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印反擊,最遠打到哪?30人夜襲1個旅,打出3個1等功,勒馬查庫

年近九旬的由成林,大耳濃眉,頭髮花白,常穿一身老舊的軍裝。他的身體還算硬朗,言談舉止間仍能感受到軍人氣度。1962年11月19日深夜,時任陸軍11師33團5連指導員的由成林,用槍口頂著60炮班班長陳顯學的腦袋,大吼:“再打不掉這輛坦克,我就斃掉你!”這發炮彈打出去,印軍車隊的頭車——坦克履帶被打斷,起火燃燒,堵在公路上。由成林壓根沒有想不到,當這發炮彈的一聲巨響過後,整個對印反擊的槍聲炮聲就此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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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的印軍

由成林,1930年出生於陝西省富平縣覓子鄉鐵佛村。1949年2月參軍,追隨彭德懷第一野戰軍,參加扶眉戰役和蘭州戰役。全國解放後,他又跟隨部隊參加了甘南剿匪和藏北平叛,直到1962年參加中印邊界自衛反擊戰。

1962年10月20日7時30分,我軍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被迫對印軍進行全線的反擊作戰。整個對印反擊戰持續時間不長,到11月22日零時停止,打出了國威和軍威,收復了印軍非法侵佔的全部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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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反擊戰中,由成林所在的陸軍11師,執行了一次特別任務。該師師長餘致泉親率32團和33團,人均負重70斤,越過5座海拔4000至5800米的高山,翻過7條山嶺,穿過1片原始森林,歷經7天5夜,行程250公里,成功地迂迴穿插到了印軍的後方。收復德讓宗,飛兵拉洪橋,我11師切斷了印軍退路,與正面友鄰部隊包圍了印軍,關起門來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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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1師33團一路向南,不斷擴大戰果。

33團團長田啟元,出身陝北紅軍,作戰勇猛,能打硬仗,戰友在早年就稱他是田二桿子,意指打起仗來不怕死。1962年11月19日黎明,田啟元團長向所部下達作戰命令:“順著路,向南打!遇見人就開槍,南面沒我們人!”

這個團的2營第5連,是蘭州戰役的英雄連,甘南剿匪的戰鬥標兵連。對印自衛反擊戰開打之前,由成林調任5連指導員。田啟元下達作戰命令後,由成林和連長任玉寬,率領5連奉命走在最前面。

當天晚上,5連一路向南,摸索到查庫。查庫,是一個村鎮,隸屬於我西藏自治區山南市錯那縣,也是錯那縣最南端的村鎮。5連偵知,查庫有個小山樑,山樑上有個平臺,約兩個籃球場那麼大,設有印軍一個兵站。這個兵站,駐有六七十個印軍,公路就在平臺腳下繞過,四周則是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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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成林與任連長決定,派排長鬍朝勤、班長呼雲碧組織一支9個人的突擊隊,遇敵先打,解決查庫兵站的外圍守軍。然而,突擊隊向前摸索了不到百米,便與敵人鼻子碰上了鼻子——地堡裡忽然鑽出來一夥印軍。班長呼雲碧抱著衝鋒槍,率先打響,接著3支機槍和5支半自動步槍一齊開火。十幾個印軍似乎還想詢問是否自己人?結果沒開口,就被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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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由成林帶著3排,走在突擊隊後面,相隔兩百米。由指導員見狀,趁勢衝向查庫的印軍兵站。大家甩著手榴彈攻上了小山樑上的平臺,手榴彈炸得印軍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由成林和通訊員剛上平臺,一冒頭,正面遇到5個印軍。雙方交火後,這5個印軍被由成林和通訊員幹掉了!隨後,不知是誰開了一槍,打中了兵站的彈藥車,整個平臺就被掀翻了,立時火光沖天。一根被炸斷的木棒,砸到由成林頭上,鮮血很快染紅他的軍裝,好在並無大礙。

襲擊印軍兵站打得很好!很不幸,5連的任連長與印軍肉搏時,壯烈犧牲。任連長犧牲的地方,躺著兩具印軍的屍體。由成林來不及傷悲,因為襲擊印軍兵站得手之後,查庫的大仗還沒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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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一隊印軍的汽車向著查庫方向開來。印軍的車隊行駛在蛇形的山路上,車子的燈光很輝煌。此時,已是11月20日凌晨。這支車隊,運載著戰敗的印軍48旅的2000名士兵。印軍48旅並不甘心失敗,企圖在查庫集結兵力,準備再戰。可印軍48旅並不知道,此時的查庫已被佔領。

印軍一支車隊來了,由成林豈肯放過。

他帶領突擊隊在內的30名戰士,靠近前沿阻擊。沉沉的夜色中,他們觀察到頭車是一輛坦克,後面的敞篷汽車載滿士兵。靠近100多米時,由成林叫戰士陳顯學抱來60炮,快速裝好火箭彈,等待敵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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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軍頭車的坦克距離僅有60米時,由成林叫陳顯學開炮。結果,陳顯學沒打好,火箭彈從坦克的上方冒了過去,打到天上去了。接著,敵人的子彈就飛過來了。我方阻擊陣地已暴露,由成林非常生氣,心想再打不掉坦克,我方就要吃大虧了!

由成林怒火中燒,用槍口頂著60炮班班長陳顯學的腦袋,大吼:“再打不掉這輛坦克,我就斃掉你!”陳顯學是個老兵,迅速修正瞄準點,再打出一發炮彈。頃刻之間,坦克的履帶斷裂了,爆炸燃燒了起來,死死堵在公路上。這一堵,使印軍後方的車隊無法行駛,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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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軍前線總指揮考爾中將

緊接著,令人稱奇的一幕出現了。前面的坦克被炸了,後面汽車上運載的印軍士兵紛紛跳車,四散逃竄。印軍48旅2000多人,神速奔逃,這讓我參戰官兵難以料想。棄車而走的印軍,丟掉了印軍48旅僅剩的全部家底。顯然,印軍生怕此時又遭切尾,無心戀戰。

由成林他們的這一發炮彈打出,伴隨著一聲轟隆的巨響,此後再未聽到過敵人的槍聲。實際上,整個對中印戰爭的槍聲和炮聲也就此絕跡了。夜戰查庫,繳獲印軍汽車120輛。戰鬥結束,由成林帶領的5連,被評為二等功臣連,胡朝勤、呼雲碧、陳顯學三人,分別立一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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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庫是個村鎮,隸屬於西藏自治區山南市錯那縣,是錯那縣最南端的村鎮。當地老百姓的公糧是交拉薩的,還有清代所立碑文。由成林站在查庫的山上,能夠看見印度平原,能夠看見印度的邊境城市提斯普爾的燈光和火車。

夜戰查庫,是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最南端一戰。1962年11月22日零時,我軍停止對印反擊作戰。那時,由成林和突擊隊換上了耀眼的印軍服裝,還專門找來一個精通印度語的翻譯,但又急忙把印軍服裝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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