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害誰?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們幫你說"?刑警小C,一臉嚴肅的對面前的劉炎說道。

劉炎耷拉著腦袋,且用雙手託著,似這頭有千斤重似的,聽到刑警的話,他沒敢抬頭,只是將手狠狠的在頭上抓了幾把,復又將手轉移到臉上,上下搓動著,似要將臉上的皮給搓掉般,只聽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猛的抬了抬頭,一雙空洞的眼睛已成死灰,似在醞釀著情緒,又似在想著什麼心思,好半天才嘟囔著開口,″我說,我自己說"。

"我兒子,有間歇性精神病,可我心疼兒子,不捨得將他送去精神病,就和愛人商量著,我們平時注意些,將孩子關在家裡,沒人會注意和知道的。平時都挺好的,可誰曾想,那天,我下班回家,滿地鮮血,兒子手裡拿著刀,正對著他的母親,一刀一刀的捅,那景象,我現在都不敢想,生怕一想起就會做惡夢,可又能怎麼辦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他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樂趣中,看著電視裡的殺人鏡頭,他競模仿著,將刀對向了自己的母親,不敢想象吧,我回來後,他還呼喊著告訴我,″爸爸,這個遊戲好玩",我當時頭就懵了,真想活活打死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啊!可剛開始打,他就喊著疼,我有掙扎過,真的,你都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能怎樣選呢?又該怎麼選呢?我這真真是想不過來了啊!也沒法明白了,剛失去妻子,難道又要失去兒子麼?我實在做不到啊!關鍵是這事它千萬不能傳出去啊,否則兒子的事豈不人盡皆知了?那他以後豈不要讓人指著脊樑骨罵?他這輩子還如何抬起頭做人呢?他還未成家啊,所以只能捂,死死的捂,管他千瘡百孔還是流血流濃了,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幫他捂好了啊″。

"可一條人命,又如何能包得住呢?於是,我整理好家裡後,故意拿著一個裝錢的袋子,裡面裝有二萬塊錢。在我們小區,一個流浪漢眼前來來回回地數了好幾遍,還假裝成喝醉酒的樣子,抖抖擻擻的掉了二百地上,我就這樣踉蹌著裝作毫不知情的,跌跌撞撞的摸回了家。那流浪漢一直尾隨我,我是知道的,我還生怕他不跟著來,人的貪心,有時候是可以利用的。甚至,有時候會致人於萬劫不覆"。

″我裝作還沒喝夠,回去後嚷嚷著還要出去喝,出去的時候我稍帶了下門,故意的沒關好。所以,我親眼看到那流浪漢一臉興奮的衝進屋子,後來的事,相信你們也知道了。我自以為佈置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該想和不該想到的,我都想了。劫殺嘛,那流浪漢一時見財起義,殺了我妻子,然後卷錢而去"。

"誰知,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競如此倒黴,兒子我本給他喝了點加料的飲料在睡覺的,誰想他那天吐了不少出來,在他出來上廁所時與這流浪漢撞了個正著,流浪漢一看,他似乎可以打贏這人,二話沒說就開打,他可是不知道啊,我就在這門眼裡看著呢,怎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受人欺負呢?拿了把刀,從後面,悄悄地捅了進去,血似流不完的水般的往下流,自己似籠罩在了一片血海中,那感覺,似夢,似幻,可又偏如此的真實。它已然染紅了我的雙眼,讓我驚恐萬分,又如夢初醒,我這才驚覺,自己竟做了和兒子一樣的事。非但沒捂住舊"傷",現在倒憑空又多出條新"傷″,呵,儘管自己沒想殺人,可已然成了個殺人犯"。

"可我還是不想承認的,我只是想救我的兒子,我情有可原的,不是麼?於是,我開始精心佈局,現在要布成,流浪漢進屋搶劫,被我妻子發現,於是,雙方拿刀捅了對方的錯案,連姿勢,動作,距離,這一切我都精心計算好了的,沒想到,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終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啊"。

小C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幽幽的說了句,″你若不說,我們確實證據不足",″什麼?你們詐我?″,說完,他又頹廢的癱坐在了椅子上,″我怎麼會這麼笨呢?這難道是千算萬算不知天算?","錯了,是人算,本來你已經逃過了一劫,我們有過懷疑,可苦於找不到證據,正如你所說,你的佈局很精細,可那天,是無意間聽到你的傻兒子說了句,"爸爸殺了人,人是爸爸殺的",或許他雖傻,可還是知道維護你的,再問就什麼也不肯說了,可就是這一句話,讓我們足以能夠推斷出大概事實,有了足夠對付你的砝碼"。

他還能說什麼呢?自作孽不可活,是啊,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他害了兒子,還是兒子害了他呢?還真真讓人匪夷所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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