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八十一難後的九九八十一願——《中國方術正考》(下)

《續考》

咕咕~

多日宅居讀史的日子裡,所多的是我托腮遙思的一臉痴迷與迷離。

文接上回。

可談的、發人深省的觀點,容我贅言——

一、關於“卜賭同源”、“藥毒一家”。

人類有兩大劣根性,即嗜賭與嗜毒,可謂是放之不可收,禁之不能絕。

賭博和包括競技體育在內的遊戲都相關,除了對於競力鬥智有癮外,還包含了一種對機運的追求,這點和占卜在本質上是一樣的。重要的是,標榜“現代”的我們依舊還保留著這種古老思維,煞有介事的預測預報也都是侷限在一定程度內,很多時候即便知道了預測結果也依舊抱著拼一把、賭一把的心理行事。

至於“毒”,印象最深的是其古意與“篤”相關,往往含有濃烈、厚重、苦辛的意思,並不僅指使人喪命的毒。

九九八十一難後的九九八十一願——《中國方術正考》(下)

二、關於巫在中國早期歷史中的地位。

並非有我們受西方影響而習慣上以為的那麼高。“絕地天通”已是代表了巫的分化,後來的祝宗卜史的出現更為關鍵,因為這意味著原本屬於巫的職能已進行更加明確高校的分工,為四者分攤了。因此,商代即便是占卜之風格外興盛,其國家機器的設置已是相當複雜精細了。其巫的地位勢必不會高,因為進行占卜的是祝宗卜史之一的卜,而非巫了。

三、關於“南龜北骨”。

九九八十一難後的九九八十一願——《中國方術正考》(下)

用動物的肩胛骨占卜是全世界範圍內共有的一種習俗,但分為“冷卜”和“熱卜”。前者集中於舊大陸西部,後者則是舊大陸東部和新大陸。骨卜的龜卜卻是真正的中國特色,而對於占卜中“南龜北骨”的說法,李先生表示了質疑,視龜卜為北方卜骨在東南地區的一個變種。


九九八十一難後的九九八十一願——《中國方術正考》(下)


總結

李先生的書寫的都很有自己的特點,即便是看起來嚴肅枯燥的學術性論著中,其言古也總要順帶著談今,且多有所謂的“吐槽”之語。其率其真,著實是難得的真性情的表現。加之其研究多關注精神層面的內容,多深刻的反思,因此文章多具有很強的思想性與可讀性。如此書,看似全篇談論“怪力亂神”,實則又無處不指向理性與反思,思考何為先進代名詞的“現代”、思考短暫與永恆,諸如此類終極命題實是古今一同、概莫能外的……

因疫情宅居的日子裡,慶幸又讀完了一部史學專注。行文結尾至此,摘取李老一段於我心有慼慼焉的文字,藉此表達我對他自身及此書的敬仰與感激——

“我相信,最古老的話題也是最現代的話題,最現代的話題也是最古老的話題。“前現代”也好,“後現代”也好,恐怕都是“現代人”的虛構。現代一詞的荒謬就在於,它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漫長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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