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已試讀到第七篇文章了。至此,《河南日報》已刊發“特別策劃”整整9個版面,那真叫夠“氣派”了。省報為中國文化自信所必須的文化擔當所體現的對中國文化大發現、大發掘、大解讀所展示的“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也真正夠“勁道”了。尤其是我們這群草根學者,能夠將這些偏遠的、山溝的、稚嫩的學術藤蔓向著陽光、向著春風、向著雨露伸展到大的平臺、大的空間、大的載體上展露“尖尖角兒”,那是多大的幸事!

中華文明一以貫之,至少5000年文明史從沒斷過流,這是不爭的事實;世界公認的甲骨文是成熟的文字,這是不爭的存在;成熟的甲骨文之前的文字不可能沒有一個長期的演變,這是不爭的判斷;南陽岩石文的試讀,讓被舉世糾結的“巖畫天書”找到了解答的希望,這是不爭的道理。

大歷史大文化大事件的大發現大發掘大解讀,需要靈活、實用、高效、優質的方法論。十幾年來,我們走出教室、走出課堂、走出學校、走出研究中心、走出書房、走出辦公室,來到田間、地頭、水塘、深溝、高崗,來到那一般人不願去的地方,去尋訪、去探秘、去研究、去考量。從神話傳說、民間故事,地名地望、方言俚語、風俗習慣、文獻記載、天文星象、考古發掘中綜合研判,認定認證,取得了一系列的上蒼賦賜、祖先恩典的累累碩果。

今天《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刊發,將開啟世界巖畫研究的“七上”新局,事實上,許多研究、發現已不可阻擋。我想這是我們應該、也願意看到的現象。

遠古石刻的“三皇”,應是前三皇,即天皇、地皇、人皇,這是我們祖先對最早的天人合一思想的認知和崇尚,變為我們華夏民族永世罔替的靈魂崇拜、精神追求。

南陽岩石文的發現、試讀,南陽黃山考古的發掘展示,都在證實著:遠古石刻的“三皇”,存在於神農之前,卓立於神農之上,超然於神農之外的遠古信仰。

上述……

解答了中華文明探源工程首席科學家、學部委員王巍為南陽題寫的“文明在宛”;

解答了中華文明探源工程科學家、中國夏商周斷代工程首席科學家李伯謙為黃山遺址題寫的“中華瑰寶 千年一遇”;

解答了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中國先秦史學會會長宋鎮豪為南陽文化題寫的“南陽·中國文明核心區”“中國南陽 人文先聲”“南陽原史 文明之光”“六通四辟 毓文致遠”;

解答了:南陽——中華文明探源核心區。

欣欣然……

——白振國 郭起華

2020年10月18日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中華瑰寶 千年一遇 中華文明探源工程科學家、考古學家 李伯謙 題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中國南陽 人文先聲 學部委員 宋鎮豪 題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文明在宛 學部委員 王魏 題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南陽原史 文明之光 學部委員 宋鎮豪 題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南陽 中國文明核心區 學部委員 宋鎮豪 題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六通四辟 毓文致遠 學部委員 宋鎮豪 題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

遠古石刻的“三皇”

□藍成雲 張建國

參天之木,必有其根,環山之水,必有其源,追本溯源,尋根問祖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左傳》“勿忘爾祖,聿修厥德”,就是說不要忘記先祖並要繼承好先祖的高尚品德。時光荏苒,歲月蹉跎,華夏民族追祀最早的祖先是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開始。遠古時期沒有文字記載,浩如煙海的文化典籍是從周朝開始的,要延伸歷史軸線,追本溯源到三皇五帝時代的文化,只能考證遠古文明的遺蹟、遺址。在南陽鴨河工區到南召縣石門鄉一帶的低山丘陵地帶,中國先秦學會古文明研究與保護團隊發現了大量岩石文(巖畫)等遠古時期的文化遺存和遺址,最近又發現了遠古時期“三皇”石刻畫像。(見圖一)這是遠古祖先遺存的文化,對尋根問祖、對研究“三皇”文化,對研究中華文明的源頭都將產生無法估量的歷史價值。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遠古石刻三皇神像拓片(圖一)

一、遠古石刻神像的發現

2020年6月24日,李長周、呂應然、袁祖宇、張長運、袁碩等對南召縣石門鄉石柱寺山的岩石文(巖畫)拓片時,發現了一幅石刻造像,因年代久遠,已分辨漫漶不清,經拓片,顯現是三尊緊挨著的石刻造像,經多位專家鑑定為遠古時期“三皇”(即天皇、地皇、人皇)造像。

這三尊“三皇”像刻於石柱寺山頂一塊遠古時期人工打磨的岩石上。石柱寺山海拔230米,北緯33°18′17″,東經112°18′60″,是一座十分神奇的山(見圖二)山上巨石林立,每一塊岩石上均有數相類文字(不同爻窩)和符相類文字的刻畫,有磨刻的遠古太極圖,有石雕的龍,有方形的規矩石,有類似現在漢字的“人”字,有磨刻成類似現代講臺的巨石,還有生殖崇拜的男根。還有一塊巨石上面,磨刻兩個並肩的“鉞”,(見圖三)左邊“鉞”高210cm,寬133cm,深30cm;右邊“鉞”高130cm,寬96cm,深70cm。“三皇”像就位於右邊“鉞”內,每尊造像高26cm,寬15cm,相距5cm。造像雖經數千年風雨滄桑,肉眼已難分辨,但從拓片上看,依然端莊肅穆,令人肅然起敬。(見圖一)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石柱寺山局部(圖二)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石柱寺山上的“鉞”(圖三)

二、“三皇”內容的解讀

“三皇五帝”開創了中華民族的文明。要了解和讀懂“三皇五帝”,就先從“皇”和“帝”說起吧。那麼什麼是“皇”呢?“皇”,在《詩經》中是動詞、形容詞和感嘆詞。“皇”就是輝煌,是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什麼是“帝”呢?“帝”,在卜辭中,原本指天神,實際上,帝就是花蒂,即締造者。“皇”“帝”合為一個詞“皇帝”,就是“皇天上帝”——旭日東昇般燦爛輝煌,花蒂一樣創造了生命,朝氣蓬勃猶如鮮花盛開之民族的偉大締造者。“三皇”就是天、地、人三個方面的不同締造者,即天的締造者、主宰者;地的締造者、主宰者;人的締造者、主宰者。

史書記載中,有前三皇、中三皇、後三皇之說。前三皇指天皇、地皇、人皇,其中天皇主氣、地皇主德、人皇主生;中三皇指伏羲、女媧、神農,有指燧人氏、伏羲氏、神農氏;後三皇指黃帝、堯、舜。“三皇”在史書和民間傳說中均說法不一,其中最為流行的當屬《史記》載李斯之說“天皇”“地皇”“泰皇”和《尚書大傳》“燧人”“伏羲”“神農”。很多典籍認為,先秦以前書中所指“三皇”是指“神格三皇”,即天皇、地皇、人皇。而兩漢以後書中的“三皇”就人格化了,是指燧人氏、伏羲氏和神農氏。信人不信神,祀人不祀神,把神本文化變成了人本文化,把“三皇五帝”當作精神領袖來供奉,是“神格三皇”即前三皇變為“人格三皇”的主因。

天皇、地皇、人皇“神格三皇”,產生有其時代背景,乾坤未定,民智初開之時,生產力十分落後,人們認識世界有限,觀察到四季冷暖的變化,風雷雨霧的降臨,認為一定是神靈操控,是昊天上帝所主宰,要敬天,就有了天皇。生活在大地上,地會生長動物、植物,供人類食用,地上也會飛沙走石,也會山崩地裂,認為一定也是神靈所掌控,因而要敬地,就有了地皇。人們知道是祖先一代一代傳承繁衍,又是首領帶領族群生存,敬畏自己的祖先,感恩首領,認為當首領的人也是昊天安排的,就有了人皇。敬天、敬地、敬祖,天皇、地皇、人皇在歷史長河中就逐漸形成了。

“人格三皇”,即燧人氏、伏羲氏、神農氏。“人格三皇”產生也是有其時代背景的。作為一個有著悠久文明傳承的民族,我們的祖先不但孕育了文明,同時留下了創造文明的傳說,並有了代表人物。我們必須相信,在沒有載體的時代,整個民族的口口相傳就是文明傳承的最好方法。先秦至兩漢時期,人們追溯著天地玄黃,文明始祖,薪火相傳的歷史,在找不到文字記載、只有代代相傳的殘缺的遠古信息中,把不同時期的祖先找出一個代表供奉敬祀。人類文明發展大概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鑽木取火,開始熟食,改變了“飢即求食,飽即棄餘,茹毛飲血,而衣皮葦”的生活方式,這大概是舊石器時代(距今1萬年以前),找到的代表人物是燧人氏。第二階段:“仰觀象於天,俯察法於地,因夫婦,正五行,始定人道,畫八卦以治天下”文明出現的時代,大約是舊石器向新石器過渡時代(距今約7000年),找到的代表人物是伏羲氏。第三階段:“因天之時,分地之利,制耒耜,教民農作,種而化之,使民宜之”時代,這個時代大約是新石器的中晚期時代(距今5200年~7000年),找到的代表人物是炎帝神農氏。這樣人格化的“三皇”就出現了。

從文化史的維度來看,人格化的“三皇”是中華文明發展史中的三個不同時代,而不是某一位人物。西漢司馬遷《史記》有“五帝本紀”,將黃帝視為正史的開端,而不是“三皇”開始,也可能是把“三皇”作為時代象徵的。直到唐司馬貞著《補三皇本紀》,才將燧人、伏羲、神農納入正史體系。總之“三皇”的出現,一方面寄託著後人對遠古先民認識自然征服自然,並與大自然和諧相處,獲得人類自身發展的艱難歷程以及偉大的創業精神的推崇,另一方面作為三個階段已被深化的代表人物,深深的鐫刻在歷史的記憶中,成為一個時代和民族精神的象徵。“三皇”代表人物在兩漢有不同說法,但伏羲、神農二皇在兩漢之時是共識的,所剩一皇多有分歧,有的說是燧人、祝融、女媧,共工或黃帝。“三皇”的排列次序組合也不相同,這彰顯了不同的古史觀,更增加了“三皇”文化的豐厚。

“三皇”不同組合見下表(見陳嘉琪著南宋羅泌《路史》上古傳說研究一書第196頁)

三皇的組合:

1.燧人 伏羲 神農

出處:《尚書大傳》、《甄耀度》、鄭玄《六藝論》、譙周《古史考》、《禮含文嘉》、《白虎通德論》

2.燧人 伏羲 女媧

出處:《春秋命歷序》

3.伏羲 女媧 神農

出處:《春秋運鬥樞》、《春秋元命苞》、司馬貞《補三皇本紀》、《洞神八帝妙精經·九皇圖》

4.伏羲 祝融 神農

出處:《禮號諡記》、《白虎通德論》、《孝經鉤命決》、

5.伏羲 神農 共工

出處:《資質通鑑外紀》引《白虎通德論》

6.伏羲 神農 黃帝

出處:《禮稽命徵》、孔安國《尚書序》、皇普謐《帝王世紀》、孫氏注《世本》

古人也有將“神格三皇”和“人格三皇”糅為一體的,如將燧人氏稱為天皇、伏羲氏稱為人皇、神農氏稱為地皇,這可能是兩漢以後,便於祭祀而不再分前三皇和後三皇。現將後人共識的三皇人格介紹如下:

燧人氏:燧明國(今河南商丘)人, 風姓,名允婼,華夏族人,五氏之一。燧人氏鑽木取火,成為遠古人類人工取火的發明者,教人熟食,結束了茹毛飲血的歷史,開創了中華文明用火的先聲。他還發明瞭結繩記事,為山川百物命名;發明了大山榑木太陽曆,被後人尊為“火神爺”“燧皇”。

伏羲氏:風姓,又名宓羲、庖犧、包犧、伏戲,亦稱犧皇、皇羲,又稱青帝之王天帝之一,是古代傳說中中華民族人文始祖,是記載中最早的王,是醫藥鼻祖之一。神話傳說中伏羲氏人首蛇身,與女媧兄妹相婚,生兒育女。歷代典籍記載,伏羲氏創立八卦開啟了中華民族的文化之源。教民作網漁獵,提高了人類的生產力;變革婚姻習俗,結束了原始群婚狀態;始造文字,用以記事,取代了結繩記事形式;發明陶壎等樂器,創作歌曲歌謠,將音樂帶入人們的生活;將其統治地域分而治之,而且任命官員進行社會管理。

神農氏:姜姓,又號魁隗氏、連山氏、列山氏,赤帝、農皇、神農大帝,也稱無轂神農大帝。傳說姜姓部落的首領由於懂得用火而得到王位,所以稱為炎帝。炎帝所處的時代為新石器中晚期。炎帝嘗百草而有《神農本草經》,成為中醫藥鼻祖;他發明刀耕火種,發明了耒耜兩種翻土農具,教民墾荒種植糧食作物;他帶領部落,造出陶器和炊具……

兩漢以後直到今天,人們用炎黃二字代表“三皇五帝”。“炎”字代表“三皇”,“黃”字代表 “五帝”,“炎黃”就是“三皇五帝”的代名詞,並把遠古時代稱為“三皇五帝”時代,“三皇五帝”成為上古時代標誌。五帝是從黃帝開始,排序是:黃帝、帝顓頊、帝嚳、帝堯、帝舜。見下表:

三皇

燧人氏

伏羲氏

神農氏


五帝

黃帝

帝顓頊

帝嚳

帝堯

帝舜

三、發現的遠古石刻“三皇造像”是天皇、地皇、人皇的神像

既然有“神格三皇”和“人格三皇”前後之分,那麼此次發現的石刻神像是“神格三皇”還是“人格三皇”呢?答案是:石柱寺山石刻神像是前三皇“神格三皇”,即:天皇、地皇、人皇,而不是人格的“三皇”。有以下依據:

其一,南陽黃山遺址正在考古發掘,目前已出土多座距今5000餘年的“王”的屍骨:戴玉簧等禮器,持玉鉞,持弓箭,帶成捆的骨制箭鏃,腳前放上百個豬下顎骨。其中M77號墓的“王”手持雙鉞,頭部放象牙梳,還陪葬有精美的陶製品。這個遺址還有大型制玉作坊。而在與黃山遺址相距僅十多公里的鴨河工區一帶,發現“王宮”石屋、“寢宮”石室,石屋石室前的岩石上均磨刻有多處“鉞”形圖案,可以認定這是“王”的活動重地。地下考古,地上遺存岩石磨刻,在距今5000年至8000年之間。地有確跡,世所認同的文化,其年代正是炎帝神農氏時代。黃山遺址挖掘的高等級“王”的墓葬,極有可能是炎帝的家族墓;而南召及鴨河工區低山丘陵的文化遺蹟正是炎帝活動的區域。那個時代還處在生殖圖騰崇拜時期,是文字的初創時期,是太極文化的初始階段,因此可以推斷,那個時期是狩獵和農耕並存時代,那個時期還沒有出現人格的“三皇”,而神農炎帝自己所敬的必是前三皇,神格的“三皇”,即天皇、地皇、人皇。

其二,在發現石刻“三皇”神像相鄰的山頭上還發現了很多在平面岩石上磨刻的“三盤”圖形。“三皇”同“三盤”其內涵是一致的。遠古先民們把天、地、人統一磨刻在石刻圖案中,表現形式是一塊岩石平面上,磨刻一個圓盤,共三層呈凸形,類似於現代農村的磨盤。保存完好的“三盤圖”,有南召縣石門鄉黑石寨村的、鴨河工區夢山村下潘溝的、鴨河工區柳樹溝村的、臥龍區安皋鎮太清觀村的等。一樣的圖形,三個圓盤相套,呈幾何體,底層圓比較大,中間圓次之,最上層圓小一些。但最上層圓的中間均有磨得較深的爻窩,爻窩有的呈“鉞”形,有的呈圓形或方形。已發現的圖案中,最大的圓盤直徑5米,最小的圓盤直徑2米。(見圖四)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黑石寨“三盤圖”(圖四)


蘇州甲骨文文字學者藍玉獻解讀:“三盤圖”是代表天、地、人的遠古圖案,相套的“三盤”中,底層盤的圓代表天,中間盤的圓代表地,核心上層盤的圓代表人,“三盤”正中磨刻的深洞(爻窩)是貫通三個盤的。寓意天盤、地盤、人盤是相互溝通的,相互影響的,天、地、人是一體的,不能分割的。“三盤”合二為一併相通,這是遠古思想家天人合一思想的具象化。

其三,“三皇”神像石刻所在的石柱寺山的山體形態,也是天、地、人的自然“三盤”形態。站在石柱寺山頂環顧一圈,一眼望不到邊的遠方,是天地相交線,是一圈發白的圓盤。眼光收一下環顧一圈,遠山、層林呈黛色的盤。石柱寺山體本身是一個圓柱體的山頭,直徑不足200米,豎立在核心正中間,自成一個盤。三個盤,外盤是天,中層盤是地,中間石柱寺山體是人。它是自然形態的,符合遠古人類天、地、人三盤相聯繫的意境。當古人發現這樣一個符合自己思想的自然神奇之地時,就當成聖地並利用它,因而石柱寺山密集呈現出遠古時代各種遺蹟遺址等文化遺存就不足為怪了,遠古“三皇”神像刻在此山頂也就不足為奇了。

天、地、人是相聯繫的,相互影響的,老子《道德經》二十五章:“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句話更清晰形象地講明瞭“天、地、人”與自然的關係。天人合一渾然天成,沒有外力輔助,獨自週而復始地運行,這就是天、地、人相互影響的根本。石柱寺山的自然三盤形態,以及周圍發現遠古的天、地、人“三盤”石刻圖案,和遠古三皇石刻神像其內涵,其實質內容是高度一致的、一體的,均反映遠古人對天、對地、對人的敬畏、敬仰、敬祀。石柱寺山的自然三盤和周圍遠古磨刻的天、地、人三盤證明磨刻在石柱寺山的三尊神像是敬祀的天皇、地皇、人皇。

四、遠古“三皇神像”為什麼在南陽發現

遠古石刻“三皇神像”並不是單一的發現,而是在密集地發現遠古文化遺蹟遺址過程中的又一重大發現。已發現的遠古文化遺蹟遺址有——

一是古人在岩石上磨刻的幾千處“岩石文”(巖畫),這是甲骨文前的文字;找到與甲骨文相近的文字一百多個。

二是發現遠古時期巨石上磨刻的石屋、石室——遠古時代的“王宮”“寢宮”。其中,六處巨石上磨刻有“鉞”的符號,標示“王”活動的地方。發現 “王”用於宣誓等的巨石演講臺等。

三是發現了遠古時期的太極圖,龍、觀天象臺和二十多處磨刻的“三盤圖”。

四是發現遠古時期巨石磨刻造像。如巨大的生殖崇拜男根、女陰造型,磨刻石蠶,規矩用的方石,龍、龜、豬、馬等造型,斷崖上磨刻的石門等。

五是除了地面遺蹟以外,南陽黃山遺址考古發掘發現了仰韶文化的大型制玉作坊,屈家嶺文化時期六具持玉鉞、弓箭,戴玉簧禮器的“王”的屍骨。地面發現的遠古文化遺蹟遺址和黃山考古發現的文化現象,時代是一致的。地上遠古文化遺存和地下考古發現,都充分證明南陽是中華民族的主要發祥地,是中華文明的誕生地。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遠古石刻的“王宮”


人類早期文明出現在南陽是有原因的。其一,南陽地區是中國地理東西交會處,南北分界處,處於中原地帶。南北文化,東西文化互相碰撞、交流、融合而產生最適合人類發展的文化。其二,氣候溫潤、資源豐富,水草豐茂,果林遍野,容易獲得食物,適宜人類繁衍生存。其三,低山丘陵、山巒起伏便於隱藏,便於居住,能防大型動物,又能防外族入侵等優越的自然條件,是人類生存繁衍的理想之地。其四,南陽沒有南方的颱風潮溼洪水,也沒有北方的寒冷,很少發生嚴重的自然災害,是一個自然條件優越的地方。因此,從50萬年左右南召猿人,約1.5萬年的南召小空山智人遺址,到黃山新石器時代的裴李崗文化層(距今約8000年)、仰韶文化層(距今約7000年)、屈家嶺時期文化層(距今約5000年),人類就一致在南陽地區延續生存發展,始終一脈相承、堅韌強固、歷久彌新。南陽還發現上百處新石器時代遺址,僅南召縣就發現13處有待發掘,也說明遠古時期,中華文明史上,一幅幅驚心動魄、震古爍今的歷史活劇畫面最早在南陽盆地拉開帷幕。

南陽自古至今就有敬祀三皇的傳統習俗。南陽流傳有很多盤古在桐柏開天地的傳說,還有三皇五帝的傳說故事。古聖先賢,傳承著三皇文化的一縷文脈,瓜瓞綿綿。過去,南陽的縣及主要鎮都建有三皇廟。南陽城區曾有兩座氣魄恢宏的三皇廟,一座在東關溫涼河畔(已不復存在),一座在今淯陽橋北頭原化工廠院內,大殿內彩塑三座神像,左為天皇,獸首人身,頭生雙角,身披樹葉;中為地皇,身披獸皮;右為人皇,懷抱八卦,身穿繡衣。大殿前石柱上陰刻對聯多副,摘兩副記述如下:“五穀熟而民人育,垂裳端冕韋昭黼黻經綸,八卦畫而書契興,茹毛皮衣未改渾噩世界”;“河洛圖書文字洩乾符坤秘,菽粟布帛農桑思木本水源”。(見圖五)

南陽岩石文(巖畫)試讀(七)遠古石刻的“三皇”

南陽三皇廟(圖五)


五、“三皇石刻神像”發現的重大意義

“三皇石刻神像”的發現,讓我們不僅從傳說中、書本上認識“三皇”,更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真實的遠古時代的“三皇”像,為延伸歷史軸線找到了實物證據。

(一)“三皇神像”的發現活化了歷史場景,她所孕育的內涵如木之根,水之淵藪。遠古時期,文字初創,不可能詳細記錄當時的場景,“三皇五帝”具體記述少之又少,一幅岩石上的“三皇神像”,歷經數千載仍栩栩然莊重肅穆,說明“三皇”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實景找到了古人心中的神。

(二)“三皇神像”具有不可估量的文物價值。遠古時代年代久遠,只有從岩石上尋找那個時代的烙印。發現“三皇神像”具有重要的歷史價值,“三皇神像”位於石柱寺山,石柱寺山上有很多遠古文化遺存,充分說明這個小山頭是遠古時期重要的政治、文化中心。特別是“鉞”形圖案,是“王”的標誌,說明這裡是“王”的活動中心。“三皇神像”位於“鉞”形圖案內,更顯神聖高貴,證明是被“王”所敬祀的神像,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發現石刻“三皇神像”具有重要的藝術價值,它記錄了那個時代的繪畫藝術、磨刻藝術、審美藝術,和古人的智慧與想象力——神像為陰刻,畫像構思大膽巧妙,線條運用剛柔得當,人物造型古拙粗放,蒼勁豪邁;上下左右比例適中,線條清晰;不僅磨刻了神像,還磨刻了騰飛的龍、整齊的爻窩、細緻入微的龜背文等。這一切,說明古人已具備了高超的岩石磨刻技術,誕生了那個時代的藝術家。發現的“三皇神像”具有科學價值,可以科學分析探賾遠古歷史,可以探尋古人的信仰理念;證明“三皇五帝”是一個早在數千年前就已根植於古人信仰中的神。

一幅神像讓我們找到了根,找到了源,找到了科學的定位,找到了這幅圖案所負載的歷史文化內涵,也給我們找到了貫通古今的一條線索,給歷史注入了靈氣。

(三)“三皇神像”的發現,增進了中華民族的認同感。我們都是炎黃子孫,我們都是龍的傳人,這是中華民族特殊的文化“基因”,正是有這個文化“基因”,中華民族遭百劫而不滅,血脈傳承而不熄,形成了強大凝聚力。“三皇五帝”正是文化基因的核心,中華民族團結凝聚的象徵,民族自尊自信的源泉。

(四)“三皇神像”的發現,證明以南召猿人為始,古人類就一直在這一帶活動,並延續下來,最活躍時期應是漁獵時期向農耕時代過渡的時期,同時族群向四周輻射。考古發現的舞陽賈湖遺址屬裴李崗文化層,距今有8000年左右,舞陽和南陽方城山連山,遠古並沒有行政區劃,應屬同一區域同一時代,舞陽賈湖古人類,也是南陽的族群向四周輻射的一支。南陽發現的最古老的“王宮”,最早的制玉作坊,最古老的原始文字,最早的原始太極圖,最古老的“三皇神像”等,距今都在5000年至8000年以上。因此,僅就南陽這一系列發現,把中華文明的歷史軸線拉向5000年以前,就應是符合客觀事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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