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又納了一個小妾(24)

“我與他一同上過學,也瞭解他為人品格,況且他也喜歡你,我想著要是招他做駙馬,你這一生也有了依靠。”皇兄頓了頓,嘆一口氣:“所以我向父皇提起,你已到了婚配的年齡,蘇文之又與你十分般配,不如招為駙馬。”

“誰知父皇大怒,怒斥我尚在東宮,便已開始招兵買馬,拉攏權貴。又斥責了定遠侯教子無方,說蘇文之年紀輕輕便不務正業。”

“我再不敢言,此事便擱置了下來,蘇文之也再沒有進過宮。”

常望閒庭月,與我共清明嗎?我低頭悄悄嘆了口氣。抬眼看向皇兄,他也在看我,皇兄今年二十有六,卻已有老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疲憊。

“當時我極為不解,直到打開父皇的密詔,我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有原因。”

“為什麼不肯賜婚你和蘇文之,為什麼我苦求阿白卻求不來,為什麼要讓蘇文之與我一同聽太傅的課。”皇兄說著看了眼阿白,阿白低頭靜默不語。

“若不是我生母為皇后,母族勢大,他蘇文之,才是父皇心目中的太子。”

皇兄啊皇兄,你早知如此還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兄妹不倫,你讓世人怎麼看我!

“所以你讓蘇文之娶我,是覺得為我好?你怎麼就認為蘇文之喜歡我?因為一句詩?”手不自覺捏緊轎簾,我恨聲道。

“當然不是。”皇兄笑了笑,收起剛才一閃而過的頹喪,說:“讓你嫁給他,是因為他不好對付。”

“他當時喜歡你或許是真的,但現在誰知道?”

“我本想在婚宴上讓他飲下毒酒,誰知他那麼厲害,下肚半個時辰也能吐個乾淨,還找來名醫相助。”

“所以我不給援兵,讓老定遠侯在邊關彈盡糧絕。他就一定會離開京城想辦法,那殺他也就易如反掌。”皇兄撫掌,似乎很愉悅:“你以為你府裡的人都是做什麼用的?”

“蘇綏之當時也在你府上吧?”皇兄突然將臉湊近,猝不及防一問:“蘇綏之逃回來找救援,你府裡的人卻圍剿失敗。之後遍尋京城,我都沒有尋到他的蹤影。”

“所以那些人都是殺手?”我轉頭看向皇兄,明明不是冬天,卻渾身發冷。

“是啊,可惜都死光了。”皇兄佯裝嘆口氣,又坐直,熱氣從馬的鼻孔噴出來。

“皇兄!你!”我有些不可置信,此刻滿腦子都是那時候院子裡的僕婦殺人的場景。

“常月,不怪我。”皇兄將馬驅近我,又伸手摸摸我額前的碎髮,輕聲說:“我是為了大夏安寧,為了你我榮光。蘇文之是孽種,他必須死。”

“那你衝我放箭,火燒公主府,也是為了我?也是為了大夏?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死了!”

“我一心為你!我連要死了都想著幫你送佈防圖!我以為你是為了大夏安寧!我以為定遠侯要叛變!誰知道你只是為了殘殺兄弟!”

“皇兄,你已經是皇帝了。”我看著皇兄,突然平靜下來,皇兄的臉與我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睛,黑得怵人。

我看著皇兄,眼眶乾澀,明明很難受,但一滴淚也不想流。

“皇兄,我求你,你放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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