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的信仰在現代人看來如此幼稚,為何當時的人那麼傻

洪秀全和馮雲飛看了幾遍《勸世良言》就敢去廣西傳教,要在現在看來真有創業者的風範。另外一方面,梁發也沒有想到,自己施洗了那麼多人,唯獨那個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的書生卻將自己的事業發揚光大。可惜的是,梁發並不知道這個書生的名字,直到洪秀全名揚四海,梁發也不會覺得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也可能是洪秀全在看到真正的《聖經》之後,覺得《勸世良言》有點幼稚,他後來邀請了羅孝全來天京,卻沒有痕跡顯示他尋找或者邀請過樑發。洪秀全並不像梁發那樣,只對《聖經》一些地方進行了簡單的翻譯,洪秀全一直在尋找一種途徑,把《聖經》本土化。

一切的一切起源於洪秀全的一個夢,這個夢很長,四十多天。但是不可信,中國人喜歡把一些異於常理的事情附會到帝王身上,什麼青龍繞樑、紫氣升騰,去看每一個帝王傳記,幾乎都有這樣的記載。

這個夢洪秀全也許的確做過,後來的說法只能是一點點完善上去的,一直達到一個自圓其說的狀態。但是不管怎麼完善,在現在看來都有點冒傻氣,完全達不到傳銷的水平。可當時就是有那麼多人信奉並追隨這位“冒傻氣”的天王,是因為當時的人智力水平比現在低嗎,當然不是。

現在假裝正經的分析一下其中的原因。

太平天國的信仰在現代人看來如此幼稚,為何當時的人那麼傻

不是因為當事人傻,而是當事人想把別人當傻子

這個類似傳銷的組織,教義如此的幼稚且經不起推敲,就像身處傳銷組織的上層人物一樣,他們深諳其中的奧秘。沒有那個傳銷組織的頭目會對自己洗腦,也洗不了,一個人誤入傳銷被騙,怎麼辦?自認倒黴又不甘心,只好找到下一個傻子來彌補自己的損失,得手之後,又發現有利可圖,於是繼續尋找傻子,組織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擴大起來的。

拜上帝會剛建立的時候,與其說它是一個宗教組織,不如說是一個互助組織。當時的社會不是階級固化的問題,而是階級僵化,家庭出身決定一個人的命運,生下來是農民,只會進化成失地農民,前途一片黯淡。在各方的努力壓榨下,生活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誰最願意做出改變,當然是生活不如意的人。本來就是錦衣玉食,天天歌舞昇平,心裡想的只能是怎麼進一步固化和加強現在這個局面,改變?革自己的命?那是開玩笑,除非瘋了。

這些苦力、農奴整天忍受著地主階級和官僚階級的盤剝,根本沒有出路可言,拜上帝會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也算是一個選擇。就算剛開始組織不可能去對抗官僚和地主,起碼也可以保證不被同階級的人欺負。這何嘗不是那些最初加入拜上帝會的窮苦人的一種心態呢。

楊秀清沒有洪秀全和馮雲山那樣受過教育,記錄中很少有洪秀全上帝次子上身代言的描述,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為洪秀全開始就說自己就是上帝次子下凡,“我”既是神,所以不用去裝瘋冒傻口吐白沫。楊秀清沒有洪秀全那樣的先天條件,但是他豁的出去,連續裝瘋冒傻很長時間,終於有一天換來了天王“爸爸”的身份。

說楊秀清和蕭朝貴真的相信上帝,不管從那一方面來看都有點牽強,他們只是像傳銷組織的上層一樣深諳其中的奧秘,利用這個奧秘,取得自己想要的權勢而已。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兩個,拜上帝會中,機會主義者覺不是少數,因為大家都不傻。

太平天國的信仰在現代人看來如此幼稚,為何當時的人那麼傻

一個組織的權利中心如果已經確立,剩下的事情只是水到渠成

從拜上帝會到太平天國權利中心意味著特權,女人、金錢和權勢。想利用組織獲得利益的人們就會自熱而然的依附於這個權利中心周圍,一旦取得預期利益,為了使這個利益更加穩固和持續,會不知不覺的繼續加強這個權利中心。這就是為什麼一個明明是凡人的皇帝,卻能奴役整個國家的原因。

一個現象背後的道理往往都是很簡單,越簡單越容易操作。

拜上帝會到太平天國肯定有忠實精神信徒

如果說因為背後的道理簡單,所有人都是因為機會主義而參與進來顯然不現實。簡單並不精巧的謊言總是會有人信,那個時代都一樣。當一個組織發展到足夠壯大,能夠有實力將外包裝變得精美鮮亮,再無恥的謊言總是會有市場,更何況畢竟太平天國的的確確代表了當時普通老百姓的願望和期許。

洪秀全自己信不信最後反倒變得不是很重要了,因為他通過這種方式去領導組織,而且有效。他沒有理由去改變,他自己信不信無所謂。

機會主義者是因為利益加入進來,但是肯定有人不是因為錢財,說利益叫人感覺總是和金錢有關,精神寄託的需求是不是也可以當成是某一種“利益”呢。有實實在在的金錢利益需求,也有實實在在的精神利益需求,而精神利益需求要得到滿足的條件就是自身精神投入。所以太平天國中肯定有純碎的精神信徒,這一點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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