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欠她們一份安寧,這部展示慰安婦晚年生活的紀錄片,很良心

“慰安婦”這個詞,最初是在中學的歷史課本中看到,老師也是一語帶過,沒有多說什麼

就像是我從小到大沒有接受過真正意義的性教育一樣。


如果當我們學到這時段的歷史時,老師能夠大大方方的對此詞彙加以正確的闡釋,我想,這些群體這些問題也不至於現在才被社會大部分人所重視,導演郭柯的母親也不至於說要賣房子籌錢來支持兒子的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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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給我的感覺,真實而又平淡,沒有煽情,沒有激憤,只有安靜的敘述。


有這麼一位老人,她叫韋紹蘭

年輕時連帶女兒一起被日本兵帶走,現在講起被抓走的那天,臉上還是會泛起恐慌的神情,這是會糾纏她一輩子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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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準時機帶上女兒從日本兵那裡逃走,走了兩天兩夜回到家,丈夫說“你還知道回來”。 後來發現懷了日本兵的孩子,她吃藥想要打掉,後來及時被鄰居家阿嫂制止,於是生下了“羅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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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善學恨了日本人一輩子。在他童年時,朋友們罵他是日本人,孤立他欺負他;在他要成家時,姑娘們說“嫁個什麼人不好,去嫁日本人”。如今,70歲的他只能和90多歲的老母親相依為命。


記者問他,等他老了怎麼辦,他說“沒人照顧我,我喝藥自殺”。


鏡頭裡的羅善學,和韋紹蘭很不一樣。韋紹蘭面對未來的生活呈現出一種積極的狀態,對過往,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憤恨。但是羅善學讓我感覺消極以及激憤,他憤憤的說當年那些人該給他應得的賠償。


仔細想想,也理解了羅善學,韋紹蘭至少在她的後半生得到了家人和鄰居們的理解與接受,但羅善學一生都揹負著罵名,一生都在受著歧視與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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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紹蘭老人每三個月去政府拿一次補貼,一次拿90元,她每天只能吃白菜,她說“白菜便宜”。鏡頭裡她抹著眼淚說“我苦,沒有比我苦的了”。縱使是這樣悲悽的一生,她也沒有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說“人生只愁命短不愁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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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出這條命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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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將要結束時,記錄了一位老人的葬禮。

土山路、白壽衣、舊棺木

在運送棺材的路上,鄉親們鳴了幾門響炮,像一聲聲悶雷,炸裂了安靜的空氣,彷彿為老人炸開一條通往天堂的路。


土包包上插著一根綁著白布條的細長樹枝

生命,就算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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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95年起,中國大陸24位日軍“慰安婦”倖存者、4個起訴案控告日本政府,原告方全部敗訴。《二十二》裡,一位早期調查幫助“慰安婦”群體的人說“早知道情況會這樣,我當初就不該打擾她們”。


讓“慰安婦”群體走入大眾視野,對社會來說,是進步的,但是對當事人來說,也許帶來更多的,是一遍遍回憶當初所帶來的痛苦。


影片裡一位老人說到“來採訪我的人多了,鄰居們就開始說閒話”、“採訪我的人問我問題,我都不和他們說實話”。


郭柯導演非常可敬的一點是,他在拍好電影之前,先做好了人,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他明白老人們隨時可能崩掉的情緒,他小心翼翼不忍讓她們痛苦。下圖是截取自郭柯導演在知乎相關《二十二》問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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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語傷人六月寒

也許,當初從慰安所中逃跑的少女中,有不少一部分回家後受不了旁人的風言風語最終選擇死去。我沒有真實的數據,這只是我一個人的臆想,但是我深知語言暴力的威力有多強。但願老人們不再被過多的打擾,但願她們平淡幸福的度過餘生。


時代,欠她們一份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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