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寫《我們仨》時,已經是92歲的高齡了,經歷了許多生老病死,有的記憶隨時間的流逝,平淡而溫馨地永遠留在腦海裡。
1、錢鍾書為楊絳做飯菜
楊絳生下女兒錢媛後,“他(錢鍾書)燉了雞湯,還剝了碧綠的嫩蠶豆瓣,煮在湯裡,盛在碗裡,端給我吃。”
如果是個“家庭煮夫”,也不那麼驚喜了。要知道錢鍾書常自嘆拙手笨腳,確實也經常“做壞事”,如弄髒桌布弄壞燈。
有夫如此,作者筆端流露出絲絲的小得意:“錢家的人若知道他們的大阿官能這般伺候產婦,不知該多麼驚奇。”
平時做早餐也是錢鍾書做。
“我們兩人的早飯總是鍾書做的。他燒開了水,泡上濃香的紅茶,熱了牛奶(我們吃牛奶紅茶),煮好老嫩合適的雞蛋,用烤麵包機烤好麵包,從冰箱裡拿出黃油、果醬等放在桌上。我起床和他一起吃早飯。”
這樣的早餐簡單有營養,又充滿愛心。
2、楊絳為錢鍾書做飯菜
楊絳剛開始也不會做飯菜,好在是又肯學又肯嘗試,做飯菜在她看來“是冒險”,但是“我們玩著學做飯,很開心。”
楊絳把做午飯作為專職:
——做紅燒肉:“買了肉,只好用大剪子剪成一方一方,然後照他們教的辦法燒。”
“下一次我們買了一瓶雪利酒,當黃酒用,用文火燉肉,湯也不再倒掉,只撇去沫子。”作者還頗得意地說,“紅燒肉居然做得不錯,鍾書吃得好快活唷。”
——做其他肉:“從此一法通,萬法通,雞肉、豬肉、羊肉,用“文火”燉,不用紅燒,白煮的一樣好吃。我把嫩羊肉剪成一股一股細絲,兩人站在電灶旁邊涮著吃,然後把蔬菜放在湯裡煮來吃。”
——做扁豆:“一次店裡送來扁豆,我們不識貨,一面剝,一面嫌殼太厚、豆太小。我忽然省悟,這是專吃殼兒的,是扁豆,我們燜了吃,很成功。”
——做活蝦:“我很內行地說:‘得剪掉鬚鬚和腳。’我剛剪得一刀,活蝦在我手裡抽搐,我急得扔下剪子,扔下蝦,逃出廚房,又走回來。鍾書問我怎麼了。我說:‘蝦,我一剪,痛得抽抽了,以後咱們不吃了吧!’鍾書跟我講道理,說蝦不會像我這樣痛,他還是要吃的,以後可由他來剪。”
楊絳曾說:“等我退休了,我補課,我還債,給你們一頓一頓燒好吃的菜。”
他們兩個都笑說:“算了吧!”
阿圓不客氣說,“媽媽的刀工就不行,見了快刀子先害怕,又性急,不耐煩等火候。”
鍾書說:“為什麼就該你做菜呢?你退了,能休嗎?”
3、給女兒做飯菜
錢媛出生在英國,“我們用大鍋把雞和暴醃的鹹肉同煮,加平菇、菜花等蔬菜。我喝湯,他吃肉,圓圓吃我。
“咖淑夫人教我做出血牛肉,我們把鮮紅的血留給圓圓吃。
“她還吃麵包蘸蛋黃,也吃空心面,養得很結實,很快地從一個小動物長成一個小人兒。”
4、錢媛為父母做飯菜
錢媛是個孝順的孩子,有了工資後,知道給爸爸買糖。
錢媛是在英國進修學會烹飪的,回國後做拿手菜孝敬父母。
父母逐漸老了,為了給父母做好吃的菜,哄他們多吃兩口。她常說:“我讀食譜,好比我查字典,一個字查三種字典,一個菜看三種食譜。”她已學到不少本領。
“她買了一隻簡單的烤箱,又買一隻不簡單的,精心為我們烤制各式鮮嫩的肉類,然後可憐巴巴地看我們是否欣賞。
“我勉強吃了,味道確實很好,只是我病中沒有胃口(鍾書病後可能和我一樣)。我怕她失望,總說:“好吃!”她帶信不信地感激說:“娘,謝謝你。”或者看到爸爸吃,也說:“爸爸,謝謝你。”我們都笑她傻。
“她是為了我們的營養。我們吃得勉強,她也沒趣,往往剩下很多她也沒心思吃。
讓家庭多點幸福多點愛,其實也許不用做太多,有時候只需要為自己心愛的人做點吃的,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