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花的記憶

早晨上班的路上,看見路旁的木棉花盛開了,一片片,一團團,像燃燒的火焰,非常壯觀。

關於花的記憶

深圳是一個不缺花的城市,雖然不像花城廣州那樣花名遠揚,但一年四季都有花,卻也不是所有的花一年四季都開放。比如這木棉花,還有鳳凰花。

我對於花的記憶,應該從那個久遠年代開始。

我出生在一個只有雪花的季節。那個時候在鄉村裡,是沒有人在室內養花的。我最初認識的花,是路旁野花,是園子裡的韭菜花、辣椒花、茄子花、李子樹上花。後來走向了田野,又認識了土豆花。母親告訴我,這些果蔬,開過花就結果實了,特別提到,土豆秧開花了,就是下面開始結土豆了。一天母親從外面回來,手上拿了一把黃花菜花,有紅的,有黃的,上面還有露水,非常鮮豔可愛,母親找到一個瓶子,將花插到裡面,我才知道,原來花也是可以這樣養的啊。這是我記憶中的室內的第一束鮮花。

關於花的記憶

記不清從哪一年開始,母親在院子、園子的角落裡種上了各種各樣的花,都是草本的,開的集中,開的熱烈,左鄰右舍都來觀賞,秋天後要一些種子,漸漸的,每年夏天,小小的村莊就像個大花園了。當然是人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了。

那年夏天,我回過一次家鄉。這時候家人都已經進城了。走進母親的家園,首先映入我的眼簾的是屋前的水泥地上一叢叢一片片貼在地面牆角的粉色、紅色、白色、紫色的小花,在我蹲下來仔細看時,母親說,這叫芨芨草花,別看它枝幹特別嬌嫩,它的生命力可強呢,冬天地面上的花凍死了,開春一場雨,它就會發出芽來,有一點點土就能活。你看,它就長在這水泥的縫隙中。

那次從家鄉回來後,我喜歡上了養花,走到哪裡養到哪裡。在哈爾濱時,特地到長春買了四株君子蘭,放到客廳的窗前。誰知道這四株花非常特別,別人家的君子蘭一年只開一次,花期也就一個月左右。這四株,竟然全年開放,舊的還沒凋零,新的已經怒放。一天左側的鄰居來到家中,扯著大嗓門,非要叫我告訴他這花兒是怎麼養的。

關於花的記憶

在海口,家裡的涼臺上養了一盆三角梅,樹冠很高大,花也很茂盛。一天兒子的作文寫了這株三角梅。我看了,寫的非常好,表揚了一番。兒子說,他沒有按老師要求的格式寫。老師把第一段寫什麼,第二段寫什麼,後面寫什麼,都規定好了。我說那是八股文,你沒必要那麼寫。兒子高興的上學去了。三天後,放學回來一臉沮喪。我問怎麼了?他說你看吧。把作文本一把摔給我。我打來一看《我家的三角梅》:零分。我說沒事,相信做過副總編的爸爸。其實,寫文章很簡單,你就把你要記的記下來,要說的說出來就可以了。但這件事情顯然在他的心裡造成了陰影。多少年後,他填簡歷時,都不填這個老師的名字,說忘記他叫什麼名了。

有人說,喜歡養花的人,是熱愛生活的人。在這個鮮花盛開的年代,相信每個人都會有對於花兒的記憶。

過去成為了回憶,永久的情藏在了那一段段色彩斑斕的故事裡。

有些花兒,即使枯萎了,但它的芳香會一直縈繞在心頭,因為它開在我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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