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儿开了

昨天下午我去打牛奶回来,路过奶奶家门口的时候,忽然闻见一股扑鼻香味,这是一种什么香味呢?如此清香,浓郁,可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散发出来的清香,真的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抬头一看,我明白了,是路边的大槐树上的槐花儿开了。是啊,终日忙于生计,以至于竟然没有注意每天路过的大槐树开花了,如果不是它散发的清香通过鼻孔深入心肺,恐怕我是不会放慢匆忙前行的步履的……

想想已经过了五月一号,农历也该过了谷雨到了立夏的季节了,加上前几天下了一场雨,农民们都忙着抢茬播种玉米。是的,是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了。我喃喃自语道。抬头看着一串串,一簇簇的白嫩嫩的槐花把树枝都压了下来,加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带着清香的味道,唤醒了我儿时那段纯纯的记忆……

老槐树究竟有多大树龄我不知道,听父亲说他小的时候基本上就是那样。小的时候,我一到星期日就和伙伴们,我的叔伯弟兄们在大槐树下写作业,捉迷藏,大槐树就成了一把给我们遮挡太阳的天然大伞,可能是那时候供孩子们玩耍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吧,爬槐树成了我们几个男娃娃的嗜好,两只手甚至都搂不住大槐树,先用脚踩到一个离地面不太高的树洞里,再用双腿夹住树往上蹭几下,就能抓住大槐树的垂下来的第一个分枝。爬上了第一个分枝再往上爬就容易的多了。几个小伙伴个个是爬树的好手,甚至能爬到树稍,有的坐在大树枝上当马骑。那时候是经常能听见奶奶拿着鸡毛掸子或者笤帚站在树下仰起头吼着让我们快下来的声音,我自然怕奶奶那鸡毛掸子打屁股,所以赖在树上不下去,奶奶没办法,吼上几声也就回院子里忙她的手头活计去了。

睹物思情,物是人非。奶奶早已离开我十多年了,我的那些淘气的小伙伴们已为人父,步入中年了,老院已被叔叔卖给别姓人了,唯有门前的那棵老槐树依旧郁郁葱葱,每年春天,都要开满树的槐花,只是我早已没有了少年时那种杜甫笔下描写的“一日上树能千回”,现在恐怕爬一次都会感到吃力了,槐花儿那扑鼻的清香,奶奶做的槐花儿谷垒,以及少年时那段美好的记忆也永远留在了心灵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