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此心安處即故鄉,人在他鄉,怎一個“安”字了得

有人說:此心安處即故鄉,人在他鄉,怎一個“安”字了得

客居,在電腦上敲下這個詞,我已經離開出生地整整7個年頭了,物理距離300餘公里,也可以說,我的行動範圍可以以300公里為半徑,劃圓了。但總感覺那還僅是昨天的事,因為那裡的人和事都沒有遠離我,還栩栩如生地在我的眼前晃動,在心裡走動。這似乎就是故鄉的含義了。

從一個熟悉的地方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新奇、興奮一陣之後,那種隨時撤離的心態會不會沉沙泛起呢?把自己用於生活的外在最大化的精簡,人際關係的內在也清爽到彼此最舒適的幅度,互無牽掛、聊無干擾,彷彿明天轉個身、拎個包就能離開。但現實又實實在在地告誡我:這不是簡單的一次旅行,是人生的一段歷程,是生命之樹長大長高拓展年輪的一次不計風雨的跋涉。

生命原本是一個點,慢慢地,它要裂變、增長。那空間呢,承載它的天空、陽光、水源、土地是不是感覺有些稀薄?當心靈的尺度大過腿腳的時候,遠離就生出了翅膀,就成為一種必然。

有人說:此心安處即故鄉,人在他鄉,怎一個“安”字了得

在無數個星月俱遁的夜晚,我沉浸在一個人的孤獨中,讓心靈打坐,讓思想放假,恍如浮游在漫無邊界的時間的海上,似想非想、似悟非悟,無比的渾沌又出奇的清醒。似乎只有在這樣完全的“靜”狀態下,才有的冥想,才像莊子所言的虛靜,物我兩忘,神遊萬里,只寄形於世,身不為物役,心不為利擾,濃縮成天地之間的一枚果核,蛻掉思想的束縛,還赤條條一個本真的我。

又有人說:心安處即為故鄉。怎一個“安”字了得!

有人說:此心安處即故鄉,人在他鄉,怎一個“安”字了得

蒲公英細小的種籽,飄到哪兒,只要有點陽光雨露就能紮根、生長,並開出黃豔豔、活脫脫的花兒來。那是御風而行,隨遇而安。還有一種“安”,是知之為安,就有一點逆風而為、窮盡求索的意味了。心心念念、孜孜以求的仍是採菊東蘺、竹林茶曲那點淡然和清氣,那又如何真“安”得了呢?個體的命運和時代的命運緊緊相聯,在整體的序列裡,一棵“釘”是如何也不能逍遙於外的。

那點客居的離愁別苦,就是別樣的尋根,別樣的新生了。

那些客居的所得,就是美好的心境,自由的狀態,奔波的樂途了。

人何若不是在尋找安放靈魂的故鄉呢!

人又何若不是在天地間客居呢!

有人說:此心安處即故鄉,人在他鄉,怎一個“安”字了得

作者簡介:李偉道,新疆兵團作家協會會員。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出生於新疆兵團團場,17歲在省報副刊發表第一篇文學作品,至今陸續在《綠洲》、《綠風》、《滿族文學》、《軍事故事會》、《新疆日報》、《兵團日報》、《兵團工運》、《工人時報》、《亞洲中心時報》、《克拉瑪依日報》,《奎屯日報》、《昌吉日報》、《塔城日報》,《準噶爾文學》、《塔城文藝》、《北屯文藝》、《雙河文藝》、《長江詩歌》、《遼西文學》、《遼西風》、《琥珀詩報》、《高爾山》等二十餘家疆內外報刊發表詩歌,散文,小小說百餘篇(首)。受邀參加首屆兵團綠風詩會。出版詩集《鷹翔西部》,新聞作品集《刻在綠洲上的足跡》,獲獎勵若干。現供職於新疆兵團第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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