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中国高等教育火种”的西南联大究竞有何魅力令人念念不忘

假期里看了电影《无问西东》记忆深刻,这是黄晓明章子怡版的《芳华》,100年4代人的青春,有谁能看了不掉眼泪的?这也让被认为是抗战期间“衣冠南渡″、保存“中国高等教育火种″的西南联大再次受到民众的高度关注。“这所只存在了八年的大学经历了什么?″“当年学校中师生的生活怎样?″等这样的问题成了不少人关注的话题。而这一切都要从1937年说起。


世界教育史上的长征

1937年7月7号卢沟桥事变后,平津沦陷,南开大学遭到日机轰炸,大部分校舍被烧毁。8月份,国民政府教育部分別授函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和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指定三人分任长沙临时大学筹备委员会委员,三校在长沙合并组成长沙临时大学。

随着战局吃紧,长沙也不再安全。1938年2月中旬,长沙临大开始迁往昆明。由于战时内地交通不便,学校师生分几路入滇。其中一路200余人步行横穿湘黔滇三省,被誉为“世界教育史上的长征″。

步行团的师生风餐露宿一路尝尽艰辛。张曼菱编写的《照片里讲述的西南联大故事》记载,师生们常借宿农舍,时常与猪牛同屋,也曾宿营荒村野店和破庙。

当时刚从清华大学毕业并留校任教的吴征镒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晚间因铺盖、炊具多耽搁在盘江东岸,同学一大群如逃荒者,饥寒疲惫(本日行九十五里),在县政府大堂上挨坐了一夜。″

即使在这样艰难困苦的旅途中,这些年轻人依然乐观充满活力。在县城里“庆祝台儿庄胜利游行大会″。两日后,“又二十里经芭蕉阁,风景可观。复十五里上坡到普安县。全日行五十三公里……路上同学大肆竞走。″吴征锰又写道。

饭菜寡淡 睡觉要撑伞

200多名师生一路西行至当年四月底抵达昆明。随团步行的闻一多先生在《八年来的回忆与感想中写道:“云南的生活当然不如北平舒服。″吃饭就是一件大苦事。“我吃菜吃得咸,而云南的菜淡得可怕,叫厨工每餐饭准备一点盐,他每每又忘记,我也懒得多麻烦,于是天天忍痛吃淡菜。″当时有得吃就已经不错了,饱都管不上了,还讲究什么口味。

这一年的4月,国丘长沙临时大学改称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学校首先遇到校舍不足的问题。

当时在西南联大任总务长的历史学家郑天挺回忆这段经历道“一九三八年联大迁滇,因昆明校舍不敷,文法两院暂设蒙自东门外原法国银行及原法国领事馆旧址。校舍仍嫌不夠,于是又租了歌胪士洋行。″这是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那句话“所谓大学,非有′大楼‘之谓也,乃有′大师′久谓也。″的最好明证。

西南联大学生沈克琦用“土墙泥地稻香顶″来形容校舍。“四十人一屋,十个窗户,每个窗户两张双层床。窗户是几根木条,冬天就糊纸挡风。″

《我住在新校舍》的回忆中写道:“虽然墙上的白粉大都脱落,而天花板上全是灰尘蜘蛛网,同学们大都远在寝室里贴上两张罗斯福的肖像或是自己欣赏的明星和pin-up girl来补偿这烂于万一。而床上或是桌上照例是东一堆,西一堆,臭袜子和笔记本揉成一团,从没有过整齐清爽的时候。″

虽然每年都要修补一次,但这样的校舍“一碰上倾盆大雨,半夜里床上就可能成为泽国。″“油布、脸盆都成为防御工具,打伞睡觉的事,也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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