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新發現有何意義?專家:有助於復原當時“神廟”的空間

3月20日,三星堆遺址考古傳出新消息,新發現6個祭祀坑,金面具殘片等500餘件文物順利出土。

三星堆新發現有何意義?專家:有助於復原當時“神廟”的空間

此次出土的金面具。國家文物局供圖

專家表示,這次新發布將更加豐富和深化對於三星堆遺址、三星堆文化的認識,為更加全面認識三星堆文化與周邊地區的文化,特別是與中原地區、江漢平原地區文化的歷史關係以及對中華文明多元一體的歷史進程研究提供了新的實物資料。

六個祭祀坑出土很多新器型 體現中原文化古蜀文化交融

“2020年10月至今,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在1986年發掘的一號坑和二號坑的區域開展考古勘探與發掘,基本明確了三星堆遺址祭祀區的空間格局。”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員、三星堆工作站站長雷雨介紹,新發現的六座“祭祀坑”,與1986年發掘的兩座“祭祀坑”共同分佈於三星堆城牆與南城牆之間三星堆臺地東部,周圍分佈著與祭祀活動有關的矩形溝槽、圓形坑和大型溝槽式建築等。

據瞭解,新發現的六座“祭祀坑”平面均為長方形,規模在3.5平方米至19平方米之間。目前,3、4、5、6號坑內已發掘至器物層,7號和8號坑正在發掘坑內填土,現已出土金面具殘片、鳥型金飾片、金箔、眼部有彩繪銅頭像、巨青銅面具、青銅神樹、象牙、精美牙雕殘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500餘件。

三星堆第1、2號“祭祀坑”發掘者、四川文物考古研究院原副院長陳顯丹介紹,與之前的兩座相比,新發現的六座“祭祀坑”坑型都為長方形,基本形制與朝向一致,出土文物種類相似,但出現了很多新器型,同時,祭祀坑大小不同,深淺不一,坑內的文物各有側重,有的坑象牙多一些,有的坑大件青銅器較多。

“此次考古發掘出現的新器型,既反應了與中原文化有密切聯繫,也揭示了古蜀文化在文明交流中吸收融合為己所用的創新。” 陳顯丹表示。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孫華認為,三星堆“祭祀區”的新發現有助於解決長期懸而未解的學術問題,比如最基本的年代問題和性質問題。“過去我們只發現了兩個坑,這次新發現從兩個坑增加到八個坑,並且對周圍進行了詳細的勘探,有助於復原當時‘神廟’或‘祭祀區’內部的空間,對完整認識當時的禮儀空間,宗教思想,乃至於反映的宇宙觀念,都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資料。”

在考古發掘現場直接設置考古實驗室

時隔30餘年,三星堆遺址再次迎來大規模考古發掘,科技考古的作用得到凸顯。

“針對本次新發現坑的發掘、保護與信息提取,我們專門設計了一套多功能考古操作系統,努力創新設計具有中國風格的考古發掘設施設備。”雷雨介紹。

三星堆新發現有何意義?專家:有助於復原當時“神廟”的空間

青銅神樹。國家文物局供圖

例如,在考古發掘現場直接設置了考古實驗室,實現考古出土文物與文物保護無縫對接,此舉屬於首創。

同時,考古工作者充分運用現代科技手段,建設考古發掘艙、集成發掘平臺、多功能發掘操作系統,在多學科、多機構的專業團隊支撐下,構成了傳統考古、實驗室考古、科技考古、文物保護深度融合的工作模式。

“多學科融合,多團隊合作也是一大特點,在此次發掘工作中,共有30多家單位參與其中,不同單位的多學科研究人員不僅參與考古發掘,還參與多學科研究方案的設定、樣品的採集等,避免出現考古發掘和多學科研究兩張皮的不利局面。” 三星堆遺址考古發掘現場負責人冉宏林表示。

三星堆遺址考古人員還對發掘信息進行了全方位採集,冉宏林認為,“考古發掘不僅僅是我們這一代的事,也要把信息留給後代,保留足夠多的信息為今後的發掘保護研究提供足夠豐富的資料”。

新京報記者 張暢

編輯 應悅 校對 吳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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