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奸臣之女上位記

故事:奸臣之女上位記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摩羯大魚

1

我叫夏瑩,我爹生前是個大奸臣。

奸到什麼程度呢?一天早朝我爹命人領了只梅花鹿進朝堂,指著鹿說他認為那是一匹馬,問文武百官誰有意見,文武百官誰也沒有意見。

我爹就笑,說你們是不是眼瞎,這明明是隻鹿,你們看出來老夫在指鹿為馬卻選擇不說,你們這些大奸臣。

於是皇帝當場賜了我爹塊匾,御筆親書。

升匾的那天我站在匾底下看熱鬧,見那黃楊木的大匾恢弘霸氣,上頭狂草龍鳳飛舞。

只是有一事不明,不懂就要問,我問:“爹呀,聖上為何要你六天當豬?”

我爹拍著我肩膀,鬥志昂揚,“閨女,這四個字念獨步天下。”

“……哦。”

我爹就是這麼橫。

雖然橫,但是橫得很正直,誰也不巴結,於是他就把自己橫死了。

牆倒眾人推,為了不便宜眾人,我趕在唐小寶帶人來抄家之前搶著將我家院牆扒了,金銀財寶清點仔細,蹲在大門口等著他。

唐小寶沒有讓我久等,他來得特別趕早,踏著晨光披著旭日的清輝,一身純白官服襯得身姿頎長,袖袍迎著微風鼓動,顯得很有氣場。

我抬頭望著他,他卻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只是指揮隨從務必將財物搜刮乾淨,最好連一針一線也不要給夏府留。

我就蹲在那裡看他們一趟趟搬東西。

搬了小半天終於搬完了,人們陸續而去,唐小寶走在最後。

我道:“唐小寶。”

他沒有理我。

我道:“唐鈺。”

他沒有理我。

我道:“攝政王殿下。”

他止步,轉身,面無表情看著我。

兩兩對視,良久無言,他最後道:“你有沒有私藏?”

我搖搖頭。

他轉身欲走,我忽然想起來我有。

我拔下頭上僅剩的首飾,問他:“這支金釵是我身上最後一件值錢的東西,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你要收回去嗎?”

我這麼說只是意思一下,據我所知他臉皮應該沒這麼厚。

熟料他跨前一步,毫不留情將金釵從我手中抽了過去,指尖觸到我手心,冰涼冰涼。

他真不要臉,比我爹搜刮起民脂民膏來還不要臉。

可是從前他分明不這樣。

2

唐小寶初到我家時只有七歲,是個大眼萌小正太,單純好親,無比善良。

他跟我們中原的孩子不一樣,眼睛瞘瞜著長,瞳仁帶一點灰藍,隨便眨一眨就給人一種深情款款的假象。

當時先皇跟我爹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長大,天下是我爹跟他一塊打的,說好江山各自共享半壁,但最後我爹嫌累,就跟先皇說不然我替你管兵馬吧,經常跑跑馬、帶帶兵還能防止過勞肥。

先皇欣然應允。

我爹帶兵跑馬的時候四海昇平,邊境安靜如雞,其中有個邊陲小國還主動討好,要求進獻國寶與質子與我朝。

我爹聽說有國寶特意跑去看,臨了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唐小寶,說這就是燕支國送過來的質子。

我問我爹國寶呢?

我爹指著唐小寶,“國寶就是他媽。”

原來唐小寶他媽燕支王后是天下第一美人,吾皇垂涎已久,故而以兩國建交為名要求燕支世子來我朝做客,還說可憐世子年幼,特許王后陪同。

燕支王后一到,成了我朝皇貴妃,唐小寶成了拖油瓶,正好我爹進宮,吾皇一高興,就把唐小寶賞給了我爹的閨女——也就是我,當個玩伴。

我爹義憤填膺,在家裡吐槽他基友,“好色就好色,還整得這麼迂迴。”

我對大人們在想什麼不感興趣,倒是對這個比我大上一兩歲的漂亮小玩具很感興趣,捏捏臉、戳戳腮,他老實站著任我擺弄,不過眼眶有點紅。

我扭頭向我爹彙報,“他是不是要哭?”

我爹最不耐煩哄小孩,於是衝唐小寶嚷嚷,“棄兒還有臉哭?憋回去!”

我問我爹什麼是棄兒,我爹道:“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爹媽都不要的小孩。”

我從此再沒見唐小寶掉過一滴眼淚。

屆時我在太學府唸書,學府裡的小孩說我爹是奸臣,連聖上都不放在眼裡,他們不跟家長膨脹成這樣的小孩一起玩。

所以我沒有朋友。

唐小寶的到來填補了我童年不快樂的空缺。

我是奸臣的小孩,他連奸臣的小孩都不如,他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只要我不嫌棄他,他就沒有資格嫌棄我。

“那……你嫌棄我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經過慎重考慮,告訴他,“你幫我做先生布置的課業,我就不嫌棄你。”

他便很開心地點點頭,上來牽住我的手,一起放學回家。

半路上一頂豪華大轎攔住我倆去路,從轎中走出一個衣飾華貴的大美人。

唐小寶一見她就不走了,在大美人眼含熱淚把他摟進懷中之前,拉著我後退一步。

夕陽下他極力揚著小臉,讓我想起了跟我爹出去打獵時遇到的狼崽子,圍著死去多時的母狼不肯走,即便渾身發抖也要呲牙咧嘴維持最後的倔強。

唐小寶他把我的手攥得生疼。

在大美人的哽咽聲裡,他沉默著,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這樣的倔強還有一次,那次是我趁忠臣李尚書家的小公子睡著,在他臉上畫了個王八,被一群半大孩子追著打,唐小寶把我護在身下,被揍斷了一根肋骨。

來接骨的老先生主業是個屠夫,副業才是個大夫。

據他自己說,他給唐小寶接骨,用的是當年華佗給關公刮骨療傷的手法。

期間唐小寶痛暈過去兩回,但是他一聲不吭。

這成功引起了我爹的注意,他私下對我說這小子是個狠人。

後來他傷好了,就被我爹帶去了軍營。

為此我還埋怨了我爹好久。

3

我爹一掛,我家被抄,我身為奸臣唯一的近親,原本按律是要發配去教司坊充當官妓的。

所以我按律被髮配去了教司坊。

坊裡的嬤嬤問我有什麼才藝,我說我擅丹青,尤其擅畫龜鱉目鱉科軟殼水生龜,簡稱甲魚,俗稱小王八。

嬤嬤沉吟許久,最後讓我去廚房打雜。

廚房的主管花姐是個剛正不阿的廚娘,平生最恨貪官,更恨奸臣。

我進去的時候她拿著拳頭粗的擀麵杖問我:“聽說你爹是貪官加奸臣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只好跟她說其實我壓力也很大。

誰知道她共情能力比我想象的還差,根本不聽我解釋,讓我去給攝政王燒洗澡水。

我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道:“給誰?”

意料中遭到了一頓暴打。

4

我提著水桶往貴賓房溜達,一路上臺詞都想好了,進去先發制人嚴厲指責唐小寶,“狗子你變了,以前跟我牽個手都臉紅,現在竟然學會公費把妹了。”

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務必說得他羞愧難當自責不已痛哭流涕潸然淚下,最好能幫我回揍花姐一頓,滿足一下我有仇必報的愛好。

推門進去的剎那,我又被屋裡沖天的酒氣燻得倒退了好幾步,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捂著鼻子進去,有八成懷疑唐小寶已經淹死在了酒缸裡。

果不其然他醉成了一灘爛泥,伏在桌上一動不動。

人都說把酒顧美人,那與他把酒的美人得傾國傾城什麼樣才能讓他連自己都顧不上了?

我看著人事不省的他,他七舅姥爺的,沒能懟上他,好不爽哦。

於是我拍拍他,“攝政王殿下?”

他哼唧了兩下,扭過頭來看我,眸子裡水光嫋嫋,醉眼朦朧。

“你還能認出來我不?”

他仍趴在桌上,半張臉埋在臂彎裡,眼睛一眨不眨瞅著我。

看樣子是認不出我來了。

太好了,我尋摸一支筆,準備在他臉上畫個軟殼水生動物。

剛湊近他臉,筆尖還沒落下,那小蒲扇似得睫毛便顫了顫,只聽他呢喃道:“阿孃。”

“……”這誰能扛得住。

小時候不覺得什麼,後來年歲漸長,才知道半路攔截我倆的那個大美人就是傳說中燕支的國寶,唐小寶的親孃。

印象中唐小寶也只見過她那一次,他後來跟我老爹到處跑,連我想見他一面都難。

記憶最深刻的一回是過年,他隨著我爹歸家,恍惚中那個瘦弱的少年身量不知不覺已經厚實起來,臉上神情多了堅定與沉毅,連望過來的目光都變得有些沉甸甸。

我問他可後悔跟我爹浪跡邊疆,從而錯過了本少女蛻變般的成長。

他笑著將一隻髮釵紮在我頭頂,說是給我從西域淘換來的生日禮物。

不得不說他審美實在是太差了,身邊的侍女不止一次忍不住好奇問我為何想不開,要在腦袋上插一盤金光閃閃的蚊香,我都耐心解釋那是一隻看不出造型是靈蛇的靈蛇。

我一個時刻引領京都時尚潮流的女子,整天拼著被嘲笑的風險戴著一支與自己氣質嚴重不符的釵,只因為不想辜負他的期望。

哪知道他的臉說翻就翻,連我這點念想也要收回去。

過了那個年,先皇病重,彌留之際竟然將唐小寶召進了宮。

我實在想不通是為什麼,難道是先皇迴光返照時幡然醒悟自己作孽太多,要對著唐小寶進行懺悔?

後來唐小寶就留在了宮中,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聽人說,他至今沒有同已經成了太后的他親孃說一句話。

再後來,他就成了攝政王——先皇駕崩,膝下只留有一幼童,朝中無人可用,於是先皇留有遺旨叫唐小寶監國。

對此好多大人都不服,我爹尤其不服,說好了江山與共,到頭來要讓他對著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小弟俯首稱臣,而且這個小弟還是個外國人。

也就是這樣,我爹跟唐小寶成了死對頭。

我爹下了馬,在菜市口被斬首示眾,其中有一大半得是唐小寶的功勞。

倒不見得他是忠君愛國要為江山社稷剷除毒瘤,恐怕是我爹擋了他別的道。

我將筆桿子一丟,忽然不想在他臉上浪費畫技了,“行吧,別想太多我說的是你自己。”

他仍舊不動,又呢喃了一聲,“阿香。”

“……”這個阿香又是誰。

我道:“別這樣,一人分飾兩角太考驗演技了,你還是叫我一聲仙女吧。”

他又將裝死進行到了底。

我:“唐小寶。”

“唐鈺。”

“齊齊博爾阿勒騰嘎爾唐鈺。”

大概是好多年沒人叫他全名,他終於給了點反應,他猛然站起來,歪頭認真地將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猝不及防笑得春風滿面。

好長時間沒見他這麼笑了,我很不想承認竟然有點可愛。

接著我腦袋上一涼,這熟悉的觸感,我不用看也知道是那根蚊香。

我也是有尊嚴的,我凜然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呆呆看著我就是不說話,只是笑。

我:“既然給了就不能再要回去了。”

我:“說好了。”

他點點頭。

於是我重新拾起了滾在地上的毛筆。

5

次日,嬤嬤滿院子搜查是誰趁著攝政王酒醉,在攝政王臉上畫了只王八,用的還是沒有十天半個月洗不掉的墨。

我往灶裡添著柴心情不要太好,冷不防花姐的餅臉在我眼前放大。

我連忙切換一個嚴肅表情,“花姐你皮膚真好,怎麼保養的?”

花姐:“你為什麼笑?”

我:“我沒有笑,你看錯了。”

花姐一隻手把我拎出去交到嬤嬤面前,“嬤嬤,她乾的!”

嬤嬤一思索恍然大悟,“哦——鱉科軟殼水生動物。”

“……”我就知道遲早會有人嫉妒我的才華!

就這麼我又被拎到了攝政王面前,不方便見人的攝政王隔著窗戶接見了我,語氣裡倒是聽不出什麼喜怒,“你進來吧。”

嬤嬤遞給我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把我扔了進去。

我跟自己說進去以後千萬不能笑。

一刻鐘之後我趴在地上險些把地錘出坑,還是沒能爬起來。

這個時候我就格外佩服唐小寶的泰山笑崩於前而不動聲色,他淡定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淡定地飲下,才幽幽嘆了口氣,“唉,真拿你沒有辦法。”

這寵溺的語氣讓我愣了一瞬,真的只有一瞬,因為下一瞬,他就堂而皇之地道:“這半個月,你就留在這裡供我使喚吧。”

我拒絕得義正言辭,“不要了吧,我跟殺父仇人共處一室會失眠的。”

他根本沒給我拒絕的機會。

於是我過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讓我給他端茶倒水講冷笑話我能理解,畢竟他不能出門麼。

但我還是小看他了——我牽著狗繩站在屋外,狗繩那頭拴著一隻藏獒,用眼神示意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端著茶碗,臉上的吉祥圖騰都沒能擋住他的得意,愣是站出了一個母儀天下的姿勢,“阿香很溫柔的,只要提前把它餵飽,它不怎麼吃人,放心遛。”

阿香為了配合它主子,直立起來把我輕易摁倒,舔了我一臉口水,愉快地開始遛起了我。

我忽然迫切地想了解一下齊齊博爾阿勒騰嘎爾唐鈺他八輩祖宗的姓名。

6

我以為我這一生都將在這暗無天日的悲催生活裡度過。

這一天天氣不好,阿香決定少遛我一會兒,我倆回來的比往日早了那麼一點。

我在唐小寶房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虯髯斑白、膀大腰圓,遠遠望去也難以掩蓋其彪悍本質。

很像我爹。

還真是我爹。

我說:“爹,你詐屍了?”

我爹正跟唐鈺討論什麼事情討論得熱切,冷不防被我一嗓子嚇掉了半條命,反應過來之後頓然起立,僵直身體抬高雙手一蹦一蹦,在門口被阿香攔得很徹底。

我爹怕狗這點比較隨我,當下一蹦三尺高扒上了唐鈺,“狗狗狗……”

正常情況下我應該接一句“歐來歐來”,但我此刻腦海中思緒紛飛。

思來想去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我連咱家的牆都扒了,結果你給我來個重生?”

“啥?”我爹眼睛瞪大的像銅鈴,“那咱家的錢呢?”

我一指唐小寶,“充公了。”

我爹的哀嚎衝破天際,“我的民脂民膏啊啊啊啊啊!!!”

7

我等我爹冷靜下來給我個滿意的答覆,不然阿香蓄勢待發。

我算是看明白了,唐鈺和我爹這對狼狽肯定有貓膩。

我爹就坐以後和藹看著我,“阿瑩啊,這個故事可能比較漫長,集合了宮鬥、家庭倫理、政治權謀狗血之大成,你要有耐心聽才行。”

“……”我道,“那你等等我去拿盤瓜子。”

我爹:“要錢嗎,不要的話給爹捎點核桃。”

唐鈺看了我們一會兒,選擇繼續安靜地當他的美男子。

他臉上的墨痕經過這些天也洗得差不多了,剩下一點淺顯斑紋給他那張俊臉添了一點妖嬈,似乎更耐看了。

我爹說:“這都怨你,要不是你往殿下臉上畫吉祥物,搞得他出不了門,為父原本不必暴露得這麼早。”

這個故事要從我爹和先皇年輕的時候說起,彼時先皇是個受排擠的皇子,我爹什麼也不是。

兩個少年壯志難酬,於是虎虎地開始仗劍走天涯,這一走,便走到了燕支國。

這個國家別看地域不大人口稀少,但是盛產美人你說氣人不。

據說當時先皇跟唐小寶他娘一見鍾情。

可是先皇當時自己都朝不保夕,更別說拖家帶口了。

所以這樣那樣一番之後,先皇發誓一定會回來娶佳人,發完誓就跟我爹回來打江山了。

大概過了一年光景,傳來了佳人怒嫁燕支王的消息。

可能應了“情場失意職場得意”這句話,次年先皇就成功地拿下了皇位。

此後基本斷了跟小寶親孃的聯繫。

這廂先皇也娶妻娶妃娶不少人,好幾年下來還是沒有子嗣,太醫說是先皇的問題。

這個時候隔壁燕支正好遞來了一封密函。

禍兮福所倚,先皇喜當爹。

先皇跟我爹當機立斷,決定由我爹親赴燕支,對燕支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的老頭子羞愧難當自責不已痛哭流涕潸然淚下,主要是小寶娘確實不愛他,於是郝然決定放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驚訝看著唐鈺,“小寶是先皇的兒子?”

我爹跟小寶齊齊點頭。

“那現在的小陛下是?”

我爹:“從外頭找的孤兒冒充的。”

當時朝局不穩,陛下不能生育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好多人拿這個作伐子準備謀個權篡個位什麼的,於是我爹、先皇和小寶娘一合計,乾脆由我爹把唐小寶帶回了家,謊稱是燕支遣來的質子,以防歹人加害小寶。

後來先皇駕崩,這個計劃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了下去,得虧了先皇有先見之明,提前找了一個孩子轉移注意力。

而我爹這些年,一方面當著奸臣打入敵人內部,假裝看不慣先皇做法要反個天,一方面還要替先皇養孩子,最後不惜來了個假死,我爹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

他老淚縱橫到唐鈺保證把他的錢三倍補償給他,就差立個字據蓋個戳了,才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道現在時機已經成熟,是時候把那幫亂臣賊子一鍋端了,問唐鈺端不端。

唐鈺道:“端。”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看著我。

我把核桃捏的稀碎,得體微笑,“端去吧,加油,看好你們哦。”

我爹打了個哆嗦。

唐鈺道:“阿瑩你別生氣,我不是要故意瞞著你,只是既然是演戲,總歸是要逼真一些才不容易露出破綻,就連我母親我都不敢跟她多說話,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比如說這個院子,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也是風平浪靜,這裡都是自己人,所以我才特意把你安排到這裡來。”

我:“花姐也是自己人?”

我爹:“哦,只有她不是,她是敵人的細作。”

唐鈺連忙補充,“她交給你處置。”

這還差不多。

我爹附和:“你就看在殿下因為覺得對不起你而深夜買醉的份上,原諒他吧。”

“也不是不能原諒。”我提了最後一個要求,“事成以後,我要做皇后!”

唐鈺不假思索:“成交。”(作品名:《奸臣之女上位記》,作者:摩羯大魚。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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