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西遊記》是一部膾炙人口、家喻戶曉的文學作品,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講的是唐僧師徒一行四人,從大唐東土到西天取經的故事。
作者以大唐玄奘法師為原型,以師徒四人取經為線索,形象的刻畫了神州大地博大精深的修行文化,以及師徒四人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
其中,最引人入勝的角色就是孫行者,齊天大聖心比天高、桀驁不馴,神通廣大、行俠仗義的俠義形象深入人心。
這是一部特別的文學創作,用的是一隻猴子的外形做主角,作者為什麼會選擇猴子?而不是人?不合常理。
這個問題你可以有多種理解,但《西遊記》是一部關於修行的作品,要準確理解這個問題,就一定要站在修行的角度。
我們一起來分析。
一.吳承恩先生選擇猴子做主角,可謂用心良苦。
修行是這部作品的本質,故事所有情節都是圍繞修行展開的,主角的外形特徵和修行差距越大,就越能讓作品起伏跌宕、出其不意。
我們先看猴子的外形特徵
生活中,猴子給我們的印象是什麼?仔細觀察一下,就可以發現:急躁、好動、好鬥、抓耳撓腮、有攻擊性。
在所有動物中,猴子是最急躁、最好動、最不容易安靜的動物,如果我們看到一隻猴子靜悄悄的躺在地上,八成是這隻猴子生病了。
從外形上來說,猴子和人的形象最為接近。
1.有兩隻手,猴子可以拿兵器,可以打鬥、討伐、給別人找事,可以完成取經路上的降妖除魔。
2.有兩條腿,猴子可以直立行走。
有了腿再經過藝術加工,就可以讓猴子像人一樣漂洋過海、翻天覆地,跟隨和護佑唐僧去西天取經。
3.猴子急躁、不容易安靜的性情。
那為什麼不用猩猩作主角?
相比之下,猴子比猩猩的外形更普及、更接地氣,最重要的是,猴子性情急躁,而猩猩的性情就很溫順,容易安靜。
我們看到,猩猩個大力猛,一副安靜、深沉的模樣,坐在那兒像鐵塔一樣,又像一位老僧在入定,這和角色的要求差距甚遠,肯定不能用。
實在不用作者費太多筆墨,抓耳撓腮、急躁、好鬥,只要一說猴子,一隻活靈活現的猴頭馬上就會出現在讀者面前。
性情急躁、遇事求快、好動、好鬥、好勝、不容易安靜,幾個外形特徵清晰、簡潔的勾畫出了主角的形象。
二.為什麼要用猴子而不是人?
直接用人不是更好嗎?唐僧、悟淨不也是人嗎?
不一樣。
1.以猴子做主角,戒之在“躁”。
我們看到,唐僧是一位修行的法師,一路奔波,除了行腳就是打坐,而猴子一路上最多的表現是上天入地,沒有片刻的安寧。
“行者”,是修行之人,但讓一隻抓耳撓腮的猴子和“行者”的形象合二為一,安靜下來,像唐僧一樣打坐、入靜,簡直比登天還難,這就增加了悟空這個角色完成最後成就的難度。
我們看到,即使是在歷經艱辛、尋訪到名師後,在西牛賀洲聽菩提祖師講道,聽到妙處,猴子也會忍不住抓耳撓腮、手舞足蹈。
所以,以猴子做主角,是讓悟空戒“躁”,修去急躁、暴躁之心。
2.以猴子做主角,戒之在“鬥”。
生活中,猴子給我們的印象是什麼?
最多的就是旅遊景區的猴子,可謂膽大妄為,霸道的攔住遊客要吃、要喝,甚至還動手拉扯、搶食物、戲耍遊客,簡直蠻橫無理、無法無天。
在作品中,悟空同樣表現出了猴子好勝、好鬥、喜歡打鬥的本性。
悟空精力旺盛,不服輸,正直、俠義,喜歡除暴安良,這是作品給讀者留下的印象。
但更多的特點是好鬥,經常是主動去找別人的事,碰上別人給自己找事的時候,更是巴不得的事。
悟空第一次上天庭做了弼馬溫,武曲星君去馬圈取馬,勒令悟空牽馬過來,悟空根本不把武曲星君放在眼中:“自己去牽!”,武曲星君大怒,但又沒辦法。
人家辦的是公事,騎上馬走了就算了,猴頭不幹,一聲呼嘯,天馬一個飛躍把武曲星君甩下馬來,被悟空狠狠的戲弄了一番。
作品從始至終,處處體現了悟空善打、好鬥的本性。
“好鬥”這種性情同樣體現了角色的反差,更容易讓猴子磨練性情,這是讓悟空戒“鬥”,修去打鬥、爭鬥、好勝之心。
3.用猴子做主角更能體現修行的嚴肅、艱辛和不易。
有手、有腿就可以實現主角的擬人化,可以讓猴子手握兵器,上天入地,可以讓猴子在故事的不同場景中遭遇更多的意外,這樣就可以賦予主角更多的寓意,使主角的形象更加豐滿,所以我們看到,在作品所有場景中幾乎都能看到猴子的身影。
自古修行如登天,悟空自東勝神洲傲來國尋訪名師,只是到西牛賀洲找到菩提祖師這路上就用了十幾年,作為一位需要不斷覺悟的修行人,面對致命的“急躁”、“好鬥”,怎麼能夠不嚴肅?
主角獨特的外形和最後的成就差距如此之大,正是作者的良苦用心,作品自然是成功的演繹了修行路上的艱辛和不易,實現了作者最初的願望。
結束語
一個主角卻有著猴子的外形、神的本事和人的情感,連同修行路上的愛恨情仇、跌宕起伏,吳承恩先生成功的賦予了悟空這個角色極其豐富和深刻的寓意。
這些複雜的因素盤根錯節,想要在修行路上走到最後,在讀者看來好像難度很大,但最終悟空做到了,並修成了鬥戰勝佛,為這部玄妙、磅礴的作品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附參考文獻:《西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