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裡的那一瞥,你看到的孤獨,我看到的是價值

亞里士多德說:“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這句話本身說的說得很漂亮,但他的用意是在前半句,拉扯開來大做文章,壓根兒不再提後半句,後來培根引用這話時,乾脆說只有前半句是真理,後半句純屬邪說。既然連某些大哲學家也對孤獨包有成見,我就很願意結合著這蕭瑟秋日的那一瞥,談談孤獨的價值。

秋日是孤獨的。

秋日裡的那一瞥,你看到的孤獨,我看到的是價值

從西伯利亞飄來的一股寒流,瞬間襲擊了中國的大半個城市,從內蒙古到北京,進而“進軍”到中原地區。它象徵著冬日的來臨,也標誌著秋日就要結束。秋日總是謙卑地充當著過渡者的角色,任勞任怨聽從“冬日大哥”的指點,然後不聲不響地消失在人們的眼中。當人們哈著寒氣在窗戶上數著窗花,當人們欣賞著銀裝素裹的冬天童話世界,有誰可曾知道這一片雪白下秋日的淚滴。

火紅的楓葉一片又一片地落在校園的柏油路上,被行人踩踏,被車輛碾壓。沒有人知道楓葉的心思,楓葉也說不出它的心思。一排排光禿禿的行道樹更是“悲傷”到了極點,“撓了撓”已經禿掉的腦袋。楓葉和樹木只是這整個寂寞秋日的一個縮影,他們都是孤獨的。這是來自一種不被欣賞的無奈,來自一種有苦難訴的愁腸。

秋日裡的那一瞥,你看到的孤獨,我看到的是價值

獨孤是一個人的狂歡。

秋日是孤獨的,是一種小孤獨。

一瞥是孤獨的。

秋日裡的那一瞥,你看到的孤獨,我看到的是價值

故事只講了前一半,當然還有後一半。突然在馬路上走來了一對母子,那個小男孩牽著媽媽的手,另一隻手拿了根棒棒糖,蹦蹦跳跳地很是可愛。他突然瞥見了落在馬路上的楓葉,對媽媽說:“媽媽,為什麼大樹的頭髮都掉下來了,我要重新給它們接上。”然後小男孩就掙開媽媽的手,把地上的楓葉放在樹幹的凹痕裡。不一會的功夫,這一大片的樹幹上都被貼上了火紅的楓葉,給馬路添了很多生氣。

也許是太過匆忙,又或許是忘了,一棵樹上插了一根棒棒糖,是那種五彩的顏色,特別的豔麗。整個秋日彷彿都在小男孩的這根棒棒糖上,都在小男孩的那一瞥中。秋日在這一瞥中懂了,雖然自己是孤獨的,但這樣更能專注於自己的內心,更能清醒地面對現實的場景,短暫的熱鬧則可獲得暫時的忘卻和滿足。孤獨之為人生的重要體驗,不僅是因為唯有在孤獨中,人才能與自己的靈魂相遇,而且是因為總有那“一瞥”,使我們的靈魂與世界相遇。

秋日裡的那一瞥,你看到的孤獨,我看到的是價值

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一瞥是孤獨的,是一種大孤獨。

讓我們回到前面所引的亞里士多德的名言。一方面,孤獨者的卻像野獸,像不被人理解的秋日,形單影隻,笨拙且不安。另一方面,他們卻同時是神靈,像被插上糖果的樹木,默默無聞,滴水藏海,獲得了獨立的價值,成了樂在其中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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