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歷史(春秋大盜·盜跖)01:柳下惠何以坐懷不亂?

柳下蹠,春秋、戰國之際奴隸起義領袖。一作蹠,在先秦古籍中被誣為“盜蹠”和“桀蹠”。約公元前475年,春秋末期的魯國西北部柳下屯(今濮陽柳屯)人展雄,領導了九千人的奴隸大起義,史稱柳下蹠(柳下,地名;蹠,赤腳奴隸)起義。

關於盜蹠,並沒有太多歷史資料可以考核,大多都是關於他的傳說,從古代書籍中對他的記載來看,褒貶不一,大多都斥其大惡。小編將通過長篇小說的形式,向大家講述盜蹠其人。(鄭重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版權所有,請勿擅自轉載)

詩云:貴逼人來不自由,龍驤鳳翥勢難收。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氣冷,風濤動地海山秋。

東南永作金天柱,誰羨當時萬戶侯。

迷之歷史(春秋大盜·盜蹠)01:柳下惠何以坐懷不亂?

平陰縣地處東原砥平,又居濟水之陰,近山臨水,乃是處風水寶地。柳裡村就在平陰縣城北外十里處,正在齊水邊上,百餘戶人家,極齊水之盛。

作為平陰縣,乃至整個齊北之地排得上號的大村落,又是公子“展”的封地所在,柳裡村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平平無常。但這並不重要,柳裡村雖然是一處村落,但就在齊北之地的地位而言,卻與平陰縣不相上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不僅僅是因為柳裡村是公子“展”的封地,更是因為柳裡村裡有天下響噹噹的君子——展禽。

在大周的一百四十多個諸侯國中,展禽都是很出名的。天下學子,以他為榜樣,甚至就是現任的魯國君主魯僖公也要稱他一聲“展先生”。

要說起來,展禽的身份並不簡單。其祖父公子“展”乃是魯孝公之子,所以硬要說的話……他倒是能與周朝王室沾上那麼一點關係。

也是因此,便總會有些酸溜溜的人說,展禽這小子只不過是沾了點王室關係,根本就是徒有虛名。但不論怎樣,人家“坐懷不亂”的事情總是家喻戶曉的。就光憑這一點,這些道貌岸然的所謂君子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今天展家很熱鬧,因為展禽的三弟要回來了。展禽下有兩個弟弟,其二弟叫展喜,三弟叫展雄。要是就以名字來說的話……展禽這個名字算是最不好聽的了。

迷之歷史(春秋大盜·盜蹠)01:柳下惠何以坐懷不亂?

實際上展禽心中並不喜歡自己的這位三弟,他這位三弟實際上並不是他的親弟弟。然而這並不是主要原因,畢竟他是君子,總是不好在意這些的。最關鍵的是:他的這位三弟在他看來並不是一個好人。

“好人”是一個很難定義的詞,因為每個人眼中的好人都不一樣。平民百姓眼中的好人……好吧!在這個年頭,平民百姓眼中大概是沒有好人的。而諸侯君主眼中的好人,正是大多平民百姓眼中的惡人。至於像展禽這種君子眼中的好人……大多都是像堯、舜這類已經死了的先賢,他們眼中的“惡人”卻是有不少的。

展雄從小就很怪異,從行為到言論。他總是會說出許多讓人難以理解的話來,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膛目結舌。

比如說在五歲那年,正是中秋佳節,一家人圍著賞月,本是一件雅事,但他卻說了一大堆沒有人聽懂的言論,什麼月亮只不過是繞著地球轉動……諸如此類有些大不敬的言論。又比如在他七歲那年,他問展禽說,如果有一個女子要坐在你懷中,你會怎麼做?展禽當時覺著有些莫名其妙,而後來,他則是因為“坐懷不亂”這件事情而享譽天下……

展禽在八歲的時候,突然說自己要去學武,要成為什麼絕世高手,做大俠。展禽身為長兄,說他這是匹夫之志,不足取。而展雄卻是哈哈一笑,給他說了一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做匹夫,卻總比做一個不知五穀為何物的迂腐書生要好些……

迷之歷史(春秋大盜·盜蹠)01:柳下惠何以坐懷不亂?

在言語辯論方面,展禽這個當世高人,兄長者,從來都不是展雄的對手。不是說展雄說的話有多麼有道理,只是他的話……會經常讓人無言以對。

距離展雄學武已經過去了有將近十年的時間了,這十年,展禽因為坐懷不亂而名聲大噪,這也是他過的最安穩的十年了。今天整個柳裡村雖洋溢著喜氣,但展雄這個兄長,卻著實開心不起來。展雄回來了,麻煩也就回來了。

下人早就將整個院子收拾的乾乾淨淨,等著這位展家的三公子回來了。展雄人雖然渾了些,但對這些下人卻很是不錯。之前家中的小丫頭,老婆子可都沒少從他手中拿好處。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當年尚且年幼的展雄說的那句話:人人生而平等!

雖然眾人都覺著這位三公子大概是吃錯了什麼藥才這麼說的,但這話聽著卻讓人覺著很是舒服。

“先生,你說三公子怎得現在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展禽正在院中的一棵柳樹下站著,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家中的老管家這就過來問了一句。

“這我就不知道了,三弟他……八成又是在平陰城中惹了事情。”展雄現在的心情雖然煩躁,但還是很是和藹的回答了這位老管家一句。畢竟他要保持自己謙謙君子的形象的。

“你帶人去平陰城去一趟吧!不要讓三弟又鬧出了什麼麻煩來。”

老管家點頭應下,這就轉身而去……

迷之歷史(春秋大盜·盜蹠)01:柳下惠何以坐懷不亂?

黃昏下,平陰城外的官道上,少年的身影被餘暉拉的很長。嘴中叼著一根不知道從那裡拔來的狗尾巴草,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肩頭扛著一把三尺長劍,滿臉的胡茬,臉色黝黑,看著長的很是結實。倒是牽著一匹馬,只是這馬瘦弱矮小,騎著,只怕是要被壓趴下。

“騎又不能騎,還要拖累我。待會進了城,就把你給賣了!”少年拿出了嘴中叼著的狗尾巴草,轉身對著身後這匹瘦弱的老馬說了一句。可這畜生怎能聽懂他在說什麼?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突然停下來的少年,發出了兩聲低沉的嘶叫。

“叫你個大爺,要不是念在你是師父給老子的,老子早就手起刀落,將你宰了吃肉了。”

少年說著,拿下扛在肩頭的三尺長劍比劃了一下。但他終究還是沒有這麼做,一匹畜生而已,他總是不能較真的。

繼續向前,隨著接近平陰城,官道上的行人開始多了起來。正是集市將散未散的時候,城門下有一處賣黃酒的攤子,酒香撲鼻,出城的行人聞著,難免會咽上一口口水。

來到攤前,栓好了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長長的出了口氣,又將身上的灰塵撣了撣,衝著正忙著燒酒的攤主喊叫道:“上酒!”

攤主正忙著燒酒,雖然聽到了叫喊聲,卻無暇顧及,“客官您先坐著,酒一會兒就燒好了。”

片刻,攤主熱好了酒。每一個酒客前面都放著一個酒壺,他會按照客人的需求,給酒壺中倒上酒。

“二兩!”

“五兩!”

……

“這位小哥要多少酒?”

“嗯……來一壺吧!”

“一壺?這一壺酒可有一斤半,小哥你一個人……要喝一壺酒嗎?”攤主打量了一眼這位看著年紀不大的少年,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儘管滿上便是!”從腰間拿出錢袋,往桌上一排,一臉的不以為意。

見這少年出手闊綽,攤主立刻就換了臉色,堆著笑意,給少年將眼前的酒壺倒滿了。說巧不巧,熱好的酒正好全部倒完。

聞著撲鼻的酒香,少年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拿起酒壺,就往眼前的粗碗中添了一碗。只是剛剛端起,正想要一飲而盡,眼前卻突然飛來一個板凳。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桌上,放在桌上的酒壺被砸了個粉碎,酒水撒了一桌,酒香更濃……

少年倒是沉的住氣,愣了一下,硬是將碗中的酒水喝了,這才將碗重重的摔在桌上,“那個王八蛋擾了小爺的雅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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