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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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隻雞養大了變成鵝,鵝養大了變成羊,羊養大又變成了牛。我們啊,也就越來越有錢啦。”——餘華《活著》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1993年,作家餘華的代表作《活著》正式出版。

此書一經面世,便引起巨大反響,令餘華一舉成名。

此後,根據《活著》一書改編而成的影視劇,也紛紛面世。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1994年,張藝謀導演根據小說《活著》改編的電影版《活著》上映;

2012年,孟京輝執導話劇版《活著》;

2006年,朱正導演根據小說《活著》改編的,33集電視連續劇《福貴》播出。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餘華

《時代》週刊曾這樣評價餘華的《活著》:

中國過去六十年所發生的一切災難,都一一發生在福貴和他的家庭身上。接踵而至的打擊或許令讀者無從同情,但餘華至真至誠的筆墨,已將福貴塑造成了一個存在的英雄。當這部沉重的小說結束時,活著的意志,是福貴身上唯一不能被剝奪走的東西。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活著》講了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不得不說,餘華的《活著》是一本讀來令人印象深刻、且深感悲痛的小說。猶記第一次讀《活著》時,很多地方都是哭著讀完的:慘,主人公福貴一家何以悲慘至此......

主人公徐福貴是地主之子,年輕時好賭,被人設計輸光了所有家產。為還賭債,福貴父親變賣了所有的地產和房產。緊接著老父親在上廁所時,從糞缸上掉下去世。老母親生病,福貴進城買藥,藥沒買到,卻被抓去當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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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裡逃生後,在解放軍的幫助下,福貴終於回到家中,才知可愛聰明的女兒鳳霞因一場高燒變成了聾啞人,母親也已去世,兒子有慶已兩歲多。

接著,福貴一家經歷了集體公社和大饑荒。

後來,眼看著好日子就要來了,可有慶死了,那個可愛善良懂事的有慶死了,且死得實在令人悲憤,難以接受。備受打擊的福貴媳婦家珍,病勢一天天加重。

很久之後,逐漸從悲痛中走出來的福貴一家,總算迎來了一件喜事——鳳霞風風光光嫁到了縣城。

但死亡與悲痛好像在福貴家紮根了一般,總也見不得福貴一家過上好日子。沒過多久,鳳霞便因難產大出血死去,跟有慶死在了同一家醫院,一個大出血,一個血被抽乾,何其“諷刺”。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鳳霞死後,留下了一個兒子苦根。經受過多磨難的家珍,這一次沒有撐過去,就在鳳霞死去三個月後,傷心過度的家珍,也死了。

女婿二喜帶著苦根當爹又當媽,雖生活異常辛苦,但只要看到苦根在身旁,卻也還能苦中作樂。誰曾想倒,在一場工地意外中,二喜也死了,此時,苦根也才四五歲.......

福貴一家,就只剩下福貴跟苦根兩人相依為命。

苦根跟著外公一起生活,日子太苦,沒吃過啥好東西,卻因太餓吃太多的豆子噎死了......

最後,年邁的福貴,牽著一頭也叫福貴的老黃牛,相伴而過餘生。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活著》在餘華的筆下,堪比一把冷到令人髮指的匕首,處處傷人,血光一片,卻也在隱隱之中,透出不屈的意志力量,活著的、不可被奪去的意志。


十三歲有慶的死,令人憤怒、悲傷到極點

生能給人帶來多大的喜悅,死就能給人帶來多大的悲傷。美好的生命被摧毀總令人感到悲痛、絕望。

《活著》中福貴兒子有慶的死,便是如此,有慶的死法也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有慶懂事,為了不費鞋,赤腳上學,即便是在大雪天。

有慶勤快,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力所能及為家裡幹活,割草餵羊更是他的拿手好活。

有慶有愛心,自己辛苦割草餵養長大的兩頭小羊,被迫收歸生產隊後,他仍舊每日割草去餵它們,看著它們吃飽喝好,還要抱抱它們,然後才回家。

有慶善良,當得知校長(縣長的女人)住院需要有人獻血時,他第一個跑到醫院去獻血,輪到要抽自己的血時,他高興地臉都漲紅了,然後“醫院裡的人為了救縣長女人的命,一抽上我兒子的血就不停了,抽著抽著有慶的臉就白了,他還硬挺著。”“那時候有慶已經不行了,可出來個醫生說血還不夠用。抽血的是個烏龜王八蛋,把我兒子的血差不多都抽乾了。有慶嘴唇都青了,他還不住手,等到有慶腦袋一歪摔在地上,那人才慌了。”

“心跳都沒了”“醫生也沒怎麼當回事,只是罵了抽血的”。當福貴哀求醫生們救有慶時,醫生來了一句“你為什麼只生一個兒子?”

品品,這說得是人話嗎??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每每看到這裡,都禁不住想要破口大罵,縣長女人的命是命,一個普通小孩子的命難道就不是了?這抽血的人和醫生,是人嗎?

福貴要找縣長報仇,可這縣長偏偏是曾經與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

要埋有慶了,福貴捨不得。“有慶躺在坑裡,越看越小,不像是活了十三年,倒像是家珍才把他生出來。我用手把土蓋上去,把小石子都揀出來,我怕石子硌得他身體疼......”

就這樣,13歲的有慶永遠躺在了從未見過面的爺爺奶奶身旁。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活著:沒有比活著更好的事,也沒有比活著更難的事

小說裡的“我”和故事主人公福貴的相遇,令他對以後收集民謠的日子充滿了快樂的期待,他還一度以為在這塊肥沃茂盛的土地上,如福貴一般的人比比皆是。

而事實上,“我”在此後,再也沒有遇到任何一個像福貴一樣,可以清楚講述自己過往生活的人。

“他們時常流出渾濁的眼淚,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時常悲傷,他們在高興時甚至是在什麼事都沒有的平靜時刻,也會流淚而出,然後舉起和鄉間泥路一樣粗糙的手指,擦去眼淚,如同撣去身上的稻草。”

“這樣的老人(福貴)在鄉間實在難以遇到,也許是困苦的生活損壞了他們的記憶,面對往事他們通常顯得木訥,常常以不知所措的微笑搪塞過去。他們對自己的經歷缺乏熱情,彷彿是道聽途說般的只記得零星幾點,即便是這類零星的幾點也都是自身之外的記憶,用一兩句話表達了他們所認為的一切。”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這些沉默無語,容易留著渾濁老淚的老人們,其實,大家一點都不陌生。因為他們可能就是我們的父親,或者爺爺奶奶等。他們集體留下的印象是沉默,幾乎對自己的過往絕口不提,他們不想說,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才好,我想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沒有熱情吧。

祖輩們經歷了大躍進和饑荒,能最終活下來,可以說是一種幸運。但這樣的經歷,也給了他們太多身心磨難,令他們生活睏乏,言語貧瘠,喪失了很多期待,耗盡了很多熱情,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幸。

他們把生活都活成了一種忍耐:能活著就很好,即便很不好,但還是活著好,忍一忍總能過去的。忍受苦難、不公,忍受殘忍、沉重,只要能活著。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活著》中最後的福貴失去了所有親人,而這份“活著的意志,是福貴身上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東西。

其實,又何止是他們呢。

如今被慾望、利益、窘境等驅動和壓迫著的人,也都逐漸變成一群對生活缺乏熱情,不善於複述過去,記憶模糊的一群人。為活著本身,太多的人拼盡全力,而對地處偏遠的貧困地區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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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華:一個作家的使命

讀一本書,我們一般很少會去想作者為什麼要這樣寫,作者寫這本書的時候,有沒有帶著什麼使命?

在《活著》這本小說的序言部分,餘華說出了他的使命:

餘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內心的憤怒漸漸平息,我開始意識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尋找的是真理,是一種排斥道德判斷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洩,不是控訴或者披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裡所說的高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和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福貴歷經如此磨難和萬般痛苦,他最終還是活了下來。餘華通過《活著》,通過福貴講述活著不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活著本身,活著是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活著》作為一本書,被餘華賦予了使命:展示了人面對、忍耐無盡磨難的高尚,以及活著的意志不可被奪去的真理。

在《活著》的最後,餘華這樣寫到:

我知道黃昏正在轉瞬即逝,黑夜從天而降了。我看到廣闊的土地袒露著結實的胸膛,那是召喚的姿態,就像女人召喚著她們的兒女,土地召喚著黑夜來臨。

一切好像都改變了,但一切又好似沒有變:黃昏與黑夜,女人與兒女,所有簡單的、樸素的,一直從未變過。

餘華名作《活著》:活著,是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其實,在面對活著本身這件事上,我們每個人都是富貴,只要不死,就要赤裸面對接下里不知是悲還是喜的明天。

活著也是我們身上唯一不能被奪走的意志。

在此,將餘華的這本名作《活著》推薦給你,從中體會何為活著的意志,何為為了活著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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