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意貶低別人,到底獲得了多少快感?

#心晴計劃#

八年前,我參加本系統的選調考試從鄉鎮調到了城裡工作。我的新同事個個平易近人,對我的到來給予了最大熱情的歡迎,我並沒有因為到了新的環境而感到不適。


到城裡上班的好處是每天都可以按時上下班,照顧孩子的生活起居,輔導孩子的學習,這對於家有小孩的年輕媽媽們來說無比重要。


在這次選調之前,我在鄉鎮工作的個別幾個同事靠跑關係送人情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調到城裡。


我是首批通過選調考試考進來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相比跑關係調工作的同事及還在鄉鎮苦熬的姐妹們而言,我似乎幸運很多。


跟我同齡的幾個小姐妹對降臨到我身上的好運表現出了極大的羨慕,而我確實也沾沾自喜了那麼幾天。


生活進入新的軌道後,我忙著學習、忙著適應新工作,到新單位的興奮勁隨著忙碌漸漸消失不見,生活很快就重新歸入了平淡。


一個週五的下午,我的一個新同事執意要請我們科室的幾個人吃飯,我本不想去,但也不想因為我破壞了大家的興致,便隨她們去了。


到了一家火鍋店的包間,我才發現同事請的不止我們同科室的幾個人,我們推開包間門的時候,我所認識的H主任和他老婆已然在座。


H主任是本系統內一家鄉鎮單位的領導,他所在的鄉鎮和我之前工作的鄉鎮毗鄰而居,兩家單位常有工作來往,H主任之前常來我工作的單位。


H主任對於我來說是“熟悉的陌生人”,他是領導,我自然知道他姓甚名誰。至於我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職工,他是否搞得清我姓什麼叫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以前我們見過N多次是真的,沒有說過話也是真的,我相信他對我的面孔是熟悉的。


見了面自然要打招呼,我也隨大流問H主任好,並同他握了個手,只是他跟別人握手握得極其熱情,跟我握手卻邊同別人開玩笑邊極其敷衍的應付了一下。


我沒有太在意,誰讓他是領導呢!領導都是有點架子的,被領導怠慢一下也無可厚非。


大家坐下吃飯,做為新人,我坐了末首,忙著給大家添水倒酒,聽她們講各種逸聞趣事。


待到大家的肚子裝得差不多的時侯,請客的同事開始輪流敬酒,她敬完後,挨住她坐的另一位同事又開始了下一輪。一輪一輪敬完,最後就剩下我一個人沒給大家敬酒了。


為了隨大流,我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酒,開始挨個敬酒,我首先敬的是我們科室最年長的那位同事,然後從她數起依次敬了過來,到了H主任那兒,我端起酒杯說:“H主任,在這兒見到你很高興,我敬你一杯酒。”


奇怪的是,H主任端著酒杯,盯了我好一會兒,冒出來了一句我根本想不到的話:“別以為你調到城裡工作,就了不起了!”我頓時漲紅了臉不知說什麼好,請客的同事看著氣氛不對勁,忙著打圓場,我面無表情端著酒杯回到了座位,後來她們聊了些什麼我一句也沒聽進去。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為了不讓請客的同事難尷,我坐在那兒捱到了飯局結束。


H主任的意思我再明白不過,在他眼中我就是一個無背景、無後臺,相貌又普通的普通職工,能調進現在的單位工作不過是運氣好,我原本是沒資格跟他這樣的“大人物”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你隨意貶低別人,到底獲得了多少快感?


因為H主任的這句話,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在鄉鎮工作久了,我深知這些領導們的眼中能看見的都是怎樣一些人。無非是家庭條件好、有背景有後臺能讓他們織關係網的那些人,其次是一些長得漂亮的女職工。而我不屬於其中任何一種,所以H主任才這樣隨意貶低我,刻意提醒我的身份。


H主任那句意味無窮的話我一直沒忘掉,後來,他多次來我們單位參加會議,每次碰到單位門口我都裝作不認識,從未和他打過招呼。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我給你敬杯酒都不配,跟你打招呼更是不配的了,你牛你的好了,我再怎麼著,也不吃你的、不喝你的,沒必要上趕著去向你示好。


這些年也聽到過H主任的許多囧事,二零一二年之前,聽說他在單位作威作福,有情人數個,曾和老婆打架打得頭破血流。


一二年之後,他依舊以談工作為由頭半夜三更叫女職工到他辦公室談話,有次喝醉了酒挨個敲女職工宿舍的門,被大家聯名以性騷擾告到主管局。


被大家檢舉後,他受到了主管局嚴厲的警告,但並未撤去主任的職務。此後他在男女方面的事上收斂了很多,但仍然拿著一點小小的權利百般刁難職工,仍舊是土霸王一個。


到現在我也弄不明白,當初H主任隨意貶低我,他到底獲得了什麼樣的快感?

你隨意貶低別人,到底獲得了多少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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