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

父親,這是一個很有力量感的字眼,這是我的感覺。

我的父親也許和許多人的父親一樣,也許不一樣。

不知從何時起,我對父親的崇拜、感恩變成了擔憂。雖然父親的身體依舊硬朗。

隨著國家經濟建設的成效逐漸顯現,農民的日子也一天天變好。依稀還記得,小時候能夠吃上一頓白麵饅頭,那都是一種恩賜。想想也就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候的農村還用牛耕田,有人專門喂牛耕田,同時也幫別人家耕,不收費用,只要主家當年的秸稈到冬天喂牛。而為了以後人家還樂意給你家耕田,家家都會好菜好飯招待牛主。記得,那年我也就七八歲,大人們從開始清晨忙活一整上午,中午牛要休息,人也要吃飯。就把我留在地頭看著牛吃草(防止亂跑),等大人們回來後我再回去吃飯,那次招待牛主的是自家蒸白麵饅頭,個頭足夠大,家裡的勞力一般能夠吃兩個,我回家一下就幹掉兩個,還給噎住了……那感覺很難受,但卻無比滿足,以至於,以後得很長時間我都在懷念牛耕的日子。平常家裡是很少吃白麵饅頭的。因為山區的緣故,每年家裡種的小麥都只有兩三百斤,一年到頭也就去村裡磨坊磨兩回麵粉,家裡人口多,也只有在招待客人的時候才能吃上一頓白麵饅頭。想想那時候的日子真苦,但對父親卻特別尊敬。每當傍晚來臨的時候,我們姐弟幾個就會搶著給父親溫酒、滿酒。勞累了一天,父親喜歡晚飯前喝兩盅小酒,說那樣可以解乏。那時候,母親也是笑吟吟的看著父親喝酒,還會多做幾個家常菜給父親下酒。

時間一晃,過得好快!

我們都慢慢長大,各自成了家。

家裡的日子也越過越好,可以頓頓吃肉了,但我還是懷念那年的白麵饅頭,懷念當年被饅頭噎住的感覺。

由於生活好了,父母也一天天老了。父親也不再只是晚飯前喝酒,而是從早喝到晚……用他的話說,“以前是想喝喝不上,現在有了幹嘛不喝?”我們姐弟幾個也都越來越擔心父親的身體,沒有人再去溫酒了,媽媽也整天嘮叨,但是都沒用,父親說,“飯,可以不吃,但酒必須得喝。”

在我們的勸誡下,父親雖然減少了酒量,但早晚還是必須得喝酒,誰說也沒用,母親一說,兩人就會吵起來,我們說一下,父親也不吱聲,只是自己悶頭喝。時間長了我們也就不說了,只是儘可能買點稍好點的酒提回家,希望以此減輕酒精對父親身體的傷害……

父親老了,沒有了年輕時的堅韌,被酒精打敗了精神,希望不要被酒精拖垮身體。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