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野夫”

他也選擇了一種頗為“用力”的文字表露真情,如瀑布般一瀉而下,如密鼓般酣暢淋漓。我們需要這樣的文字,更需要思考的用力和精神的用力。

用力的“野夫”

用力的“野夫”

文/Eric

來源/森林共讀會

編輯/七生

幾天前的一個傍晚,大雨滂沱。我欣然投奔,徒步10餘里,任由電閃雷鳴,獨享箇中樂趣。期間並有土家野夫所著《鄉關何處》的散文朗誦一路陪同。這是一個絕妙的搭配:野夫情感單純卻頗為用力,唯有大雨傾盆適作伴奏。馬路上幾無行人,寥有幾位也是匆匆忙逃離狀,偶爾一瞥我這自虐的另類。有那麼幾個片斷,閃電劃出一片光亮,恰逢朗誦中傳來野夫悲壯摯誠的排比抒情,在冷風夜雨中不時涔出一身熱汗。

記得柴靜一篇關於野夫的隨筆中也提到過其人之“用力”,寫作如此,做人亦是。關於野夫身世的恩怨,我沒有偷窺的興致,至於意識形態的左或右,更是不該把自由作家人為劃分(雖然事實並非如此)。其人所書於我有觸動,而已。想到多年前偶遇筆名“老巢”的詩歌,整夜不眠,跟著詩人上下起伏了一宿。後來有新聞報導此君也是一位導演,因潛規則女演員,醜聞被廣告。且不談潛與被潛的道德度量,彼時我的確和“潛”兄的詩歌擠眉弄眼了一陣,挺好。事情本如此。

用力的“野夫”

情感之“用力”國人素來不太提倡。夫子曰:“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倘是諳於此道便是“天地位焉,萬物育焉”。有此聖人古訓,幾千年來,人人索“中位”而言而行,方此修得一生君子,若有僭越,便是小人之流。馮友蘭先生提到對於傳統文化的“抽象繼承法”,我認為真是中庸思路下的創造性發揮,不是不弘揚,抽象之,再繼承之。耐人尋味。

好在自古以來,文學方面還是有“用力”之人,有“用力”之作。古時有豪放派的蘇東坡、辛棄疾,近時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魯迅諸人。但“有力”之作總歸還是少之又少,極為稀缺。才子文人素來規避當局,隱言寓志、以物表情,“安靜、迂迴地情緒著”。此類明哲保身實也無奈且無可厚非,從藝術角度來看,這也正是文字的使命,文學的魅力。只是這樣的文字看得多了,雖然隱約窺美,且意猶未盡,總感覺少了一些振奮,缺了一些蕩氣迴腸。如同西方繪畫,看多了古典主義,偶爾來個“野獸派”,刺激一下眼球和神經和精神,實有快感,除了美感,色彩本身就是一種震撼。北京大學吳國盛教授在講到西方技術文明時提到玻璃一物的妙用,並調侃中國繪畫所以提倡朦朧,或因彼時沒有玻璃,自然也沒有眼鏡,近視致朦朧。有意思。

說到“用力”,我想起了搖滾樂。因為現時的日薄西山就會懷念當初的輝煌鼎盛。現在的搖滾樂(尤其國內)都輕了,輕得和抒情歌都日益模糊,諂媚主流,丟了自身。“重”一點的在地下苟且。前段時間看了1969年美國Woodstock音樂節的紀錄片,震撼於不復存在的經典。以反戰名義聚集在一起的“最後的嬉皮士”們,“縱情於愛和和平”,這些“垮掉的一代”或裸體、或大麻、或自由性,但他們卻相信“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兄弟姐妹”,幾十萬人狂歡三日,在沒有任何警力維護的擁擠的會場,這些被酒精和毒品麻醉的,被失望和頹廢充斥著的垮掉的一代們沒有製造一起暴力衝突,人們只是用力地享受音樂,用力地愛和做愛,用力地憂傷。若干年後,再次組織類似的音樂會,盛況已然不現。搖滾之“重”,搖滾之“輕”在於音樂本身,更在於什麼樣的時代,什麼樣的人在“用力”得傾聽。

回到野夫。我能感受到他有點歇斯底里般的憤世嫉俗,他也選擇了一種頗為“用力”的文字表露真情,如瀑布般一瀉而下,如密鼓般酣暢淋漓。我們需要這樣的文字,更需要思考的用力和精神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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