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地看著這些熟悉的人或事,感覺憤怒與悲哀,可她卻只剩下漠然

那塊地板上,只有幾根被大火燒斷的木頭以及一些破碎的傢俱,上面還燃著微不可見的青色小火,可唯獨……沒有俞樂雪的屍體!

聽說,人死後,生前的一切都會像走馬燈一般在眼前重新上演一遍。

俞樂雪漠然地看著這些熟悉的人或事,明明應該感覺憤怒與悲哀,可她卻只剩下漠然,彷彿脫離了肉體,世俗世界的七情六慾就與她毫不相關。

當人的年紀大了,總會忘記很多事。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走馬燈讓她想起了很多事。

又說不清為什麼,她雖然冷眼看著這些東西,但又下意識將它們牢牢地記著。

她自嘲地想,記了,有用嗎?

突然,無窮無盡的黑暗吞噬了她。

但下一瞬,一道微光在她的世界亮起,伴著鄉間青草的清甜與蟋蟀的長鳴。

山腰上的一間破舊的小屋裡,一雙母子正在輕聲地對話。

“媽,姐好點沒有?”

“剛退燒,現在出了一身汗。小江,你明天還要上學,快去睡吧,姐姐這邊有媽照顧。”

“好吧……媽您也別太晚睡,我還年輕,可以熬一熬,有事把我叫醒啊!”

“好好好,快去睡覺!”

漠然地看著這些熟悉的人或事,感覺憤怒與悲哀,可她卻只剩下漠然

“好吧……”

當俞樂雪有意識的時候,便聽見一道輕輕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然後,便是一條溫熱的溼毛巾,正輕柔地擦拭她額間的汗。

她自嘲地笑笑,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她真的像郭天宇說的那樣天生賤命,身中五槍都還沒有死絕?

那麼現在,她又在哪裡呢?估計是受警察監控中的病房吧,只是這病房的床,未免太硬了吧……

她一愣,藏在被子下的手微動,摩挲著那時隔八年的熟悉質感,讓她懷念得想哭……再柔軟再昂貴的床墊,都比不上她老家的那張鋪著母親編織的草蓆的大炕!

這是怎麼回事?

早在兩年前,她就帶著家人和公司一起轉移到了國外,國外怎麼可能有大炕呢?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那個離開的人又折了回來,同樣是輕輕的,很是貼心,但在靜謐的環境中還是能夠聽出一二,可想而知這人的年齡不是很大,正處於沉不下來的年紀。然而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讓俞樂雪震驚得一下子睜開了雙眼!

“媽……我忘記跟您說了……學校明天要收書本費……”俞樂江漲紅了一張臉,兩根食指在身後糾纏,這是他特別不好意思時的表現。

農村的孩子早當家,俞樂江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很懂事了,知道跟在姐姐背後去幹農活。但架不住他家是單親家庭啊!母親身體不好,卻還要把他們姐弟倆拉扯大,這讓他每次找母親要錢的時候都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漠然地看著這些熟悉的人或事,感覺憤怒與悲哀,可她卻只剩下漠然

他試過去縣城找些零工做,可因為未滿十六歲而四處碰壁,他就天天出去撿些塑料瓶去賣,仍然杯水車薪,不得已才在最後期限腆著臉向母親要錢。可是現在,姐姐還病倒了……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漆黑的屋子裡只點燃了一隻昏黃閃爍的油燈,這油燈也只有在俞樂雪和俞樂江複習功課的時候才會用,而且還是共用一盞燈,其他時候家裡都是幾乎不點燈的。

俞樂雪睜著酸澀的眼,抬頭望去,昏暗的燈光中,她只能看見說話的那人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背心和大褲衩,再往上,只能依稀看見那人臉龐的輪廓,那是……她親愛的弟弟!

俞樂江最早發現她睜眼了,而且還看向自己,先是驚喜地叫了一聲:“姐姐,你醒了!”之後,想到自己找母親要錢的話可能被姐姐聽見了,他就覺得特別慚愧。

俞樂雪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也知道這個小子肯定是臉紅了。

但下一秒,她的額頭猛地一涼,原來是有人拿走了上面快要涼掉的溼毛巾。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喚了一聲:“媽?”

她的聲音特別沙啞,只是說了一個字,喉嚨就傳來了撕裂一般的痛覺。

“媽在這。”溫潤的女聲在她身邊想起,下一刻,她的身體被母親扶起,正好這時俞樂江端來了一杯溫水,俞母接過水杯,送到她的嘴邊喂她喝下。

俞樂雪隱忍地閉上雙眼,唯恐自己會忍不住在母親和弟弟的面前落淚,這樣充滿溫情的一幕,她有多久沒有體驗過了?

當初,她在郭天宇的甜言蜜語中忙碌地發展事業,將母親拋給了保姆,將弟弟送到了她自以為最適合他的國外大學。現在想來,她真的好後悔啊!她就不應該為了那狼心狗肺的男人拼命工作而失去自己唾手可得的珍貴親情!

漠然地看著這些熟悉的人或事,感覺憤怒與悲哀,可她卻只剩下漠然

俞母見她一臉痛苦的樣子,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連忙問:“小雪,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俞樂江也著急地咬咬牙,在一旁勸道:“姐,實在不舒服就去看醫生吧!”

俞樂雪睜開眼,看著這兩個自己僅有的至親之人,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握住了母親和弟弟的手,搖搖頭說:“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所以眯了一下……”

在俞樂江和俞母眼裡,她是為了安慰他們;可在俞樂雪的心裡,手中那溫熱的觸覺告訴她,這不是夢!她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她的母親和弟弟還沒有死!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讓她倍感珍惜與羞愧。

看見母親眼底的烏青,俞樂雪說:“媽,我沒事了,等會我去洗個澡就睡,您先去睡吧!”

俞母拍拍她的手背說:“別洗了,現在洗澡我怕你著涼又倒下了,睡醒再洗吧!”

“好。”她乖巧地答應,然後又一次催促母親趕緊回房裡睡覺。

在家裡,俞母性格柔軟,弟弟年幼,自她十幾歲以後,儼然成了一家之主。於是,俞母一步三回頭地走出房間。

俞樂江見自己沒什麼事,打算跟在母親身後離開,至於剛才他找母親要的錢……他為難地撓撓頭,看來他還得想點辦法啊……

俞樂雪已經從虛弱中緩了過來,她當然看到弟弟臉上遮掩不住的苦惱,嫣然一笑,便叫住了俞樂江:“小江,你先留下來,姐姐要看看你的作業。”

俞母和俞樂江聽見了,前者回頭嘮叨了一句“別太晚了”就走了,後者則是習慣性地“哦”了一聲,然後從書桌上翻出幾個自己的作業本給俞樂雪,直到她已經翻開查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嗔怪自己的姐姐:“姐,你都病了幾天了,別累著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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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遭到懲罰關我屁事,天水學院的考核名額,我才不稀罕呢”出乎眾人意料的是,蕭羿居然果斷拒絕了。

“混賬東西。”大長老頓時被氣地滿臉通紅。

要知道,天水學院的考核名額極其珍貴,整個飛鷹城也就只有四個,都被蕭家給佔據了。

只要是飛鷹城的年輕武者,都夢寐以求想要獲得這個名額。

可蕭羿此時卻表現地如此不屑一顧。

這實在太氣人了。

“草,我真想把這個廢物宰了。”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難道不知道,那個名額有多麼的珍貴嗎”蕭家的年輕一代紛紛抓狂,都有種衝過去將蕭羿拍死的衝動。

“小畜生,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否則的話,你會因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二長老目光冰冷無比,直接開口威脅蕭羿道。

“我看這個廢物是不敢參加考核,怕顏面掃地。”

“也對,像他這種廢物,就算修煉一年半載,也是突破不了煉體一重的,若是去參加考核,還不成為整個飛鷹城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哈哈哈。”眾人紛紛冷嘲熱諷道。

特別是蕭元和蕭南他們,嘴角更是佈滿了濃濃地玩味之色。

如今的他們,修為都已經突破到了煉體一重境界。

一個多月後,肯定還會變地更強。

到了那時,他們一定能夠在入學考核中大放異彩,被天水學院的老師所看重。

而蕭羿呢。

肯定會淪為整個飛鷹城的笑柄,受盡各種羞辱和嘲笑。

這是蕭元和蕭南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的。

“蕭羿,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我送你一個建議!你在考核的時候,主動像天水學院的老師說明你的情況,然後放棄考核,這樣說不定還能夠保住一點顏面,不然,你將一輩子受盡嘲笑和羞辱。”蕭媛兒高昂著頭顱,神色極其冷傲,目光充滿憐憫地盯著蕭羿道。

這種語氣,這種目光,對蕭羿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羞辱。

“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義父,這次考核,我已經決定參加了,你就和我一起在蕭家多呆一段時間,等考核結束,我們就徹底脫離蕭家。”蕭羿自然知道蕭媛兒是在故意激怒他的,所以反而顯得無比平靜,對蕭鴻說道。

蕭媛兒的臉色不由一沉,眼中滿是不悅之色。

她本來是想借機打擊和羞辱蕭羿,可蕭羿卻絲毫不為所動,讓她有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這個小畜生好深的城府,幸好他是一個廢物,不然與這種人為敵,肯定會後患無窮。”大長老在心中冷冷道。

家族會議,到這裡也算是徹底落幕了。

半個時辰之後,蕭羿就返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義父蕭鴻。

“羿兒,義父對不起你,你父母將你寄託給了我,我卻沒有盡到該盡的義務,還讓你遭到了如此不公的對待!這些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年我沒有被廢掉丹田,蕭洛他們哪裡敢如此欺我。”蕭鴻臉上充滿了自責之色。

“義父,這怎麼能夠怪你呢!你對我已經夠好了!如果不是你,這些年蕭家怎麼可能對我那麼客氣等我實力變強,我一定要想辦法恢復你的丹田,讓你重振當年的雄風。”蕭羿神色堅決道。

“好孩子,有你這一句話就夠了!義父的丹田想要恢復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看到你幸福快樂的活著,其他已經別無所求。”蕭鴻一臉欣慰地道。

“義父,你的丹田到底是被什麼人給廢掉了!等我成長起來,一定要找出這個人,替你報仇雪恨。”蕭羿神色陡然一冷。

“千萬不要,這個來頭極大,背後的勢力比蕭家強大百倍不止,我們根本就招惹不起!當年都怪我年輕氣盛,打傷了這個人的堂弟,以至於被他廢掉了丹田,歷經九死一生才逃回了蕭家。”

“羿兒,答應我,不要再追究這件事情了,一切就讓他過去吧。”蕭鴻神色變地無比凝重,對蕭羿懇求道。

“好,那我不問了。”蕭羿嘆了一口氣道。

能夠讓義父都如此忌憚的勢力,肯定非同小可,自己現在的實力,實在太弱了,別說替義父報仇,恐怕連自保都很困難。

所以,時間緊迫,他必須趕緊提升實力。

只有實力足夠強大,他才能夠保護自己,不受蕭家的威脅。

才能夠尋找靈藥,替義父修復丹田。

“羿兒,你覺醒人級一品血脈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按理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的父母實在太驚才絕豔了,身為他們的兒子,你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一定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才會導致這種意外發生,所以,你千萬不要自暴自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夠恢復過來的。”蕭鴻目光慈祥地盯著蕭羿,安慰他道。

事實上,當他知道蕭羿覺醒的是人級一品血脈時,也感到無比震驚與不解。

因為,蕭羿的父母,來頭實在太大了。

他們所生的兒子,肯定也有著天縱之姿,怎麼可能是一個廢物呢。

“義父,你猜地沒錯,我的身上確實發生了一些意外,不過,這些都難不倒我!總有一天,我會一鳴驚人,讓那些小看我的人都後悔。”蕭羿神色充滿自信地道。

本來,他很想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給蕭鴻。

可是,他身上的龍帝逆鱗實在太神秘了,他怕告訴了蕭鴻,反而會連累他。

而且,龍靈也叮囑過他,千萬不要將這個秘密告訴給任何人。

所以,蕭羿最後只好選擇緘口不言。

“義父相信你能做到的。”看到蕭羿如此自信,蕭鴻心也感到很欣慰。

他原本還在擔心,蕭羿會因為覺醒人級一品血脈的事情而從此一蹶不振。

卻沒有想到,蕭羿的心理意志,要比他想象中堅強地多。

不愧是那兩個人的兒子,就是不一般!

“可惜,你的龍髓丹都被蕭洛他們扣押了,不然,你的修煉速度能夠提升一倍,蕭媛兒他們之所以能夠突破地那麼快,都是因為龍髓丹的緣故。”蕭鴻一想起這件事,就不由一陣火大。

“義父放心,就算沒有龍髓丹,我也不

會比他們弱的。”蕭羿胸有成竹地道。

不久之後,蕭羿就進入了閉關修煉之中。

他身上足足擁有一百滴下階龍獸液,哪怕是突破到煉體六重境界,恐怕也已經足夠了。

“還有三十多天,入學考核才正式開始,以我的修煉速度,四十天突破到煉體六重並不是什麼難事,哼!蕭洛老匹夫,還有蕭媛兒,到時候,你們可不要被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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