的少爷,和一个娇俏柔媚的丫鬟,皆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可想而知了。我们可以这样想袭人和贾宝玉的云雨之情,并非偶然,而是袭人蓄谋已久。

在古代女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地位,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约束下的她们,只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父死从子。她们的命运自己没法选择。唯一可以选的就是嫁个好人。

但是高门大户的女子可以凭家世嫁个好人,而袭人这样穷苦人家的女儿,做贵公子的姨太太是她们可以跨越阶层的唯一出路,从奴才变成主子,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在她们身上最好的体现。

袭人要通过宝玉来实现她的上位,做宝玉的姨太太从而改变自己的身份。而做宝玉姨太太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和宝玉发生关系,而宝玉梦遗则是袭人和宝玉发生关系的最佳时机。

袭人抓住了机会和宝玉达到了亲密状态,曹公说此后,宝玉便视袭人与别人不同,袭人对宝玉也更加尽心。在后来袭人更是以宝玉的姨太太自居,连黛玉都打趣袭人叫她嫂子。

所以,宝玉和袭人发生关系,并非偶然,而是袭人上位计划的第一步,是袭人的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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