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暴紅色預警!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半個月前,譯文君轉發了“朱䴉種群數量突破4000只”的消息,朱䴉是從陝西漢中飛向世界的“奇蹟之鳥”。

今天,譯文君又看到了一則關於陝西的好消息:陝西榆林沙化土地治理率已達93.24%,“中國四大沙漠”之一的毛烏素沙漠,即將被“趕出”陝西榆林境內。

沙塵暴紅色預警!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毛烏素沙漠位於鄂爾多斯高原東南部和黃土高原以北的窪地,其中,陝西省榆林市的大部分地區都被毛烏素沙漠侵佔,因為也被稱為“沙漠之城”。

“風颳黃沙難睜眼,莊稼苗苗出不全。房屋埋壓人移走,看見黃沙就搖頭。”這句歌謠就是毛烏素沙漠惡劣生態環境的真實寫照。

歷史上,毛烏素沙漠曾經水草豐美、風景秀麗。但是,由於人類盲目擴大耕地面積、濫墾濫挖、超載過牧,導致植被急劇退化。讓這片區域從草原變沙漠,人類活動的因素實在是“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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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風沙侵佔了農田、牧場,掩埋了村莊、城鎮,卻沒有摧毀人們的意志。三北防護林、天然林保護、退耕還林、退耕還草……隨著一項項大工程的展開,當地人興建防風林帶,引水拉沙,引洪淤地,70年的努力沒有白費,綠色又回到了榆林。

如果人類不約束自己的行為,輕輕鬆鬆就可以破壞自然的平衡;但同時,只要人類學會合理地運用自己的力量,也一定能讓世界恢復它的平衡。這股力量始終掌握在人類自己手中,用它去毀滅還是創造,全有人類自己決定。

對譯文君的“賣書套路”諳熟於心的讀者迫不及待舉手發言:“譯文君,一看到‘朱䴉’兩個字我就知道,你又要給我們推薦《朱䴉的遺言》了!那本書我老早就買了。”

不不不,譯文君今天要推薦的是同屬於“譯文紀實”系列的新書——《骯髒的三十年代:沙塵暴中的美國人》

The Worst Hard Time

骯髒的三十年代:沙塵暴中的美國人

沙塵暴紅色預警!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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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蒂莫西·伊根 著

龔萍 譯

上海譯文出版社

一戰期間及之後,美國的西部大開發狂飆突進,驅趕印第安人,推行了錯誤的宅地政策,政客的無恥和商人的欺詐導致大批移民湧入。

戰時需求推高了小麥價格。在金錢的刺激下,人們不計後果地翻耕大平原,把一種根本不適合平原的農業生產體系強加於它。

到1929年,約1億英畝的土地被翻耕。過度種植和過度放牧,剝光了美國西部千百年來固定土壤、抵禦風蝕的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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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植被保護,土壤最終插上了翅膀,在1930年代成為大自然反擊人類的武器,給美國帶來了迄今歷時最久、最嚴重的環境災難。

僅1935年一年,沙塵暴就從大平原上颳走了8.5億噸表土——美國人均8噸。沙塵暴不僅讓西部六州遮天蔽日,還飛往中部芝加哥和東部的紐約當空灑下,吹進了白宮的窗戶,甚至越過海岸,落在大西洋上的輪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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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千方百計地密封自己的家,往牆縫裡塞布條,把塗上麵粉糊的紙貼在門框四周,用膠帶封上窗戶,用溼麻袋蓋住裂縫,牆上再掛上溼床單當作又一層過濾器。

然而,這些都無法阻擋風篩過的沙粒。房子就像個篩子。即使戴上防塵面罩,面罩孔也會被泥土堵住,臉上彷彿貼了一層泥餅,往鼻孔裡和麵罩上抹凡士林也無法防止吸入沙粒。

與此同時,小麥發財夢落空了

。1930年代美國陷入大蕭條,經濟不振,高產糧食無人問津,甚至運不出去,只能堆在穀倉任風吹走,被碩鼠、野兔飽餐,甚至焚燒用於冬日取暖……

沙塵暴紅色預警!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本書作者蒂莫西·伊根畢業於華盛頓大學,曾在《泰晤士報》擔任全國新聞記者,因參與系列報道《美國的種族生活》而與一組記者分享了2001年的普利策新聞獎,2006年又憑藉《骯髒的三十年代:沙塵暴中的美國人》一書,榮獲當年的美國國家圖書獎

《骯髒的三十年代》通過十幾個家庭及其所在社區和地區的興衰,揭開了塵封往事,展現了骯髒的三十年代的悲慘景象:沙塵暴讓人們如同生活在漫漫黑夜中,土地荒蕪,莊稼歉收,親人死於塵肺疾病……10年間,承載著未來的宅地變成了黃沙覆蓋的墓地。

它展現了艱難時刻美國人的勇氣與悲哀,記錄了當地居民與大自然抗爭的堅韌與頑強,揭露了政客的無恥與欺詐,更告誡世人:人類對於環境的無知所招致的毀滅性噩運,最終須由人類自己承擔。

閱讀《骯髒的三十年代》,中國讀者想必會深有感觸。世紀之交,我們見證了沙塵暴的恐怖;奧運會之後,我們又逐漸認識到霧霾的危害;最近又有媒體報道,長江流域抗生素濃度偏高,水生態系統受到破壞,更是讓我們痛心疾首……

中國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體驗了西方社會數百年間遇到的幾乎所有環保問題。瞭解西方世界曾經的遭遇,並吸取他們成功應對的經驗,一方面,可以幫我們未雨綢繆、居安思危,應對可能出現的問題;另一方面,也讓我們以一顆敬畏之心面對自然,走出一條中國人自己的生態發展的道路。

- 原文試讀 -

戰爭也不足以與黑色沙塵暴相提並論

蒂莫西·伊根 著 龔萍 譯

“從‘骯髒的三十年代’倖存下來的人沒有一個相信那件事,”艾薩克一邊說,一邊用一隻腳扒拉梯子,“找不到任何可以比較的。”

艾薩克·奧斯汀在地洞里長大,有八個兄弟姐妹。地洞就是那種——在大草原的地下挖的洞穴,是他們的家。地板就是泥地。而地面上,牆壁是板條圍成的,裡面沒有隔熱材料,外面是黑色柏油紙。每年春天,艾薩克的母親都會往牆上潑開水,燙死剛剛孵出來的蟲子。這家人在地洞裡以牛糞塊取暖,牛糞塊被放在一箇舊爐子裡焚燒,留下一股難聞的糞臭,久久難以散去。廁所在戶外,就是地面上的一個洞。水是從地底下一個更深的洞裡打上來的。艾薩克的母親是愛爾蘭人;他不確定父親來自哪裡。

“我出生在美國,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他父親走的是1909年的那條古老的聖達菲小道,那一年國會通過了一項宅地法案,將個人可以探明並擁有的土地面積提升了一倍,高達320英畝,以勸導美國人去共有土地的最後一片邊疆地帶——即大草原西部的不毛之地——定居。最後出臺一項宅地法案是個無奈之舉,由鐵路公司和草原各州州議員推動,目的是讓人們來這片貧瘠的土地居住,這裡除了幾個土著狩獵營地和一些13世紀的印第安村莊,一無所有。

奧斯汀一家當時聽信了傳言:在無人之地的錫馬龍河那邊要修一座水壩,需要人手。

“他們趕著馬拉著車到了那裡,卻被告知根本沒有工作。但是聽人說,如果你喜歡這個地方,只要提出申請就可以獲得320英畝的土地。他們環顧四周,看到了與科羅拉多接壤的邊界,然後說,好吧,這是一片極其平坦的土地,沒有一塊石頭,除了野草外,空無一物。他們鏟了一鍬地,發現地下不是沙,草根扎得很深,便說‘我們就在這裡安家吧’。”

艾薩克的父親46歲就去世了,拋下孤兒寡母10口人在高地平原中央的地底下一個逼仄的洞裡過活。奧斯汀一家有了320英畝土地,還有風。風吹動風車,把水從140英尺下的奧加拉拉含水層抽上來,引到小型蓄水箱裡。牲口飲著水,吃著豐茂的草,很快就肥了。水和草,要活下來靠這些就夠了。要是風停得夠久,奧斯汀一家反而會陷入大地走向沉默時所帶來的恐懼。沒有風就沒有水,就沒有牲口,就沒法活下去。奶牛產奶和濃稠的奶油,奶油可以運到鎮上直接換成麵粉、咖啡、糖和一罐劣酒。這家人還有養在籠子裡定期下蛋的母雞,以及一把點22口徑的來復槍。

1929年經濟大蕭條開始時,男孩們騎著騾子去上學。在接下來的9年裡,艾薩克會目睹巴卡縣的一幕幕瘋狂景象。早些時候,一股投機狂潮促使人們瘋狂地翻耕土地,以便在一個無法持續的小麥市場上賺到錢。市場過熱,導致價格暴跌。雨水遲遲不來——不是單單一季,而是年復一年。沒有草根固定泥土,土壤鈣化,開始被風吹走。烏雲般的沙塵翻滾著,升上1萬多英尺高空,像移動的山脈一樣滾滾而來——它們本身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沙土落下來時弄得到處都是:頭髮、鼻子、喉嚨、廚房、臥室和水井。早上得用鏟子來清除屋裡的沙塵。最詭異的是周圍一片漆黑。人們要給自己綁上繩子才能去幾百英尺遠的穀倉,就像在太空行走時要把自己拴在生命支持系統上一樣。而下午剛過一半,公雞就打鳴了。

“那時候會一連許多天伸手不見五指。”奧斯汀說,他那代人都是這麼說的。他知道有些人不信,就像東部的許多人不信有關沙塵將鋪天蓋地的最初傳言,直到1934年5月一陣風暴把大草原的風沙刮到了全美大部分地區。落在芝加哥的沙塵達1200萬噸,紐約、華盛頓——甚至連遠離大西洋海岸300英里的海輪——都蓋上了一層棕色的毯子。

牲口的眼瞎了,窒息而死。農民切開它們的肚子發現胃裡全是細沙。馬匹在風暴中狂奔。孩子們咳到嘔吐,被醫生們所說的“塵肺病”折磨得奄奄一息。絕望之中,家家戶戶都把孩子們送走了。抱一抱愛人或者握一握別人的手,如此本能的動作都會使兩個人摔倒,因為塵暴產生的靜電太強了。艾薩克·奧斯汀一生經歷了1918年的大流感、美國曆史上最嚴峻的大蕭條以及將世界變得四分五裂的大戰。他說沒什麼能與1930年代的那場黑色沙塵暴相提並論,那個時候,就連生命中最簡單的事——呼吸——都成了一種威脅。

(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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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萍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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