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了1000輛電動車,入獄四次,現在有公司找我做網紅年入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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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周立齊這個名字,大家可能有點陌生。但這句話想必很多人都聽過“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它就出自周立齊之口。


上述這段讓人啼笑皆非的採訪,發生在2012年,周立齊因犯盜竊罪被捕入獄,被判了一年零六個月。

這已經是他的“二進宮”了,所以進了監獄以後才會這麼放鬆,甚至有些詭異的幸福——“這裡邊的人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在裡邊。”

他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是真的喜歡這裡。

2013年才被刑滿釋放的他,於2014、2015、2016年不厭其煩地繼續上演行竊——被捕——釋放——再行竊的循環,終於在2016年,盜竊罪的基礎上,他又多了一條搶劫罪,被判了四年六個月。

這也是他行竊被拘捕刑期最長的一次,謝天謝地,當地的警方終於可以消停幾年,社會資源也得到了一定的節約。

四年倏忽而過,2020年4月18日,周立齊將被刑滿釋放,在這一天,“30多家公司想籤這輩子不可能打工男子”的新聞竟然衝上熱搜第一,“這輩子不可能打工男子”就是周立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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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周立齊家人介紹,有幾家網絡紅人的經紀公司,不僅開出兩三百萬的簽約費,甚至直接將保時捷和瑪莎拉蒂開到釋放現場,就等周立齊出來。

而且,早在2016年就已經有公司在關注他。他出獄之前,更是有幾十家公司,直接去他家裡談合作。

這種爭先恐後的架勢,讓人錯愕,更讓人覺得荒唐。獎金和豪車,迎接的不是人民英雄,而是偷了上千輛電動車的慣犯!

怪不得有人說,“搞得我都想犯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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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雖然網紅公司一頭勁,但大部分人並不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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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不給犯錯的人改過自新的機會,而是,機會分很多種。以周立齊的經歷,如果再以網絡紅人的姿態出現在社交平臺上,顯然是不合適的。

就像柯震東,你戒毒之後該幹嘛幹嘛,我們可以不罵你,但你再出來演電影拍電視劇,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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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周立齊這樣的人,真配得上不勞而獲的百萬收入、豪車與名聲關注嗎?

這不禁讓我想到了國外一個很相似的例子。2014年,美國警方逮捕了一個叫Jeremy Meeks的犯人。

在公佈他的長相後,誰也沒想到,他的入案照,兩天之內在臉書上被“like”了6萬多次,“完美雕琢的臉龐曲線”“清澈純淨的藍色眼睛”讓無數女生神魂顛倒,她們紛紛留言表示,“求把我跟他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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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Meeks所面臨的6項指控全部證據確鑿,洛杉磯的刑事辯護律師Darren Kavinok甚至非常情緒化地稱他為“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壞的人”。

早在2002年,剛滿18歲的Meeks就曾因搶劫和人身傷害,在加州監獄服刑兩年。根據當時的法庭記錄,他將一個16歲的受害人“打成一團糨糊”,可想而知現場之慘烈。

不僅如此,當年入獄時,他還加入了一個在加州相當活躍的黑幫,出獄後參與策劃並實施多起搶劫和槍擊案。

連他自己都承認曾經做過很壞的事,可因為幫派通常是集體行動,個人歸罪較難,再加上美國“疑罪從無”的法律原則,只要他不開口,任何人都無從得知“很壞的事”到底有哪些。

可是,花痴少女們不管,優秀的點贊和轉發數據,引來諸多經紀公司的注意。

2016年3月,Meeks出獄後,某模特經紀公司的大老闆,親自與他見面並提出合作邀請。從此,Meeks正式走上了“模特”生涯。

除了在自己的社交軟件上瘋狂炫富,又是大house,又是瑪莎拉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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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交往了一個富二代的女朋友,兩人已經訂婚,可是,Meeks壓根還沒離婚。

他與之前的妻子梅麗莎育有一子,在被媒體曝光出軌後,他的妻子非常憤怒,二人目前仍處在離婚進行時。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豪宅、香車、美女,應有盡有,看到的人誰不感慨一句“天理難容”?

這對之前被他“打成一團漿糊”的16歲少年公平嗎,對那麼多被他傷害過的人而言公平嗎?

在他身上,一些聖母認為“諸多福利能夠促進罪犯改邪歸正”的夢可以醒醒了。“改邪歸正”的基礎,首先是認為自己有錯,可Meeks顯然不認為。

時至今日,他從沒有在任何場合提起過曾被他傷害的人,沒有任何道歉,沒有任何悔恨,只有“我從未想過會因為長相而被全世界的人認識,我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感激”“的確我曾經是犯過罪,但我更確信將來我會有更美好的人生。”

他甚至在因為過往事蹟受到指摘時,坦然地表示:“我不是那樣的人。”其厚顏無恥,中國城牆的拐角都難出其右。

但我覺得,這或許也不是全然的狡辯,社會幾乎是0成本地“贈予”了他太多本不該屬於他,他也不配擁有的財富和資源,潛移默化地讓他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罪無可恕。

所以,不經道德過濾的流量勝利,無論對哪一方,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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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周立齊和Meeks只是一個縮影,社會生態從來如此,有顏值、有流量的人,更容易得到社會資源,他們在犯錯後,改過自新的門檻也相對較低。

這不僅僅是對受害者的不公平,對普通勞動者而言,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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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很多中小型企業可能就因為兩三百萬宣告破產;因為節省運營成本,不少員工被“優化”,薪資大幅度縮水。縱使是這樣,大家也知道當下找工作的不易,拿著被砍半的工資,兢兢業業地996,卻不敵一個“四進宮”的慣犯!

這傳達的將是怎樣一種價值觀?好人成佛需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壞人成佛,放下屠刀就可以了。

如此這般,誰還願意做好人,誰還願意踏踏實實掙錢?要麼整容隆胸,要麼裝瘋賣傻,哪個不比在電腦面前坐到七竅生煙來錢快?

北京多所小學的抽樣調查顯示,有8成小學生希望成為網紅,一些家長甚至為孩子報了“網紅培訓班”。

新華網也曾開展過一項針對95後的調查,結果顯示,有54%的人嚮往的職業是網紅。

這樣的數據是很驚人的,如果半數以上的孩子都以網紅為志業,那麼“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戰場將從考場變成社交平臺。那時候的流量廝殺會更加激烈,文化水平尚不足夠,心智也不成熟的他們,為搏出位和點擊率的方式又將是什麼,我根本不敢繼續往下想。

誠然,如同我們小時候,8成孩子都希望長大以後當科學家,最後8個都沒有一樣,這8成想當網紅的小學生,經過後天的教育和成長,或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們當年被勸退,除了興趣之外,還有科學家本身的職業門檻。

可網紅行業除了釋放出,極具誘惑力的被關注度和鋪天蓋地的鈔票外,它並沒有給想入行的人提出起碼的門檻——能力門檻和道德門檻,前者是職業發展的基礎,後者則是作為公眾人物的自覺。

這才是它最危險的地方。

有人說這是個“娛樂至死”的時代。其實“娛樂至死”並不是全然的糟糕,客觀而言也反映著我國經濟實力的強大,畢竟,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如果飯都吃不飽,誰有功夫去談娛樂。

“娛樂”本無罪,我們需要“娛樂”,但“娛樂”也需要底線。

我從不反感李佳琦這樣的主播。他身上有一年直播389場的勤奮,有6小時塗380支口紅,還表示“不用心疼我,這就是我的工作”的敬業;更有著叮囑15歲以下孩子“來我直播間看看就好,不用買東西”的善意。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走得長遠。

至於那些聞風而來、漠視規則的人或公司,就如同劣質的煙花,簡短而殘缺地炸開一下,便會永遠消逝於沉滯的黑暗中。

作者:甘北,100萬女性的孃家人,可以信賴的情感閨蜜。我寫男歡女愛,也寫世情冷暖!如果你喜歡我的文章,歡迎你關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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