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始的遠方

2016年12月,我終於辭掉了朝九晚五的工作,背起登山包,一頭扎向雲南。那時的我還不知我會一走走一年。而此時,2018年的3月,我又回到了雲南,再次從這個遠方伊始的地方踏上旅程。

我的辭職信沒有任何特色,照著網上的辭職信模版感謝領導,感謝同事,感謝崗位帶給我的成長,陳述這份工作如何不適合自己乃至需要辭職。感謝是真的,辭職理由也是真的,唯一不真的是我謹小慎微的措辭,我沒有對著人吼“老孃不喜歡所以不幹了”的霸氣。是的,我不敢,即使在我即將離開體制的時候。我無法怪任何人,沒有人逼我進體制,不知道每朵浪花匯入大海的時候是否也曾懷疑自己的隨波逐流?

2016年底的雲南還沒有爆出“麗江惡性打人”事件,麗江給我的印象還是佔據身心的驚豔。藍天澄澈地能舀出水來,古城裡的陽光灌醉了一地的貓狗,青石板街道蜿蜿蜒蜒,五步一“小寶貝”,十步一手鼓姑娘。別緻獨特的納西文字、符號、故事遍佈古城牆面,四方街廣場上的納西歌舞永遠能讓腳步匆匆的旅客駐足。不時能看到遊客樣子的年輕姑娘頭上編著彩色辮,博物館志願者小姑娘告訴我那其實是“寡婦辮”,有待考證。

我在古城裡轉了兩天,累了就沿街坐下,看雲,看花,看人。雲有藍天襯托著隨便地白著,花也很好,還沒有被做成鮮花餅,活得很絢麗,人好像也很好,至少酒吧永遠人聲嘈雜,大水車旁的許願林永遠有新的許願牌,風一吹,便叮叮噹噹地互相交換著人們對生活的美好祈願。而我,慢慢地忘了自己,所以也好像開始好了。

我漫無目的地轉著,一條路到頭沒路就原路折返,奢侈地踩著時間。來路上碰到的那個拉著男孩衣袖哭著哀求的姑娘,迴路在原地碰見時,已經獨自一人蹲到了地上,除了我,只有青苔斑駁的古牆聽到她嚎啕的哭聲。這個豔遇之都每天人聲鼎沸,聽不見這樣淹沒的哭聲。我沒有上前安慰那個姑娘,我只是個不算壞也不算好的路人。

有關麗江的記憶無疑是難以忘卻的,奇怪的是,卻記不得到底在麗江呆了幾天了。可能記憶多關乎質量,不太關乎時限吧。如今回想起那份辭職信,現在的我應該還是會寫一份中規中矩毫不出格的出來,卻不再是不敢,而更多是不想,用一鳴驚人去撞累世格局,白白給溫柔歲月平添了戾氣,自在安好便好。不過這只是假設,誰知道呢,也許我仍然不敢。

伊始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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