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那年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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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中午,杭州一棟寫字樓附近的庭院裡。
一個揹著黑色雙肩包,穿著皮粉色呢子大衣,扎著低馬尾的女子,對著站在她幾米開外的一個穿藍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聲淚俱下地哭訴:
而她面前的這名男子,一直緊鎖著眉頭,顯得極不耐煩,不停地打斷女子的話。
在這對彼此詆譭,相互攻擊的怨偶旁邊,兩名調解欄目組的工作人員,正在努力做雙方的思想工作。
然而,基於對彼此的不信任,男女雙方對原本已經達成一致的調解方案,一次次地出爾反爾 。
導致兩名工作人員餓著肚子,陪著兩人從中午一直調解到下午近3點,最終依然沒有一個結果。
雙方的談判,幾度陷入僵局。
一邊是幽怨的女子,一邊是冷酷的男子,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王女士,1982年生,江西人,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
離婚後,孩子的撫養權歸了前夫,而她自己,就在江西鎮上的某個店裡,打著一份勉強餬口的小工。
雖然日子還算安穩,但“離異女”的招黑體質,村裡人異樣的眼光,和背地裡的議論,讓年近40的她,不敢抬頭做人。
在王女士的鄉下老家,女人離婚,是極不光彩的,而沒有“下家接盤”,更是“不可饒恕”。
而她的父母和親戚朋友,也都在為她乾著急。
終於,通過媒人介紹,她認識了老家同樣來自江西,現已在杭州定居的何先生。
就這樣,兩人互換了微信和電話。
通過發信息,聊視頻,通電話這樣的方式,接觸了15天之後,雙方給彼此留下的印象都還不錯。
何先生告訴王女士,自己屬於二婚,和前妻有兩個女兒,一個12歲,一個6歲,撫養權都歸自己。
離過婚的他,很渴望馬上組成一個新家庭,開始新的生活。
而年齡也不小了,不想再聽別人非議的王女士,也盼望著找個對的人,步入下一段婚姻,好好過日子。
兩人的想法,一拍即合。
這對認識僅半個月,彼此還不熟悉的男女,幾經思量,最終還是定下了這門親事。
緊接著,何先生從杭州趕往王女士的江西老家,兩家人開始籌辦婚禮。
雙方的父母和親戚朋友,在一個飯館裡,共擺了五桌。
男方三桌,女方兩桌。
一番敬酒詞,以及幾句對新人的祝福,酒足飯飽後,王女士和何先生,在兩家人看來,就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接著,何先生還買了一萬多塊錢的果子,給到了王女士父母。
孝敬老人,這是當地的風俗。
同時,他還給王女士的親戚朋友,各封了一個大紅包。
最後,他通過支付寶,轉賬了98,000元,作為彩禮,給到王女士。
婚禮,酒席,交通,住宿,還有給女方父母和親朋的禮物及紅包,以及轉賬出去的彩禮,林林總總加起來,何先生一共花了約16萬元。
對於何先生的這些禮數和彩禮,王女士都表示滿意。
兩人商定,辦完婚禮後,王女士就辭去江西的工作,搬去杭州和何先生一起生活。
之後再找個日子,去補領結婚證。
認識15天就定親,見第一次面就直接辦婚禮。
這樣驚人的閃婚速度,說它是坐著火箭都不為過吧?
可王女士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把江西那邊的工作辭了,搬過來何家之後才發現,何先生與自己的這段婚姻,並不是二婚,而是三婚。
一個偶然的機會,王女士從何先生母親那裡瞭解到,何先生的兩個女兒,並不是同一個妻子所生。
也就是說,何先生在認識王女士之前,其實有過兩段婚姻,這與他在微信上跟自己說的“二婚”,嚴重不符。
在王女士的逼問下,起初還支支吾吾不肯講實情的何先生,最終承認了自己有過兩段婚姻。
“原來是三婚男人”,這讓王女士心裡很不舒服,她認為何先生並不坦誠。
但一想到自己既然為了他,工作都辭了,也大老遠從江西搬了過來,更何況,婚禮都辦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只好認了。
可讓她更吃驚的,還在後頭。
剛搬過來沒幾天,何先生的母親就把她拉到一旁,告訴她,從當天開始,王女士要連續喝半年的中藥,期間不能碰任何葷腥,只能吃素。
而這個中藥,是何家想盡辦法搞到的“產子秘方”。
因為何先生膝下無子,父母為他張羅這段婚姻,就是想讓他找個媳婦生兒子,為何家傳宗接代。
王女士一聽,羞辱難當,她根本沒想到,何家還會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找到何先生問及此事,何先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是他母親的想法,反正自己都有兩個女兒了,生不生孩子都無所謂。
王女士氣憤歸氣憤,她轉念一想,如果吃這個中藥,真的能為何家生個兒子,自己受這份委屈也就算了。
但問題是,這個中藥真的管用嗎?會不會傷害自己的身體呢?
不放心的她,跑去問醫生,得到的答覆是:“太迂腐!生男生女,是根據男人提供的染色體決定的,和中藥無關。”
之後,王女士順便檢查了一下身體,看是否適合備孕。
但沒想到,結果顯示,她的身體里長了比較小的子宮肌瘤,同時還伴隨有卵巢囊腫和宮頸糜爛。
這個檢查結果,讓王女士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雖然在幾年前,自己就檢查出有卵巢囊腫,但醫生說並無大礙,隔半年複檢一次,做好預防就好。
但這幾年,王女士被前段婚姻折騰得焦頭爛額,也忘了去複檢。
王女士心想,先不告訴何家人,自己默默觀察一段時間再作打算。
兩個月後,她去醫院複檢。
醫生告訴她,這個病並不一定會影響生育,吃點藥調理一下就可以,但為了她的身體健康,還是建議她儘快做手術切除。
這一次,王女士沒再隱瞞,而是向何先生坦白了。
何先生帶著她去了杭州別的醫院諮詢,在聽了醫生的手術建議後,他並沒有馬上安排,而是帶著王女士回了家。
幾天之後,何先生找到王女士,說自己和父母商量了,讓她坐火車回江西老家去治療,後面的事日後再說。
並沒有多想的王女士,便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坐上了回江西的火車。
只是她根本沒料到,自己這一去,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火車上,王女士接到了何先生的電話:
王女士聽後,非常難過。
她為了給何家生孩子傳宗接代,在積極配合治療身體,而
眼前這個自己原本打算相守一輩子的男人,卻在得知她患病後,表現得如此冷酷無情。王女士回到江西后,何先生及其父母對她的態度,變得異常冷淡。
甚至還把王女士的衣物,全部打包寄回了王女士的孃家。
何家人的這個舉動,讓王女士心寒至極。
她回想自己從辭去工作,到搬過去杭州和何先生一起生活,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的同床共枕,朝夕相處,別說是已經辦了婚禮,只等領證的準妻子,就算是對待陌生人,何家人也不至於此。
氣不過的王女士,打電話想質問何先生,卻沒想到,對方連電話都不接了。
不久後,何先生主動發來信息,冰冷冷地說:
之後,何先生便委託江西的媒人上門,到王女士家裡,追討8萬元彩禮。
並且還責怪對方,為什麼要把一個“有病,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介紹給他。
王女士覺得,自己在老家的名聲,也因為何先生的悔婚,而徹底敗壞。
而自己為了和他結婚,工作也丟了,父母也被氣到住院,對方非但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反而還急著跟自己撇清關係,並且迫不及待要追回彩禮。
此刻,委屈,懊悔,痛苦,像洪水猛獸一樣,一點一點吞噬著王女士。
稍微平復下心情後,她回話何先生,自己最多隻能退他4萬元。
理由是在他家住的那三個多月,何先生並沒有給自己一分錢生活費,王女士在這期間用於個人的花費,都是從何先生那98,000元禮金裡支取的。
另外,共同生活期間,她為何家添置了很多傢俱和生活用品,還給何先生購買了衣服,以及給他父母買補品。
再加上這段時間,王女士檢查身體,吃藥治療要用錢,她最終只同意歸還何先生4萬元彩禮。
才退4萬元?何先生堅決不同意。
雙方在電話裡溝通未果,最後,何先生的父母一紙訴狀,把王女士告上了法院,要求王女士返還何家8萬元彩禮。
不想和何先生對簿公堂,以期私下裡解決這件事的王女士,特意從江西驅車來到杭州,找到當地的調解欄目求助,於是就有了文章開頭的那一幕。
目前,何先生還是決定維持父母的意願,堅決通過法律途徑追討彩禮,接下來就等法院宣佈開庭。
那如果走法律程序,王女士又會被判歸還多少呢?
不管是多少,在對男方並不瞭解的情況下,就火速和他閃婚。
最後不僅婚沒結成,相當於被白嫖後,還要整天面對他窮追不捨催你還錢。
此時的王女士,想必腸子都悔青了吧?
經歷過這件事後,她也一定會有所醒悟:
而類似的悲劇,不知道還有多少女人在前赴後繼地上演。
這樣最終兩敗俱傷的結局,也讓作為看客的我們,不得不去思考一個問題:
在何先生看來,婚姻顯然是一樁以傳宗接代為前提的買賣。
我提供彩禮,和一紙結婚證書。
而你,需要給我“生兒子”。
否則,我和你去領結婚證,沒有任何意義,即便我們當著眾人的面,已經辦了婚禮。
這樣的認知,顯然對婚姻缺乏最基本的敬畏。
毋庸置疑,它與婚姻需要愛,需要付出,需要責任去維繫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
而在王女士看來,婚姻不過是為了迎合大眾,順應傳統主流價值觀的一件外衣。
至於它合不合自己的身,穿著舒不舒服,王女士並沒有過多考慮。
她在意的,是周邊人的眼光,而不是在男婚女嫁這樣的人生大事面前,遵循和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
她更沒有吸取前一段婚姻的教訓,去反思在接下來的這段婚姻裡,自己究竟需要什麼。
但願他倆的故事,能讓所有正準備步入婚姻的人,引以為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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