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疫情危重,人們不怪特朗普卻怪聯邦制,合理嗎?

文/阿波(原創文章,歡迎關注轉發)


美國疫情危重,人們不怪特朗普卻怪聯邦制,合理嗎?

美國疫情全球關注!

到今天為止,美國累計確診人數已經達到了令人恐怖的682619人,累計死亡人數則超過二萬三千六百人。疫情如此之重,可奇怪的是,美國民眾卻並不十分責怪總統特朗普,而是眾口一詞責怪起美國的一個制度——聯邦制。

為什麼?

有件事似乎可以解釋: 在美國疫情爆發之初,特朗普曾要求包括紐約州在內的三個重疫州立即學習中國“封城”,卻遭到紐約州州長科莫的抵制,科莫不僅不封城,還怒懟特朗普:“你這是向州政府宣戰嗎?”

美國疫情危重,人們不怪特朗普卻怪聯邦制,合理嗎?

紐約州州長科莫

結果,紐約一個州就有17萬人確診,一發而不可收;結果,美國出現50州各自為戰,並不聽中央號令的局面。

如此看來,美國疫情嚴重的責任,還真的不能怪特朗普,要怪就怪各州州長和產生這種州長的聯邦制。不是嗎?

答曰:對;但又不對。

先說對。

首先,聯邦體制下,美國各州州長是本州人民選出來的,州長只對本州人民負責,並不聽命於總統特朗普。特朗普也無權任免州長,也就是說,特朗普無論多麼討厭紐約州州長科莫,也沒法撤換他!


美國疫情危重,人們不怪特朗普卻怪聯邦制,合理嗎?

美國50州各自為戰抗疫圖

這種方式產生的州長,獨立性真是太強了,每個州都有自已的立法、司法、行政機構,有獨立的財政權,並且在移民問題、槍支管理問題、禁菸禁酒等問題上,都是自己說了算。

而且,美國地方各州州權強大是歷史決定的,很難更改,我們來看:

最初,北美13州其實是13國,完全獨立。

1755年到1763年,為爭取獨立戰爭的勝利,打敗英國,13州組成一個鬆散的邦聯制國家。此時各州雖團結在一起,但幾乎是獨立的。

由於鬆散的邦聯體制無法集中全國人力、財力戰勝外敵,1787年,美國又把邦聯制改為聯邦制,將地方上一些權力收歸中央。這樣,地方各州便喪失了部分獨立性,但餘下的獨立性依舊很強。

綜上,美國的聯邦制確實應該對疫情嚴重負有一定責任。但是請注意,絕對不能因此說,特朗普就完全沒有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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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

要知道,美國聯邦制的主要特點是:中央集權與地方分權相結合,上述所說的,都是地方分權,中央集權還沒有說呢,而中央集權,才是聯邦制的核心。

何謂中央集權,就是將地方權力集中到中央,就是中央擁有統治地方的權力。美國正是因為實現了中央集權,才成為一個強大國家的。試想一下,強大如美國,會任憑地方州政府各自為政,中央就真的無能為力,管不了了嗎?

讓我們回到1929年至1933年的世界性經濟危機中,看看羅斯福執行新政時,他怕不怕各州的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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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至1933年經濟危機中的美國


眾所周知,羅斯福應對經濟危機的核心政策是《工業復興法》,裡面有一條“橫蠻無禮”的規定:

確定了各企業的生產規模、價格水平、市場分配、工資標準和工作日時數等。

為什麼一個企業的產品賣多少錢,工資發多少你都要管?這不是侵犯了各州、各類企業主權益嗎?可羅斯福不管,他就是侵犯了,而各州也認真執行了,有些州的州長抵制過,但最終還是服從了大局。

美國疫情危重,人們不怪特朗普卻怪聯邦制,合理嗎?

羅斯福總統

1935年,美國最高法院宣佈《全國工業復興法》違憲而無效,但此舉意味深長。因為此法已執行了兩年之久,最困難時期已經度過,為什麼最高法不在剛開始時就宣佈無效,很顯然,這是一種默契: 在經濟危機的困難時期,法院是在支持總統,不想拖他後腿。

還有1937年,美國瓊斯一勞克林鋼鐵公司狀告羅斯福,說他的《全國勞工關係法》把美國各個州的權力都給侵犯了,結果最高法院判定: 在特殊時期,聯邦政府和總統有這個權力。

可見,在危機時刻,在重大事件面前,羅斯福總統敢於挑戰傳統,而議會、法院都深明大義,主動配合,這才使美國渡過難關。

美國疫情危重,人們不怪特朗普卻怪聯邦制,合理嗎?

特朗普

回到現在,特朗普也遇到了美國的危機時刻,他現在應該做的,是像當年的羅斯福總統那樣,勇往直前不退縮。他應該到議會慷慨陳辭,讓議會授權他執行一系列強制性緊急措施,如果議會不通過,曉以大義,耐心勸說便是。

可惜,特朗普缺少的,正是這耐心的品質和打動他人的親和力,當然,還有他本人對問題的認識不夠,如此,則只能讓美國人民受苦了。(來自公眾號翰墨香,關注翰墨香有驚喜)

參考書目:人教版高中歷史教材必修1之“美國的政治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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