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草的文化

鄧玉明

淶源山桃花


野花香。野花鮮。萬畝桃花呈現一種氣勢,最喜歡的是山溝野岔裡石縫裡長出的桃花,自然雨生,天然去雕飾,天仙一般,美在天然。而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山桃花,更為原生態,為野生原始桃花。樹木往往成灌木狀,不似家桃樹喬木高大,樹枝苗條,桃子小如山杏,山坡上自生自長。


"五一"前後,河北淶源,漫山遍野都是山桃花,遊人錯以為是櫻花,有的遊客乾脆認為就是桃花,是桃花開在了山上,熟悉後知道了她的特別,山桃花可以說成野桃花。山野花魂,不管有無人欣賞,每年春天照樣燦爛山野,靈動大山,給大山生機活力和鮮明色彩。


故鄉二十畝地的莽莽群山中,潤澤的陰坡裡點亮了山桃花,把寂靜的山巒弄得熱鬧非凡,粉色桃花明媚了雙眼,撫慰著澎湃的心田,粉嫩的桃花與堅硬的山石奏出命運交響曲,布穀、麻雀與喜鵲組成伴奏的樂隊,桃花仙氣冉冉上升,與忽閃忽閃的春光氣流結伴飛天,飄揚花魂。


吃不飽穿不暖的時代,很少有心情欣賞野花,那是小資情調,但是走進山裡,山桃花的磅礴推送,排山倒海、氣吞山河的映入眼簾,不由地驚天動地,你不可能麻木不仁,自然而然被感動的一塌糊塗。這是仙境嗎?這就是家門前的南山—杏花背,杏花也星羅棋佈,都是野生,但是杏樹野生與人工種植差別不大,杏樹沒有野出山桃樹的原野,勿如那裡正在奔跑的野兔與家兔,野兔也叫山兔。野豬與家豬大有不同,把莊稼都糟蹋了,圍上柵欄,它拱倒破壞;下上鼠藥,它繞道而行,甚至踩到藥也不中著。野雞也是禍害糧食的罪魁,樣子與家雞有天壤之別,雄雞的羽毛光彩煊赫,尾翎長達數尺,無比漂亮。這些野生的東西,都不著人們待見。唯有山桃花,山坡中石縫裡,左彎右扭、七斜八拐自自然然,不搶佔田地,與人無爭,將寒冷的冬天抹去,把美麗帶給人間。


花瓣彙集于山澗溪水,漂流蕩漾,九轉回折,蜿蜒曲幽,形成漂亮的桃花水。桃花水把河冰拉出了溝槽,召喚下面的潺潺夥伴,冰縫彈出五線譜。


山桃核被工藝成美觀的手串,山桃花果實延展了美感。美麗成了產業鏈,美麗終歸金不換。


杏花背南坡的山桃樹,童年時看她就是那個樣子,數十年後看她依然還是那麼大小,不老不少,不用澆水施肥,不管有無人看,每年春天開滿桃花。看樣子,再過數十年,她或許仍然還是那個樣子。她不是與曇花較勁,活得是自己的本性。


花,就是草的文化。此為我的獨到見解。


2020年4月28日


花是草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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