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上篇文章我曾經提出一個概念:“西學東漸是弱國心態的表述”。我知道,這個觀點可能會招致一些人的反駁。其實,“弱國心態”也並不是一種什麼可以值得羞恥的心態。

曾經出過那麼多世界級文豪的法國——雨果、巴爾扎克、大仲馬、羅曼羅蘭……——也曾經有過“自卑”時期:十七世紀晚期,法國曾經發生了一場文學和文化的爭論——“古今之爭”,爭論的一方為古典主義者,他們辯稱希臘和羅馬作傢俱有無可超越的偉大性;另一方就不多說了。當時的古典主義者在法國應該是占主導地位的,說“希臘和羅馬作家有無可超越的偉大性”,是一種“文化自卑”,也是一種“弱國心態”。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維克多·雨果

對於我們中國來說,盛唐時期、康乾盛世,為什麼沒有“西學東漸”之說?直到晚清,被西方列強胖揍得沒有脾氣後,才有人提出“師夷之長技以制夷”,才派出那麼多留學生學習西方的科學技術、奇技淫巧,翻譯西方的文學、科技書籍。而把這些知識的引進稱之為“西學東漸”,這不是“弱國心態”下的產物是什麼?

其實,中國古代的科技、文化(東學)沿著古絲綢之路“西漸”的還少嗎?火藥、指南針、造紙術、印刷術、造橋術……不勝枚舉,西方有“東學西漸”的說法嗎?沒有!如果沒有中國發明的指南針,會有後來的大航海嗎?會有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麥哲倫環球航行的壯舉嗎?日本自鑑真東渡以來,從中國學了多少東西去?他們也沒有“西(中國在日本的西邊)學東漸”的說法。

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當然包括文學藝術上的復興。我們反對歷史虛無主義,我們不要盲目自大,但也不要妄自菲薄;我們當然要學習、借鑑外國一切優秀的文學遺產,但也不要頂禮膜拜;也不要“言必稱希臘”。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中國比較文學的先驅陳寅恪指出:“即以今日中國文學系之中外文學比較一類之課程言……蓋此種比較研究方法必須具有歷史演變及系統異同之觀念。否則古今中外,人龍天鬼,無一不可取以相與比較。荷馬可比屈原,孔子可比歌德,穿鑿附會,怪誕百出,莫可追詘,更無所謂研究之可言矣。”(《與劉淑雅教授論國文試題書》)

不喜歡陳大師的這種文白夾雜的表述方式,明明可以用明白曉暢的白話文表達得清清楚楚的內容,為什麼要用這種詰屈聱牙、晦澀難懂、文不文白不白的語言來闡述呢?我不知道他講課時是不是也用的是這種語言,如果是的話,他的學生作起課堂筆記來一定會叫苦不迭。

閒話少說。他的意思是不應該瞎比較——如果阿貓阿狗都可以拿來比較,我們的比較文學成什麼體統?

其實,比較文學也沒有那麼深奧,不過是有些人要故作深奧罷了。我這裡將王實甫與博馬舍比較,再用他們作品中的人物比較,會不會有人認為這是“關公戰秦瓊”、“阿狗比阿貓”呢?他們怎麼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夠比得有道理。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陳寅恪

在美國比較文學學者白璧德(他本人正是一個古典學者)看來,比較文學是古典文學的延伸,理想的古典研究應當是“比較文學”。他有一段經典的論述:“……如果他研究的作家是歐利庇得斯,那麼他應該知道歐氏在哪些方面影響了現代的歐洲戲劇,他應該有能力對歐利庇得斯的《希波呂託斯》與拉辛的《菲德拉》之間的異同作出比較……”

大學者就是大學者,他信口一說,別人真的按他的要求來做的話,那就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現代的歐洲戲劇本來就浩如煙海,哪些是受到歐利庇得斯影響的,哪些沒有受到歐利庇得斯的影響?其中根據什麼來進行評判、評判的標準是什麼?等資料蒐集完了後,再分門別類、歸納整理、甄別真假,最後,他會覺得毫無用處。如果只是解剖其中的一隻麻雀,那就好辦多了。“他應該有能力對歐利庇得斯的《希波呂託斯》與拉辛的《菲德拉》之間的異同作出比較……”這正是我現在做的工作——分析《西廂記》與《塞維勒的理髮師》的異同,來發現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影響的蛛絲馬跡。

現在電影、電視劇的影評的一個重要內容就是人物形象分析——如果結合別的影片或文學作品來分析,那也是比較文學,那當然更耐看。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費加羅是博馬舍塑造的眾多人物形象中最為成功的,以至於他寫了費加羅故事三部曲:《塞維勒的理髮師》(又名《防不勝防》)、《費加羅的婚禮》(又名《狂歡的一日》)、《有罪的母親》。沒有看到第三部的中譯本,對費加羅形象的分析,只能依據前兩部了。費加羅是阿勒瑪維華伯爵的舊僕人,但不同於一般僕人。他對政治、社會、文藝各方面都有自己的見解。他在替伯爵服務的時候,保持著自己的獨立人格。他是能言善辯的。

紅娘是《西廂記》中的女二號,她在王實甫的筆下成了一個舉足輕重的主要人物。戲劇的節奏主要是靠她調節的,戲劇的情節也是由她的推動而展開的。她機智、勇敢,富有正義感和同情心……她也是能言善辯的。

我甚至覺得費加羅有些話可能還是刻意模仿了紅娘的。

《西廂記》第四本第一折,紅娘送鶯鶯去張生處“就衾枕”。她敲張生的門,張生問“是誰?”紅娘答“是你前世的娘。”

《塞維勒的理髮師》第一幕第四場,伯爵問費加羅認識羅絲娜的監護人嗎?費加羅回答“我認識他跟認識我自己的娘一般熟。”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我們漢語說熟悉某個人,如果是仇人,會說“他骨頭燒成灰也認識他”;如果是年齡差不多的朋友,會說“鳥胯(赤裸)朋友”或“一起玩泥巴長大的朋友”;年齡相差比較大的可以說“忘年交”,一見如故可以說“傾蓋如故”……唯獨不可以說“熟悉某人像熟悉自己的娘”一樣,那會被人笑話的。中國是受傳統禮教影響上千年的國家,男孩子在有了朦朧的“性意識”後,面對女人會有一種天然的羞澀感,即使是自己的母親,作為異性,對他而言仍然是神秘的。

而費加羅說的“我認識他就跟認識我自己的娘一樣熟。”我不知道法國有沒有這樣的表達方式。

法語,號稱是世界上最嚴謹的語言。世界上比較正式的場合簽訂條約、合同,除開用當事雙方的母語外,還必須有一份法語的文本,為的是避免當事雙方因為母語在不同語境中可能產生歧義,而讓當事方拒絕履行應當履行的義務。

法語既然這麼嚴謹,我不知道作為法國的翻譯家怎麼翻譯“我是你前世的娘”?如果直譯的話,可以翻譯成“我是你上一輩子的母親”,但紅娘明明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她怎麼可能是張生這麼一個大男人的“娘”呢?法國的翻譯家會不會把紅娘的這句話認為是表達紅娘與張生的熟悉程度呢?他有沒有可能翻譯成“我跟你去世的母親一樣啊”?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因此,博馬舍也就認為:原來,Chinese表達熟悉就是“跟認識自己的娘一般熟”。他可能覺得這樣表達很幽默、新穎,他就將這句話移花接木的用到了自己的劇本上,才有了費加羅的“我認識他跟認識我自己的娘一般熟”。而且,費加羅確實並不熟悉自己的娘——在《費加羅的婚姻》中,有個叫馬爾斯琳的女人,居然就是費加羅的娘,費加羅是一個被拐走的孩子,他找他的親爹孃找了十五年。那時候可沒有“等著我,今世緣”,這樣一個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爹孃的孩子,怎麼會“我認識她就像認識自己的娘一般熟”呢?這裡,擺明了,就是生搬硬套了“我是你前世的娘”。大家還有異議嗎?

不光法國人,可能大部分外國人都對紅娘的這句話有疑問吧?(我——紅娘)“是你前世的娘”,開玩笑,這麼一個小姑娘要當那麼一個大男人的娘——還是前世的娘——那該有多麼老啊?年輕貌美不好嗎?偏生要把自己說得那麼老。

他們不知道中國的民間俚語是一個經過了數千年的延續、演變的語言。中國市井俚語,男孩子、女孩子在兩種語境中會佔對方的“大”:一種是特別熟稔、親暱的人,像紅娘這樣,她佔張生的“大”,表明她已經不把張生當外人了,可以戲弄、調笑(當然是善意的)了;一種是在吵架的場合,那“佔大”會無所不用其極,那不光會充當對方的“爹孃”,還可以當對方的老祖宗、起祖。至於國罵:通別人起祖的還大有人在。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韋小寶最精於此道,他在俄羅斯大展身手:他罵對方“ⅹ他奶奶”,對方不懂,他解釋是和他奶奶“做愛”,對方說他“奶奶太老了”;說和他“母親做愛”,對方還喜形於色。不同的國家、不同的語言還真的難以溝通。韋小寶在國內是討相罵的高手,罵遍國內無敵手,遇到不會回罵的敵手,他興趣索然,覺得勝之不武。

紅娘和費加羅都是下層人物:婢女和主人有人身依附關係,主人甚至有生殺予奪的權力;費加羅是伯爵的前僕人,他保持自己獨立的人格。當然,紅娘的處境更為艱難。他們在面對大人物時,都表現了機智、不屈、善辯的能力。

紅娘的善辯突出表現在《拷紅》一折中。

(夫人云)這端事都是你個賤人。(紅雲)非是張生、小姐、紅娘之罪,乃夫人之過也。(夫人云)這賤人倒指下我來,怎麼是我之過?(紅雲)信者人之根本,“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

原文較長,不全文轉錄了。大概意思是,紅娘針對老夫人的指責反守為攻:她先責備老夫人失信,引經據典,講出一番大道理,又責備她失策。然後又幫她分析利害得失,提出建議,講得頭頭是道,滴水不漏,頗具戰國時雄辯家的口才。

費加羅也不錯,他雖然是幫助伯爵來獲取羅絲娜的愛情的,但是,他不會降低自己的人格去逢迎伯爵,面對伯爵的不合理的批評時,他會反唇相譏:

伯爵:……我記得你伺候我的時候,你是一個相當壞的傢伙。費加羅:唉!天呀,大人,這是因為你們不許窮人有缺點。伯爵:你懶惰,荒唐……費加羅:照你們對僕人要求的品德,大人,你見過多少主人配當僕役的?

伯爵在霸爾多洛嚴防死守的面前束手無策,他是依靠費加羅的幫助才獲得勝利的,他不得不放下貴族的架子對費加羅說好話:

伯爵:(擁抱他)啊!費加羅,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天使,我的救星,保佑我的神祇。費加羅:哎呀!您用得著我,就把我們兩人的距離縮短了!……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紅娘和崔鶯鶯,既是主僕,更像閨蜜。但女人之間的那些小心思、正話反說、勾心鬥角在這裡表現的淋漓盡致。紅娘儘管是婢女,在鬥起心智來,一點也不落下風,請看《西廂記》第三本第二折,紅娘替張生捎簡帖兒給鶯鶯:

我待便將簡帖兒與他,恐俺小姐有多少假處哩。我則將這簡帖兒放在妝盒兒上,看她見了說甚麼。(旦做對鏡科,見帖看科)(紅唱)【普天樂】晚妝殘,烏雲軃,輕勻了粉臉,亂挽起雲鬟。將簡帖兒拈,把妝盒兒按,開啟封皮孜孜看,顛來倒去不害心煩。〔旦怒叫〕紅娘!〔紅做意雲〕呀,決撒了也!厭的早扢皺了黛眉。(旦雲)小賤人,不來怎麼!(紅唱)忽的波低垂了粉頸,氳的呵改變了朱顏。(旦雲)小賤人,這東西那裡將來的?我是相國的小姐!誰敢將這簡帖來戲弄我?我幾曾慣看這等東西?告過夫人,打下你個小賤人下截來。(紅雲)小姐使將我去,他著我將來。我不識字,知他寫著甚麼?【快活三】分明是你過犯,沒來由把我摧殘;使別人顛倒噁心煩。你不“慣”,誰曾“慣”?姐姐休鬧,比及你對夫人說呵,我將這簡帖兒去夫人行出首去來。(旦作揪住紅科)我逗你耍來。(紅雲)放手,看打下下截來。(旦雲)張生近日如何?(紅雲)我則不說。(旦雲)好姐姐,你說與我聽咱!

這幾段鶯鶯與紅娘的唇槍舌劍寫得很傳神。崔鶯鶯既要在紅娘面前保全體面,又要藉助紅娘“鴻雁傳書”;既要向紅娘吐露幾分真情,又怕她真的去母親那裡打小報告。真真假假,吞吞吐吐;一會兒怒罵“小賤人”,一會兒討好“好姐姐”。多少潛臺詞欲說還休,將崔鶯鶯和紅娘的性格、心理活動,都惟妙惟肖的展現出來。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我覺得這裡,博馬舍對《西廂記》模仿的痕跡非常明顯。甚至可以說是“照貓畫虎”。我給大家分析看看。

紅娘是鶯鶯的婢女,鶯鶯在發怒時罵她“小賤人”,在要有求於她(向她打聽張生的近況)時,不得不放下小姐的架子,去討好紅娘:“好姐姐,你說與我聽咱!”從“小賤人”到“好姐姐”,是不是因為鶯鶯有用得著紅娘的時候,就拉近了她們的距離?

阿勒瑪維華伯爵與費加羅也是這樣。伯爵擁抱費加羅,說“你是我的天使,我的救星,保佑我的神祇”。費加羅回答:“哎呀!你用得著我,就把我們兩人的距離縮短了!”是不是表現手法非常相似?是不是“照貓畫虎”?

《西廂記》用詩化的語言表達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西廂記》一開頭,崔鶯鶯唱:“……花落水流紅,閒愁萬種,無語怨東風。”像不像詩?張生甫一上場,自我介紹說:“……小生螢窗雪案,刮垢磨光,學成滿腹文章,尚在湖海飄零,何日得遂大志也呵!萬金寶劍藏秋水,滿馬春愁壓繡鞍。”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博馬舍在《塞維勒的理髮師》中,費加羅一上場,就在推敲戲劇臺詞;伯爵與羅絲娜暗通款曲時也是以說唱、吟詩的形式。像不像“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張君瑞、崔鶯鶯詩詞唱和,賣弄文藝範兒?

還有一點,《塞維勒的理髮師》中的伯爵與《西廂記》中的張生也有相似之處: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伯爵在娶了羅絲娜以後,到處尋花問柳,後來甚至打起了費加羅的未婚妻的主意(要索取他已經放棄了的“初夜權”——封建時代貴族地主對農奴結婚享有“初夜權”)。

《西廂記》中的張生的唱詞有:“若共他多情的小姐同鴛帳,怎捨得他疊被鋪床。我將小姐央,夫人央,他不令許放,我親自寫與從良。”什麼意思呢?這是張生的心理活動,他看到紅娘和長老商議給老相國“做好事”,他就在做他的春秋大夢:他想的是,如果他與崔鶯鶯小姐“共鴛帳”——也就是當了紅娘的男主人——“怎捨得他疊被鋪床”,就是不捨得紅娘再做這“疊被鋪床”的下人工作。後來,還真有人續寫了《西廂記》,在那部戲劇裡,張生娶了紅娘當妾。(這種狗尾續貂的現象在世界文壇並不罕見)

在《費加羅的婚姻》中,伯爵打起了費加羅未婚妻蘇珊娜的主意,他毀約了——他本來承諾對費加羅結婚放棄貴族的“初夜權”。後來卻千方百計的耍盡伎倆勾引蘇珊娜,想要索取他放棄的“初夜權”。太野蠻了,歐洲中世紀還有這麼野蠻的規則。中國兩千多年前就沒有人敢要求這樣的權利了:皇帝可以有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人,但他不可以向大臣、甚至老百姓索取“初夜權”,如果這樣,他會被罵為“無道昏君”,會受到歷史和天下的譴責;達官貴人、有錢人可以三妻四妾,但不能向他們的僕人或下人索取“初夜權”……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印證了現代女人所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男人有錢就變壞” ……張生、伯爵應該不是孤證: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是世界上所有雄性動物的普遍現象,也是物競天擇、地球上生物進化史賦與男人的一種本質屬性。

本文通過對費加羅和紅娘的形象分析,探討了《西廂記》對博馬舍創作《塞維勒的理髮師》和《費加羅的婚姻》的深刻影響。實際上,也就是中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我們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當然包括文藝復興。

什麼是“文藝復興”?

歐洲的“文藝復興”是新興的資產階級反封建、反教會的思想文化運動。最初發端於佛羅倫薩等城市中的學者對古希臘、羅馬著作的搜求和對古典文化的提倡,聲稱要把久被淹沒的古典文化“復興”起來。在藝術領域,出了達·芬奇、米開朗琪羅、拉斐爾等繪畫雕塑大師;文學方面,但丁的《神曲》、薄伽丘的《十日談》、塞萬提斯的《唐吉坷德》都是其中的傑出代表,莎士比亞的戲劇則代表了文藝復興時期歐洲文學的頂峰。

《現代漢語詞典》中對“復興”一詞的解釋是:衰落後再興盛起來。

試通過對紅娘的形象分析,看元雜劇對法國啟蒙運動戲劇的深刻影響

中國的文藝復興就是要恢復文學藝術往日的榮光。往日的榮光多了去:先秦時期的諸子百家,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小說……元雜劇就是中華文明中燦爛的一頁,王實甫的《西廂記》作為元雜劇中的傑出代表,當然也是世界文學寶庫中的一顆燦爛的明珠。我們有理由將它闡釋、介紹給廣大讀者(包括外國讀者)。當我們將中國的優秀文化遺產繼承、發揚光大後,離實現我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不遠了。

復興尚在途中,同志仍需努力。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